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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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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其实,皇帝此言虽然有理,却实际上并不是太大的阻碍。因为满人婚姻的规矩是更在意年岁相当,只要年岁相当,便是跨越辈分,也是可以。

    便譬如孝贤皇后的侄孙女,现在还在后宫为答应呢。若大清的祖宗规矩当真以辈分阻隔,若皇帝当真在意孝贤皇后,那这位小富察氏就不应该入宫,更不应该多年在后宫里熬着,都只是常在、答应这样最低的位分去。

    既然不新选皇后,那正常的次序,应该是从后宫里现有之人中再“循序渐进”一位,跟当年的那拉氏一样的道理。

    据此,皇帝又申明道:“况现在妃嫔中,既无克当斯位之人。”

    皇帝是说,如今后宫的嫔妃里,没有一个人配得上皇后之位的。

    ——此时为乾隆四十三年,在婉兮薨逝之后,别说后宫里再无皇贵妃,就连贵妃的位分也空下来了,最高位分不过是妃位。

    皇帝的后宫,那中宫之位虚悬已经十数年了,不是今日刚刚空出来的。故此请立中宫的事,不是今天才闹出来,而是过去的十年里就没断过。可是彼时皇帝却从未说过“现在嫔妃中无克当斯位之人”的话来,在乾隆四十三年这个年头,在婉兮已经薨逝三年之后,更是在九月初九日,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皇帝在谕旨中明示天下——“后宫已经再无配成为中宫之人”。

    那委婉的表述,那坚定的抗拒,更是与他写给婉兮的那一句“虚九御之崇班,情深逝水”,字字相扣。

    那一笔一划道出的遗憾和承诺,须臾未曾更改过。

    长长谕旨逐条驳斥之后,皇帝更是不掩大怒,痛斥道:“此等逆犯,实属罪大恶极!”

    “昔曾静尚属远居湖南,不料陪都根本重地,俗朴风淳,乃有如此悖逆之徒,实为意想所无!着行在大学士九卿,会同严审定拟具奏。”

    因锦县隶属奉天府,而奉天乃是大清陪都,故此金从善这份条陈比当年曾静、前日之严譄更为有影响。

    六十八岁的皇帝被气成这样,如此亲自颁布长长谕旨,令前朝后宫皆惊。除了这金从善擅议这几件皇帝最不容许外人擅议之事之外,更有多少有心人心下都是明白——那金从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跪在御道旁上条陈的日子,偏偏赶在了九月初九日啊。

    当晚圣驾驻跸杏山东大营。

    杏山在山海关外,曾经是大清入关之时的古战场。故此在杏山此处设行宫大营,也是追寻祖宗们策马南下之功。

    此处杏山东大营,在在圣驾起銮出了山海关之后,曾在此处召见蒙古敖汉、奈曼、巴林等各部王公、台吉。

    那些前来进见的蒙古王公、台吉,见到圣颜后,深为动情,有的竟跪地落泪不起。皇帝见此,大为动容,邀蒙古王公、台吉骑马赛行,驱车登山,好不热烈。那些王公、台吉一看,只是连呼“万岁”,情同山呼海啸一般。

    关东名臣王尔烈曾经为此赋诗一首:

    “山海关外又逢关,

    杏山秋月映东寰。

    感慨有生缘肺腑,

    此后经年忆此年。”

    当日盛烈之情,待得今日回程,皇帝却是愤怒若此。一来一回,竟是形成如此大的反差。

    皇帝之愤怒、心痛,都在这山海关外的清凉月夜里,独自背负,无人可诉。

    

第2700章 十卷 44 兄弟之争(1)() 
这样的夜晚,颙琰独自悄悄来陪着皇帝。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伺候在畔,在皇帝伸手够茶碗的时候,及时倒上温热的奶茶。

    皇帝眯眼望着颙琰,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颙琰这才轻声道,“今天是额涅的冥寿,儿子便也睡不着额涅不在了,儿子只有皇阿玛,儿子便想到皇阿玛跟前来。唯有呆在皇阿玛的跟前,才能叫儿子暂时缓解对额涅的思念。”

    皇帝长长闭眼,双眸已湿。

    他伸手召唤,“小十五啊,进来,你快进来。里头暖和,外头凉了。”

    在这九月九日的夜晚,他们父子幸好还有彼此可以陪伴。这便是人间子孙传承的意义所在吧——每个人的阳寿都终归有限,可是通过子孙血脉的绵延,你便不会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看见了孩子,就是看见了一部分的你。

    依旧还在,长长久久。

    圣驾回銮,父子兄弟并辔而行。

    颙琰格外与十一阿哥永瑆走在一处。

    永瑆也道,“那金从善真不是个东西!赶在哪日说立后不可,非要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也难怪皇阿玛恼怒若此。”

    颙琰垂下头,唇角动了动,却没出声。

    永瑆忙问,“小十五,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兄弟之间,你还有什么不方便与我说的?”

    当年永瑆为了给小十五那柄扇子,都被皇帝下旨呵斥了一回,颙琰懂事,也是在婉兮的教导之下,颙琰从那事之后对永瑆更为的尊敬,兄弟两人之间的情谊越发深厚。

    颙琰轻叹一声,“十一哥,那弟弟就直言不讳了——这金从善之事,故意挑在我额涅的冥寿之日,看似是冲着我与小十七来的,可是弟弟昨晚辗转反侧之际,却又觉此事之内,另有狠毒用意。”

    永瑆也吃了一惊,“十五弟你缘何如此说?快说与我也听听。”

    颙琰抬眸定定看了一眼永瑆。

    永瑆也是一怔,“怎么,难道此事还与我有关?”

    颙琰点头,“正是。十一哥难道没从这金从善的姓名与籍贯,想到什么去?”

    永瑆略微一想,面色便是大变!

    “他姓金,又是锦县人士,难道说——他是高丽人?”

    关外姓金的,除了金代完颜氏等姓氏的汉译姓也同为“金”之外,多数都是高丽人。

    永瑆伸手一把握住了颙琰的手去,“叫一个高丽后裔的生员,偏偏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论及立后和建储之事,这分明是要挑拨你我兄弟的手足之情去!”

    颙琰叹息着点头,“我也是如此担心若只是一个生员谈论国事,为何偏偏赶在九月初九日?又为何他竟然能冲破护军黄幔,冲到御道旁来投书?这便必定是后面有人安排。”

    “有本事安排这样事情的人,想来在朝中也必定权势滔天。可既然是这样的大臣,又如何不明白皇阿玛的性子,又如何不知道严譄之事后,皇阿玛是绝不会接受一个生员的条陈的。那这安排之人,如此费力却不讨好,他又是何必?”

    永瑆的指尖有些发凉,“所以那安排之人想要达到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叫皇阿玛立后和建储,而是要将咱们兄弟给生生离间了!”

    颙琰深吸一口气,“可是在弟弟心中,十一哥永远是‘兄镜泉’,故此弟弟永远不会与十一哥生分了去。在想到此事之后,立即想到的便是开诚布公,全都说给十一哥来。”

    “他们想要挑拨咱们兄弟情分,那咱们兄弟便用手足情深来对抗,这才是最好的回答。十一哥,您说呢?”

    永瑆一把抱住颙琰,“好弟弟!正是这个话!但凡挑拨咱们兄弟的,一定都不明白我当年经历过什么若不是令阿娘的一力扶持,我焉能有今日?”

    颙琰轻舒口气,“兄弟连心,这自是谁都比不了的。能将这话与十一哥说开了,弟弟终于可以放下这颗心去了。”

    永瑆攥住颙琰的手去,“好弟弟,今儿若不是你提醒我,我被蒙在鼓里,到时候着了他们的道儿,我都不知道!多亏你点醒我,你便放心,我心下只有更明白的去。”

    永瑆当晚就叫了他舅舅金简来。

    永瑆说到此事,乃至泪下,“这人害的不是小十五,他分明是要害我!”

    自从皇太后崩逝,皇太后的升祔太庙之时,叫永瑆捧了皇太后的神位,而颙琰只捧孝贤皇后的神位之事起,外头便哄哄洋洋,不少人猜测皇上立储立的就是十一阿哥永瑆。

    “皇阿玛九月初九那日已是正式言明,早已立了储君去,若那个人根本不是我的话,却叫我皇阿玛知道那金从善是高丽后裔,又偏赶在九月初九日,那叫我皇阿玛又该如何想我去?倒好像我跟当年的八王允禩似的,这是要跟皇阿玛逼宫了是怎的?”

    “再说,前年的严譄案,那可恶的家伙坑了舒赫德一人不行,还要什么投书给我四哥叫我皇阿玛再度对我四哥生了疑心去。这刚过了两年,坑害完了我四哥,这又反过来要坑害我去了!”

    “话又说回来,我四哥已然出继,无论皇阿玛将储位传给了谁,又与我四哥还有何干系?可是那严譄却非要投书给我四哥,倒好像我四哥出继了十四年来,依旧没死了这颗心似的!——自难免有人想,我四哥自己承袭大位无望,可既然还在经营,那便难免是为了八哥和我,终究我们是同母所出!”

    “而八哥呢,终究有那脚疾,这便自然所有的疑点都落在我身上!——这倒要叫皇阿玛如何来看待我?是不是在皇阿玛心里,已经将我钉死了,当成皇祖朝的八阿哥去了?”

    永瑆越说越伤心,到后来已是嚎啕出声。

    “实则从令阿娘和庆贵妃额娘薨逝之后,我这几年就都过得心惊胆战的。因为令阿娘和庆贵妃额娘薨逝之后,后宫之中位分最高者就是我舒妃额娘。这便又难免叫人胡思乱想了去,说什么舒妃额娘必定执掌后宫,而我又是什么地位抬高了去这是要捧杀了我啊,这是想活活要了我的命去啊!”

    

第2701章 十卷 45 兄弟之争(2)() 
“真不知道是谁不想叫我活得安生,还要安排这样的戏码,还要再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

    永瑆落泪痛斥,金简的反应却是有些平淡。

    永瑆便也收了声,凝住金简,“舅舅,您难道另有所想?”

    金简垂下头去,目光幽幽,“十一阿哥,奴才倒要问您一句准话儿——您,想争么?如果您是想争的,那奴才必定肝脑涂地,帮十一阿哥争一回去!”

    永瑆惊得瞪住金简,泪都停了。

    “舅舅缘何说出这样的话来?此时有人编排我已是够了,舅舅如何也将我往那火坑里去推?舅舅何尝不知,那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倘若一失足,就已经没有回头是岸的机会了!”

    金简点头一笑,“自古争储,都是一场惨烈的斗争。说‘成王败寇’都是简单了,应该是成者活、败者死——死的还不只是自己,妻子儿女数代都受连累。”

    永瑆转开身去,“舅舅说得对,故此我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况且这些年来,皇阿玛的心意我也已经隐约窥知。”

    金简道:“十一阿哥说的是,奴才何尝不明白。故此这样的话,若在令懿皇贵妃还在世之时,奴才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咱们的机会实在是甚微。”

    “可是如今机会这不还是重又出现了么?令懿皇贵妃薨逝,十五阿哥地位下降。在十二阿哥也薨逝之后,如今可以承继大统的皇子,就只剩下两位娘娘所出的”

    此时的尚未出继的皇子,也就只剩下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五阿哥颙琰、十七阿哥永璘四人。这四人,分别为淑嘉皇贵妃、令懿皇贵妃所出。

    双方都没有了母亲,且双方的母亲都不是纯血的满洲人,而且双方的母亲位分都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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