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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是觉得申楣对陈嫣然关怀备至,却没看到两人眼神的交锋,只是这样的画面却让孙展青和陈俊生格外的刺眼,前者觉得自己最要好的好友对陈嫣然太过亲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后者觉得申楣这么殷勤,定然对自己的妹妹心怀不轨。
“妹妹,咱们出来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阿楣,你也吃点东西吧。”
陈俊生和孙展青同时开口,正在给小申耀挑鱼刺的申云励闻言也看向两人,苏玉华见孙展青时刻不忘关心申楣,不满的轻哼一声。
苏冠华的位置挨着申楣,有些木讷的他根本没发觉孙展青等人的异样,听到孙展青的话,连忙拿起筷子给申楣空空的碟子里夹上菜,“阿楣,这银鳗鱼是百味居的名菜,你尝尝。”
这时陈嫣然已经将嘴里的菜咽下。
看来阿楣对那个孙展青也不同啊,要不然不会反应这么大,至于这么掩饰嘛,她又不会笑话她老牛啃嫩草,不过瞥到申楣似笑非笑的嘴角,陈嫣然还是明智的对着自己哥哥点头,阿楣那个死妮子明明知道她讨厌吃萝卜,还故意给她夹,明显是报复,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申楣扭头看向远处的沙漏,已经戌时,确实不早了,烦躁的情绪顿消,有些不舍的看着陈嫣然,陈俊生见此心里更是警龄大响,将陈嫣然抱进怀里,向众人告辞。
陈嫣然现在的身体才四岁多点,哪里经得起闹腾,连赶了半天的路,又和申楣疯闹了一阵,此时趴在陈俊生的肩膀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申楣站在窗前,见陈俊生小心护着陈嫣然坐进马车里,才掩去眼底的惆怅,坐回酒席,默默的吃着碟子里的菜。
苏玉华与苏冠华本不在孙展青的邀请之列,只是人既然来了,再赶人就显得不通情理,虽然他很反感苏玉华,只是看着苏正应和苏冠华的面子,他也不好太过,不过态度总是淡淡的,让苏玉华暗自恼怒的拧帕子。
申坤三兄弟也从未来过如此高档的酒楼,从申兰儿他们嘴里得知苏冠华、苏玉华的身份后,更是有些拘束,也只有申宣忍不住嘴馋,兀自吃的很开心。
申兰儿白了申宣一眼,心里暗骂他吃货,其实她也很馋的,可是气氛怪怪的,她只能吃着瓷碗里的酒酿丸子,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佳肴。
申玉儿申雨儿也觉察出雅间里低沉的气氛,不过并未多嘴,只是静静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时不时的还给抱着小申耀的申李氏夹些菜。
来送桃花酿的仲叔,见雅间内气氛低沉,微愣,随即笑道:“少爷,这外面的雪还是挺大的,不过元宵灯会不猜灯谜实在是遗憾,老奴想着便将咱们孙府做的那些花灯拿来十几盏,在这雅间里猜灯谜如何?”
“好啊!”苏冠华一听有灯谜可猜,抢先笑着应道,还推了推申楣,“阿楣,待会儿你喜欢那盏灯告诉我,我来猜灯谜,将花灯赢来送给你。”
“二弟,你别忘了阿楣小公子也是善猜灯谜的,陈家去年的灯谜难倒了多少的才俊,阿楣小公子却猜了出来,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苏玉华娇笑的捂着嘴巴,可是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苏玉华早在见到申楣与陈嫣然交好的样子时,就下意识的认为申楣之所以能猜出那个灯谜,是从陈嫣然嘴里知道了谜底,想也是,一个乡间野小子,哪里可能会猜灯谜,能识几个字已经很不错了,真不明白青哥哥为什么对这个野小子这么好,对自己却如此的冷漠,自己可是县老爷的千金,论身份地位,根本不是他一个野小子能比的。
过会儿,她就会让他原形毕露,让青哥哥看清楚他只是有些小聪明的野小子,根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想到这里,苏玉华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
申云励虽然觉得苏玉华说话的语气有问题,但更多的是留意她话里的内容,他就说阿楣怎么突然认识陈府的人,还和那个陈小姐如此投缘,原来还有猜灯谜这回事,心里的疑惑尽去。
申楣自然能猜出苏玉华的用意,对于她屡屡针对自己,心里也很是恼火,只是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古人的灯谜她还真的猜不出几个,自然不会如了她的意,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笑道:“苏小姐,苏少爷的外公是当朝的翰林院学士,阿楣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也只有孙少爷这样的人才能与之相较,苏小姐是苏少爷的姐姐,虽非一母同胞,可也不该如此低瞧苏少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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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苏玉华恨恨的看着申楣,她身为庶女,最恨别人说她庶出,她可是县太爷的长女,平日里多少的大户千金围在她的身边谄媚,就连三妹看向她时也是嫉恨与羡慕。
今日她竟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野小子,如此侮辱,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不过她能获得苏正应的宠爱,并且得到他的默许和支持她倒追孙展青,也非愚蠢之人,即便要教训申楣那个臭小子,也不会那么的明显。
苏玉华深吸一口气,敛去眼底的怒火,笑道:“阿楣小公子说笑了,我对二弟的才华可是很有信心,只是对小公子去年猜灯谜的样子太过深刻,才会失言的。”
随即看向苏冠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二弟不会那么小气生大姐的气吧。”
“自然不会。”苏冠华也看出苏玉华对申楣的不善,不过到底是自家姐姐,只是眉头微蹙,说道:“猜灯谜只是为了增加喜庆氛围,阿楣不喜欢猜灯谜,大姐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者,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阿楣在医药上的天赋可不是我们能比,又哪有时间钻研灯谜。”
苏玉华知道自家弟弟也对申楣有好感,却不想他竟然如此出言维护,而且还落了她的面子,脸上本就勉强的笑容更是挂不住。
孙展青俊逸的脸庞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是熟知他的仲叔,感觉着孙展青身上的冷意,却知道孙展青只怕对那苏玉华厌恶透顶,不过一个县令的庶女也妄想高攀自家少爷,也的确是自不量力,而且如此愚蠢,连做少爷的丫鬟都不配。
不过好好的元宵节,可不能让她给毁了。
如此想着。仲叔接过身后小厮手里的一盏四角平头白纱灯,笑道:“是极是极,灯谜本就是凑趣的,苏少爷何不开个好头,老奴这刚好有个灯谜,苏少爷先来猜一猜,不过这猜灯谜不能简单的说出谜底,而要在这花灯的白纱上用画表达出来如何?”
“这个有意思。”苏冠华接过花灯,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谜面,申楣也好奇的凑过去。苏玉华虽被落了面子,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尤其是见孙展青也走了过去,抿了抿唇,也跟了过去。
苏冠华只是想了一下,便拿起仲叔准备好的笔墨在白纱上勾勒起来,苍茫大雪中静谧的乡村人家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随后又有几只顽皮的小鸡在上面画竹叶,一幅幽谧的乡村暮雪图,博得众人的称赞。
苏冠华倒是有些不好意的摸摸头,瞧申楣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画,心里却又莫名的兴奋,便笑道:“阿楣你若是喜欢。这花灯就送给你了。”
“真的”申楣正要接过花灯,让人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一等,这样的灯谜毫无难度。也未免太无趣了,要不这样,我们在座的人用另外的谜面将同一个谜底表达出来如何?”说着还挑衅的看了看申楣。
对于苏玉华三番四次的针对,申楣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她了,只是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拿自己的短处和她的长处去较量。那不叫有风骨,那叫傲气,纯粹就是找虐。
不过有时候,气运也是实力的一种,她猜灯谜不行,但恰好知道一首经典的咏雪诗,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随即回赠苏玉华一个灿烂的笑容。
苏玉华微愣,随即冷哼一声,她才不信一个野小子能比的过自己,即便不能夺魁,也能让申楣出个大丑,想到这里,苏玉华眼底满是得意。
苏冠华和孙展青见申楣提笔写谜面并不像勉强的样子,也纷纷提笔写谜面,申天和申宣也凑趣的各自写了一首。
申云励则是陪着申李氏坐于一旁,偶尔小酌一口桃花酿,虽然他也看出来苏玉华有意让申楣出丑,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即便输了也没什么,小孩子的意气之争而已,也可以让阿楣知道天外有天,他的那些都是小聪明而已,能够定下心来跟着他读书学习,而不是总是偷懒。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呵呵,笑死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岁孩童所作的数字诗呢?”苏玉华早早就写完,扭头看到申楣的谜面,得意的大声嘲讽。
申楣练字才不久,书写时自然不似苏冠华和孙展青他们那样飘逸洒脱,书写自如,虽最先提笔却仍未写完。
此时的孙展青和苏冠华也听到了苏玉华的嘲笑声,纷纷收笔,不满的蹙眉,不过见申楣面色如常的继续写出“千片万片无数片”,也不禁有所担心,欲出言阻止申楣继续写下去,但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再一想申楣古灵精怪的样子,耐着性子等申楣写完。
不过是玩乐之作而已,即便夺魁又如何,输了又能怎样,如此一想,孙展青也不再担忧。
“……飞入梅花总不见!好,好诗,通俗易懂却又韵味无穷,和我们的谜底又十分的贴切。”仲叔眼含惊讶的看着申楣,哪怕申楣制造了许多的奇迹,此时的他还是忍不住吃惊。
苏玉华也没想到,申楣前三句平淡无奇,最后一句却让整首诗充满韵味,吃惊的同时眼含恼怒,再对比自己的诗句,脸又骚的很,刚想将面前的纸条藏起来,申楣已经先一步拿起。
“只织白布不纺纱,铺天盖地压庄稼,鸡在上面画竹叶,狗在上面印梅花。苏小姐和苏少爷不愧是姐弟,这谜面可不正好和孙少爷的那幅画交映成辉。”
申楣一本正经的夸赞着,可是听到苏玉华的耳朵里却是别样的嘲讽,当然,申楣也不是真心的夸赞,她也是不吃亏的主,要不是担心她回去在苏正应面前诋毁自家人,让苏正应对老爹产生芥蒂,从而在其中作梗让老爹的春闱横生枝节,她不介意替苏正应好好教教女儿。
不过好在有苏冠华在,他才是吴学士的外孙,相信以他的人品不会介意自己小小惩戒一下苏玉华吧。
“大姐的虽也契合谜底,不过比着阿楣的差远了,就连我自己的与之对比也只是显得辞藻华丽,韵味不足。”苏冠华说着叹口气,干脆将自己写的谜面用烛火烧去。
苏玉华听到苏冠华的话,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可是她只是庶出,又是女儿家,在苏府远没有苏冠华有地位,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申楣身上,觉得申楣是故意假装不会猜灯谜,然后给自己下套,让自己被骗,在青哥哥面前出丑,越想看着申楣的眼神越冷,衣袖下的帕子几乎拧成了麻花。
不过到底是后宅长大的女子,想到自己姨娘的教导,苏玉华用帕子抹下眼角,泪眼婆娑的看向孙展青,一副欲语还休,心有委屈的样子,让人不禁怜惜,只可惜找错了对象。
孙展青本就厌恶苏玉华的做作娇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