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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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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算来,里外里加在一起,便也是喂足了小十五一整年去。奴才早就跟爷恳求过,好歹喂满周岁,那奴才这便也已经于愿足矣。故此,自从正月十二跟着爷起銮离京,奴才已经在服回乳汤了。”

    “从正月十二至今,也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故此……”婉兮说到这儿脸便又是一红,“只要皇上挑选进太医院的御医们不会配错了回乳汤的方子,那想来就不至出错儿,是一定能回得去的,只看早晚而已……”

    婉兮说着,不由得指尖儿又去绕那压襟的流苏。素银和烧蓝相间,编织成细小的银环彼此连缀,这么一绕,便如水面上映着日光绕起的涟漪来。

    皇帝自是听懂了,便也学着她那俏皮的样儿啐了一声儿,“呸,还故意不将话给说死呢~到底是回去了没有啊,什么叫早晚而已?”

    一个五十二岁的“老人家”,还学女人家这么拿捏着、扭捏着说话儿,婉兮已然是笑得直不起身儿来了。

    只是这是曲桥,不是笔直的桥面儿;又为了与自然相融,陈家的主人干脆将桥栏杆都给舍了,直接就是曲桥的桥面贴着水面儿。她这么一笑,身子便摇曳起来,皇帝都连忙给一把扶住了,闷声提醒“当心”。

    婉兮知道皇上今日去看海塘堤防,心下必定还堵着事儿呢,便是这一刻回来与她说笑一刻,也只是暂时的松快一下罢了。

    她便连忙收起的笑谑,不再造次,红了脸儿垂手放在皇帝手上,轻轻捏了捏,“……已是回去了。”

    皇帝静静而笑,翻腕将婉兮的手给攥紧。接着便略微用力,已是牵着婉兮的手,一并往回走去。

    一路走,一路还垂眸只含笑盯着婉兮的脸儿笑。

    只是这又不是笔直的桥,是曲桥呢,皇上这么只盯着她笑,婉兮也忍不住担心皇上前头再一脚迈错了,直接踩进水里去。

    婉兮不好直说皇上盯着她看,这便轻咳一声儿,提醒道,“皇上怎一直盯着奴才这枚花丝花篮香囊压襟看?便是奴才头一回佩挂,可也终究是内务府造办处的手艺。想来造办处造哪样物件儿不提前给皇上画了样儿去请旨?所以奴才想着,皇上是必定早就见过这个了,当不新鲜了才是。”

    皇帝会意,嘿嘿一笑,“爷是琢磨着,若要给这香囊压襟取个名儿,可叫什么才好?”

    婉兮微微一怔,抬眸瞟一眼皇帝,心说: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连一枚压襟都要给取名儿了?

    不过婉兮心下倒是立时便浮起一个现成儿的。

    皇上此来海宁,是为巡查海塘堤防而来。皇上的心意再明白不过。

    再者,这枚压襟是以素银配烧蓝的制法,这便更配这江南的水色天光。尤其这长长的流苏留得最好,随着脚步一动,便如水波映着日头,粼粼光转。

    婉兮垂眸,“……安澜。”

    。

    皇帝忽地停步,心下都是微微一窒。

    “你再说一遍。”

    婉兮垂首浅笑,继而却是坚定抬眸,明媚地迎住皇帝的长眸。

    “奴才说,愿将此时心情,以‘安澜’名之。”

    皇帝长眉倏扬,已是满面清风笑意。

    “为何?”

    婉兮轻吐一口气,却是回眸环顾这隅园。

    “因为此处是海宁。‘海宁’,自然叫人想到‘海晏宁和’之意。那奴才想,海宁此地不仅有海,也还有众多内陆水网。听说便有著名的钱塘江大潮……”

    “那奴才想,不如就再加上一桩心愿,便是‘安澜’吧。”

    皇帝长眸辉映这水色天光,同样涟漪微澜,“安澜……‘天下安澜,比屋可封’,说得好!”

    身为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海晏河清、永庆安澜。这海宁的地名已经包含了“海晏”之意,若再多一个“安澜”,自是锦上添花。

    皇帝不由得拍手,“说得好!高云从,传旨,朕为隅园赐名‘安澜园’!”

    。

    这样景致旖旎的江南私园,便连婉兮都要忍不住出来逛逛,那这园子里其实早就已经不止婉兮一个人。

    只是婉兮在水中曲桥上,那人便避到远处假山上的凉亭去了。

    原本是泾渭分明,外加悄悄观察婉兮一番;却没成想皇上竟然来了。

    那桥上风景,除了九曲十八弯之外,便又多了那两人不时的四目相对,后来又是十指紧扣了。那凉亭上的人,一个“凉”字倒是果然得了个扎实。

    终究还是无法当做看不见,便还是叫了耳朵灵便的小女孩儿去探听。可是都不用等小女孩儿跑回来通禀,那水风早已远远将皇帝洪亮的嗓音送到了耳边。

    “安澜园?皇上为这隅园赐名‘安澜园’?”终究还是攥紧了帕子,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这心思何尝不是我先有的?因为我姐夫就叫安宁,他也就在江南供职啊!若有此处海塘安宁为祝愿,皇上一来必定欢喜,二来自然会联想到我姐夫去——我姐夫的名儿如此吉利,有这样的人在江苏为官,这对皇上来说何尝不是一桩吉祥去?”

    阳春三月,水波上光影粼粼,映着煦日暖阳;可是假山上却有些背阴,这便只觉春日煦暖隔得太远,透骨只觉山风之凉了。

    “……我原本想着今日皇上去海塘归来后,就要去向皇上请安,祝愿海塘安宁呢。”

    只是没成想皇上回来,还没等她去请安,皇上倒是先来寻令贵妃了。

    而令贵妃又将这样一份儿心意给捷足先登了!

    终究今儿皇上去干嘛了,随驾的后宫谁心里都清楚。故此其实这样一份儿心意是现成儿摆着的,谁都会在皇上面前说出这样一句吉祥话儿来——那令贵妃没什么高于旁人去的,她只是命太好,一切都刚刚好赶在别人前头去了,倒叫皇上以为她是最知心懂事儿的!

    忻嫔紧紧攥紧指尖。

    乾隆朝的内廷主位们,还不太戴指甲套,除了那拉氏那样儿极重做派儿,又极为老派儿的老满洲格格之外。忻嫔留长的指甲便是那般自然地生长着,十根手指上都空着,一个指甲套都没有。

    可饶是如此,她那养长了的指甲抠进肉里,也依旧是疼的。

    况且这疼,是自己的指甲抠着自己的肉,还跟指甲套抠肉不同,有一点儿宛若自戕一般的绝望。

    “她最有手腕儿,最擅争宠,我早就领教了多年,倒不奇怪。这会子的这个先儿被她抢了就抢了,我自然还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我只是遗憾,我姐夫那么好的名儿,正好用在海宁堤防这件事儿上,这本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却被她给活活搅和没了!”

    忻嫔说着,一咬牙,忽地疾步便朝山下走去。

    。

    乐容一惊,忙追上去,一壁疾步跟上忻嫔,一边忙着问,“主子!主子这要做什么去?主子好歹叫奴才也明白明白。”

    乐仪也说,“主子有何吩咐,便叫奴才们去办,主子何苦要亲自走这么急?”

    忻嫔轻咬牙关,“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是皇上的内廷主位,我也是皇上的内廷主位;就许她给皇上请安,难道不准我也给皇上请安了么?”

    “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到水边儿去等着皇上,当面儿给皇上请安!”

    “主子!”

    乐容和乐仪都急了,一左一右赶紧紧跑两步扶住了忻嫔的手臂,“……主子便是想给皇上请安,又何苦非这会子?这会子她在呢,主子便是赶过去请安,又如何能如愿以偿?”

    忻嫔轻咬牙关,“我从前也是这么想的,这便傻傻冷了这么多年。我如今好容易有了复宠的迹象,好容易陪着皇上来了江南,我便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等着了。便是她也在,我也不能再回避下去。”

    “我就是要与她争,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儿去争!终究我比她年轻十岁,我就不信我没有终究赢了她的那天去!”

    忻嫔心意已定,乐容和乐仪两个都拦不住,忻嫔两臂分别甩开她们两个,踩着旗鞋已是大步流星下了假山,奔到了水边儿。

    。

    皇帝攥着婉兮的手,刚绕过那曲桥的九曲之处,走到水岸来。

    忻嫔便已等在水边儿,盈盈朝皇帝行礼。

    “妾身请皇上的安,请贵妃娘娘的安。”

    婉兮都忍不住微微眯起眼来,静静凝视着忻嫔。

    ——忻嫔已是急了

    婉兮便反倒莞尔一笑,“忻嫔妹妹怎么来了?可是在假山之上瞧见了我,这便下来给我请安?”

    婉兮说着亲自上前,扶住忻嫔的手肘,“忻妹妹太客气了,我怎么当得起。”

    忻嫔尴尬一怔,两只手臂下意识想要避开婉兮的手。

    她是需要有人来扶,却等的不是婉兮。可是婉兮这么抢先儿上前托住了她手肘,那皇上就算有心上来扶她,却也没有机会了不是?

    忻嫔便尴尬地推拒,“是贵妃娘娘太客气了。妾身怎敢有劳贵妃娘娘扶起?”

    “瞧你说的,咱们姐妹有事谁跟谁呢?忻妹妹难道忘了,当年妹妹刚进宫的时候儿,曾经与我有多么亲厚?”婉兮却柔中带刚,依旧坚定伸手攥紧了忻嫔的手肘,顺势一提,倒叫忻嫔不便再使劲儿往下坠。

    “那时候儿咱们姐妹共住在我的永寿宫里,妹妹可是在瑞贵人进封之前,头一个能随着我住在永寿宫里的姐妹呢……咱们那时候儿饭都恨不能吃同一个碗里的,筷子都差不离儿要同一双用了,又何论我只是扶一扶妹妹?”

    婉兮说着回眸故意瞪皇帝一眼,“都是皇上忽然来了,倒叫忻妹妹措手不及,见了我反倒拘束起来,是不是?”

    “皇上……忻妹妹可不想见到皇上呢~”

    。

    忻嫔知道她自己忍过了,可是这会子实在再也忍不住,心下的火腾地就起来了。

    她扬头盯住婉兮,冷笑一声儿,“妾身听不懂贵妃娘娘说什么呢!妾身怎会不想见到皇上?妾身分明就是特地来给皇上请安的!”

    忻嫔说着冷不丁一侧步,从婉兮手中挣脱,走到皇帝面前去重又行礼。

    “妾身请皇上的安。妾身听闻皇上今日亲去巡视海塘堤坝,妾身是女子,虽说无力帮皇上稳定堤坝,可是妾身却还是愿为皇上分忧。”

    “妾身祝愿海塘安宁,江南海清河晏,皇上江山永固。”

    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忻嫔也悄然松了一口气,唇角浮起笑意。

    。

    皇帝微微含笑,淡淡听着。

    等忻嫔说完,皇帝方点了点头,“海塘安宁……嗯,忻嫔你有心了。”

    忻嫔听皇上也用她的“忻”谐音了个“有心了”,心下便是一喜,这便引用《庄子》里一句,盈盈一礼,“愿天下之安宁,以活民命。”

    忻嫔的话说到此处,婉兮自都是心下洞然明悉了。婉兮不由抬眸凝注皇帝。

    总归忻嫔这话,皇上信则有;若皇上不信,那便什么都没有。

    便如吉庆这名儿,也绝不亚于安宁,同样是个极好的口彩的名儿。可是皇上依旧能在皇太后七十万寿之年,依旧治罪吉庆,判了斩监侯去。

    故此这世上,没什么名儿能吉祥到保人性命去。能不能活下来,只在自己是否犯罪,那罪行在皇上心中又是否是必死之罪。

    皇帝感受到婉兮的目光,不由含笑抬眸迎上婉兮的目光。婉兮故意瞪了一眼,这便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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