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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顺着竹子搭起来的架子攀爬,形成了天然的遮光效果,偶尔垂吊下来的蔷薇花,或者扭转着攀爬的也探出头来,透着别然的趣味儿。
让人心里既安宁,又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欢快。
“先生,今年秋天过后,您修剪花枝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拿花枝回去培苗!”
林微一边看,一边头也不回地感叹说道。
月季花除了冬天,几乎月月开放,色泽艳丽,最重要的是极容易养活。
她以前尝试过在冬天育苗。
也是比较容易的。
花枝斜剪,修剪掉旁枝末节,然后将土打的松软,花枝插进土里,浇透水,用软一些的柳条或者杨树枝条弯一个弧度,两头插在花畦两边,上面再用塑料薄膜蒙上,天暖就打开散散气儿,正月过后就能移栽。
方便,也简单。
“好啊。”李启笑笑,“就怕你们那院子栽不下这些。再说,你不怕你胡乱一栽,把你那院子美感给破坏了?”
“不怕,我把这些月季花和蔷薇种在水池边,蔓着长,说不定还能有点儿野趣。”
林微说着说着笑出声,“那个水池一直被人惦记着要养鱼……”
虽然不太深,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却危险性十足,所以至今她都没有往里面加水,任由它干着。
高平安说了多少次要给妹妹养鱼吃了……
“孩子太小,还是先空着吧。”王阿珍道,“等差不多有五六岁了,那池子里养几条锦鲤倒是挺好,正好可以锻炼孩子的观察力。”
李启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招呼唐慎到书房。
王阿珍以为两人是说一些男人间的话儿,也没有注意。
只是问林微,“你们先生有些焦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仔细想过,他开始焦虑是在那次和唐慎的书房谈话。
问完,她慢慢扭头看了书房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含笑道:“你们要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让我乱猜。有时候知道了,反而不那么担惊受怕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目光太过平和睿智,带着岁月打磨过的沉静。
林微想了想,半真半假道,“先生想要您好……”
至于怎么一个好,她想让王阿珍自己去猜测。
闻言,王阿珍果然一愣,想到唐慎外公的身份,无奈摇摇头,“他怎么还不放弃,我都说了没事儿了……”
现在有轮椅,去哪儿也都方便。不站起来,她也已经习惯了。
“估计是想带您到祖国的山山水水看看……”
林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也是对您的愧疚。”
黄金仓对王阿珍来说绝对是个噩梦,林微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他,所以宁愿她想歪,也不愿意纠正。
俩人在这边说着,书房里唐慎也把自己知道的跟李启说了一遍。
“他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儿!”这在意料之中,李启本已经料到,可还是心里起火,“果真是龟缩的老王八。”
骂完,他问唐慎,“黄金仓这个人比较爱财贪色,即便查不出当年他做的恶事儿,那现在呢?他就没有贪腐?”
唐慎遗憾地摇摇头,“他的钱,大多都是来历正常的。即便是超出他现在所拥有的水平,也是有凭证的。”
“凭证?”李启冷笑,“又是这个把戏!”
黄金仓的钱,说是贪腐,但没有人抓到把柄,因为他所有的钱都是打了借条的。
明知道这些钱他不会还,可有什么用?
他是借的!
不偷不抢,又有借条在,能如何?
除非有录音的东西在,确确实实抓个现形!
“黄金仓和他的儿子黄根生、儿媳钱珠宝行事一向如此,再加上现在国家不阻止官员经商,估计用不了两年,这些钱的来路就能洗白了。”
唐慎看着李启咬牙切齿,却还是把话说完。
李启真的是恼恨了。
黄金仓以前贪女色,现在人到了一定岁数,反而修身养性只爱钱了?
他不信!
“不过先生不必太过着急,那边一直有人跟着,只要他不是彻底收敛,总能揪出来他的尾巴。”
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法律和道德的底线了。
唐慎叹息一声。
有些非常规手段,暂时还没必要用,先看看吧。
打草惊蛇,可能找到的罪证更少,如果只是判个两三年,其实意义并不大。
李启明白,所以他慢慢平复自己,郑重向唐慎道了谢。
“这也是我的担忧所在。”唐慎侧过身,正色道,“我担心我在部队的时候,他会对林微出手。也不想这么一个社会败类活在这个世上。”
固然有一种权利能把人抓进去,甚至判处死刑。
但这通常都是沾染了多条人命,锁定犯罪人,却找不到证据的。
不到非常时候,无法使用。
见李启面有愧色,唐慎安抚道,“他离首都隔着几个省份儿,不用如此忧虑。再说,我们跟您认识是我们的荣幸,您不必歉疚。”
李启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反而要你这个小辈开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道,“不管如何,平时多多注意才是正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故旧()
唐慎和林微并没有在李启这儿待多久。
俩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近五点,这会儿说完话,已经是快七点了。
林微本来想跟孙姐说会儿话,见她到这个点儿还没回来,于是留了几句话,便起身和唐慎走了。
就像唐慎中午许诺的,他带林微去吃了涮锅,才折返回家。
王姐见俩人八点多了还没回来,着急的不行,一直在门口朝着胡同口看。
直到看见俩人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吃完饭了吗?我怕你们没有吃,炖了一点鸡汤在炉子上面。”
王姐紧走两步,看着林微道,“要不要下一点鸡汤面?里面放一点青菜,一个番茄,再加个蛋?”
晚上风有点大,但吹的人挺舒服。俩人吃完涮锅,走到家的功夫,身上味道也就散了。
王姐闻不太出来,所以赶紧问了几句。
“我们已经吃过了。”林微点点头,看着王姐道,“王姨吃过了吗?”
可别为了等他们,现在还没吃。
真要是这样,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下午七点多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没有回来,就自己先做了一点儿吃了。”
听林微他们吃过,王姐倒也不着急了,跟着他们慢慢往院子里走,“你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你晚于平时吃饭的时间回来,就让我先自己做点儿饭吃,我都记着呢。”
林微笑笑,“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有吃饭,正心里觉得愧疚呢。”
唐慎把两人送到院子里,就着光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跟林微说道,“你先去洗漱,我出去一趟。也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林微转头看他,“现在出去?这个点儿吗?”
说着,先看了一下手表,“现在九点了。”
俩人从李启那儿出来,直接去吃涮锅,吃完出来,都已经八点多了。从涮锅店到家门口,又花了一点时间。
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活动了才对。
“他们俩应该还没睡。”见林微疑惑,唐慎笑道,“这两个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特别喜欢戴墨镜的那俩货!”
充满匪气,被他们亲爹嫌弃无比,甚至想上手打的那两个人?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林微点点头,叮嘱了一句。
“好,你早点洗了赶紧睡。”唐慎想了下,有点不确定道,“这两个人,怎么说呢?有点儿疯癫,所以我不太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应该不会超过十一点。”
林微应了一声,“嗯。你骑车过去吧,那个点没车了。”
唐慎跟林微说完,推出来自行车,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王姐赶忙把门关上,回来道,“白天晒的有水,我刚才还摸了呢,水温正好。你直接去洗,我给你拿睡衣。”
林微点点头,一边走,一边摘手上的手表。
等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等唐慎一会儿的时候,谁知道沾了枕头就睡了。
王姐回到自己屋子里,没敢脱衣服,赶紧躺下睡,怕熬着熬着睡着了更听不见唐慎敲门。
这边俩人睡下,那边唐慎也已经到了自己战友住的地方。
这俩人已经参加了工作,所以跟家里人分开住。
因为平时书信不断来往,所以对于这俩人的住处,唐慎一点儿都没搞错。
把车子停下,支好。
看还亮着的灯,唐慎寻摸着找了个小石子,瞄准窗户敞开的地方,“嗖”地一下砸了进去。
“我日你大爷!”
包国瑞捂着手,痛的跳脚,怒气腾腾地冲到窗户口,眼里冒火地四处看,正想骂一句“哪个王八羔子砸你爷爷”,结果下秒“嗷”一嗓子,扒着窗户就要跳出来。
“老大!老大你来看我了!靠,我没看错吧!啊哈哈哈!”
笑到半道儿,突然想起自己一段时间没练过了,从三楼下去似乎有点不现实,干笑了两声,冲着下面喊,“老大!老大你等我!我这就下去!三分钟绝对到你面前!”
话音未落,就听见上面“砰”一声门响,随即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这谁呀!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震醒的人火气十足骂了一嗓子。
紧接着又一个人骂了几句,“你不上班,我们还要上班呢!大夏天的本来就难睡着,你还穷折腾个什么劲儿!”
“还说什么老大,你以为你在演电视片啊!小心我去举报你们!”
听着这些叫骂,已经站在唐慎面前的包国瑞挠了挠头,怯怯道,“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太激动了!
老大诶,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现在这个神一般的存在来看他了!哈哈哈哈!
“走吧,出去找俞青安。”
唐慎说完,长腿一迈,就上了自行车。
包国瑞在后面一脸激动地看着车后座,搓了搓手,有些不敢置信,“老大,你先来找我的啊?”
说着,就要往自行车上靠。
唐慎看都没看他一眼,“跟我车子并排,跑!”
说完,突然加速。
包国瑞一脸呆滞,看着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了,急得嗷嗷叫,“老大,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老就让我坐自行车过去吧?俞青安那货住的地方可远了,我要是跑过去,那腿都要残了!”
“你想想看,如果我腿残了,还怎么为您老效劳呢,是吧?”
包国瑞一边喊,一边追。
等终于追上去,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老大,这可是咱们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之后第一次见面,您就这样对待我吗?咱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包国瑞努力跟唐慎的车子并排而行,一脸苦逼地道,“即便您不看之前的那些情面,好歹也想一想吗,我都已经退伍多长时间了,这体力这反应能力,能跟以前相比吗?我觉得,您这是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