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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民盟军陆军,是当之无愧的不可战胜,一万多七拼八凑的欧美联军对上十余万,甚至数十万民盟军陆军,委实是胜算小的可怜。
可是民盟军已经不象原先那么优待洋人了,现在当俘虏,会被投进监狱工厂日以继夜的劳动,除了一日三餐,得不到一分钱的报酬,因此不到最后一刻,没有谁再会轻言投降。
“唉~~”布拉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和清军合作,北京城不比广州,有了我们的帮忙,民盟军未必能攻破。”
阿物思里特山迟疑道:”清军战斗力那么弱,他们能行吗?“
宝灵苦涩道:“行不行不是我们说了算,但我认为,清军败了就是族灭人亡的下场,他们应该会拼死一搏,拉格伦先生说的对。北京的清军与广州的清军没有可比性,最起码,他们不会投降,因为他们是满洲人。不是中国人。
三百年来,满洲人屠杀了几亿中国人,双方的仇恨比海还深,哪怕满洲人束手就擒,也会被愤怒的中国人屠杀殆尽。所以我认为,就算北京失陷了,清国也会坚持打巷战,大不了拉着几百万北京民众同归于尽便是,我现在去和恭亲王阁下谈谈。”
宝灵向不远处的城池走去,布尔布隆与麦莲相互看了看,也紧紧跟了上前,毕竟事情的起因,是源于他们三人对贷款的连带赔偿责任,别人投降。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替民盟军当个几年劳动力,他们却是万劫不复。
“哈哈,恭王爷,宝灵那老家伙来了,哟,那不是布尔布隆和麦莲吗?看来天津确实被短毛攻破了,洋人被断了后路,除了与我大清共拒强敌,再无别的路可走,哈哈。真痛快啊!”
肃顺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快意,虽然民盟军是来要命的,可是几百年的世仇,成王败寇。唯死而已,没什么好说,相反,洋人的行为就卑劣多了,竟然无耻到趁火打劫,却又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被迫把命运与大清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城头爆出了阵阵哄笑声,每个人都是无比痛快,尽管痛快过后仍有可能会走向死亡,但至少能拉上洋人垫背,很多人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人在濒临绝境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心里,即对施暴者往往不怎么痛恨,而对促成施暴的帮凶则是恨之入骨。
在当前的局势下,旗人对民盟军的畏惧要远远要大于恨,毕竟民盟军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光明正大,行的是堂堂正正之师,通过一场场的战争逐渐削弱蚕食大清,大清**糜烂,气数已尽,又如之奈何?
洋人则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先用恐吓手段强迫咸丰借了三亿两白银的巨债,后又伪装成了大清朝最值得信赖的盟友,却于生死关头从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由背叛而来的仇恨是世界上最深的仇恨,清庭对洋人的恨,百倍于民盟军!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奕訢敛住笑容,挥挥手道:“怎么说我们与洋人暂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离不了谁,大伙儿都稍微克制下,别伤了洋人的自尊,毕竟还要仰仗洋人守城嘛,来,肃大人,你和本王下去会一会宝灵。”
“喳!”肃顺打了个千,跟着奕訢向城下走去。
如今的清庭与洋人,都给逼上了绝路,在表面上的客套过后,自然是一拍即合,洋人拨给清军一部分武器弹药,半数兵力驻于城内,半数驻于永定门外,饮食酒水与冬衣则由清庭,也包括伤员救治。
当天下午,在清军的协助下,一座简易军营立了起来,原驻扎于河北各州府的清军,也倚北京城扎下一座座的营寨,不管上阵打仗的真功夫如何,最起码清庭几个大员兵书还是读过的,乍一看,营营相护,法度森严,近十万大军把北京围的水泄不通,而城里,还有各营精锐十万出头,足有与民盟军一战之力。
全城上下,紧急动员,清查内奸,征剿粮食、铜铁、滚木、火油等一切可利用之物,并且施行物资配给,就这样,三天之后,一个让人心弦紧紧绷起的消息传来,民盟军终于来了。
“短毛来了?”兰儿与钮祜禄氏双双大惊失色,刷的站了起来,如今民盟军的名,在旗人中比索命无常还管用,哪怕北京城有二十万大军与洋人团团守护。
僧格林沁心里也发虚,却是强作镇定道:“两位太后放心,短毛托大,兵力不过十五万,如何能破得了北京?况且最多再有一个月,便是隆冬来临,久攻不下,他除了退军,还能如何?若是被我们抓住机会反击,说不定大胜可期!”
兰儿郑重道:“短毛惯以寡击众,僧王爷决不可大意,不行,本宫要去城上瞧瞧,那短毛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把我大清逼入绝路。”
僧格林沁吓的连忙拦住道:“太后,不可轻身犯险啊!”
兰儿眉头一皱,不悦道:“登上城楼算什么轻身犯险?僧王爷莫要再劝,本宫心意已决,姐姐,你也去看看吧,咱们俩姐妹给将士们鼓舞士气。”
“这。。。。”钮祜禄氏本来是不敢去的,但兰儿以鼓舞士气为名,又都把胳膊挽了过来,只能勉强移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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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八章 圣母全线反扑()
站在城头向下眺望,距离永定门大约八公里,八座营寨正在同时搭建,一团团绿色的身影忙的热火朝天,各型火炮,那高耸的炮筒直指北京城,虽然兰儿和钮祜禄氏都不懂军事,却也能感受到无形中传来的森森杀机。≤,
兰儿不禁拍着胸脯,骇然道:“难怪短毛每战必胜,确实是比我大清强多了,唉~~毕竟是承平日久,武备松驰,咱们八旗子弟除了溜鸟笼子是个好手,老祖宗传下来的艺业都还回去喽。”
钮祜禄氏放下望远镜,深有同感道:“今儿如能避过此劫,应该要给各旗上点紧箍咒了,对了,听说这次是王枫御驾亲征,他在几年前闯北京时放过的狠话你可记得了?”
“什么?”兰儿愕然。
钮祜禄氏压低声道:“他当时放狂言,凡是先皇的妃嫔,谁敢诞下一儿半女者,可别怪老子日后把她卖到非洲,他这个人是有名的心狠手辣,兰儿,你可别犯到他手上啊!”
刷的一下,兰儿瞬间俏面煞白,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原本她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钮祜禄氏提醒,早就忘了,可是今日不同,王枫又来了。
兰儿下意识的拿起望远镜看去,似乎想找出这个人,奈何王枫是中国古往今来最不讲究的皇帝,没有仪仗排场,平常穿的军服也模仿红朝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就是不带徽标的那种,简简单单,置身于十来万人中,如何能找得出?
好半天,兰儿才死了心,收回望远镜,泫然道:“想我大清每每抓到贼寇,不问男女,一律赤身凌迟。这分明是有伤天和,老天爷降下了报应啊,妹妹我身为太后,合该有此一劫。若我大清真的气数已尽,我宁可以死殉国,也决不教自己落入短毛之手,姐姐,城上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由于王枫的一句戏言,兰儿的兴致被悉数败尽,拖着钮祜禄氏,不安的向回走去。
而王枫早把这话给忘了,他也没看到城头有两位太后驾临,只是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永定城门。
原先的永定城门被炸塌了,清庭又重修了一个,但限于财力,显然不可能再用糯米青砖建造,而是用石块夯土堆砌。与周边的城墙区别很明显,城楼也小了一圈。
苏三娘也在打量着,很快收回目光道:“我记得你当时就在这里夸口,十年之内平定中国,如今十年没到,却已经重临北京了,回想起来就好象生在昨天一样,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苏三娘满脸的唏嘘之色,她已经是三十后半段了,难免会有光阴如梭的感慨。
杨水娇接过来道:“三娘姐。你一点都不老呢,还和金田起义时一样年轻,哪,你拿镜子照照看。皮肤光滑,白晰细腻,你说你二十多岁没人敢不信,王枫,你说是吗?”
王枫并没有接腔,只是笑咪咪的看着苏三娘。眼里带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
苏三娘顿时俏面微红,没好气道:“当了皇帝就不把姐姐放眼里了是吧?你呀,也别太得意,清庭背水一战,未必不会拼命,而且还有洋人与他狼狈为奸,北京城不是那么好破的。”
王枫不以为然道:“洋人是抢劫不成,被迫与清庭合作,实则双方是各怀鬼胎,只要我们不是逼迫太紧,迟早会各打各的算盘,这北京先围上几日再说罢,倒不急于攻打。”
杨水娇皱眉道:“除非你退兵,否则哪还有别的算盘打?可是退了吧,北京城必然被洋人洗劫,如果不退呢,即使攻破了城池,清军也有可能打巷战,你看城上,人人如临大敌,总之无论怎么说,北京这一次是要毁了。”
王枫转头问道:“陶桄,你看呢?”
“这。。。。”陶桄略一沉吟,便道:“清庭实已如惊弓之鸟,他之所以坚持,只因投降也是个死字,倘若您赦免旗人罪孽,允其降而不死,旗人必然军心浮动,再无决死之心,与洋人的联盟也将不攻自破,北京当可不战而得。”
“哦?你是要我饶了旗人?”王枫不动声色道。
陶桄咬了咬牙,猛一拱手:“陛下您已铸下赫赫天威,且全国一统在即,此时宜宽政缓刑,您放旗人一条生路,天下人只会夸赞您以德报怨,乃仁义之君,又可避免北京无端遭了浩劫。”
杨水娇也道:“陶秘书说的有道理,最起码你下令强攻的话,北京城就毁了,虽然你不以北京为都,可是三朝旧都,毁于兵祸未免有些可惜,而且城里的民众也不知要枉死多少呢。”
“咦?”王枫讶道:“杨水娇,陶桄劝我手下留情,站在他的立场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杨秀清的族妹,一开始就打着反清的旗,你应该革命最坚决才对啊。”
杨水娇俏面一红,讪讪道:“人家只是觉得孤儿寡母挺可怜的,旗人纵然残暴,可这和女人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苏三娘点点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你不是最讨厌专门欺侮孤儿寡母的曹操、司马懿,还有赵匡胤吗?难道你要学他们,也去逼迫孤儿寡母?”
“慈禧可怜?”王枫哑然失笑,随即望向了周秀英:“大妹子,你不会也要当圣母吧,你可别忘了,你家老爷子是被清庭以残忍手段杀害的。”
周秀英分辩道:“害死父亲的是钟殿选,我已经报过仇了,其实单论起凶残,汉人不比满人差,比如那个曾国藩,他不就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吗?而且两三百年前的大屠杀,汉人杀自己人比满人还狠呢!”
“疯了,都疯了,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圣母全线反扑啊!”王枫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情况吧,旗人如果不识抬举,那可怪不得我了。”
说完,王枫双手一背,向营内走去。
“耶!”周秀英与杨水娇欢呼一声,伸出了胜利的双指,苏三娘也犹犹豫豫的把手指伸了出来,可这个耶字,究竟没好意思出口。
。。。。。。
不知不觉中,十天过去了,这十天里,民盟军围而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