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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锋说,哎,你别管了,我帮你摆平。
傍晚,在食堂,当时乐悦正乐此不疲地往我饭盆里丢肥肉,然后,孙建走到了我们跟前,他似乎把我当成了空气。他对乐悦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乐悦看了我一眼,对他没好气的说,你说什么呐,我男朋友就在这。
“就他,你不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老天啊,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多**呢?”我站了起来,发现原来我没他长得高。他指着我说,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我说,弟弟,小鸡鸡毛长好没,不要毛片看多了,就当自己是成年人了。其他人哄笑起来。
“有种你再说一遍。”他用手指戳着我的肩胛。
“操,你吊什么!”万锋从背后推了孙建一把。孙建一个踉跄,回过头,本来他是要发火的,但看见是万锋,于是摆出一副苦瓜脸说,这关你什么事?
“老子看你不顺眼不行啊。”
孙建指着我说:“梁浩然,星期五敢不敢摆场子?”
我实在忍无可忍,你越让他,这小子越得寸进尺。我一拳把他撂倒,冲上去朝他大腿一通猛踹。我操起一只水瓶就要砸,乐悦叫道,浩然。
我看了乐悦一眼,她朝我摇头,示意我别冲动。我把水瓶砸烂在孙建的两脚处,一股热气升了起来。这小子可能被烫到了,惨嚎一声,抱住右腿。
我说:“摆场子是吧,你敢碰老子,我十倍奉还你。乐悦走。”
我拉过乐悦就走,万锋不屑地朝躺在地上的孙建吐了口吐沫。
走出食堂,乐悦问我,你真的要跟孙建打群架?
我说,不想,但现在看起来是躲不过了。
乐悦抱住我哭了,她哽咽地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一边替她拭去泪水,一边安慰她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怪只怪我们的小乐悦长的太漂亮了。”
乐悦破涕而笑,说,你讨厌。
我总觉得这件事太傻蛋了,为什么生活里都难以避免这种莫名其妙的蠢事呢?你不愿去惹它,它也纠缠你。我想,现在的人太闲了,这种闲近似无聊。人一旦觉得寻不着方向,什么**的事都有可能干出来。
晚上,万锋到宿舍来找我,我说,你小子怎么溜进宿舍了,你不是不住校的吗?他拉住我说,走,上高一男生宿舍赌钱去。我说,不去,我可没钱。他笑着说,没事,有我呢。
我们学校的赌局一般是初进来的高一学生设的,这些小孩在父母眼皮底下过了十几年束手束脚的日子,到高中住校了,有种脱离父母“魔掌”的感觉。每天回到宿舍,总要想出方法来享用这难得的自由。由于正是叛逆心最重的时段,所以,什么是最刺激、家长和老师反对最激烈的,他们就玩什么。赌钱由此成为高一新生的首选。而高二和高三的学生也参与,无非是想赢一些零用钱花花。我想像万锋这样的,只能算寻找刺激,因为这小子根本不愁零用钱不够花。
万锋斜叼着烟说,真邪门,我都输掉三十块了。我输得头昏眼花,拭去满头的汗说:“我不玩了,都输了四十多了。我给你祈祷,你要是扳回本来,明天请我吃饭吧。”万锋笑着说,你还真目光短浅,人家都是赢钱才请客。我说,你会在乎这个钱。万锋“哈哈”一笑,与别人争论起牌来。
“现在一中孙建最狠。”
万锋用胳膊肘撞了我一记,示意我留意听这人说话
我转过头,见这个说话的小子叼着一根烟坐在一旁的床铺上。他身旁围了几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生。他又说,高一我最狠。那几个老实的小孩无不表现出仰慕的神情。他弹去烟灰,“我认识孙建,他和我是哥们。”有一个小孩问他,那万锋呢?
他说,万锋不行,一个梁浩然就摆平他了。
万锋对我耸肩一笑,大声问:“那梁浩然呢。”
这小子显然不认识我和万锋,他看了万锋一眼,大声回答说:“梁浩然,他更不行。不过这小子女人缘挺好的。哈哈。”
别的小孩听了我的事,立刻嗤之以鼻。万锋逗他说,你刚才说高一你最狠,那你是高一的老大了。
“那当然。就凭我和孙建的关系,他也会罩着我。”他自信的说。万锋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会意,大声说,哈哈,你一个红桃小二就想称老大了,岂不是与这个自称高一老大的小子一样贱。
“刚才你骂谁呢?”那小子跳起来。我说,谁回应我就骂谁。万锋假装和事老说,他骂我的牌,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我的事,他明明就是在骂我。”那小子愤怒的喊。然后,我站了起来,吐掉口中的烟,“我骂你了,怎样?”
“好,你给我等着!”
“操,又是这句,能不能再有点创意。”万锋说完,一记重拳打过去。那小子爬起来想还手,但已被认识万锋的人死死地抱住。我说:“哎,别动手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是吧,万锋。”
那小子见我叫万锋的名字,吓了一跳。万锋说,你梁浩然说话,我哪能不给面子,何况别人不是说,我根本打不过你。
“哈哈,你比孙建谦虚多了。”我说。
那小子已经呆立在了当场,目瞪口呆的。
“你们想怎样?”他无精打采地说,已然褪去了刚刚嚣张的气焰。万锋大声说:“以前被这小子欺负过的人,现在有仇报仇,没仇揍他两下也无妨,有什么事,我和梁浩然替你们扛。给我打。”
众人都丢下手中的牌,大声起哄。那小子大叫道:“你们敢。”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别人打了几拳,接着,在场的人,除去胆小的和他的朋友外,大半的人都上前送了他一拳。别人放开他,他蜷缩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哭开了。万锋说,别管他,我们继续玩牌
这小子似乎纯粹较劲,哭声越来越大,像狼嚎一样。我问,这家伙在干吗啊?
万锋看着牌说,还能干吗,想把宿舍管理员哭来呗。。
“那我们还是别玩牌了,睡觉去吧。”别人说。
别管他。万峰说。
“哎,这小子还真能哭啊。半个小时了吧?”我说。
“你还不知道啊,人家是‘老大’啊。呵呵”万锋说。
我说,真的是老大,一般能哭的都是老大。比如人家刘备,不是哭出大好江山一片。
他仍然睡在地上,哭声已经改成哼哼了,还不停地往地上吐痰和擤鼻涕。这时,宿舍里一个瘦小的小孩,突然跳起来,大喊着要去拿拖把。我见这小孩老实巴交的,戴着一副大眼镜。一看就是那种只知道学习的好学生。对于他的盛怒,我有些不解,赶紧劝他别那么冲动,我说,可别闹出人命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镜,红着脸说:“什么呀,你不知道,明天轮到我打扫宿舍,我只是想现在把地拖干净了,明天我可以早点到班上看书。”
噢。我说。
再回头看那小子,人早已溜的没影了。
星期五放晚学,万锋和三十多个人站在学校大门口等我。我拉着乐悦走出校门,万锋迎上来说,孙建就在车站那等你。我看见这个壮观的声势,三十多个小子摩拳擦掌的。我说,万峰,你丫也疯了吧。我还以为你经历过事长大了,没想到也这么幼稚。
万峰嘿嘿一笑,说,没办法,对幼稚的人,只能使用幼稚的办法,你现在要去跟孙建讲理,一定会被揍得很惨。你只要自己强大了,让他怕了,他才会乖乖的听你说话。
万峰转头对人群大声喊,兄弟们操家伙,咱们走。众人一阵起哄,蚁群般向车站移去。
“梁浩然,你给我过来。”
我回头看见了赵副校长和几个老师。万锋他们以一种轻蔑的眼光打量这几个老师。我松开乐悦,低着头走了过去。赵老头一把拽过我,严厉地说:“你找这么多人想干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难道不怕闯出大祸?”
没待我说话,赵老头又说:“你这不是让我和老师们难做吗,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起码法律常识都不懂?你们这样成群接队的去打架,法律上这叫‘聚众斗殴’,你要是被警察逮去,知道后果吗?”
另一个老师继续恐吓我说:“要没有人员伤亡也好,万一拳脚无眼,又这么多人,打死一个怎么办,到时谁起的头,谁就要被判刑,你知道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这种恐吓起到了相当好的效果。我说:“我很想告诉各位老师,你们这些话对我说没用,首先这方挑事人不是我,另一方我也说了不算。”
赵副校长等人见恐吓达到效果,彼此使了个眼色。赵副校长说,叫万锋把人带走,我们陪你去见孙建,我倒要看看他多厉害。我无奈地说:“这话你跟他说比我说更管用。”
赵老头朝万锋等人喊,你们快给我滚回家去,我不为难你们,不然,我马上叫警察来。
众人异口同声大叫“切!”。我走到万锋跟前,万锋笑着说:“今天这架怎么都打不起来了,下星期回学校我们再教训孙建。”然后,他朝众人喊,兄弟们,我们到‘新东兴’吃饭去,我和梁浩然请客。
众人欢呼一声,各自散了。一场还没发生的群殴就这么宣告结束了。乐悦傻站在那,她显然非常害怕老师,不敢走到我跟前,但又不愿意离开。我向乐悦使眼色,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万锋会意对乐悦说,走吧。
我和赵副校长等几个老师来到车站,见二十几个小子蹲在那,孙建叼着一根烟在与别人说话。他们看到我,都不友善地站了起来。当他们发现我身后的几个老师时,都吓得赶忙扔掉香烟,一个个摆出畏畏缩缩的样子。
赵老头厉声骂道:“你们这些小畜生,毛还没长齐,学人家聚众斗殴是吧,还不给我滚。”
显然,这些高一、高二的小子,没有我和万锋等高三人的胆量,他们见到赵老头等人,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赵的一声呵斥,这些小子立刻鼠窜开去。赵老头一把揪住孙建,骂道:“你还想跑吗?跟我们去派出所。”
孙建吓了一跳,挣扎了几下,见赵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竟吓得哭了起来,连忙讨饶说:“老师,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我望着这小子的衰样,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蔑视。
赵他们当然不会真把孙建送到派出所,他们之所以制止这次群架,表面看来是在帮我,其实我知道,这些把评职称看作一切的老师,哪能允许自己的学生犯这么大的错误。何况一旦这么多人被抓进派出所,本生对我们这个学校的声誉影响就极坏。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别人砍死了,他们把我的尸体丢到了野外,然后尸体开始发臭,招来了野狗,还有蚂蚁,老鼠和苍蝇,后来我的尸体慢慢的消失了。
12
我打了电话给我妈,说我心情不好想去老家叔叔那住几天。我妈以为我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她了解我的脾气,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别耽误了学习。然后,我又打了电话给乐悦,刚拨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乐悦的哭声。我连忙安慰她几句。乐悦抽泣着说:“梁浩然,你会跟我分手吗?”
“不会。”我坚定地说。
“那你是爱我,还是苏娜?”
我说,你能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这问题吗,等我下次见到你再回答好吗?
“你要到哪去啊?”
“我回农村老家呆一阵子。”
“我也要去!”
“别别,乐悦,算我求你,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好好冷静的想想。等我回来就去找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