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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湿漉漉的。
鞋面湿漉漉的,却不是洗过,而是用湿的布擦过。而鞋底却是完全湿透了……
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彭兵迅速离开,和等在外面的林志远集合。
“叔,咱们赶紧去小树林,靠水的那一面。”
林志远闻言,不敢耽搁一点,带着他迅速往小树林边跑。
宁静的夜里,两人的脚步声尤为明显,镇上偶尔想起两声狗吠,但呵斥几句之后,很快便沉寂下去。
两人只有一个手电筒,因此到了小树林。,两人并没有分开,而是一直沿着靠溪流的一边走。
彭兵拿着手电筒,站好位置,沿着溪流边一照就是老远,没有异常,就在下个点继续,如此速度快了许多。
“再往前去就是乱葬岗了。”
林志远看着前方,说了一句,话音落地,人先往前去了。
彭兵二话不说,立即跟在后面。
等两个人到了乱葬岗,还没仔细去搜查,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哼唧声。
两人一楞,随即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声源处跑。那声音明显不是什么奇怪或者怪异的恐怖调调,而是有着生人气息的痛呼声。
两人一过去,就看见一个人扒住岸边的枯草,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他半边身子在水里,半边身子在岸上。在岸上的那半边身子明显有些体力不支,正在往下滑。
“李二?”
林志远看不清他的脸,只好走近一些。
二赖子想着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正心有不甘呢,冷不丁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勾魂锁命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不要抓我走!我还没活够,两位差大哥,求你们放我一次!只要你们放了我,来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你们也不用担心,等我回去了,我年年为你们烧纸钱。让你们成为大富翁,不愁吃喝!”
一边说,一边整个人也开始哆嗦起来。手里抓着的那把枯草一松,整个人飞速往水里滑。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李二半边身子在水里泡久了,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现在重新掉进水里,只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死命拽着自己,不由更是心惊胆颤,目眦欲裂。
妈的,如果他能活着出去,或者出了这片小树林,他一定要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现在也不会连爬上来的力气都没有。
头上有个地方生疼生疼的,现在这样一激动,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到了眼睛里面。
彭兵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李二的头发,将他拖了一半上来。
林志远有样学样,在一边拽着李二的胳膊,皱眉说道:“二赖子,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这个时候,李二也有些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两人。
有液体流进眼里,难受,不舒服,也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
“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出我们是谁吗?即便是看不出是谁,听声音你应该也有印象。如果还是想不起来,那我可以帮助你想一想。”林志远本想踹他几脚,可看着他满脸鲜血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
万一打死了,咋找帮凶?
但到底气不忿,见李二还有一些迟钝,林志远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嗤笑道:“你刚在我家放了一把火,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把火。这才过了多大会儿,你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想着想着,林志远又是厚实的一巴掌送了上去:“看你这反应,该不会是惯犯吧?”
林志远和李二家有很远一段距离,即便是李二经常针对林志远家,可也是不怎么熟悉的。
但他毕竟说了那么一长段话,而且还说了点火的事儿,李二再傻,也明白过来了。
“林二哥,这真的不是我干的。”见林志远有些不相信他,激动地说道,“就是我干的,那也是被人指使的。我家里面穷,这事儿全村都知道,就我们穷成那个样子的家,连盒火柴买起来都难,没人帮助咋去烧你家!”
见林志远继续沉默,二赖子有些不乐意了,“都说黄蜂针后娘心,我看不仅是后娘心,还有妇人心!林二哥,你看看我的头,那都是赵翠砸的!”
如果不是赵翠砸了他的头,他现在能趴在这里吗?
李二脑袋有些晕晕,但嘴上却没有停下来,对于自己的遭遇,一直愤愤不平。
他本来是到镇子上找赵翠讨要好处的,谁知道好处没有讨要到手,人差点丢了命!
这么冷的天,他人又掉在水里面,脑袋上面又受了伤,如果等到被人发现,估计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想起这个,李二心里面就生起一股子冲天怒意,那赵翠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既然她不讲信用,还反水,把他又何必讲什么信用,他就把这件事情抖落开,看赵翠以后还怎么在镇子上混!
李二越想越觉得可行,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林二哥,这事儿真是真的,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让我老爹也不得好死!别看那赵翠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其实可有劲了!”
李二也不管丢人不丢人啊,将自己被赵翠骗毁了的事情讲了一遍。
第四百零四章 尤为吃惊()
事情的一开始,其实很简单。
李二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娶上媳妇,自然心里着急。可他又看不上那些寡妇,也看不上那些没文化的,再加上自己好吃懒做,就没人愿意嫁给他。
这赵翠虽说嫁给了孙黄满,可在出嫁之前却对李二还是和颜悦色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帮帮他。结婚之后,也是三五不时帮他。
这一来二去的,李二就上了心。
正因为上了心,才知道赵翠过的有多悲惨,也知道了她唯一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被人给毁了。
李二义愤填膺,说要给赵翠报仇。赵翠顺嘴接了,见他没有反悔的意思,这才说了要他去对付林微家。
一听是林微家,李二立即怂了。
这林家又是大学生,又是当兵,又是当官的,他要是撞上去,那不是找死么?
赵翠见他怂了,很是一番温柔安抚,也就在这个时候,给李二嘴前面吊了一根胡萝卜,那就是让李二得逞一次。
李二惯是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人。他心里本来就对赵翠垂涎欲滴,想入非非。现在听她主动这么说,心里立即打起了小九九。
于是提出了一个让赵翠恨不得一砖头把他拍死的要求,那就是多来几次。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赵翠才想着在她得手之后,直接杀人灭口。
“那赵翠是个狡猾的,她一边说着让我得逞几次,一边推脱着,找着各种借口,就是不让我靠近她。说实话,在昨天,我还是第二次摸她。”
这第二次根本就不如第一次来的让人舒服。第一次的时候,好歹天还是暖的,因此还能看看脱了上身衣服的她。
她本来就不愿意让他摸她,再加上天冷,她找的借口就更足了,这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他还真就没有得逞过一次。
林志远不耐烦他说这些,直接问道:“你来我家放火,说是赵翠指使的。那你倒是说说,赵翠给你的油是从哪里来的?也给我说说,你第一次放火咋就选了我们家的棚屋?”
这赵家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粘上就别想干净。他们当初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就是告诉她上学需要的东西,以及国家会给她的东西,这有啥?!
在大家眼里这就跟喝茶吃饭一样,偏赵翠家脑子有坑,非赖着他们!
“这油是赵翠给我的,她存了两三个月呢。具体怎么存的,我还真不知道。至于说第一次烧你家棚屋,那还真不是我选的,那是赵翠选的。”
李二想了想,又谄媚地笑笑:“林二哥,你也知道,我家人口少,野猪肉也没分多少,能炼出来的油不多。所以,烧你家的时候,那油罐子就只有两口不到的油是我们的!”
他弄了一罐子,里面两三口是自己炼油炼出来的,其他的都是从别人家借回来的。
如果有人知道真相,肯定会“呸”他一脸吐沫。
这哪里是从别人家借来的?
明明是从人家家里面掏出来的!
只不过他东一家,西一家,每家偷一点点,所以谁也不知道家里的油了多少。
但也有比较精明的人家,发现油少了。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原因,最后闹腾起来,说是家里人偷吃的也有不少。
终其原因,李二不说,很大一部分人也不知道原因。但也不是说谁心里没个怀疑对象,只是抓不到人,谁也不好说什么罢了。
于是,指桑骂槐的话便时不时上演。
听完李二的话,林志远有些懵。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竟然在两三个月前就开始谋划着今天的放火了。
他们家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家子极品了?!
见俩人沉默,李二已经冻得牙齿“嘚嘚嘚”作响了。
“两位,你们把我拉上去吧!”
李二哭丧着脸,觉得头越来越晕乎。
林志远哪里愿意这么快就把他拉上来,哼笑一声,固定住他的身子,就让他这么泡着水。
彭兵见状,眉毛微挑,还是让林志远先发泄一下再说。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天色渐渐开始亮起来,影影绰绰的,都已经能够把人的面部轮廓看得比较清晰。
这个时候李二浑身没了力气,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了。
彭兵已经把该问的都问过了,林志远也发泄了怒气,见天色转亮,二人话都不说,目标一致地将人送到镇政府门口。
老年人起得早,又不愿意在被窝里躺着,于是就早早的起来了。只是起这么早也没办法做饭,因为做得早了,不等大家吃都已经凉了。所以他们会在镇子上转悠一圈。
要是碰见喜欢的菜,那就花上一分两分,买上一把。
所以,当彭兵和林志远拖着二赖子到了镇政府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一串子看热闹的人。
“咦,这不是家里有俩孩子上大学的林二家吗?”
“就是啊,咋大早上过来了?”
一些人正在议论着,突然看见李二的脸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
人群里顿时一默。
过了一会儿,才有小声的议论响起。
“这李二该不会是被这两个人打的吧?”
“这个倒是有可能,要不然也不能是这两个人押着他过来。”谁家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去找这么一个无赖玩。
别人在议论,倒是有个眼皮子活的,喊了林志远一声:“林二哥,你等着,我帮你喊镇长!”
这人一溜烟儿跑得没了影子,让林志远想要说的感谢话又都咽回到肚子里。
没过一会儿,镇长就快步走了过来。
镇长本来在家正睡着呢,结果就听到有人使劲儿拍门,恨不得把他家的红漆大木门给拍个窟窿。
他听这声音那么急促,又加上这人说出事的人是林志远,他不敢打马虎眼,迅速穿好衣服,脸都没洗,赶紧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这是咋了?”
见镇长过来问话,林志远迅速把事情讲了一遍,彭兵又把他说漏的给补上,也算是有条有理,让人通俗易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