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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傅司笑起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希望是男孩是因为我这辈子只想宠爱你一个女人。相比儿子,父亲一般都更宠女儿一些,你小的时候就把我迷得七荤八素,我们的女儿肯定更是玉雪可爱,只怕到时候我宠女儿会有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我哪有那么没出息。”温禧嘴上不依,但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那好,如果这一胎是男孩,我们就再生个女儿,只是到时候你们不许争宠。”莫傅司笑得像一头狡诈的狐狸。他一直很自信自己是温禧的最爱,是以丝毫没有儿子出生后会分走妻子一部分注意力的担忧。
七个多月的时候,温禧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站立时几乎看不到脚尖,所以她压根没有注意到鞋带散开。
莫傅司自然看见了,刚说了声“别动”,他就蹲下身,修长白哲的手指灵巧地帮温禧系上了鞋带,系完一边,他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另外一只鞋。
温禧觉得眼眶湿热,她低头看着莫傅司乌黑的头发,一般人发顶只有一个旋,他却有两个。脑子里不由想起几年前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他蹲下身为她穿上那双古琦凉鞋的情景。
那个时候,也许只是一个百花丛中过的男人的甜蜜伎俩;然而现在,却是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无声的体贴。
“好端端的怎么又掉起眼泪来了?”莫傅司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水渍,眉毛微蹙。
温禧吸了吸鼻子,“我是孕妇,孕妇的情绪总是起伏不定的,你不是看了那本《准爸爸手册》吗?”
莫傅司有些尴尬地别开眼睛,自从知道温禧怀孕后,商渊成每次逮到产检的机会,都会嘲笑他得了产前忧郁症,还“热心”地找了一堆相关读物给他,什么《准爸爸宝典》、《从准爸爸到好爸爸》、《准爸爸三千问》等等。他自然每每冷着脸将商渊成挖苦一番,但背后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将这些书逐一看了个遍。在他看来,人类的恐惧是因为无知,所以了解了相关知识后他自信会重拾冷静,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看得越多,他反而越发烦躁不安了。
“以后不许穿这些系鞋带的鞋。”莫傅司老半天才冒出一句指令来。买了一堆平底便鞋,莫傅司这才觉得心下稍安。
怀孕后期的时候,温禧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莫傅司曾经受到的折磨。夜里睡觉成为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身体笨重,她连翻身都很困难,老是保持相同的姿势自然睡不着,好容易有了睡意,肚子里的宝宝又开始折腾起来。
这些年的调养,莫傅司的睡眠质量刚刚有了一些起色,不需要服食安眠药也能睡上四五个小时了。当然,前提是绝对的安静。
温禧怕自己每晚的辗转反侧会打扰他休息,提出要一个人睡客房,莫傅司自然不肯。
温禧有些苦恼地说:“我夜里睡不着,会影响你休息的,反正离预产期还有一些时日,不要紧的。”
莫傅司只是冷着脸不答应。
晚上,温禧正准备躺下睡觉,莫傅司却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左手穿过她颈项和枕头的空隙,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这是他们以前惯用的姿势,后来因为温禧怀孕,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擦枪走火,看得着却吃不到对于莫傅司来说不于一种煎熬,两个人这才各自安眠。
“傅司……”温禧有些吃惊地看着丈夫。
“睡吧,我抱着你。”莫傅司笑笑。
“你会睡不好的。”温禧凝望着他苍白的面容,面带忧色。
“等你生了就好。”莫傅司不以为意,“现在,你们比较重要。”
说也奇怪,枕着他的手臂,温禧很快就睡眼蒙陇,连肚子里的小东西都非常有眼色地乖乖陪妈妈一起睡觉,没有像平时那样捣乱。
只苦了莫傅司,看着怀里的妻子一抹雪脯因为怀孕的缘故而格外莹白丰美,
还散发着诱人的乳香味,只能望之兴叹,犹如百爪挠心。
预产期前一个星期,莫傅司就陪温禧住进了商氏医院的VVIP病房待产,然后又逼着商渊成让所有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随时待命。商渊成有些恼火地嘲讽他:“你以为是生皇太子吗?”
莫傅司连眼皮都没抬,“我儿子是皇太子能比得上的吗?”
商渊成哑口无言,只得认命地组织了专家团,随时准备迎接这位金贵的莫家小少爷出生。
莫家小少爷果然够大牌,迟迟不肯从娘肚子里出来,过了预产期七天的那个夜里,才姗姗来迟。
阵痛袭来的时候,温禧只觉得耻骨那里像被用斧子劈开一般疼痛,牙齿将嘴唇都咬出了血,额头上全是冷汗。
莫傅司紧紧握着她的手,朝医生大吼:“你们快给她止痛啊,不是说好无痛分娩的吗?没看见我老婆疼成这样啊!”
妇产科主任对这一对冤家记忆犹深,虽然知道这尊瘟神来头很大,但还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女人生孩子都这样,麻烦先生你冷静点。”
商渊成抱着胳膊凉凉地看莫傅司一眼,也趁机幸灾乐祸,“你傻了吧?小嫂子她宫口刚开,还没开到三指,怎么给她镇痛?”
好容易熬到宫口开了三指,麻醉师过来打针,针头又粗又长;闪着寒光,后面还拖着长长的管子,温禧紧张地握紧了莫傅司的手。
莫傅司将她的脸按进怀里,温声哄道:“别怕,打一针之后就不疼了,别看,乖。”
麻醉师顺利地在温禧的腰椎那里施了针,痛感很快减弱,温禧面色渐渐缓过来。
产科主任看了看电子表,朝莫傅司说道:“扶你妻子在地上走一会儿,帮助宫口扩张,顺便可以趁这会儿吃点东西,耗体力的还在后面。”
莫傅司将温禧抱下床,搀着她走了几步,隔个几十秒就不放心地问她:“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温禧看着素来最重风仪的丈夫雪白的衬衫上满是褶皱,不觉抿嘴微笑,“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莫傅司托着她的后腰,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以后不生了,坚决不生了。”
商渊成让护士端来了温热的牛奶和巧克力。莫傅司亲手喂温禧喝了一杯牛奶,又吃了小半块巧克力,然后又将妻子抱上了产床。
随着手术室的门徐徐关上,莫傅司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他本来想陪产,温禧死活不同意。他再三表示他神经很结实而且不晕血,温禧依旧不答应,被他逼得急了,才知道原来她是担心会给日后的欢爱带来阴影。莫傅司是个重欲的,想想也有道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商渊成搂了搂莫傅司的肩膀,“放心,里面全是我们医院的妇产科精英,另外,儿科的主任也在里面,随时防止有什么意外……”
莫傅司一张脸立刻结了寒冰,他一把揪住商渊成的领带,“你少给我乌鸦嘴,她们母子俩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拆了你们这家医院。”
“我只是就事论事,谁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要从鬼门关绕一圈……”
“傅司、渊成,你们这是干什么?”傅安娜得知消息,也不顾是深夜,带着佣人赶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这才悻悻松了手。傅安娜安慰地握了握大儿子的手,他手冷得像一块冰,轻轻叹了口气,她柔声道:“傅司,温禧不会有事的。”
莫傅司只是定定地看着产房的方向。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
“您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就好。”莫傅司眼睛里布满血丝,朝母亲低声道。
傅安娜笑了笑,“妈陪你一起等媳妇和孙子出来。”
天空出现第一线鱼肚白的时候,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终于降临人间。
温禧被推出来的时候,面白如纸,发丝被汗水濡湿,沾在脸颊上,但精神还不错。莫傅司不顾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扑上去亲吻她的额头,右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禧只感觉有水滴落在她的唇上,她抿了抿,咸咸的,是泪。
她吃力地抬手抚上莫傅司的脸颊,轻声道:“我不痛的,傅司,真的,一点都不痛。”
妇产科主任见惯了生死,此时却也觉得胸中有莫名的感动,她将孩子递到莫傅司面前,面上头一回带上了和煦的笑容,“莫先生,抱抱你儿子吧。”
莫傅司笨手笨脚地接过褪袱里的婴儿,他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更不用说刚出世的婴儿了,所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儿子对视。孩子有一双和他肖似的灰色眼睛,眼窝深邃,睫毛浓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眉头还微微蹙着,仿佛在思考。
傅安娜站在儿子身侧,微笑道:“长得和你小时候真像,尤其是蹙眉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回到病房后,傅安娜细心地交代了温禧一些注意事项,便先回去了。
孩子睡在床侧的摇篮里,不时歪着脑袋打几个呵欠,细小的手指偶尔挥舞几下,温禧看得几乎移不开眼睛。这样的眼神,莫傅司从未看见过,他有些吃味地从后面抱住妻子,闷声道:“他有我好看吗?”
温禧却答非所问:“原来你小时候就长这样。”
透过现象看本质,莫傅司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他白哲修长的食指轻轻抚摸着儿子花骨朵一般娇弱的小脸,不想却被一只小手准确地摸住,然后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吮吸起来。
莫傅司一瞬间呆若木鸡。他的指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唾液的濡湿以及柔软的牙龈,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却也很美妙。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是淡淡的蓝色,窗外稀稀朗朗的梧桐树叶在阳光里摇晃着金色的铃挡。莫傅司抬眸望一眼天空,转头对温禧说道:“我对古典诗词没有多少研究,倒是对《神雕侠侣》里那首雁丘词印象很深,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一生也许真的只能是‘只影向谁去’。恰巧孩子又出生在天刚亮的时候,不如就叫向熹吧,莫向熹,正好把你我二人的姓名都嵌进去了。”
“好,都听你的。”温禧抱起了刚出世的儿子,心满意足地靠在莫傅司怀里,原本就生得美丽卓绝的脸庞上带着初为人母的恬淡笑容,越发明艳不可方物。
弄儿记——遇见爱情 再强大的男人也会落此殻中
颜霁不耐烦地催促骆缜川给沈陆嘉打电话。
骆缜川拨了电话,电话那头沈陆嘉声音很轻,“骆二,有事吗?”
骆二少将两条长腿往茶几上一架,“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我们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今晚连我们苏书记都赏光驾临,沈总你不过来是不是太不给做兄弟的面子了?”
沈陆嘉语气抱歉,“我最近实在是走不脱,我家那位一下子怀了两个,她身子又弱,我实在不放心。”
骆缜川听得牙都酸了,怪叫道,“陆嘉你是在兄弟面前夸你自个儿能干是吧?啧啧,傅司刚生了儿子,你时间上赶超不过,就在数量上压倒他是吧?”
沈陆嘉似乎笑了笑,“你要是嫉妒,也赶紧生一个去。”
“这天底下想帮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兄弟我可没那么傻,这么早就被一个女人套牢。”骆缜川语气郁愤。
颜霁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恶声恶气地对着话筒说道,“沈陆嘉,赶明儿你和莫傅司、苏君俨三个人干脆成立个奶爸协会吧!我和骆二一定送你们一份大礼!”
莫傅司进门的时候恰好将颜霁这番话听了个一字不落,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颜霁,慢吞吞地从身后拿出一张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