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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岸上,三军皆严阵以待,十公里以外的民盟军虽然人数不是太多,可是那一门门斜斜竖起的炮口,充满着巨大的威胁力,没有人会生出主动进攻的念头。
以前没有与民盟军交过锋,光是听说如何如何,每人人都给予了极大的重视,但真正碰上面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份重视程度还远远不够。
竿军另一员虎将张文德凑头道:“大人,民盟军什么意思?攻又不攻,退又不退,莫非有阴谋诡计?”
田兴恕眉头紧锁,他预感到这一战会很艰难,胜算也很小,可是竿军自从乾隆年间成军以来,当了几辈子的兵,与大小金川,与苗民爆发过无数次战斗,从未退缩半步,向民盟军投降的念头,那是压根就没生出过。
“大人,前面有人来了!”这时,一名随从开声提醒,田兴恕不由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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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二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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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策马过来五人,当头一人,约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身边跟着一名英姿爽飒的女子,稍坠后一点的那人,年近三十,浑身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最后还有两人,面色黝黑,身着迷彩服,坚毅的面庞布满了冷漠。
张文德放下望远镜,不解道:“最前面那人理该是王枫,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周秀英,是当初上海天地会周立春的独女,后面那个是石达开,最后两个应该是随从了,他们来做什么?”
田兴恕也是满脸不解。
“大人!”一名随从接过来道:“属下听说,那个王枫最爱招降纳叛,他兴许是来劝降的吧。”
果然,在距竿军阵地前沿约六公里左右,石达开鼓足真气,放声唤道:“竿军首领田兴恕可在?我民盟军总司令王枫邀你一见。”
石达花化劲的实力确实不是盖的,虽然声音不是很洪亮,但悠悠荡荡能飘到好远,几秒钟之后,连曾国藩都能隐约听到。
曾国藩顿时面色剧变,很明显,在水雷阵失效之后,他的局面极其不利,对于田兴恕、赖汉英这些人,也失去了节制的信心,如果阵前倒戈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要知道,王枫手头加海军在内的三十来万兵力,真正靠{自己招募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招降纳叛与收编俘虏,这说明王枫在这方面很有一套,一旦田兴恕被说服。会立刻波及到被招降的江西两湖太平军,甚至他的本部湘军都会不战而溃。
曾国藩练军与一般人不同。他不强调兵法战技,每到一地。必然高沟深垒,先把自己团团护住,保证后路无忧再去进攻敌人,而是强调忠诚与纪律,起先在他在部下的忠诚方面是很有信心的,可是随着赵烈文与三千多湘军精锐的投降,他的信心在急剧下降。
曾国藩虽然心头焦急,但他并没有能力去阻止田兴恕出阵与王枫会面,胡林翼也是目中寒芒直闪。立刻转头问道:“山顶火炮能否打中民盟军几个僚首?”
一名老炮兵拱了拱手:“回胡大人,田大人阵地前沿距石钟山约半里,短毛位置距山顶在十二里上下,这个位置是西洋火炮的极限,即使二十门炮同时调来射击,也很难命中他,而且他还可以根据啸音及时往回跑,因此开炮的把握不大。
再退一步说,山顶的地形崎岖。炮位挪动并不容易,如果费了诺大工夫挪过来还没有击中他,一旦短毛从江面发起进攻,我军将处于无炮可用的不利境地。”
山顶还有近百门红夷大将军炮。可是与西洋炮一比,已经没人对它抱以希望了,土炮速度慢。射程近,除了声音洪亮别无是处。而正对着陆地方向的西洋炮只有六门,六门齐发。其余四门还是斜着开炮,射程更短。
“哎~~”胡林翼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情况再说吧,着炮手做好开炮准备。”
六门炮立刻填装起弹药,炮口缓缓移动。
下面的田兴恕也现出了古怪之色,张文德跟着便道:“大人,王枫自大狂妄,以为天下人皆是不忠不义之辈,您看,他只要再往前靠近一点,就可以山顶火炮射程,您不如以会谈地点处于他方的火炮射程之内为由他往前来一点,胡大人必会开炮,一旦命中的话,这或许是我们转败为胜的唯一机会,您也将立下不世奇功啊!”
“好!”田兴恕猛叫了声好,便扯着嗓子唤道:“承蒙王总司令相邀,田某不胜惶恐,按理说,田某当第一时间来会,可是王总司令是否没有诚意?会面地点靠你方那么近,呵呵~~你我目前尚为敌对恕田某不得不谨慎从事啊!
若是王司令诚心想谈,会面地点应位于你我俩军的中间线,如此方才公平。”
“好!”胡林翼也在心里猛叫了声好,连声唤道:“快,快,务必瞄准,谁若能命中王逆,本官可做主皇上赏他个总兵当当,皇上必会应允!”
一时之间,炮兵人人激动,都在心里狂呼,快过来,快过来,而较远炮位的炮兵,则是目中满含着羡慕,仿佛王枫铁定会过来一样。
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哼!”周秀英冷哼一声:“那姓田的根本没有诚意,要我看,我们干脆回去得了,立刻发起进攻,这个人在诱你去送死呢。”
石达开也点点头道:“这个姓田的,骤膺疆寄,骄横自大,又不谙文法,意气用事,总司令虽是一片好意,别人却未必领情,周军长说的有道理,还是回去吧。”
王枫略一迟疑,就摇了摇头:“从我的本心来说,我很不愿意中国人杀中国人,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但我们不可再往前,他若不来,立刻进攻。”
“好!”石达开向前唤道:“田将军,在我军火炮射程之下,再往前挪个一里半里没有意义,你尽管放心大胆前来,即便谈不成,总司令也不会刁难你,我们等你两分钟,你若不来,我们会当作你拒绝了总司令释放的善意,即刻进攻!”
“他娘的!这狡猾的家伙!”胡林翼狠狠一拳擂上山石!
田兴恕也是眉心微拧,转头问道:“他不肯靠近,怎么办?难道就坐看这天赐良机白白跑掉?”
“这”张文德闪烁的目光盯着前方,沉吟道:“卑职听说,石达开乃太平军中第一猛将,无人能敌,而周秀英虽得家传刀法,可是一区区女流之辈,再厉害又能如何?况且周家刀法未必了得,否则周立春也不会在兵败之后被钟殿选生擒活捉。
至于那个王枫,在武林中名不见经传,看他那白白净净样子,即便有两下,也无非是筋骨强过普通人罢了,后面两个随从,气度凝沉,目光锐利,应该是高手。”
“你的意思是”田兴恕不确定的问道。
“卑职的意思,是与他会一会!”张文德用力的点了点头:“大人武功非凡,还差一步便可迈入化劲,卑职则是暗劲中期,另外再从军中挑三个暗劲不难!
我们也以五人出去,尽量接近之后,由大人出手格杀王枫,卑职与一人挡住石达开,另两人去缠住那边三人,如此安排,料来有七八层的胜算,更何况大人不去与王枫会面,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将来传到皇上那里,恐怕皇上会不喜啊!”(……)
第六零三章 我徒弟()
“既然有七八层的胜算,与那姓王的会一会又有何妨!”田兴恕当即唤道:“你,你,还有你,跟本官一起过去。”
被田兴恕点到的三人,都是军中好手,五个人策马驰出阵中,向着王枫一路小跑。
约相隔百米左右,王枫五人各自掏出一把手枪,往旁边一扔,以示诚意,同时也含有警告的意思,田兴恕等人相互看了看,也各自解下腰刀扔去了一边,还拍了拍腰间,表示没带手枪。
马速缓缓降低,在二十米上下停住,田兴恕拱了拱手:“田某见过王总司令,不知王总司令传唤是为何事?”
王枫伸手一划:“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我军在海军上占有绝对优势,地面虽暂时未动,但在海军的配合下,攻占石钟山不难,不过兵戈一起,难免生灵涂炭,我不愿多造杀孽,故亲自会你,只为问你一句愿不愿降我。”
“这。。。。”田兴恕为难道:“朝庭待我凤凰军民不薄,田某若是降了王司令,恐怕难以向下面人交待啊。”
“如何不薄?”王枫反问道:“乾嘉苗民起义之后,清庭在已损毁南方长城沿线修建汛堡、屯卡、碉楼、炮台、关门等要塞,其中凤凰占了近半,奉行以屯田养军的政策。
屯丁分田到户,且耕且守,战丁专事操练,由屯田佃租供养,数以万计的凤凰人就这样被屯田固定在了朝廷的战车上,当兵吃粮成了世代传统,断绝了凤凰人另操他业的一切通道,只剩下以血肉之躯换取生活的唯一一条路可走。
竿军与陈村齐名,可是陈村通过造船积蓄下了雄厚的家产,而你们竿军有什么?除了在家门口钉上一块白木小牌,上面用红字记有服役人的姓名、年岁和身份,除了按月各自到营上领取一份例银和口粮,你们还有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朝庭待你凤凰军民不薄?
民族大义我不跟你多讲,我军的律令条例你多少也有些了解。我只想说,你竿军若降我,我会把你们为一把尖刀,在史书上留下不朽之威名。还会缓和你们与苗民之间的矛盾,除去你们在凤凰家人的后顾之忧。”
田兴恕有了一刹那的心动!他也知道,只要降了王枫,曾国藩能不能跑掉不清楚,但胡林翼是死定了。江西两湖也将悉数失去,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功劳,在民盟军中能当个军长,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民盟军的军长只掌军,不从政,既没有贪污受贿的机会,也没法强抢民女,更有条条规章约束,生性桀骜不驯的他,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留在大清朝逍遥快活啊!
湘西那个地方,朝庭鞭长莫及,如果能格杀王枫获得重赏,他田兴恕就是土皇帝,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区区苗民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隐秘的打了个准备动手的手势之后,田兴恕装作不经意的带着手下缓缓前行,呵呵笑着问道:“王总司令说的在理,只是不知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王枫的问话刚刚脱口,田兴恕一见距离已经接近到了十米之内。突然大喝一声:“动手!”说着,反手一拽,抽出绑在马腹下的一柄腰刀,猛一夹马腹。向王枫猛冲过去。
“噌噌噌噌~~”四名手下抽刀跟上。
事发突然,民盟军那方都呆住了,胡林翼也是一怔之后,猛叫一声好!
虽然马匹需要冲刺才能发挥出冲击力,但十米太近了,仅仅眨眼工夫。就是五米过去,田兴恕按捺不住狂喜,大叫道:“王总司令,我田兴恕忠于皇上,不可能背叛大清,对不住了!”
“杀!”田兴恕当头一刀劈下,看那架式,是要把王枫直接劈成两半。
另外四人,张文德带着一名好手冲向石达开,他们不求毙敌,只求把石达开缠住,为田兴恕争取时间,剩下的两个则是冲向了周秀英与两名黑鹰队员。
“不知死活!”周秀英看了眼王枫,就迎了上去。
战斗隐隐形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