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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牛尾，便是红了眼，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这诱骗了自己袖中乾坤小神通的寒飞。
寒飞右手不断的翻转，五百多块水晶石围着他的手臂转动，如同水流一般，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散发开来。
“须弥之力，原来是须弥之力……”
牛尾怔怔的看着寒飞，再次感受到寒飞使用的力量，心中亮如明镜，却有惊呆无比。
他刚便介绍过，须弥之力是天仙一级的任务才能在空间中抽取的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某些金丹期的小人物，也只能寻找空间薄弱的地点来修炼，靠着袖中乾坤之术可对道的感悟，在空间中沉寂感悟多年才会有可能吸收那么一丝。
而寒飞，竟是瞬间便有手指头粗细的须弥之力翻滚而出，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那个熟悉的空间力量，仍旧让牛尾吃惊的合不上嘴。
“我明白了，先前那两次你便是用了须弥之力割据一片空间，稳固隐蔽来躲藏，是了，先前须弥之力太大，我根本分辨不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确实是这样。”牛尾突然想起寒飞两次带他潜入异空间躲避潜伏，恍悟道。
寒飞抽抽鼻子，不置可否。
“我的妈呀！”牛尾震惊的跳起。“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转世的，怎么有那么庞大的须弥之力，你，你肯定是大罗金仙，不，大罗金仙也不会帝仙印，你肯定是传闻中四大帝仙转世。”
寒飞翻了个白眼，打趣道：“如果是，当年我肯定也是被雷劈死的，还劈得记忆全失，所以对四界一无所知。”
“……”
二人打闹片刻，牛尾便仰身一趟，倒在地上，悠悠说道：“小弟，你身上秘密太多，无论是须弥之力还是帝仙印，都是人人争破头也想要的东西，在没有实力自保前，最好不是使用。”
寒飞了然的点点头，牛尾继续道：“还有，我感受得到，你的剑修功法非同一般，不像那种地摊货剑修功法，在没有达到小仙期时，最好只用五行之力。”
“剑仙，好古老的名字了，传说逍遥剑仙一剑杀万敌，同期甚少有能对抗者，凭仗的，便是自创的剑诀神通，还有一部上古剑修功法。”
逍遥剑仙？
寒飞心中一禀，能冠以剑仙称号的人，他是第一个听到。当下心中便是敬意万分。
“牛大哥，可否多指教一番神通之道？”寒飞请教道。
牛尾点点头，言行法随，“你若是到了渡劫期，体会过天劫之威，想来领悟威能之力也是越加深厚。”
“在渡劫期，亲自体会了天地之威，便能领悟出比起金丹期自己苦修出来的威能之力要强悍许多，也越加能和自己的各种法术和剑技融合。”
“威能之力，是一种神通道法，是自己的道，各有不同，你在使用剑技时，施展道术时，还是在迈开步法时，若能将自身的道意融入其中，那么便是一门神通之道了。”
“而当神通使用出来时，也能最好的体现出，自己的道，是一种什么形态的道。是烈焰滔滔的火行真人，还是土行真人，亦或是顶天立地的巨人。”
“佛门化身神通，便是到了地仙期，肉身能承受绝强法力后，可以化身庞大佛陀或者金刚罗汉，杀敌刚猛无边。”
“或者是地妖期，在未能飞升天际，成为天妖时，可以借助强大的法力化身巨大妖兽。”
“不过，这化身神通，也有一定的限制的，首先，没有强大的地仙期实力支撑是不行的，其次，便要肉身够强，拥有庞大的生命力量。”
“至于我们妖，需要的化身神通术，都是自血脉中继承的，没有血脉中传承的血脉，化身神通根本就施展不了。”
……
听着牛尾的一句句讲解，寒飞心中顿时清明，对于威能之力与神通术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牛尾讲话之间，偶尔有几句跑题，却也让寒飞听得明白。
“说道我当年，还是天妖的时候，娶的妖……”
“停！”寒飞刚刚整理完那些神通术繁杂的思绪，就听到牛尾讲述当年勇闯妖界，智取众多妖夫人的伟大事迹，立马觉得头大无比i，赶忙喝住。
“牛大哥，便在此闭关一段时间吧！”
寒飞喝住牛尾之后，便决定苦修一门神通。剑修的神通，必须自修，不然无法发挥真正实力，虽然还自是小神通之术，上不得台面，但却能让寒飞拥有自保之力。
牛尾咂咂嘴，只好将当年的英勇吞回肚里。仔细思考突破元婴，恢复妖身的事了。
对于自己的身份，牛尾有很大的执着，是妖便是妖，哪怕夺了别人的身体，也要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在有意无意之间，在六道之中游走，不至于让自己直接站在轮回的对立面。
这，便是妖，与生俱来的对未知危机的预感力量。
“剑、法、身、水，与威能之力融合。”
寒飞独自开辟了一间石室，开始苦修起来。静坐三天，整理了思绪后，寒飞便开始参悟。
他有着一件幸运的机遇，那边是亲身体验过天威，古荒界不到渡劫期无需渡劫，但是在九洲大陆，却是要在凝聚金丹时渡天劫来摆脱天地束缚。因此，寒飞有了一层参悟小神通的钥匙。
小神通便是一把锁，锁住寒飞的脚步，寒飞必须用钥匙，打开这个锁，放开脚步，去走向那未知的大门，取得自己的道。
寒飞的道，他自知，因为这自他踏上修仙之路时便一清二楚。
脑海中，面目不大清晰，却轮廓像极了寒飞的巨人正手持巨剑，傲然站立，睁开的双眸白瞳闪亮。
另一边，混原珠冰界中的巨猿一直在静静的坐着，望着寒飞，金色的眼珠，散发出慑人的光芒，冰冷的气息被困锁在一定的限界之内。
望着金睛白猿，寒飞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至今为止，金睛白猿只跟他说过一句话，然后似乎发现寒飞已经到了古荒界，变得不再狂暴，而是沉静如水的坐在地上，闭目沉睡着，偶尔寒飞过来看望时便会睁开眼。
望着这头庞然大物，寒飞也无计可施，斟酌一番，还是决定退出，金睛白猿似乎陷入了沉睡状态，可能是感受到了古荒界这压抑的天地气息吧。
他的道，是剑道，是通天之道！
第十五章 取舍有道
所谓神通之道，亦不过是越加贴切天地之威的威能之力，融合如法术，以自身之道融合为一罢了。
暂时不得突破灵窍期之法，那不如精心参悟一门神通之道，以求安身立命之法。
寂静的山缝石洞中，五百块水晶石分布在四周，布下一个奇妙的阵法。
“这小子好奇妙的阵法，在聚灵的过程中，还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将所有的力量提取精纯，还布下一道隔绝气息的防护阵。”牛尾睁开一只眼看向寒飞，心中的猜测又多了一分。
“以前，我就将威能之力运用到剑上，剑元力附带了威能之力，确实拥有莫大的威能，但是如此总是会有区别，到底要怎么样去融合。威能之力只能感觉，看不见摸不着，要如何，与有形有质的剑元力融合。”
苦苦思索半月，寒飞终才有那么一点参悟。
“化身神通限定不到地仙不能使用，否则经受不住化身之力，会爆破而亡。这，是因为力量太强，而化身之道，是威能之力和自身道之运用。”
“道之化身，化身之道！”
蓦地，脑海中一道长虹飞出，伴随着寒飞的感念参悟，流转出一道霞光，在寒飞上下变幻。
牛尾猛然大惊，看见寒飞身上五彩霞光流转在脑后，惊呼道：“五彩霞光，神通参悟！”
霞光笼罩在寒飞脑后，一圈圈的虹光流转，片刻之后尽数融于脑后。
猛的一张眼，白瞳中射出两道森冷白光，冻结出两道冰柱。
“怎么样怎么样？是什么小神通？”牛尾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自身的各类神通都是从血脉中发现的，可从没有自行参悟过一门神通。
苦笑着摇摇头，暗道：“神通之道岂是那般容易参悟，我经历过天劫，又有须弥之力参悟空间之道，亦是只能将威能之力贴合到法术攻击之中，那里能轻易参悟神通。”
心中苦笑，嘴上却是问道：“牛大哥，威能之力与术法贴合，为何苦苦无法融合？”
牛尾挠挠脑袋，说道：“是不是你没把自身道掌握熟悉，把自身道比作枯井，把自身力量比作水，把威能之力比作水中之气，一道藏一道。不过，这要你对水有一定的了解才行，你领悟水之力时间尚短，恐怕还需要磨练一段时间。”
寒飞颓然坐倒。“我对水之感悟，大道有阴阳五行如何之水，小道有坎卦净水，更能参悟水之道，发现离卦离火之力……”说道这里，他突然跳起，眼露精光。
“水火不容，还怎么让水净。”
思念至此，寒飞猛然醒悟，心神大震，体内剑元力顿时宛如水流一般流淌翻滚，骨骼噼啪作响，一道道五彩流光，顿从体内各处窍穴喷涌而出。
“又来？”牛尾噌的一下子跳起，离寒飞远远的，生怕遭了鱼池之殃一般。
寒飞身上骤然升腾起一团水雾，宛若盘龙一般将寒飞护住，五彩霞光在脑后闪烁不定，宛若那静坐的仙人一般。
而寒飞此时，心神早已沉入自己道之体内，道之体内便是八卦世界，一念生，一生灭，都在寒飞掌控之中。
曾几何时，寒飞也猜测过自己的道，是八卦之道，还是剑道，两者合一定是不行的，修仙本就艰难无比，怎可分道两边。
“我剑道通天，岂可再去参悟八卦之道，该舍的，必须要舍！”
心中一定，周围的世界轰然蹦碎，只留一道水流，潺潺流动。
取舍有道，下定决心后，反而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寒飞顿时喜上眉头，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一股炙热的能量从他体内被逼出。
石洞顿时就被一股至阳的红色火焰包围，牛尾怪叫一声，伸手一拍，两团沙土便飞了起来，将火焰包裹而进。
“哧——”
然而，火焰凶猛，竟是反克土行，瞬间将沙土被灼烧成灰烬。
牛尾大惊，寒飞眼未睁一下，下意识的一点剑指，一团水汽瞬间凝形，将火焰包裹其中，旋即，伴随着一声咔嚓声响，水球同火焰同时被冻成冰块，掉落在地砸成无数段。
剑指一点，剑元力分毫不动，水行之力却是如臂使指，让寒飞顿时恍悟。
威能之力同剑元力，可施展神通之术，五行水之力可以同时御敌。
一切力量都分清理清，寒飞不由信心十足，剑指随意挑动，心念一动便是一团水帘，绕着周身仿若水龙一般，这般玄妙之术，比起那些要念咒施法的法术强得多了。
“上古之道果然强横无比，光这对五行之力的掌控便能随心所欲，攻敌所不备。加上神通之道，嘿嘿，这古荒界，果然不愧为修仙圣地。”
睁开眼，白瞳越加冰冷，内中却是蕴含一丝如水温柔。
牛尾又凑过来问道：“如何了？”
寒飞淡淡一笑，道：“哪那么容易，我必须先关清自身之道，方能领悟外身剑道，否则如何能融合唯一。”
“也是！”牛尾眼珠子一转，道：“那不如朝灰暗森林深处走去如何，灰暗森林有一巨大的法阵笼罩，传闻乃是四大帝仙联手布置，凡是被打了流放标志的符印，时日不到，力量不到，便出不了灰暗森林，永远在这座森林游荡。”
“哦？”寒飞早就想知道流放者之事了，不由问道：“牛大哥，可否详细讲解一下流放者的事？”
牛尾点点头道：“四界都有圣仙守护掌管，手下各大大罗金仙执事，又有无数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