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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不受控制的浑身一颤,那双素来冷锐的眸子也翻起了一阵惊疑不定的海浪,隐隐还带着点惊悚的波澜。
苏木君见凤夜出现,就转头看向了他,凤夜这才回神的低敛下眼眸不敢在多看一眼,甚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刚才他看到的这一幕可谓美好和谐到了极致,可这让人莫名惊悚的感觉又充满了不知的危险。
等等……
这个少年是谁?
凤夜脑海里后知后觉的闪过一道疑问,然而还不待他多想,耳边就传来了苏木君清浅邪冷的话语。
“什么事?”
凤夜神色一正,禀报道:“回主子,定国侯府已经将掌握的线索全都抛出,现在刑部的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本指向宁王的证据除了死去的张开府外,都被一一破解,而定国侯府抛出的线索也将瑾世子牵扯到了焱王一案中,不过目前只是配合审问,楚皇并没有对其展开行动。”
苏木君听言,幽冷一笑。
“楚文清手里掌握的不过是一些线索,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楚文瑾,最多是让他卷入此案,还不至于让楚皇有所动作。”
“主子,我们要出手吗?”凤夜看向苏木君,眸光却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旁边陌生的少年。
苏木君轻笑,饶有兴致道:“也好,也是时候给宁王一些消息了,毕竟污泥里打滚的人多一些才好玩~”
随即,苏木君看向凤夜:“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你让人盯着各方动态。”
“是。”
凤夜见苏木君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就没有多留,也没有多问,便闪身离开了。
秦澜雪看着笑容邪冷难测的苏木君,疑惑道:“阿君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秦澜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感觉到苏木君并不打算就此扳倒他们其中一个,或者将两个都如同焱王一样扼杀其中。
只是这也是他不明白的,为何不借此再毁了一方。
苏木君看秦澜雪带着点点求知欲的眸光,难得心情好的给秦澜雪又上了一课帝王家的权谋课程。
“焱王虽是遭人陷害,可如今人已死,一旦确定是楚文清或者楚文瑾其中一个是幕后操控着,楚皇也不会再如同对付焱王那样,要了他们的命,皇室已经死了一个王爷,若是没多久又死了一个,不但对声誉不好,还会动摇国本。”
“楚皇对焱王虽然出手绝情,却是因为焱王一案威胁到了江山,而楚文清和楚文瑾不同,他们是陷害手足,虽然同样罪不可恕,却不至于像焱王的处境那般无可转圜。”
“最后的结果,最多就是发配封底,只要人不死,自然还有崛起的机会,而我要的,是永无翻身的结果,这一次不过是借机打压他们的名声做下铺垫而已。”
秦澜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直接全部宰了最省事,不过他也知道苏木君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希望落空的绝望。
秦国那些人,他或许该试试阿君的手段,最后再把他们做成玩偶……
此时的秦国人还不知道,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迎来一位凶残变态的可怕帝王……
当天晚上,苏木君换了一身男装,修饰了面容再次扮成了半月公子的模样出现在了定国侯府。
苏木君并没有去找定国侯或者兵部尚书卢弘杰,而是找了卢瀚安。
卢瀚安最近都没有时间去酒楼喝酒,都在忙着焱王一案牵扯出的事情,这时刚和老爷子汇报了工作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可院落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却吓了他一大跳,脸色瞬间一沉,张口就喊:“来……”
人字还未脱口,就听到了一道冷淡带着点点嫌弃的熟悉声音。
“卢公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担心被人杀了?”
平缓的音色终是让卢瀚安硬生生将未脱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看着月下转身看来的声音,带着怒火与冷意的眼多了一丝惊诧。
半响才黑着脸压下了心中对于苏木君带来的惊吓,以及话语里带着的嫌弃所引发的怒火,却也没那么大方的笑出来,只是沉着一张脸问道。
“半月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至于半月怎么进来的,卢瀚安并没有去探究,因为他在楚文清那里听说过半月神出鬼没的‘探访’,王府他都能悄无声息的进去,何况是定国侯府。
苏木君看着卢瀚安忍着怒气的模样,眸底冷笑一闪而逝,这个卢瀚安虽然有些脑子,可惜是个自傲又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虽不会败事,却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
也不与其废话,一封信脱手而出,朝着卢瀚安丢了过去。
苏木君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而卢瀚安身为将门之后,多少也学过一些武艺,所以轻易的就接住了苏木君丢过来的东西,随即便听她道。
“里面是楚文瑾与焱王府管家宋行来往的书信。”
“什么?!”卢瀚安一愣,眼底却腾起一抹亮光,也来不及再气恼,就连忙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封信件,是写的就是楚文瑾交代宋行将嫁祸楚天熠的信件放在王府的,其余并没有其它多余的消息。
可就算只是这么一条线索,也足以将楚文瑾拖下水。
因为这封信完全可以作为证物指正楚文瑾,甚至可以证明当初在焱王府搜出的与张开府的通信,根本就是假的,那么就可以联想到张开府有可能是楚文瑾的人!
卢瀚安越想,眸光越亮,甚至透出了浓浓的兴奋,连带看苏木君的神色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多谢半月公子出手相帮,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王爷说的他好好给你记一个大功。”
苏木君看着喜悦兴奋的卢瀚安,那眉眼间的笑意沾染着一丝自傲,唇角不露痕迹的牵了牵,并没有答话,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封信是当初她让凤夜从宋行手里提前偷梁换柱的,楚文瑾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毁的不过是假的证据而已。
卢瀚安看着半月就这样无视他的说走就走,原本激动的情绪再次染上了一丝怒火,看着苏木君消失的地方冷冷一笑。
“狂吧,本公子让你狂个够,等王爷掌握了大权,本公子定要跪在本公子面前道歉!”
随后卢瀚安迅速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将此事告诉了两人,第二天一早,卢瀚安就按着两人的交待将此书信拿去了大理寺。
一时间,原本还能独善其身的楚文瑾,彻底被拽入了泥潭之中。
经过审理查探,这封信件的字迹竟然跟楚文瑾的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楚皇的耳朵里,近十天的鸡飞狗跳,终于有了因为楚皇下达的命令,有了进展。
永益王府同样被御林军给围了,永益王府上下的自由也受到了禁锢,楚文瑾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都阴沉了脸色,一声低喝充满了沉怒。
“煞灵!”
“在。”
黑影一闪,煞灵就出现在了楚文瑾面前。
楚文瑾眸光阴沉的看着他,质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将宋行和痕迹销毁了吗?定国侯府手里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请主子责罚。”
煞灵直接开口认了罪,无论这封信是怎么来的,哪怕他们确实已经销毁了的证据,这件事情都已经影响了主子,将他陷入了同样危险的境地。
楚文瑾眸光阴冷的看了煞灵一瞬,冷声道:“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全都按照规矩处置,作为首领你难辞其咎,自己去领罚五十仗。”
“是。”
之后楚文瑾就乖乖待在了王府里,这段时间和楚文清缠斗,他早已做了准备,倒也不担心解决不了,只是这么突然的一出,已经断了他最先的计划,这一次的谋划不但占不了便宜,还让自己惹了一身骚。
“让人去查,定国侯府定然是才得到的证据,否则不会现在才拿出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帮了楚文清!”
语落,楚文瑾似是想到了什么,含情的桃花眸多了丝丝幽深的冷戾,补充了一句:“顺便查一查半月去哪了。”
楚文瑾怀疑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跟半月有关系!
而外面随着永益王府被围,沥阳城里的大街小巷酒楼更加热闹了,众人议论纷纷,人云亦云,不少人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危机。
只是这场看似爆发力十足的危机,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并没有彻底爆发,闹了足足半个月后,百姓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结局,竟然会是如此。
这天,楚皇在归宁殿宣见了宁王和瑾世子,以及负责审理此案的相关人员。
大殿之中,楚焱烈的眸光落在了跪立的楚文清和楚文瑾身上,那犀利冷锐的视线就是两人都有些受不了的凉了后背。
四周萦绕的威严压迫之气,几乎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周围的空气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额角甚至隐隐渗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楚文瑾和楚文清心底越来越不安忐忑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楚焱烈缓缓的开口了。
“焱王被诬陷一案时至今日已经查了一个多月,虽然仍旧证据不足,不能完全判定是你们之中的谁,但真相如何朕想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
楚焱烈的声音虽然平静,可是楚文清和楚文瑾两人却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锐利之气笼罩着他们,此时此刻,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论幕后策划者是谁,熠儿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如今熠儿已死,这件案子也不必再查下去了,你们二人就在自己的府邸闭门思过吧,每日一炷香为熠儿祈福,没有朕的旨意就不要出来了,也不许有人走访。”
楚焱烈平缓的声音锐利沉冷,冷锐犀利的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事实的结果到了现如今不已经不了,楚焱烈看得清楚,焱王一事楚文瑾和楚文清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一个主犯,一个从犯,无论结果是什么,他总不能在死了一个王爷后,又杀了一个王爷和一个世子。
不如就让两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眼不见为净。
楚文瑾和楚文清神色微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心的沉重。
虽然化险为夷抱住了性命,可如今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圈禁!
楚文瑾和楚文清暗自对视了一眼,交锋中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诡异感。
他们斗了半天把自己坑了进去,最终竟然便宜了旁人,只怕他们被圈禁的日子,有些人要风光了……
有心思的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毕竟才死了一个王爷,若是再接连杀了两个皇室后裔,只会引起国体动摇,宁王和瑾世子这一次的斗争注定是有惊无险,好坏参半。
这其中,最为好运的可不就是捡了便宜的太子府吗?……
皇城四方顶峰派系,焱王一派彻底坍塌,永益王府和宁王府故步自封陷入僵局,此时正是太子府巩固地位的好时机。
十一月的来临,楚国的天气越来越冷,或许也因为自从六月太子中毒一事开始,就一直风云涌动的沥阳,随着宁王和世子瑾被禁足开始平静下来,这冬天也因为这份突然的沉寂,变得越发冷了。
楚国算是南方,并不像位处北方的燕国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苏木君寻了一个没有下雨的好天气,带着秦澜雪、苏木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