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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就笑着离开了,心里想着等中午掐着饭点再来。他们总不好将她往外赶吧。
申坤三兄弟第一次来,申云励并不清楚他们的功底,便给申楣和铁蛋每人布置一篇文章,让他们诵读学习,亲自检查申坤三人的功底。
申坤三人平日里野惯了。申云勉申张氏又懒得管他们,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更才起,今个儿一早被申李氏拉起来,又没吃东西,饿得头晕眼花,哪里有心思回答申云励的问题。
一问三不知。说的便是申坤三兄弟,只有老二申天还认得几个字,可也只是认得。要写是不成的,再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申云励就知道他们根本无心读书,暗自叹息一声。
不到午时,申兰儿就来喊他们吃饭。申云励刚要询问今个怎么这么早,申楣笑着说道:“爹。你看堂哥他们好像饿坏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
申云励这才发现,申坤三人都扔下了沙盘,若不是顾忌着申云励只怕早就跑去吃饭了,便说道:“那便开饭吧。”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全是荤菜,没有素菜,几乎每个盘子里都是肥油油的猪肉,申坤三兄弟根本就不用人劝,或者说是一上桌,就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这样半大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又因为申云勉染上了赌瘾,除非过不下去,根本懒得去打猎,反正有着申云励时不时的接济,也饿不死,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沾过油水了,看见猪肉眼都绿了,哪里还管这里是谁家,吃饱了才是自己的。
申楣一家人都没来得及吃几口,便只剩下空盘剩菜,见此,大家只能吃白饭,还是张李氏拿出几碟早上的咸菜,让众人就着吃饭,申兰儿出奇的安静,没有因此指责或是开口大骂三兄弟。
申云励见申坤三人没形象的揉着吃撑的肚子,自家的几个孩子却只能吃咸菜,心里很是愧疚,便让张李氏再做几个菜。
申楣笑着说道:“爹,不用了,以前吃的都是糙米,不是一样过了,现在能吃上白米,已经很好了。”
“是呀,以前吃糙米能吃饱,就觉得很幸福,现在有白米吃不是比着之前的日子强百倍,人呀,要学会知足。”申李氏说着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闻言,申云励眼底的愧疚更浓。
这时,申张氏抱着莲花走了进来,见众人已经吃上,心中有些不满,尤其是见桌子上菜盘空空,只剩下几碟咸菜,更是觉得二房的人是怕她来这里蹭饭,故意摆上几碟咸菜膈应她呢,脸色自然也就不好。
“二弟和弟妹这吃法还真是稀奇,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吃着精白大米就咸菜的,这几十文钱一斤的大米都舍得吃,竟然不舍的做个像样的菜,还白养那么多人,可不是自己遭罪吗?照我说,将他们或辞了或卖了,也好腾出钱给弟妹补补身子。”
“这样的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怕大嫂我来这里蹭饭特意支应我呢!”
“大嫂你……”之前申坤三兄弟霸道的独占饭桌,让自己的孩子反而吃咸菜,申李氏看着申云励的面子忍了,可是这厢又被申张氏明着关心,暗里嘲讽,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正要发作,申云励沉声说道:“大嫂下次若是要留家里吃饭,还请直言,我一定让张大娘提前张罗好,给你另放起来,否则三位侄子吃饭如此利索,再多再好的饭菜也留不到大嫂来。”
说完也不理睬申张氏,拿起筷子夹着咸菜吃着白米。
申楣心里暗暗点头,为自家老爹强硬的态度满意,吃起咸菜来也格外香。
申张氏一愣,见他们真的吃起了咸菜,再看看自家的三个孩子斜歪歪的靠着椅子揉着肚子,嘴上脸上都糊满了油,就连新衣服上也满是油渍,这才回过味来,不禁暗骂,三个兔崽子也不知道给她留点,害得她进退两难。
留下来吧,她实在是不愿吃咸菜,开口让他们做几道新菜吧,可是人家摆明了要吃咸菜,她总不能明说她要吃好菜吧,她舍得了脸面,也要看人家肯不肯给她脸面啊,可是回去吧,她又得自己动手去做,关键是家里的米缸面缸早就见底了。
不过很快申张氏就不用为难了,因为申楣一家人已经吃完饭了。
申张氏只得悻怏怏的自己去厨房向张李氏讨吃的,张李氏只是拿出几个早上剩下的硬馒头塞给她,便拿起扫把扫起了地,每一下都扫到申张氏的衣裙,待得申张氏一脸嫌恶加咒骂的出去后,张李氏才啐了一口唾沫,继续干活。
这边讨不得好,申张氏便欲去找申李氏,申楣早料到她必不肯罢休,早早的就让虎仔守在申李氏屋外,不让申张氏去打扰申李氏小憩。
这时,申李氏虽还未安睡,可是觉得申张氏实在太过分,恐怕她出去遂了申张氏的意,会让她越发猖狂,委屈自己的孩子,便也狠狠心佯作睡着了,无视申张氏的叫喊。
申张氏不敢靠近虎仔,见叫了许久,申李氏又不应她,虽恼也无奈,总不能跑到书房去闹,她送三个儿子来这二房虽有让他们帮着养孩子的意图,可也希望自己的三个儿子能够读书识字出人头地,最好能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给她挣回一个诰命夫人,也好让别人看看。
她就不信自家三个儿子,会没有一个超过申楣那个死小子,到时,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这样一想,申张氏自然不能去书房闹腾,只得自己生着闷气,想到自家男人也该归家了,自顾端着厅堂内的糕点走人,大丫原本想拦下,被申玉儿拉住,“我大伯娘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你这时阻拦也只会碰一鼻子灰,拿东西只会拿的更多,何必呢?”而且阿楣之前也说过,不论大伯娘如何闹腾,都不要理睬,只当没看见。
申张氏离开没多久,申坤三兄弟又闹出事端,申云励原以为三兄弟厌学,找借口搪塞他,自然脸露不豫,还是申楣好心的帮他们问脉检查身体。
“爹,堂哥他们久不食荤腥,突然暴饮暴食伤了肠胃,我看今日就算了,还是送他们回去吧。”
“大成,将牛车装好牵出来。”到底是他的侄子,此时见他们真的闹肚子,申云励担心的说着。
不用申云励开口,申楣主动拿出一瓶药丸,还让栓子拿一些鸡蛋白米白面放上牛车,也坐在一旁照顾着三兄弟。
到申云勉家这一段路并不远,可是申云励赶着牛车送申坤三兄弟,这牛车上又是米面又是鸡蛋的自然惹人眼球,过往路人不免开口问几句。
“我堂哥他们本来是随着我爹读书来的,可是中午见到好吃的忍不住多吃些,闹坏了肚子,我爹担心他们就送他们回来,还送些米面让他们养身子,等好了接着来读书,将来才好有出息。”申楣见人就笑眯眯的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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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笑柄【求订阅、求粉、求收藏】()
这西坡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快这事便被传出好多版本,无外乎是申云勉好运有个这么念情分的兄弟,帮着养孩子还负责教育,亦或是,申云勉夫妻厚颜无耻,让自己的兄弟教养孩子,自己在家里吃喝与人对赌,当然也有酸溜溜的笑话申云励傻的。
庄稼人大部分都很简单,你给他们一条财路,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便心满意足,申云励让西坡村的村民多条卖鸡卖鸡蛋的财路,虽然少不了眼红碎语的,可大多数还是心怀感激的,尤其是在经历鸡瘟之后,申云励在村里的威望直逼里正。
所以站在申楣一家人这边的还是占多数的。
如同申楣料想的一样,他们刚进门,看着脸色苍白的三兄弟,申张氏不问青红皂白,便哭着扑向三兄弟,悲切的声音几乎要冲破云霄,一看她这架势,申云励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再看自己大哥申云勉也脸色难看的瞪着自己,好像仇人一般,厉声质问道:“老二,你大哥我不过是让你帮着教导一下三个侄子,你不愿意明说就好,何必想着法子折磨对付三个孩子,你大哥我现在是落魄了,不如你过的风光体面,可也不会白占你的便宜,你大可放心!”
“不过老二,做人要凭良心,当初你被黑熊抓伤,身体病弱,是大哥背着债给你治病,还有这些年要不是我和你嫂子帮衬着,你能有如今的光景?”
最近他被那些人催债催得紧,家里连一文钱也翻不出来,本想着中午申张氏能从老二家带回一些好吃的,哪知竟是几个冷馒头和不济事的糕点,看到申坤他们哥三个被老二送回来,便觉得是个机会。
而昔日两人相依为命。他狩猎劳作才让老二衣年老二被黑熊打伤的事有着内情,但自己为他背债也算对得起他,这些都是他对付申云励的杀手锏,每每祭出都无往不利,而且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申云勉是那种想要占便宜还爱摆姿态,里子面子都要,最好你能乖乖将好处孝敬给他的人,尤其是他自认为对申云励有恩,又是长兄。申云励理应唯他马首是瞻,这才是理所应当,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面对申云勉一声声的指责。申云励心思灰暗,血脉、亲情、相依为命的日子,这些都让申云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大哥,哪怕他做过什么错事。也是一时糊涂而已,血脉亲缘是割不断的,他总有一日会看到自己的好。
只是事实总是以残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申云励神色黯淡,沉默不语,申云勉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任你在他人面前春风得意。大摆老爷的架子,在他面前还不是得俯首贴耳的任他摆布。
许是次数多了,申云励的接受能力强了许多。很快就想开了,他做事问心无愧足矣,亲情应顾,但却不能无底线的放纵,这样不仅委屈了自家人。也会滋养申云勉一家子的坏毛病,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他们那样总是纵容原谅他们。沉吟了片刻,沉声说:“大哥,没有照顾好三个侄子确实是弟弟的不是,大哥关心阿坤他们,因此指责我,我也能理解,只是任何事在下结论前,总要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吧。”
“什么来龙去脉!这谁身上掉下的肉谁心疼,旁人哪在乎你们的死活,我回来时三个孩子还好好的,这一转眼,就全都出了事,这可让我如何是好!”申张氏也不点名指责,就在一旁抱着三兄弟的头,哀哀怨怨的低泣着,仿佛申坤三兄弟真的出了大事,看的申楣直翻白眼。
申云励也是眉头紧蹙,“大嫂,大哥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这满桌子的菜,家里的娘几个还没动筷子,就被阿坤他们抢光了,任谁这样暴饮暴食都是要闹肚子的。”
“阿坤他们正长个子,吃的不过多了点,二弟若是嫌弃他们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鸡蛋挑骨头指摘他们。”申张氏总能将别人的话转个意思,将矛头指向别人,而且有时候女人不讲起道理来,你再如何费劲,也是白搭。
这些年,申张氏什么人,申云励也是清楚的,直接放弃和她讲道理,而是对申云勉两人说道:“大哥大嫂,我已经让栓子去请云城大叔了,想必也快该来了,不管怎样还是让大叔给阿坤他们看看为好。”
来时,阿楣说请云城大叔来帮着看看,他还觉得没必要,此时想来这孩子怕是早就料到大哥大嫂会借机发挥了吧,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