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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现在明明是发现学生要修罗场的,这人说话还是这么的糟心,让一旁的小老太太气得想要抽他。
刘语桐估计是被饿狠了,从进屋开始就不断地看着饭桌上的饭菜,一脸的眼馋──那是夏羽泉不曾看过的面孔,应该说,早年这孩子也不是没有过这个表情,但是转头就被金老太往死里打,又被金娇娇给栓在墙壁上,然后看着刘语松在旁边刻意边吃边掉的模样。
但是之后被夏羽泉好好的骄过,他就已经学会了,绝对不能够在老刘家的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有的人,就是人来疯。
他们越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越知道你会在意这个。
要嘛就把那样东西给毁了,要嘛就想办法让你看的见碰不着,堪称是一种心理变//态的作法。
“如果您真的要说的话,就当作是吧。”夏羽泉觉得头痛欲裂。
真的要说,按照自己重生的经验来看,这孩子是绝对不能够管的。他们俩个人相依为命的时间已经过去,而且上辈子出事情之后夏羽泉自认已经把所有可以做的事情都做个完全,无愧于自己跟刘语桐之间的情分。
这孩子最后既然能够相信老刘家的谎话,开车把自己给撞死,那么他们之间也不用去谈什么感情,就桥归桥、陆归路,互不相欠,然后各自离开狼窝的就好。
但是现在看起来,恐怕很难。
“那么你要把他怎么办?”冯老会这样问,不贵就是想要知道夏羽泉是怎么想的而已,“送派出所?还是打电话通知村长过来领人?”
谁知道,本来前面对于他们的谈话,怎么样都没兴趣的小孩儿,会忽然在听到‘村长’这个关键词的时候,一把扔下了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然后不顾油腻地抓着夏羽泉的手,大声地喊。
“不要村长!我要跟娘在一起!”
这下子,就是本来心疼孩子的师母,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
没有办法,除了卫生问题之外,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哪里看不出来,孩子的眼底,还有一种叫做贪婪的情绪?
那绝对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要有的表情。
就算真的有,也肯定是因为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有这个反应。
“刘语桐,你还记得我送你去村长爷爷家的时候说的话吗?”夏羽泉当然也看出来了,但是她毕竟没有老师跟师母那样复杂的情绪──应该说,她不是没有情绪的,只不过很早以前,就已经宣泄完。
刘语桐听到夏羽泉这样问,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是他还是坚定地抓着夏羽泉的手,并没有想过要放开。
夏羽泉忍不住闭了闭眼,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最后还是变成真的了。
“小泉!”不管孩子有多么的无辜,在冯老师夫妇眼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家学生。在看到夏羽泉难得露出脆弱的表情,两夫妻忍不住一阵紧张。
“刘语桐,你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是你亲生父亲替你做的。”夏羽泉没有理会冯老的话,而是看着刘语桐,有些严厉地说,“第二次,是我帮你脱离了老刘家,去到村长家里,并且给你留下了足够的生活费!”
她平静地看着怯懦的孩子,然后淡淡地说,
“以村长的个性,既然当时都已经跟书记订下契约,肯定不会亏待你,账目透明,顶多偶尔摸鱼一点,也肯定能够做到公正。”
“所以,是谁告诉你,来找我的话,你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的?”
夏羽泉太熟悉这个招数了,现在顶多就是要搞清楚是谁出的手而已。
百渔村的人,套路就那一些,他们在意的也不是什么大头,就是一些以他们的眼界,能够看到的蝇头小利。
夏羽泉并不介意回馈乡里,但是用什么方法回馈,那是很重要的。被人当冤大头可就一点儿也都不好玩了。
“我没有!我就是想你了!”刘语桐以前很依赖夏羽泉,一方面同病相怜,另外一方面、她也是那个家唯一一个肯对自己好的人。
当然,刘语桐也知道,夏羽泉人好以外,在教导自己上面,是从来都不手软,而且绝对的严格公正。
所以,自己现在这样过来,很明显的是背离了夏羽泉之前给自己做的规划。并且按照她对自己的了解,她肯定也知道,有人在背后煽动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自己现在的举动。
他怕。
“我跟你说吧。”夏羽泉忽然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疲累过,“老刘家要是想要从我这里拿好处,那是不用想的。我一个小小的裁缝师,拍了两张照片,还不够我报销车马费。”
“如果是有其他的人怂恿你出来找我,那就更好笑了。”注意到刘语桐瑟缩的样子,夏羽泉在心中冷笑,有了底,“我一个普通的,偏乡地区的姑娘,到底何德何能,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要来找我麻烦呢?”
她不是没有脾气,以前被老刘家压着,被赶出门又给周遭人的眼神压着。等终于压不住了以后,才发现发脾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人就是这样,你强我弱,你弱我强。
一个人要是敢于把伸手跟自己做对的人的爪子给剁了!那么从此之后,海阔天空,任谁看了也要先退三分。
这,就是夏羽泉上辈子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悟出来的道理!
第102章。 全变了()
刘语桐没有想到夏羽泉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快,他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变得稳定,就已经直接被人给看穿了。
他狼狈地连鸡腿都咬不住,整个人看上去都油腻腻的,让人有些忍不住皱眉头。
而他一看到夏羽泉等人皱眉头,心里就忍不住地有些发慌。
比起被金老太抽鞭子、被金娇娇言语喝骂、甚至是被刘语松痛打,刘语桐都可以不用那么害怕。毕竟肉体上的疼痛,只要脑子想办法屏蔽掉了,就可以慢慢地把知觉抽离,感觉不到痛苦。
然而,夏羽泉本身做的,对于小孩儿来说,那是直接作用在心里上面的,所以他格外地害怕被夏羽泉放弃。
“我不管你是被怂恿、还是利诱,过来了,就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夏羽泉其实也想不通自己可以有什么脾气,只不过面对恶人,自然也得采用一些比较极端的方法,于是只能狠着语气、脸色阴沉地刘语桐说,“你这样对我,让我很难过。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只会直接放弃你。”
夏羽泉其实顶多就是想要做到关系切割而已,好歹等刘语桐十六岁了、可以打工了,就不再帮忙,任由他自己来去。
结果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人阴了提前时间。
人再聪明,也架不住做死。
“不要!不要走!”刘语桐没有想到,自己前脚才在担忧而已,后脚夏羽泉就可以这么的干脆,把那么冷酷的话给说个分明,“是他们说!只要可以说服你!我就可以永远的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去哪里都没有问题,我还可以好好的上学,不用被欺负的!”
“。。。。。。你自己上学被欺负,还需要我帮你出头?!”夏羽泉相当了解刘语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之前花费了那么多心力教导出来的孩子,居然会连碰上这种很简单的小事情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刘语桐,你不小了!就算刘语松在学校里面欺负你,你也应该要知道怎么做的!”
以前人不是还挺机灵的吗?
怎么才一段时间没有见面而已,整个人都全变了?
夏羽泉不明白,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于残酷、包标准太过于严苛,才会得到的结果,还是因为对方天生就是老刘家的种,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小同学,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人家教你什么、你就照般什么话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对你自己有多大的伤害、对于小泉有多么大的伤害吗?”
师母是个温婉的南方女人,平常做事情虽然相当的爽快不说,但是也是因为她分寸拿捏得相当的好。
本来她就格外地偏疼夏羽泉一些,一开始看到刘雨桐的时候,也的确特别的心疼这个孩子,就是刚刚这个孩子都挑最贵的、最好的东西吃,她也只当作是孩子小不懂事,并且饿昏头才会这样。
但是经过了十几分钟的相处,已经基本上能够让师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都是怎么样的人。最开始的那种痛惜已经基本没有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跟欺骗感。
“你一个孩子,做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呢!”师母相当失望地对刘语桐说,“之前小泉不是帮你留了很多的退路吗?为什么你就可以无视这一切,还觉得是小泉抛弃你?是小泉不要你?”
应该要说,夏羽泉的帮忙,已经完全超是以德报怨了,她的年纪,可以给这个孩子安排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得不容易的。
结果对方不但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懂得珍惜,竟然还要反过来咬一口。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居然会变得这么的可怕!
“我没有!”刘语桐之前都是被打骂习惯的,说他皮了,其实也不算错。
猛不丁地没有被打,只是被人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对于小孩子来说,这是相当难受的事情。
他有些惊恐地看着孟老师夫妇,又找着夏羽泉,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候,门外等着看好戏的人们坐不住了。现在毕竟房子的材料也没有办法高级到哪里去,大家虽然都等着看笑话,但也不是这样看的,于是忍不住过来敲门问,
“老冯啊,要不要帮忙?那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大过年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等着吧!这可不是什么八卦!”冯老头的脾气不大好,又是才艺班的老师,在这个小区很有名气,大家都是怕的。现在一听到有人在打听八卦,忍不住头痛欲裂,更是害怕夏羽泉会感到难过,于是高声地说,“咱们已经准备要报警了!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有一顿好饭可以吃的!”
冯老头说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大家这个年头,打工的打工、讨生活的讨生活。一家子几口人,一年到头说不定也就这么点儿时间能够聚在一起而已。
现在被人打断了,哪里会舒坦?更何况那个孩子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说哪里被夏羽泉挂落了。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虽然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情,但是只要问题不是冯老头这一边,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去管。
报警,已经可以说是最负责任、也是最公正的手段。
“我不要回去!”大人们知道,但是小孩儿并不知道。
刘语桐只知道,碰上警察的话,事情再简单也会变得格外的复杂。尤其是之前金娇娇进过一次看守所,就蹲了几天而已,平常那么高傲的人,回来都还会缩再角落哭哭啼啼的。
要知道,在刘雨桐的心目中,金娇娇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人了。
连她都觉得警局可怕,那么更加弱小的自己,是不是进去了警察局之后,就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地,根本没有办法再离开了?
想到这里,又对上屋子里面三个人陌生的眼神,还有外面本来对自己颇有兴趣,现在却无聊的离去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