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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与大家谈谈正事,一是金银财宝的交还问题,二是诸位的回家问题,三是上海县城的未来,我想每个人都会很关心!”
“轰!”的一声,人群中立时炸了开锅,不久之后,又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毕竟烟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知道鸦~~片的危害,能避而远之,王枫禁烟与他们无关,而这三个问题,正是真正关心的问题,一时之间,均是把耳朵高高竖起。
过了小片刻,王枫转身一指:“诸位,这一堆财宝,在理论上都属于你们,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比如购买票据、祖上的遗书,又或者说出形制,就可以领走,但也有人可能什么都拿不出,这对于他们很不公平,只是如何防止冒领?看着这一堆烂摊子,我也头疼的很哪,你说不出,我没办法给你,对不对?
当然,如果各位另有良方,尽请提出,只要合情合理,我们会酌情采纳,实在认领不走的,也会用在上海,总之,我太平军绝不取走一分一厘,请大家放心!
第二,上海县城谁都可以回去,但有个前提,男人必须割辫子,女人禁止裹脚,这两个条件不容更改,何时做到,何时回家,做不到就在租界呆着!
第三,关于上海未来,我今天与文咸先生及三位领事先生达成了一致,把上海县城交给上海人民管理,由上海人民选举上海县人民政府管理委员会,上海县人民议会,主管工农商业、对外贸易及城市发展,暂定任期两年,如果效果不错,今后就固定下来,每五年选举一次,任期五年,可以连选连任最多两届,而无主钱财,将会用在上海县的建设方面!
我太平军在上海不驻一兵一卒,但设立警察机构,在上海人民中招募训练警察,维持治安,主抓禁烟缉毒,同时代替我在上海县行使监督权,若是有贿选及贪污渎职行为,一经查实,立刻法办,绝不姑息,也绝不干涉上海县的正常行政执法!
另外,我太平军除了警察,再设立教育局,主抓科教文卫与对外宣传工作,我们只管这两项,其余包括上海县长在内,全部交给上海上民做主!
各位都好好想想罢,我会在上海呆一两天,欢迎大家与我协商,现在只要男人割去辫子,女人解开裹脚布,就可以回家了,最后我郑重申明,小刀会已经成为了过去,不会再有人抢劫你们的财产了,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城!”
人群中,喧哗声大作,难民们三五成群的争辨起来,洪宣娇也忍不住问道:“王枫,你不是声称不强迫百姓的吗?为何对上海采用强制措施?”
王枫耐心解释道:“宣娇姐姐,我们在上海不驻军,如果上海人勾结清庭暗中起事,仅凭着数量有限的警察恐怕应对不及,所以只有割了辫子,断去后路才可以回家,女人不许裹脚则是顺手为之,连辫子都割了,索性把两样一起解决。”
“哦~~”洪宣娇点了点头。
王枫又看向了陈阿林,沉吟道:“陈阿林,入我太平军,就再没有回头路,接受清庭招安那是想也别想,我希望你带个头,动员小刀会主动割辫子,如何?”
陈阿林的脸面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拱了拱手,扯过辫子一刀削去,便带着几名高层走入了俘虏当中。
陈阿林虽然都没说,却用行动表明了接受现状的态度,只是暂时拉不下脸面罢了,王枫也不愿逼的太紧,满意的把目光移向周秀英,嘿嘿一笑:“大妹子,裹脚了没?你也带个头把裹脚布解了。”
“哼!”周秀英不屑的冷哼一声:“谁裹脚了?睁大眼睛看看,可别吓着你!”
周秀英一脚踢去布鞋,把脚向前一踢!
这是一只小巧珑玲的右脚,瘦削而又洁白,薄薄的皮肤下隐见淡青色的血管,五只脚趾有如吸盘般长的圆圆的,煞是可爱,王枫直勾勾的盯着看,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
“不要脸!”周秀英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一红,赶忙把脚收了回去。
洪宣娇也暗叹一声,她突然意识到王枫为何会撩拨周秀英了,那是憋的难受啊,美目中不由蕴满了同情,这个时候,难民中有数人排众而出,于是向前一指:“王枫,有人来了,他们应该是上海百姓推举出的代表。”
迎面步来五名士绅打扮的人,由一名六旬的老人领头,远远的,这名老人拱了拱手:“老夫徐茂德,先对贵军收编小刀会,攻取上海县城表示祝贺。”
“好说,好说!”王枫回了一礼,问道:“徐老前来是为何事?诸位可商量出了结果?”
徐茂德不动声色道:“老夫受乡里推举,代表百姓有些问题想询问大人,如有冒犯,请大人见谅。”
王枫示意道:“世人对我太平军多有误解,今次我便与徐老畅开心扉谈一谈,希望能开诚布公,加深了解,最终释去误会,徐老有话但言无妨。”
“说的好!”徐茂德点了点头:“大人还政于上海百姓,虽然开创了我中国五千年之壮举,但最近,咱们从洋人那里也多少有些了解,这应该叫做民主,由人民选举领袖自治,若不称职,则下次不选他,请问老夫可有猜错?”
第一一八章 又割辫子()
王枫点点头道:“徐老说的不错,这的确是民主的本意!”
“好!”徐茂德屈指赞道:“大人如此胸襟,实令老夫佩服,但大人曾说过,将设立警察机构监督上海县人民政府,那么,老夫斗胆多一句嘴,如果警察渎职或者欺压良善由谁来监督?”
王枫淡淡道:“暂时由我监督,上海警察有任何不法行为,上海人民可直接向我汇报!”
“这”众人面面相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呵呵~~”王枫哪里猜不出他们的心思,当即轻笑一声:“诸位是想问,由谁来监督我,我可有猜错?”
“哪里,哪里,大人多虑了。”徐茂德尴尬的笑了笑,可这份笑容中透出了明显的不自然。
王枫突然面色一板,郑重道:“诸位,这的确是个问题,警察渎职由我法办,我若**谁来法办我?但我要告诉大家,在人类历史上,无论东方西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民主,英法美三国所谓的民主,只是大资本家与银行家,也即有钱人的内部协商机制,普通人民仍然是被压榨被剥削的对象!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是人人为所欲为,还是以多数镇压少数?前者等同于无政府无组织,社会将陷入一片混乱,后者则很容易被有心人诱导利用,作为打击异己的工具,我和大家说句实话,对于民主的概念,我也是模模糊糊!
只不过,要想让人民真正的独立自主,真正做国家的主人,就必须打破五千年来的封建统治枷锁,走民主化道路,因此,民主需要我们所有人去探索,去摸着石头过河,哪怕稍有不慎跌入湍流,这条河也必须淌,因为这是我们中国人避免被奴役、被压迫命运的唯一道路!
当然了,民主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在饭桌上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么简单,在民主化的过程中,封建统治者必然会疯狂反扑,革命投机者会寻找机会攫取胜利果实,西方列强也不会坐视中国强大,因此还会伴有血腥与专政,我们每个人都要作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另外,民主化进程与国民的文化教育水平息息相关,五千年来,中国人民最幸福,因为要求低,吃饱喝足就可以了,同时,中国人民也最不幸,被封建伦理纲常一层层套在头上,奴才意识深入骨髓,只要有一口饭吃,甚至是树皮草根观音土,也宁为牛马不去反抗,实在有热血之士揭杆而起,也不过是以暴易暴,疯狂的去杀戮更多的人罢了。
所以说,要想推行民主,除了我们这些先行者共同奋斗,还要开启民智,培养民众自动自觉把自己的命运与国家民族的命运联系一起,这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我现在正在这条道路上摸索,以上海作为试点,如果上海人民证明了自己有能力管好自己,我将会把上海经验推广出去,在各地成立更多的人民政府,当民主化达到一定的程度,人民不再漠视自身的权益被侵犯,会有意识的对当权者进行监督,你想问我由谁来监督我,我希望是全中国人民一起对我进行监督!”
“好!姓王的,但愿你不是口是心非之辈!”王枫话音刚落,周秀英就猛叫了声好,脸面布满了激动!
以徐茂德为首的一众上海士绅也是连连点头,一方面,他们能听出这是王枫的心里话,另一方面,王枫,这名长毛头子的谈吐与见识也让他们惊讶。
徐茂德又问道:“大人,我们明白您的决心了,也愿意跟着您在民主的道路上走下去,但您只是太平军中的一个师帅,据我们所知,师帅的级别并不高,而太平天国天王、东王等诸王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他们举兵的目地只是为了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太平军高层强行干涉,您将如何应对?再退一步说,眼下清朝力量仍大于太平天国,假如有一天上海重新落入了清庭手里,那我们割了辫子的人岂不是全都要被抄家灭族?”
“徐老,你这两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我一一给你解答!”王枫略一沉吟,便道:“关于第一点,我与洪总管取下的地盘绝不容天王东王的势力插手,如果他们强行干涉,那只有开战一条路可走,第二点,虽然我可以向你保证此事绝不会发生,但你们肯定不信,是不是?
好,今日我郑重承诺,假如上海有朝一日沧陷不可避免,那必须是我与弟兄们弹尽粮绝之时,在此之前,我会把上海合并入租界,洋人可不管你是留辫子还是不留辫子,而清庭也不敢插手租界事务,这样你们是不是可以放心?”
说实话,当时的普通民众不恨洋人,因为洋人代表着先进,打着民主与慈善的幌子在中国行事,满嘴仁义道德,具有一定的欺骗性,并且洋人收容因小刀会起义而逃出上海的两万难民,形成了事实保护,所以上海人对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感激。
如果给洋人、清庭与不含王枫的太平天国这三方势力排个序,洋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清庭虽然**残暴,但由于主导的秩序已经为大众接受,可以排在第二,相较而言,太平天国摧毁一切旧秩序,却不重建新秩序,是毁灭的代名词,也成了最不得人心的一个政权!
直到王枫使尽浑身解数,才在宝山这巴掌大的地方重塑了太平军的形象!
果然,以徐茂德为首的一众士绅纷纷现出了轻松之色,徐茂德深施一礼:“既然大人如此保证,那我等愿全心全意协助大人,请大人拿刀来!”
王枫回头打了个眼色,几名太平军战士把刀递上,五名士绅均是一扯辫子,猛力一割,刷刷刷!五条辫子掉落地面!
无论是迫于形势,还是投机于革命,但割了辫子就是与清庭划清界限,目前王枫不能要求太多,也没有资格要求太多,他只需要牢牢把握住军权,在这基础上,建立最广泛的反清统一战线!
“哈哈哈哈~~”王枫哈哈大笑道:“欢迎诸位加入我们,我相信上海在上海人民的治理下,一定会越来越美好,只是我想多问两句,不知诸位名下可有烟馆?对金银财宝的使用有何意见?”
徐茂德拱了拱手:“请大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