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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怪她吗?
她也不想的啊!
上辈子没接触过这些,更没注意过这些,就是搭配衣服,那也得有各种颜色啊?
现在国内,最常见的是啥色?
黑!灰!蓝!
再不济多加一个红色!
白色的,大家都说是办丧事儿的颜色,谁敢穿啊?在他们村子里,这脊梁骨得被戳断!
就是大城市穿的也不多!
谁要是穿出去了,甭管男女,那都一个字儿——骚!
一边羡慕,一边诋毁!
等到白色的确良流行起来,那裙子,那衬衫,就成为常态了。
就这几种颜色,她上辈子就是眼光再好,还能搭配出来一朵花不成?
对颜色,她就是菜鸟!
关于颜色搭配,关于冷暖色调,关于意境方面怎么运用色彩深浅调配出来,她七窍通了六窍,还一窍不通啊!
去年开始学画的时候,因为东西比较简单,再加上都是寻常所见的东西,所以李启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当初画的画,那都是水墨画……
现在,画可是要带颜色的!
林微想想,都觉得心累。以前没接触过这些,还以为颜色就那几种,再不济就是深浅变化。
可有些颜色,调配好的时候,她愣是看不出来有啥区别!可画出来的时候,那区别就大了!
对了,还有颜色混搭,自己创造颜色……
“我,我会努力的!”
画画有助于审美!她这准备把“衣食住行”中的“衣”字发扬光大的人,怎么能不去吃透颜色变化所带来的不同效果?!
见林微保证,李启嗤笑一声,点评道:“底气明显不足!”
“人都说无知无畏。我是无知畏惧更深。”林微无奈,“底气都是自己给的,等我把这些知识慢慢运用纯熟了,这些底气自然而然就来了……”
对未知抱有敬畏之心,并努力让未知变为已知,这才是正道儿。
让她现在就有底气,她还真把脸打不肿充胖子……
“既然心里清楚,那就不要敷衍了事儿!”
李启正色道,“要做就要做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否则就不要做!敷衍了事,欺骗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是,我记住了。”
林微脸红地垂首回应。
一次敷衍了事,简直成为了她的黑历史!臊死她了!
“行了,明天继续讲解作画。但是你的大楷还有待加强,有些运转之处,笔力不够。我明天一并给你讲了。”李启见她认真悔改的样子,点点头,继续说道,“下周的话,大楷和小楷,前六后三。绘画的话,先看明天你的领悟力吧。”
林微:“……”
领悟力有,色彩搭配的领悟力也有,只是勉强及格……
咳咳,或许不及格……
“先生!先生!”
俩人刚安静下来,就听见孙芳扯着嗓子喊道,“先生,糖罐子在堂屋,帮我拿一下。”
李启正准备看王阿珍醒来没有,听见孙芳的喊声,看了林微一眼。
林微不接,借口要去看王阿珍,一溜烟跑去了他们卧室。李启看了一眼她消失的地方,摇摇头,去屋子里拿糖罐子。
林微过去的时候,王阿珍已经醒来了,额头上有些冷汗,却强忍着没吭声。一只手捂着腹部,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擦汗。
看见林微进来,她一愣,“嘘”了一声,这才说道,“你来了。”
林微赶紧坐过去,拿毛巾帮她擦了汗,这才问道,“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就是突然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王阿珍眉毛皱着,可还是给她一个笑。“你可别跟他说。”
“您哪里不舒服?怎么一个不舒服法?是酸疼?胀疼?还是什么?”
林微坚持问道,“有病早治,早治早好。先生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爱人,如果您有什么,他必然会郁郁寡欢,到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我看过医书,这大概不是什么好治疗的病。”
王阿珍见林微严肃认真,无奈说道,“与其让他担心,还不如让我若无其事儿地,跟他和和乐乐的过。”
“您都没去过医院,怎么就知道难治了!”林微气笑了,“医书又怎么样?!你就是再读了成千上百本医书,那又怎样?你终究不是医生,没有实战经验!那里面同一种病,看似都一样,那里面还有细微的区别呢!”
“就拿肾虚来说,那还有阳虚和阴虚呢!就连风寒,这里面都能区别出好几个花样来!不然怎么会有伤寒杂病论呢?”
好吧,她知道这也就这些了,能拿出来糊弄糊弄眼前倔强而又慈祥的老太太,那也不错。
王阿珍:“……”
丈夫年纪大了,即便能作画,可是长时间站着,耗费精力,耗费眼力,对腰腿肩颈也不好啊……
多年来,因为她的腿,因为她的不良于行,他们家也就靠卖画赚点生活费。如今又有点房租,生活才好转一点,这又要陷入寒冬吗?
丈夫他身体能吃得消吗?
见王阿珍似乎陷入一个迷谷,林微直接下了定论,“明天课程先停掉,咱们去最好的医院去检查看看,身体没问题,那是最好,就当是给自己买个心安。有问题的话,你这也算是早发现,治疗起来也容易。”
林微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有点没底儿。
王阿珍老人的症状都出来了,一般来说,症状出来,那都不太……
算了!算了!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想到什么,林微安慰了几句王阿珍,又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要走!
她身上只带有少量的钱,除了存折上那一大笔钱,她留在家里的还有三千多备用现金。
正式职工看病有报销,可两位老人因为没有正式工作,这看病就要自己付钱了。
她得赶紧回去拿!
到明天天亮,立即去医院。
第五百三十九章 到死()
林微一转身,就看见离卧室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李启,忍不住愣了一下,回头就去看王阿珍。
“怎么了?”
王阿珍见她止住动作,抬头看向她。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眼神却一如往昔的柔和沉稳。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您,明天早上不要吃东西。”
只是刹那之间,林微作出决定,冲老人笑道,“我估计啊,明天过去了要抽血。指尖血还好说,万一是静脉血,那还真得空腹。”
李启鼻翼翕动,呼吸极重,灯光下隐约可见水汽。眼里泛着泪光,手握成拳,垂在身侧紧紧握牢,那力度,似乎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结果却颤抖非常。
林微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李启也轻手轻脚地跟了出来。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还没等说出口,就见李启背对着她摆了摆手,速度极快地出了门。
看他只是蹲在院子门口,林微脚步顿了顿,转身去了她和孙芳的卧室。
她的挎包在卧室里,里面有她那个四合院的大门钥匙,还有自己的自行车锁钥匙。坐车回去固然会比较快,但是她还没拿定主意等会儿要不要回来。
公交车都有时间性,彭兵上晚自习还没回去,那辆二八大杠自然也不在家。等会儿她总不可能要回来的时候靠两条细长腿儿吧?
从卧室里拿到挎包,正要往外走,就见孙芳三两步钻了进来,“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是不是很严重?我看先生似乎……”
“算是问出来了,只说了症状,但也不确定是什么病。”林微看了一眼院子门口,昏黄的灯光照在李启背上,莫名萧瑟。“我现在回去拿钱,明天早上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我跟你一起去吧?晚上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孙芳有些为难,一方面想在这儿安慰两位老人,一方面又不放心林微的安全,几番思考之下,还是决定先顾着要外出的林微。
“不放心?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林微说着,笑着指了指门口蹲在李启身边,威风凛凛的黑点,“这不是有伴儿了么?”
“噗!它啥时候来的?”
孙芳忍俊不禁。
“就在刚刚,先生去门口的时候。”
彭兵和张军这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上次的事儿伤到了,训练了大壮和黑点往返于李启和她那个四合院之间。
一般来说,她周六都不上晚自习,除非有特殊需要。所以每到周六,大壮和黑点,或者任意之一,就会去学校接她,如果在固定时间点接不到人,或者见不到人,那就会直接奔到李启这儿或者返回。
她也是好奇,这黑点和大壮怎么就能那么聪明?这都能训练的出来?
不过,好奇是好奇,她也没去问。有些东西说不定涉及到部队的规定,或者秘密,与其到时候让他们为难,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问。
“不过,大壮咋没来?”
孙芳探头朝外面看看,没看见大壮,有些奇怪。
“怎么没来?趴先生脚边,让先生给他顺毛呢!”
动物都有直觉,谁对它好,它都能感知的出来。两只从部队退役也有几个月了,到她这儿也有俩月,黑点依旧严肃,跟她对视的时候,偶尔才会显露出一点无辜无奈的眼神来。除了张军张军媳妇,还有彭兵和她喂食,其他人的投喂,坚决不吃。
大壮就显得活泼了一些,除了四合院里的人,它还认李启和孙芳。平时没事儿,就喜欢让李启他们给顺顺毛。
“要不,今儿就让大壮留下来?”
孙芳走到卧室门口,往那边看了看,果真见大壮趴在李启身边,爪子搭着他的膝盖,让李启给它挠痒痒。“先生看着……唉,我看着是觉得挺难受的。让大壮陪着他,或许会好一些。”
先生向来都是腰背挺直,精气神儿十足。现在佝偻着背,垂着头,莫名让人心酸。如果不是手还在动,她还以为他已经变成了化石。
“还是不要了,先生晚上要陪师娘,大壮留下不好。”
她觉着,先生只是想平复一下心情,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她都说了明天去医院,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他们总还是要面对面说一说的,或早或晚吧……
“那行,这边我顾着,你回去吧。”孙芳把一副棉手筒递给她,“前几天做的棉手筒,前面有皮筋箍着,你骑车子的时候把有皮筋的一边套在车把上,手插进去,省的冻手。”
说完,孙芳赶紧往厨房走,“我给师娘弄的蔬菜粥鸡蛋粥还煮着呢,就不跟你多说了。”
林微点点头,把棉手筒套在车把上,这才挎上包,推着车子往门口走。
“先生。”
林微喊了一声,李启起身,她把车子推到院子外面,看着他道,“先生别担心,一切有我和孙姐。再说,还没去医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用过早下定论。”
“我……”
李启本来想开口说一句,我都知道,我没事儿。结果刚开口,声音就颤抖的不像话,鼻子一酸,眼里热得像是火山熔岩。
怕林微看到他的窘态,霍地转身,只留了一个背给她。
她看到他悄悄在抹眼睛。
“……”
林微鼻子也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