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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马晓生听到婴孩啼哭声,僵硬的身体一缓,坐在地上傻笑了起来,还反复念叨着,“听这大嗓门,肯定是个大胖小子,我有儿子了……”
陈锦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为这新生命的顺利出生而开心,可是想到这新生儿有可能也被染上了瘟疫。心底暗自叹息。
这时,芳大娘抱着裹严实的男婴走了出来,马晓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着眼睛紧闭的男婴傻乐。
陈锦看向申楣,见申楣摇摇头,心里才真正放心。
陈锦又给马李氏开了一副滋养身体的汤药,叮嘱芳大娘要按时给她服用,又让忍冬吩咐孙府的厨子给马李氏多炖些补品。才带着申楣忍冬离开。
当然,一同带走的还有睡着的男婴。
这男婴没被马李氏感染上,已属庆幸,若是留在马李氏身旁,被感染那是肯定的事实,马晓生和芳大娘他们尽管不舍得骨肉分离。可是为了孩子着想,还是让申楣带走了男婴。
陈锦一个大龄剩男,家里连个女人也没有。肯定没法带男婴。
孙府人倒是多,可是非亲非故,孙府肯花钱帮着他们治疗疾病,已是仁至义尽,再让他们专门请个奶娘照顾孩子。他们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最后还是申楣提出将男婴带回家,自家娘那么渴望生个男孩。想来很乐意代养一个男婴,家里又有张奶奶在,怎么也累不到娘。
从作坊出来,申楣抱着男婴便直接抄小路,从芳菲园回了家。
申李氏见申楣抱着一个男婴,先是一愣,听她说完原委,顿时母爱爆发,责怪申楣抱的姿势不对,将男婴接了过去,然后让张李氏去挤些牛奶温着,便抱着男婴转身进屋了。
独留申楣在那对着寒风感慨。
申云励回来的时候,太阳西斜,家里正准备晚饭,申李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着鼻子说道:“快去洗洗,满身的酒味,别吓到宝儿。”
“宝儿?”申云励疑惑的看着申李氏怀里的男婴。
申李氏一番解释,申云励才明白,说道:“那你最近多操点心。”
申李氏笑着道:“你放心,这宝儿乖巧得很,只有饿了,要撒尿或是拉粑粑时,才会吭哧几声,也不怎么闹,可是讨人喜欢。”
正说着,申楣走了进来,幽怨的说道:“爹,娘这是不是有了新宝忘儿子,这半天就忙着抱宝儿,看都没看我们几眼。”
“你这孩子。”申李氏知道申楣并不是真的吃味,而是在打趣她,佯装生气的戳戳申楣的额头,申楣笑着躲开。
最近一直在忙瘟疫的事,申云励也不曾再拘着申楣读书练字,申楣难得的可以睡个懒觉,翌日,太阳透过帘幔射进屋内时,申楣才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这刚打开门,寒气扑面而来,激的申楣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叼着一头麋鹿回来的虎仔,见到申楣,将麋鹿扔在厨房问口,三下两下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申楣弯下身抱着虎仔的脖子,亲昵的蹭蹭。
“如此通人性的白虎,真是难得。”这申楣能得到白虎的信赖,更是难得,不愧是大师看重之人。
这苏正应怎么在这?循着声音望去,见到一身黑衣的苏正应,申楣眉头微蹙,身旁还站着孙展青、元诺、陈锦以及申云励。
申云励这才想起来,昨日有些微醉,忘记告诉申楣,今日他得随同陈锦一起去玉阳县帮着县太爷治疗其公子的事情。
将四人引入正堂,让申玉儿给三人泡茶,趁着这个空隙,申云励找到申楣,将昨晚的事情告诉申楣。
“……也就是说,我代替忍冬作为药童,跟着师傅去给那个苏少爷治病。”
申云励点点头,那位县老爷虽未明说,但是态度却摆明了,陈兄和阿楣都必须去,那么让陈兄在明处,阿楣只作为药童,即便阿楣又做出什么不一般的行为,也有陈兄帮着遮掩。
“那好吧。”权当是免费旅游,顺带可以搜集气运,这样一想,申楣甚至有些期待。
玉阳县明显要比凤阳镇大的多,而且也更热闹,倒不是说凤阳镇不如玉阳县富庶,而是这里更有县城的味道,街道两侧酒楼店铺林立,路边小贩摊位相连,吆喝声此起彼伏,大街上人来人往。
上次是为了接屠宏,去的地方又是人烟罕至的大牢,自然看不到这样热闹的景象,而且靠近年关的原因,街道四周到处飘红,就连人们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气。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最终停在一个如意门前,普通不显眼,想也应该是侧门,申楣乖巧的扮着她的药童,跟在陈锦身后,眼睛却悄悄的打量着庭院。
游廊曲折,房屋别致,随处可见树木山石,清幽中多几分雅致。
陈锦世家出身,又曾是药堂首席,出入皇宫、王公勋贵的府邸也是常有之事,苏府的庭院只能算是别致而已,根本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就连申楣也只是好奇,兴致没一会儿就消退了,有些意兴阑珊。
见两人风轻云淡,好似进入普通人家一般,神色自然,没有惶恐和受宠若惊的感觉,苏正应对于陈锦这个乡下郎中和申楣这个野小子,更是高看几眼,亲自带他们来到一处小院,吩咐下人们用心服侍,以示他的重视。
末了,苏正应笑道:“陈郎中先与阿楣小哥在此梳洗小憩一番,若有什么需要无需客气,尽管吩咐,稍后再去为犬子诊治也不迟。”
苏正应刚离开没多久,一个三十好几的妇人便赶了来,见她一身绸缎袄裙,头戴金簪珠花,面容姣好,十指保养极好,只是双眸微红,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申楣暗想,这许是苏正应的夫人。
她确实是苏正应的正室夫人,本是翰林院学士吴学智的庶女,也是因此苏正应处处礼让她三分,哪怕苏吴氏嫁入苏家六年无所出,她的正室之位也无人能撼动。
苏夫人一瞧见陈锦,便如同见到救星,连忙让她的丫鬟去拿陈锦的药箱,还用帕子抹着眼泪,“陈郎中,我儿又犯病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醒,你可得救救他,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若是出事,我也没法活了。”
若说陈锦最怕什么,那就是女人的眼泪,好一番劝慰,苏夫人才因陈锦说别耽误了医治的时间,停止了低泣,焦急的带着他们去给苏冠华诊治。
只见屋内,几个丫鬟围在床前,或冰敷额头,或端着茶水,精心服侍,看到苏夫人连忙行礼。
苏夫人挥退丫鬟,对着陈锦道:“陈郎中,快给我儿看看,这都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陈锦号完脉,又掀开衣襟看了看苏冠华身上的水疱,见全身均是,还有许多已被抓破,留着血浓黄水,眉头微蹙,说道:“苏少爷这是得了疱疹。”
“疱…疱疹!”苏夫人身体一晃,那几个郎中也是如此说的,就连她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这可是她苦求多年的命根子,若是有个好歹,她可怎么活,同时也担心这事被苏正应以及他的妾室们知道了,鼓动的他将他们母子两人扔到别庄不管不问。
虽然惨淡,但只要还有亲来看流萤的书,流萤就会写下去。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第六十五章 苏冠华【求订阅、求收藏、求粉】()
“……陈郎中确定?”苏正应听说苏吴氏急匆匆的带着陈锦来给苏冠华诊治,不放心独子,便也赶了来,哪知刚踏入里间,就听到陈锦的话,前行的脚步一顿,脸色阴晴不定。
见到苏正应的反应,苏夫人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眼神一黯,扑到床边,哭道:“我的儿啊,你命好苦,上个月你外公还来书信,让娘送你去京城读书,娘不舍得,早知如此,还不如将你送走,都怪娘不好,没本事护着你,被那些狐媚子害的得了疱疹。”
“不过,你别怕,娘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上路。”苏夫人目光柔和的抚摸着苏冠华的脸颊,说完就朝着墙壁撞去。
申楣就在陈锦身后,一见苏夫人要寻死,想也没想的就伸手去拉她,却忘记了自己的小萝卜头身材,整个人也被带着扑向墙壁,但因为她的缓冲,苏夫人身旁的丫鬟也都反应过来,及时拉住了她。
申楣瘫坐地上,看着苏夫人,见她人没事,只是额头有些红肿,松口气,摸着自己被桌椅蹭掉一层皮渗着血丝的手背,感叹自己流年不利。
“夫人!”苏正应慌了,他明白自己能够得到这个实缺,靠的就是吴家,若是苏吴氏和苏冠华同时出事,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连忙上前关心的看着苏吴氏,见她没事,担忧的说道:“夫人这是做什么?陈郎中也没有说华儿他……总之,华儿病危还需夫人照看,你怎能轻生。”
苏夫人睁开眼,愣愣的看着苏正应,“……老爷,华儿…对,华儿一定还有救!”苏夫人猛的坐起来。扯着陈锦的衣襟,急切的问着,“陈郎中,我儿还有救对不对?只要能救华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夫人放心,陈某不才,但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当初清儿也曾得过疱疹,虽然很是凶险,但还是平安度过了一劫,即便苏府没有皇宫的珍稀药材。对于治愈苏冠华,陈锦还是有着五分把握的,再加上阿楣的针灸。想来是十拿九稳。
“有救!太好了,老爷,陈郎中说咱们的华儿有救。”苏夫人激动的摇着苏正应的手臂,速记双手合十,朝着天空又是拜谢又是祈求。然后又扭头看着陈锦,一下子询问“陈郎中需要准备什么?需要什么药材?”下一句又接,“要不我把春月秋实留下帮忙?”旋即又改口道:“不行,还是我亲自留下才能放心。”整个人有些语无伦次。
“苏夫人且宽心,陈某先开一个方子,帮苏少爷将高烧退去。”他刚才摸过苏冠华的额头。这高烧再烧下去,脑子都会被烧坏变得痴傻,陈锦写好方子。递给苏夫人,“夫人按此药方抓好药,交予我的药童亲自煎服。”其实陈锦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同样的手法,为何申楣煎的汤药效果总是特别明显。
申楣一听陈锦的话。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还好她为了以防万一。身上带了不少的灵泉和灵药药粉。
苏冠华服下汤药后,呼吸平稳了许多,烧也渐渐退去。
见此,苏正应夫妇脸上都露出喜色,对于陈锦的话更是信服,凡是他说的都照办,直到掌灯时分,苏冠华高烧完全消退,缓口气的夫妻两人,才猛然想起陈锦和申楣还未用午饭,满脸愧疚的吩咐厨房,好好置办一桌酒席,答谢陈锦师徒。
送走苏正应,陈锦问着申楣,“苏少爷的病,你觉得如何?”
“师傅乃是在世神医,这疱疹哪能难倒师傅?”申楣笑着拍马屁。
“行了,别给为师打马虎眼,你知道为师的意思。”陈锦没好气的拍下申楣的头。
“师傅,其实没必要,用药只是慢些而已,这苏少爷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了。”她的灵泉也不是白用的啊!
“那你是准备在这里过年了?”
“啊!”申楣一愣,随即变成了苦瓜脸,想到苏正应夫妻两人紧张儿子的样子,只怕人不好,不会放他们回家,这离年关也就近一个月的时间,要让苏冠华慢慢好,可不得耗到年关里,无奈的叹口气道:“好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