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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
婉兮托腮,悄然看向皇帝,“爷好像十分重视这家人。”
婉兮这时候也只知道这家人也出自博尔济吉特氏,可是与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又不是一回事醢。
皇帝轻叹一声:“他们是成吉思汗嫡裔。爷对他们格外高看一眼,除了因为老亲王尚了皇祖六公主之外,更因为老亲王忠勇双全,更难得——是个情种。”
这个晚上,婉兮静静听皇帝与她讲那个重情重义的故事,还不知道,十年之后,她将与这家人结下不解之缘。
。
听皇帝说完了前朝之事,帮皇帝放松下来,婉兮才垂下头去,“……爷,主子娘娘今儿给奴才宫里指进来一个女子。因是皇后身边儿的人,进来已是头等女子。奴才只得降了玉函的身份,她如今是二等女子,不能贴身伺候,爷日后在奴才宫里,有事儿便别叫玉函了。”
皇帝静静听完,挑起长眉望她。
半晌才缓缓道:“她是皇后,执掌内治。便是在六宫里指个什么女子,也都是她分内之事。从前孝贤皇后在时,爷并不干涉此类事。缇”
婉兮点头,“奴才没叫皇上干涉……奴才就是告诉皇上一声儿。”
瞧瞧,虽然二十四了,可是这会子还像是受了委屈的小丫头,头垂得那么低,都快扣到膝盖上去了。
皇帝便轻哼一声:“若是女子身份的事儿叫你作难,大不了爷格外给个恩典,叫你这宫里多一个头等女子的身份去倒也罢了。终究你有佐理内治的差事,便是给你特殊一点,六宫也说不出什么来。”
婉兮摇头:“那还是不要了。便再说不出什么来,却免不了六宫侧目。这事儿奴才已经跟玉函说开了。”
“总归奴才心下有数,便是降了玉函的等,奴才也按着头等女子的一应用度给她。大不了,宫分就从奴才自己份例里出。”
皇帝便静下来,只挑眉打量着她。
“既然不是叫爷干涉皇后,也不是求旁的恩典,还这样儿……是为的什么呢?”
婉兮深吸一口气,使劲儿抬起头来,盯住皇帝的眼睛。
“……奴才宫里来了新人,好歹奴才也该引荐给皇上见见吧!”
皇帝眯眼盯住婉兮,心下这才隐约有了眉目。
他便垂首轻嗤:“见什么见!不过一个官女子,值得爷见?不见!”
………题外话………
还有。
四卷10、分子()
婉兮终是“扑哧儿”笑了,也自觉幼稚。
说什么见还是不见呢,她这宫里的头等女子,便是这会子不见,来日也总归要见的。她拦得住一时一日,拦得住这一整年么?
该见便得见,可是谁说皇上见了就会怎么着了~
这宫里美貌的不少,从前的怡嫔柏水薇堪称天资绝色,如今的小柏氏也不遑多让;便是心如止水的婉嫔也是清丽动人,若皇上只是以貌取人,断不会叫她们如今这样寂寞……
婉兮一向明白,便是自己,也绝不是这宫中颜色最为妍丽之人,皇上能对她十年若此,非要说相貌的话,也只能说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皇帝挑眸望她,见她一副偷着乐的模样,不由得从桌上拣了一粒瓜子儿去丢她钤。
皇帝射箭都准,更何况这样近的距离。那瓜子儿应声打在婉兮脑门儿正中间,婉兮脸红抬眸:“爷又是做什么?”
皇帝又拈了个瓜子儿,就当着她这么直眉楞眼看过来的时候儿,还是悠闲地顺手扔出去,还是正中了原来的地儿。
婉兮懊恼,又是忍不住乐,便只得坦白:“奴才说就是了。”
皇帝这才将那两粒瓜子儿给捡回来,咬在牙尖,悠闲地嗑了。却将瓜子仁儿拈出来,推到婉兮面前一颗。
一共就俩粒儿,还你一粒儿,我一粒儿。
还是皇上呢~~
婉兮忍不住心下一个劲儿地软下去,再也拎不起来囫囵个儿似的。垂首含笑将那粒儿瓜子仁给捧起来,如同小松鼠一般,一点一点地啃着。
本来就小的瓜子仁儿,叫她这个模样给啃……简直反倒又快成洋洋大观了。
皇帝便也笑了,指尖儿按着他自己那粒瓜子仁儿的胖肚子,借助桌子沿儿玩儿了个杠杆,那瓜子仁儿自己腾入半空,翻了个筋斗,自己蹦进皇帝嘴里去了。
皇帝痛快嚼完咽下,再盯着婉兮在那小心翼翼地啃。
“快说!”都快被她折磨得沉不住气了。
婉兮这才“扑哧儿”又一笑:“……奴才就是想,便是不见,还能多久不见呢?总不能一年都不见,然后一下子憋到明年去吧?”
。
那晚上皇帝没给她答案,只是一晚上揉着她,糗她问她,为何不叫他见来着。
三日后,婉兮这才知道,皇上这是真的有可能这一年剩下的三个月都不见五妞了。
因为皇帝下旨,要奉皇太后、率皇后前去谒陵,顺便巡幸嵩山、洛阳等地。
谕旨下达,六宫人不由得都有些心酸了下。
皇上要单独带新皇后出门了呢~这一次除了奉皇太后之外,再无旁人跟着了。
婉兮心下也没忍住,那么小小地酸了一下子。不过想到未来至少一两个月皇上不会看见五妞,心倒是又宽了那么一下。
倒是五妞惆怅地来问:“主子,皇上难道时常这样出宫,一走就是几个月么?”
婉兮点头:“是啊,隔年便是行围木兰;不去木兰的时候还可能东巡山东、或者回吉林和盛京去。要么也要去五台山。总之,便是我,一年能见到皇上的次数,也是有限的。”
五妞垮下脸来:“这回皇上又要去很久么?”………题外话………
还有。
四卷11、设法()
婉兮不由得微微偏首,定定凝着五妞。
五妞忙退后一步,抬手抚了抚面颊。
“主子,奴才怎么了?难道是奴才方才拂尘,叫尘穗挂在脸上了不成?”
婉兮含笑摇摇头,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书。
“没有。我只是忍不住替你遗憾,你若还能留在主子娘娘身边儿,便能见着皇上了。这次皇上奉皇太后圣驾之外,只率领主子娘娘一个人,便别无后宫了。你若还在主子娘娘身边儿,必定能每天都见着皇上的。”
“你若后悔了,我再设法将你送回主子娘娘身边儿吧?”
五妞便笑了:“主子这是说什么呢,奴才哪儿有那么想见皇上啊!奴才终究是十年前在宫里伺候过,曾经见过皇上。十年没见,不由得好奇皇上会变成什么模样了。“
“主子还不知道么,皇上是天子,寻常百姓不得见,故此在宫外的时候儿,也没少了有人跟奴才打听皇上到底什么模样儿。这般一来,奴才便也对皇上如今的相貌好奇些了~”
婉兮便也放下书本,抬眸望住五妞,点点头:“嗯,我明白。”
五妞便凑过来,帮着婉兮捏捏肩膀:“奴才虽然才回宫里,却也知道主子这些年甚为得宠。便是过年的时候儿,那些到主子母家拜年的,简直马车络绎不绝,都要踩塌了门槛呢!醢”
“以主子这样得宠,这回皇上出去谒陵,怎么只带了皇后,却不带着主子去呢?”
婉兮自己倒是淡然,“因为这回谒陵,就是皇后继立之事才去。皇后为正宫国母,继立皇后必定要谒陵,告诸列祖列宗。”
五妞噘噘嘴,“那未来这么些日子,便只有皇后与皇上独处了。”
婉兮便也轻叹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后就是皇后,国母身份没人可比。今年和去年皇上没叫当时还是皇贵妃的皇后去亲蚕,那么这回去谒陵,便怎么都要找补回来了。”
。
这样的话在永寿宫说开,在其他的宫里何尝就没有这样的心结呢缇。
眼见那拉氏正位中宫,这回便是这样当众整治令妃,连令妃都无计可施,舒妃看在眼里,心下便更觉黯然。
“从前皇上奉皇太后圣驾出行,倒是都叫主子一同去伺候皇太后的。这回皇上除了皇后之外,不带其他后宫,对主子来说不啻是一个好机会……可惜皇上这回却没叫主子。”
舒妃浅浅勾起唇角:“她现在是皇后了,她赢了。皇后的身份自然是从前比不了的,便是皇太后对她,如今也要更看重一眼。这会子无论是皇太后还是皇上,怕都还指望她能生下嫡子来承继大统呢,故此她们便都不希望有别的后宫随扈搅局,就是要给皇后和皇上制造独处的机会罢了。”
成玦深深叹一口气:“便连皇太后也……”
舒妃淡淡抬眸:“终究只有皇后生下的儿子,才是嫡子。如今她刚继位中宫,便怎么都还是要让她试一试的。”
成玦抬眸望住舒妃:“主子,这个良机,难道咱们就没有办法了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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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12、不是滋味儿()
皇帝奉皇太后圣驾、率皇后那拉氏,先谒先帝雍正泰陵,以册立中宫之事告继。
这次谒陵的主角,自然是新皇后那拉氏。那拉氏亲自见礼部官员,将皇后谒陵的仪轨,不简一件,全副而行。
谒陵之礼,皇后之礼的规制仅次于皇帝之礼,便是皇帝还考虑时间、物力消耗等缘故,在仪轨中尚且拣选数样简化而那拉氏既然全副履行,整个谒陵的日程和规模便格外盛大了。
便连皇太后在畔,看那拉氏隆重的谒陵之礼,都有些按捺不住面上的黯然。
皇太后再在儿子登基之后享尽人间荣华,却也终究没能在先帝生前登上皇后之位。自从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于雍正九年崩逝之后,到先帝于雍正十三年驾崩,中间的近四年时间里,虽然皇太后在宫中的实际地位已经是执掌六宫,可是先帝终究还是没有给她这个身份。
相比于眼前正在隆之重之行皇后之礼谒陵的那拉氏,皇太后心下何尝不羡慕?
看见皇太后面上有些恹恹不乐,安寿心下也烦扰,忍不住低声道:“皇后初次行谒陵大礼,想要隆之重之的心情,奴才也是明白的。终究在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下头被压了二十年,这一口气终于出来,是该好好庆贺庆贺。”
“如果这回是皇上单带她出来谒陵,她便怎么都不为过。可是她怎么忘了,这回皇太后还在呢。皇太后谒陵都没行这样的礼数,她这样铺陈,倒是有些过头了。醢”
皇太后轻叹一声:“哀家心到佛知吧,相信先帝、孝敬宪皇后都能明白。”
安寿心下便也更明白。皇太后和皇上到泰陵来谒陵,总会简化几道程序,内里的缘故也不无这陵中还安葬着敦肃皇贵妃年氏的缘故。
以皇太后和皇帝的身份,给先帝和先帝嫡后怎么行礼都不为过可是却用不着给敦肃皇贵妃过于礼敬。更何况这其中还藏着皇太后和皇帝对年氏和她儿子多年的心结呢
只是这一层皇太后和皇帝母子从不能明白对人讲,这会子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