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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今儿不仅挖到了人参,藏起来了钱,还揍了小姑姑,坑了她的糖果。现在,连一个老太太看着她姐都想哭!
这老太太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姐也是。结果她姐都敢直接欺负人家,在人家老太太身上掐掐捏捏!
肯定下劲儿不小!
不然老太太能哭?
那老头脸色也不好,她还是先跑出去吧。万一那老头跟她姐打起来,她不能拖后腿不是?
“姐,我先出去看看咱妈把板车接回来了没哈。”说完,不等林微说话,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林微哪里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妹妹已经把她脑补拳打南山幼儿园,脚踢北海养老院的狠角色。只是以为妹子害怕木匠老头,所以才跑出去的。
“……”
无语地看着妹子的背影消失掉,林微才扭过头。谁知道一回头就看见老太太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她下手太重?
不至于吧?她虽然没在自己身上试试力度,但是能感觉的出这个力气一般人都能承受啊。
“我手劲儿太重?”林微僵笑,心微微提了起来。
她还对这老头还有别的心思呢,可别一个不好给弄砸了。其实,弄砸了也没啥,可这人千万别有事儿啊。真要是这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家经济上面又要雪上加霜了。
这个时候,林微突然对自己的莽撞深深后怕起来。
上辈子有报道那么多碰瓷的事儿,她这辈子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刚直接上!
不由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的钱,那可是她致富的根本,不能有一点闪失!
老太太摇摇头,还是没说话,但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见她摇头,林微顿时放下一半心。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老太太,您现在这样,最忌讳的就是大喜大悲。咱把心情放轻松,不哭了哈?”林微一辈子没怎么安慰过人,好在她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见老太太看着她哭,虽然莫名其妙,还是安慰了两句。“你瞧瞧咱这镇子上,也就你们俩知根知底了。人到老了有个伴儿不容易,能陪着走多远就尽量走多远吧。你要是有一个不好,我看大爷也没啥念头活下去了。”
这话不是诅咒,而是她上辈子得出来的结论。而且从她进他们家那一刻起,她就能看出来老头对老太太有多紧张。真要是一个不在了,估计另一个也活不长久了。
村子就有这么一个例子。老夫妻俩没儿没女,但日子过得还算舒心。从村里人的描述里就知道,这俩人从来没有红过脸。那老头先过世的。自那老头走后,老太太就整天恍恍惚惚的,没出一个月,这老太太没有什么预兆地也过世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就去看木匠老头。木匠老头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眼神飘飘飘忽忽,想着林微的话,心下一缩。老伴儿真要是走了,他估计真没啥心思活下去了……
看见木匠老头红红的眼圈,老太太又湿了眼眶。无力地拍拍老伴儿的手,算是给他一个定心丸。
“车子借过来了。”
程曼一边喊,一边进了屋子。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高壮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板车的主人。
除了家人,林微其实已经不记得许多人了。包括村子里的邻居,也包括这镇子上的男女老少。能在她脑子里留下印象的,大多是比较古怪的或者特别有特色的人。
只可惜,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或者是她没接触到吧。
“人能不能搬动?”高壮男人看了林微一眼,开口问道。
这些年他见过的人不少,也遇见过不少事儿。有些人发了病能移动,有些是不能移动的。这小姑娘看样子懂点医术,问她应该没错。
“能的。”
见林微点头,男人弯下腰,直接抱起老太太往外走。林微顺手扒拉了一条被子,三两步到了板车旁边,迅速地把被子铺在了板车上面。见老头要塞枕头,赶紧出声阻止,“这枕头太高了,不能枕。”
说着赶紧把板车前面的被子边缘折叠了一层,摆弄了两下,正好当成护着头又护着颈椎的防护。
这一通折腾,林微身上就出了汗,顺手就用袖子去擦汗。手抬到一半,就被程曼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第25章 戒备啊()
“头上有伤不知道啊?你这一擦又得出血。还想不想好了?万一留疤了,看你一个姑娘家咋办!”
见母亲程曼满眼不赞同,林微干笑两声,悻悻地把手放下去。
她这不是忘了么?
“大叔,我们先慢慢往前走,你把门给锁好再跟上来。”高壮男人对着木匠老头说了一声,推着车就往前走。
林微和程曼一左一右护着老太太,没说话。倒是高壮男人笑了一声,朝着林微问道:“丫头,见了叔咋不说话啊?这成了大学生,还腼腆起来了。前阵子你说让叔在市里给你捎带东西,到底要带啥,你还没跟叔说呢。明儿我要去市里一趟,你现在说说,我好记下来。”
带东西?
她啥时候说的?
林微怔了一下,随后笑笑,“谢谢叔,我现在还没想好,这次就先不买了。”
现在除了必须买的东西,手里的钱她是不愿意动一分一厘的。父亲林志远的身体最起码得休养三个多月,毕竟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这期间要想恢复的好,营养得跟得上。
而这营养,是跟钱挂钩的。
再说了,这次搭上木匠老头,虽然没费什么力气脑子,可怎么也得在父亲休养期间把这人情走起来。不然,等父亲好了以后,情分淡了,还怎么让他收了父亲当徒弟?
而且还有拜师礼这一件事儿。
木匠老头虽然古怪,但手艺真不错,会雕能做,那小物件看起来就跟艺术品似的。就凭这一点,那拜师礼都不能差了!
凄惨的是,目前她想的发财致富的法子全部夭折了!
“行,你有啥要捎带的,想到了再跟叔说。”
之后几人也没怎么说话,到了镇卫生院,林微也不去看额头,执意陪着将老太太送到了医生那里,才掉头去看额头上的伤。倒不是说她有多心地善良,而是她好不容易能让老头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都到这一步了,咋地也不愿意让别人给分走功劳!
说她卑鄙就卑鄙好了,能成功啥都好说。
再说,她也没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儿不是?
“额头没什么大碍,今儿上了药,别碰水,痒了也不要挠。”仔细问询查看了一番,医生交代道,“辛辣的东西要忌食,其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多休息。”
“诶,多谢大夫。”程曼听没有大碍,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果站在一边,见母亲和姐姐都没问留疤的事儿,眨巴眨巴眼,脆生生地开了口:“那我姐的额头会留疤吗?”
“其实就是擦了点皮,长长就看不见疤了。”伤口结了痂,脱落之后皮肤颜色总是有些不一样的。但小姑娘年纪轻,恢复能力也好,要留疤也不太容易。
程曼付完钱,带着闺女去找木匠老头。是她们把人拉过来的,总要把人再送回去才算安心。
刚走出医院,就有一个妇女迎了上来。笑着说了两句话,就把程曼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给了程曼一封信。
程曼有些疑惑,随手就把信打开了。一看见信上面写了什么,顿时火冒三丈。抿着唇,咬着牙,喘着气把信读完,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而怔忪。
那妇女林微不认识,但母亲程曼脸上的表情变化她倒是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妇女,林微有些担心她,就往前两步,想要问问出了什么事儿。结果,她刚往前走了两步,母亲就猛地后退了一大步,一脸戒备地把信塞进口袋里。
林微傻眼了,这是啥情况?
“妈?”
程曼复杂地看了一眼林微,声音有些干涩,“没什么事儿。天快黑了,咱赶紧把人送回去,再回家。”
“哦。”
见程曼不想说,林微心里有些微妙,但最终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现在不想说,总有一天会说吧?即便不说,以后随便**只言片语,她也能推测推测看看。
只是她实在好奇的很,到底是谁给母亲写的信。镇子上识字的人不多,加之笔和纸都看得比较贵重,谁家想传个话,那都是直接到别人家去说的,既快又迅速。以后即便有啥事儿,那也是空口无凭,谁也不能咋地谁。
再说,她好像记得母亲也没有啥亲戚在外边,能用得着写信?
一切弄好,天都已经黑了。
虽然没有路灯,月亮也是弯弯的一牙。但今儿晴得比较好,漫天星子遍布夜空,只是看着,就让人打心底觉得轻松。
要是没有今天的那封信,林微或许会感慨,会开心。毕竟,上辈子她后来在城市里几乎没见过什么星星。这辈子不仅看见了,还能天天看这满天的星星。
程曼一路上不说话,林微也没开口。
林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看看旁边高高的杂草丛,浑身哆嗦了一下。等一会儿,会不会出现鬼啥的啊?她可是听村前的王奶奶说了,小孩子不能走夜路,不然就会被鬼抓走,再也回不了家了。
“妈,我害怕。”
林果哆哆嗦嗦地走了两分钟,带着哭腔,贴着程曼的身子,闭着眼睛小声说道。
“怕啥?这路咱走多少次了,再说不是还有我和你姐的吗?”程曼无语,她这小闺女看着胆大,其实是个胆儿小的。你要说她胆儿小吧,偏偏又爱听村前边的王大娘说鬼怪之类的故事。听完就吓得不敢夜里上厕所,非要人陪着。
“你又听人家讲鬼故事了。”林微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找虐吗?
一听这个“鬼”字儿,林果哇地嚎了一嗓子,随即抱紧了程曼的腰,把脸埋在程曼的腹部,哆嗦着,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瞅你那胆子!以后不许听鬼故事。”林微笑得直不起腰,“以后你撒欢听鬼故事的时间正好用来跟我学习,多好。”
上大学之前,得把她这个妹妹的学习进度赶上去。再不济也得跳个两级,省的毕业之后都成老姑娘了。
“你都要上大学了,还让我跟你学?难道你不准备去了?”
她才不信呢!为了上学她这个姐姐都把自己折腾病了。现在有钱了,更不可能呆在村子里了。
第26章 知道了()
林微挥挥手,正要干脆利落地回一句“不上了”。却突然想起中午做饭时奶奶说的那番话,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林果年纪小,不知道有些事情的严重性,万一说漏嘴就不好了。看奶奶中午那意思,如果她不去上大学,这老太太就可能把她给顶替了。
拍拍林果的脑袋,林微模棱两可地回了她一句话。“不管去不去上大学,你还是要学习的,咱家总不能出一个小文盲吧?”
不去上大学这事儿,她得找个机会跟爸妈交交底。
夜色下,林微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程曼复杂的神色。
“妈说了,考上了就上。”程曼语气坚定,“吃公家的饭,总比一直种地要强。一辈子都窝在村子里有什么大出息?钱不够了咱借,总之咱得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