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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秀英不由丢了个鄙夷的目光过去,随即又道:“虽然这座金塔凝聚了缅甸人的信仰,但皇室布施如此之多的黄金和宝石,其奢侈糜烂也可见一斑了,尤其还是被英国入侵,国家陷入危难的时刻。”
李鸿章捋着胡须道:“周军长说的不错,对于缅甸的历史,李某也有所了解,这个国家与清庭相比,同样被西洋炮舰轰开了国门,有相似之处。却更加的封闭自大。
在始自于一八二四年,历时两年的对英战争失败之后,缅甸皇室受到了沉重打击,贡榜王朝在十年前还处于黄金时代,但十年后,就堕入了深渊。战败割地赔款,使它一蹶不振,而缅甸上层统治者并未清醒,他们仇视和憎恶英国人,却一味的排斥,不了解在西方世界发生的巨大变化,他们仍象过去一样的封闭。
从一八二六到一八五二年的二十七年间,贡榜王朝不但不采取改革措施,反而加大了对国内平民的剥削力度。支付巨额赔款,政府增加税收,官员乘机敲诈勒索,榨取民脂民膏,以王后为首的外戚捞取了财富,农民不堪压迫,揭竿而起。
一八二八年,南方农民曾包围仰光。三十年代初,一支农民军甚至袭击了首都阿摩罗补罗。与此同时,少数民族的反抗也此起彼伏,一八三八年爆发了孟族起义,一八四零年又爆发了掸族和克伦族的起义。
以上的情况,都与大清类似,但是严重的内忧外患面前。上层统治集团并不如清庭那样的团结,不仅没能同舟共济,励精图治,反而内部争夺权利的斗争愈演愈烈。
一八三七年,缅王孟既的健康日益恶化。王后梅努和她的弟弟孟层亲王居实权,处心积虑,决图除掉孟既的弟弟礁拉瓦底亲王,同年,礁拉瓦底被迫逃离首都,至瑞冒举兵反抗,孟既镇压失败,被遭让位,并把孟屋及其同伙交给礁拉瓦底处置,次年二月,礁拉瓦底称王,史载为孟坑王。
孟坑王即位后,迁都阿摩罗补罗,大肆屠杀政敌,人心惶惶,国内一片混乱,至七年后,卑谬王太子被迫谋反,兵败之后,王太子与西宫王妃妙格叻及其亲友,皆被处死,而孟坑王于同年竟得了精神病,次年秋便暴毙,其子蒲甘敏先下手为强,除去有威胁的兄弟,登上王座,此人治国无能,只顾寻欢,把政务交给权臣鄂班达和貌宾,这二人狼狈为奸,把持朝政,仅仅两年,就有上千人被迫害致死,另还巧立名目,滥征苛捐杂税,民怨沸腾。
到一八四九年,蒲甘敏眼见大乱将生,被迫将鄂班达和貌宾交给首都民众处置,以平民愤。
在蒲甘敏的统治时期,中央政府的权威日益衰落,皇室只要求各地官员按期缴纳赋税,其余听凭任之,整个缅甸就象一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哦,对了,但即便如此,缅甸诸国王仍把国运寄托于佛祖身上,热衷于向寺庙捐赠财富,比如陛下提到的二十年前仰光大金塔的最大一次贴金,便是孟既王南下朝拜仰光大金塔时所为。”
王枫不由幽幽叹道:“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缅甸是三清道祖与如来佛祖赐予中国人民的一片沃土,以前有大山阻隔,现今山路已通,如上天赐予,天予之而不取,必受其害。”
李鸿章点点头道:“陛下言之有理,其实缅甸落到如此田地,不仅仅是高层统治者的愚昧腐朽,与缅甸民众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英国驻印度前总督拉姆齐曾对缅甸人有过点评,他说在东方的民族中,没有一个民族比缅甸人更为狂妄地表现他们的优越感和更为固执地自行其是。
想我中国,虽然二十年前与缅甸的形势有相似之处,但还是有不少明白人的,而缅甸数百万人口,却是一个也无。
近二十年来,缅甸国内愈演愈烈的政治斗争令政府几近于瘫痪,这又刺激了英国进一步侵略缅甸的野心,并且随着法美等国的势力逐渐中国,英国认为有必要通过缅甸,打开另一条中国的道路,而第一次阿富汗战争的结束和对印度锡克教徒战争的胜利,使英印政府足以抽调军事力量,发动对缅甸的战争,于是拉姆齐于一八五二年果断的发动了第二次对缅战争。
第一次对缅战争,英国出动四万兵力,耗资一千三百万英镑,伤亡一万五千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而第二次对缅战争只出动了万余兵力,这一次,缅甸从一开始就步步退让,无力组织大规模的抵抗运动,半年之内丧失大片国土,全部出海口丧失殆尽,这说明缅甸统治阶级在二十来年的内耗当中,已经极其虚弱了。
虽然现今在位的缅王敏东力推改革,并向法美求援,但法国更感兴趣的是越南和中南半岛,拒绝了敏东王建交的请求,敏东王又通过美国传教士转交信件给美国国务卿,希望与美国建交,却由于东南亚不是美国的殖民目标,因而也未获得回应。
总之,自第二次英缅战争的十年来,缅甸每况愈下,回天无力,而英国又不满足于占据下缅甸,对上缅甸的涉足也越来越深,即使没有我中国插足,恐怕也是离灭国不远了。”
周围陷入了沉默当中,缅甸的历史,是一部作死史,不作死就不会死,大清虽然再是不堪,却还没到自己作死的地步,之所以被流放出中国,主要原因还在于民盟军太过于强势,而且在最后关头,王枫放弃了对满蒙的屠杀,改而以流放作为和解手段,满蒙在要么死,要么走的二选一之下,只能离开中国大陆。
杨水娇摇摇头道:“原本我以为大清已经够糟糕了,而今日听李部长这么一说,才知道缅甸比大清更糟粕,不过缅甸越混乱,越虚弱,对我们就越是好事,至少石大哥那边能省下不少力气呢。”
“那是”陈老大接过来道:“下缅甸约有一百五十万人口,上缅甸在两百五十万左右,而我们有近二十万大军,平均每人消灭二十个缅甸人,不困难吧。”
把缅人灭族,或者最起码要驱赶出去,这是王枫的目地,但是以他的身份,只能做,不能说,于是向前一指,微笑着把话题岔开:“我们的老朋友来了。”
中国舰队在出现的那一刻,立刻引来了岸上的,无数缅甸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呆呆看着那威武雄壮的军舰渐渐驶来,嘴里喊叫着听不懂的话,英国人则是不停的划着十字祈祷,还有人撒腿向回飞奔,在码头区的紧张气氛中,一行英国人快步而来,领头的正是王枫口中的老朋友,曾参与过东印度公司对华作战的海军准将兰伯特。
兰伯特在被民盟军释放之后,回国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由于他是副司令,不需要承担战败的主要责任,因此只是被免职了,可是他对印度缅甸的了解和熟悉,又是英国政府急需的人材,于是半年之后,被重新起用。
当时英国在缅甸有三块殖民地,分别取自于第一次英缅战争的丹那沙林与阿拉干,第二次英缅战争的勃固。
丹那沙林位于缅泰边境,盛产钨锡和柚木,柚木树干笔直,树高在四十米以上,直径两到两米半,木质坚硬,耐化学腐蚀,是用于造船与铁道枕木的最佳木材。
而阿拉干与孟加拉接壤,这个地方可能很多人没有印象,但现代社会大名鼎鼎的国际难民罗兴亚人,就是来自于此,是在英国奉行以夷制夷政策之下,作为劳动力被引进的孟加拉白白林与当地土著结合后产下的后代。
勃固则涵盖了整个下缅甸沿海一带,前两者属于孟加拉殖民当局管辖,勃固与印度一样,都直属于英国女王,在东印度公司战败之后,议会通过调查,宣布取缔东印度公司,印度由英国女王施以直接统治。
而兰伯特在回到缅甸之后,被任命为勃固省首席专员下专门负责仰光事务的专员,说起来,还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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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三章 炮轰仰光()
眼前的舰队,每一艘都在两千吨级以上,其中有一些呈流线型,漆成银灰色,整体风格与欧洲军舰完全不同,但是看上去,似乎更加顺眼些,尤其有三艘的长度在百米左右,这更是吸引住了兰伯特的目光,心里也不由百感交集。
想当初,他作为远征军副司令,带着浩浩荡荡的舰队直扑中国,而仅仅几年之后,报应就来了,中国以更大更强至令人绝望的舰队出现在了仰光港口。
东南亚乃至澳大利亚的灾难他都听说了,中国的清朝政府及其部族被流放去了澳大利亚,在民盟军的配合下攻陷了悉尼,将近十万的白人死于枪炮之下,这是白种人自蒙古人西征以来,死于黄种人手里数量最多的一次。
之后又是噩耗连连,墨尔本、阿德菜德、费利曼图、珀斯,接连遭到炮轰,死伤超过两万,星加坡失陷,被中国巧取豪夺抢走,星加坡华人的一部分在中**方的下,灭亡了雪兰莪苏丹国,以其旧址建立了一个叫做西闽民主共和国的国家。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中国向西方展露出了獠牙,宣布亚太地区是中国的势力范围,不容西方染指。
可是才刚刚踏出了争霸全球的步伐,中国又把手伸向了缅甸,恐怕下一步,便是以缅甸为跳板,挑动并印度各土邦独立,以印度目前汹涌的暗潮来看,与英国在印度的力量。。。。
兰伯特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哎~~”暗暗叹了口气,要说恨吧,兰伯特不怨恨王枫,也不怨恨中国,这个世界本就现实的很,有能力攫取更多的利益,为何不取?英法之间几百年的战争为的是什么?拿破仑又为何与欧洲为敌?不就是利益吗?
如今的中国日益强大,滋生出野心实属正常,他要做的。并不是指责或者漫骂,而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尽最大可能的保住下缅甸乃至印度。
兰伯特一边走着一边暗暗盘算,这时。舰上却大声唤道:“兰伯特先生,中国皇帝陛下邀请你上舰一述。”
‘中国皇帝陛下?这不是王枫么?’兰伯特本来就存了与中国高层谈判的心思,并不怕登上军舰,只是听到王枫这个名字很不自在,毕竟他曾是民盟军的阶下囚。
但他的随从不同。王枫如今在西方世界中恶名远扬,一听说王枫也在,就有些畏畏缩缩了,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兰伯特当即脸一沉:“怕什么?别丢了女王陛下的脸,你们以为中国人敢扣留我们?”
“是的,先生!”几名随从想想也是,虽然现在给中国人当俘虏没有当初那么美好了,但民盟军对非作战状态下的洋人还是很礼遇的,于是鼓起勇气,跟上了兰伯特的步伐。
一行人很到岸边。被一名运输船接入仰光河,几分钟后,送到了马援将军舰下,又由船上放下吊索,依次爬了上去。
这种见面方式英国人都觉得屈辱,但随即,又纷纷被舰上的火炮吸引。
当时欧洲的舰炮,抵销后座力对船体的破坏主要依靠轮子,如果没有轮子而是把炮架直接在甲板上。由瞬间后座力所产生的巨大磨擦力,足以给甲板带来巨大损伤,这也是射速提不上来的根本原因,可是民盟军的舰炮没有轮子。反而在炮管根部多了些古怪的装置。
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