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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不错。”
“二侄子可是说真的?”铁叔不识几个字,自然也看不出字的好坏,只是听先生讲自家儿子顽劣,便下意识的认为他什么都不行,没想到写的字竟然还得到了申云励的认可,心里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怀疑。
第十九章 买地()
“铁蛋小叔的字确实挺好,认得字也多,都能当我的先生了。”申楣隐隐看出了些端倪,这铁爷爷虽然很疼爱铁蛋,对他也望子成龙,但是因为铁蛋平常捣蛋调皮总是闯祸,铁爷爷对他很不信任,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铁蛋,主动替他说话。
“好,那就中,这样我就…恩…放心,他就交给二侄子了。”铁叔欣喜的摸着胡茬,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若是以前铁蛋看到自己老爹这样憨傻丢脸的样子,肯定会撇撇嘴表示不屑,可是这次他蓦地发现,自家老爹的鬓角已经有了银发,有些沉默的低下了头。
兴奋的铁叔没发现铁蛋的异样,申云励和申楣却发现了这一点,对于铁蛋的印象再次改观。
申云励坚持留下铁叔和铁蛋一起吃晚饭,还让申兰儿去铁叔家请来了陈刘氏,吃完饭,三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女人们则是说着家长里短,铁蛋似乎觉得当先生很有成就感,当申楣提出让他一起教教申玉儿三姐妹时,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见此三姐妹对铁蛋的那些芥蒂也烟消云散了,认真的看着记着铁蛋写下的每个字,随即欣喜的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学着写,不是申楣不舍的纸,而是三姐妹懂事,觉得太浪费了,她们能跟着识些字就觉得很幸福了。
申楣再次感叹,自家爹娘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贯彻的真彻底,不禁庆幸自己如今在外人看来是男儿身,否则,想读书识字只怕也不会这么的容易。
申云励三人坐在院子里小酌着黄酒,商量着买地买青砖建院墙盖房子的事。
事了,见太阳西落,李有根便欲带着李沈氏离开,此时申云励才想起那个食盒,连忙从屋里拎出来打开,食盒分三层,每层两样糕点,精致漂亮,申云励拿出家里的油纸包了三包的点心,一包递给李有根,一包递给铁叔,还有一包准备过会儿去里正家时带上。
如今三家关系十分的融洽亲密,铁叔和李有根也没外气,便笑着拎在手里,知道铁叔的大媳妇此时怀着胎,申李氏又专门捡了一篮子酸杏,让陈刘氏带上。
李有根家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他本想着也去里正家,帮着说和说和,不过被申云励和铁叔劝了回去,路过申云勉家时,申云励将准备好的杏子递给在门口树下玩耍的三兄弟,三兄弟满眼发光的接过东西,也不知道叫人,就相互推攘着抢吃的。
申云励暗叹一口气,没说什么。
铁叔却是和陈刘氏交换了下眼神,陈刘氏明白,自家男人那是让她远着些申大一家,以前他们一家都是住在镇子上,偶尔回来一次,对这申家的事知道的不多,因着申张氏那张嘴利索会说话,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也很得体,不像那些粗俗的村妇浑身带着酸臭味,还爱和她酸溜溜的说话。
所以每次回来,她也会和申张氏说几句话,长久下来对申张氏的印象也算不错,没少听她说申大怎么顾念兄弟,自家人怎么的无奈,这几天她从自家男人那听得的一些事,再加上她也有意识的打听了一下申云励一家,还真的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事。
从今个儿,她和申李氏的接触,再看看如此没教养的孩子,陈刘氏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说有着自家男人的交代,就是没有,这样刻薄兄弟刁难弟妹侄儿的人家,她也不愿来往。
铁叔和里正家仅隔十几米,陈刘氏和铁蛋直接回了家,铁叔则是陪着申云励敲响了里正家的大门,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石青色缎子袄裙的妇人开了门,正是里正的妻子陈张氏。
“呦,三兄弟来了,回来好几天,今个儿终于知道登门了,刚刚你大哥还念叨你呢。”看到铁叔身边的申云励,一脸惊讶,“这不是咱们的秀才老爷嘛,老头子,快来看看谁来了。”
此时在院子里纳凉的里正也走了过来,铁叔看到他,笑着说道:“这么多年了,大嫂的泼辣劲儿一点也没减,我这刚登门可就数落上了。”
“她就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秀才公也来了。”陈玉福身居里正的位子多年,发福的身体带着淡淡的威严,哪怕此时笑呵呵的样子,也让人不自觉的敬畏,此时正背着手打量着申云励,见到他手里拎的点心和满篮子的杏子,眼睛闪过精光。
铁叔不满的说着,“什么秀才公,那是我二侄子,也是你侄子,大哥你就在这招待我们啊!”
“铁叔说的是,陈伯可是咱们村最有威望的长辈,您喊晚辈秀才公,那可就折杀晚辈了,这段日子家里一直在忙,没时间来看看,陈伯别介意,这点小心意,陈伯和大娘一定要收下,要不云励实在没脸登门。”
“那成,不过下不为例啊!”陈玉福对着陈张氏点点头,陈张氏笑着接过,“听阿梅说你们这果子都是从那林子里摘的,如今我也跟着沾沾光,尝尝鲜。”
陈刘氏说的阿梅是申张氏,她和陈刘氏都是从东坡村嫁来的,两人算起来还算是远方的堂姑侄女,平日里往来还是很频繁的,自然听到了申张氏对申云励一家的埋汰和抱怨,不过她和申云励一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申云励又考上秀才成了廪生水涨船高,她更是不会为了申张氏得罪申云励,此时笑着提起这件事,也算隐晦的给他提个醒。
闻言,申云励了然,对着陈刘氏道:“家里还有些猕猴桃,大娘若喜欢,我让孩子们再送来。”
“那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侄媳妇摔伤我这做大娘的也得去看看不是。”说着将东西拎走,然后给三人沏茶。
看着陈刘氏,陈玉福眼睛含笑,当初他就是看上她这精明干练的样子,虽然颜色不算太出挑,却是居家过日子的好手,不用他明说就能猜到他的心思,和申云励一家交好。
陈玉福笑着对申云励道:“来,尝尝我二儿子捎回来的雨前龙井。”随即,又推到铁叔面前一杯糖水,“哝,知道你不喝茶,这是白糖水。”
白糖在乡下也算稀罕物,平日里有客上门,沏上一杯白糖水是很好客的表现,毕竟不是每个人家都像里正和如今的申云励一家喝得起茶叶。
听着铁叔扯了会家常,陈玉福笑着捋捋下巴,“行了老三,有事直说吧,你我还不了解。”
“从小到大玩心眼,谁玩得过你啊!”铁叔小声的嘟囔一句,见陈玉福瞪起了眼睛,才正色道:“这事也不算什么,二侄子想买些地。”
“哦,二侄子看上哪里了?”
“就是我家旁边的薄地,陈伯应该也知道,我家阿楣得到了一头白虎的青睐,我想着那块地也买下来,这样就和荒坡连上了,虎仔也好有个去处,省的有人去那边被吓到。”这是申云励思索良久后,想出的理由,虽然盖二进院子的事早晚会被村里人知道,但是晚点知道,总归能少不少的麻烦,尤其是想到他的大哥大嫂,申云励就有些无奈和头疼。
陈玉福道:“这没问题,你们这么拐弯抹角,害我以为是相中谁家的上等田,那可就麻烦了,若只是荒弃的薄田的话就没问题了,周围的几亩都要买喽?”
申云励笑着摆摆手,“不用,西边的半亩就好,陈伯您看多少钱合适。”
沉吟片刻,陈玉福道:“这样吧,你给个二两银子。”
这次来申云励带了五两银子,此时听陈玉福说只要二两,倒有些出乎意料,随即点头说道:“成,陈伯你看能不能现在就办理手续,最近家里一直在忙,我怕没时间,可我又想尽快将院墙建好,要不下个月我去镇上教书也不放心他们娘四个。”说着将银子拿出来。
“没问题。”陈玉福转身去拿笔墨纸砚、地契和印泥。
铁叔看着麻利的办理手续的陈玉福,眼底闪过深思,说实话这二两银子真的不贵,他只是纳闷这向来精明的大堂兄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松口了,再仔细一想,他就释然了,自己都能看出申云励一家必然崛起的势头,这狡猾有成算的大堂哥自然也能看得出。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时铁叔是不知道的,那就是陈玉福二儿子捎回来的口信,孙府的管家很是欣赏申云励。
陈玉福的二儿子叫陈由生,在镇上开了家陈记杂货铺,靠着其妻弟在孙府当差的关系,能从孙家的铺子里拿到好货以及其他地方的新鲜玩意,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也是因此他很注重孙府的动向,每隔几天都要和这个小舅子任武,见个面喝点小酒,打听些孙家的消息。
偏巧,今个儿孙管家吩咐的小厮和任武关系不错,任武自然也就知道了孙管家送食盒给申云励的事,陈由生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申云励这个凤阳镇考第一,云阳县数第三的秀才,又同是西坡村的人,陈由生自然知道,想了想,便立马让店里的活计将这口信捎回来。
所以对于铁叔故意拉近他和申云励关系的行为,便顺水推舟,更不会如此浅见的为了一吊多的银钱引起申云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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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申张氏的心思()
地买到了手里,接下来要忙碌的便是建院墙盖房子,不过这在农家是大事,既要看日子,也得选个好的位置,同时也是大工程不是三两天可以完工的,还得宴请同村干活的好把式来帮工。
又因为之前申云励答应了孙府三天送一次果子,不好失信,所以申李氏在李沈氏陈刘氏的帮助下置办宴请所需的食材之时,申云励几人忙着摘果子,后来收割完麦子的张大成也加入了摘果子的队伍,四人竟然利索的将小片的果林摘完了。
因为果子多,装满了两辆牛车,所以一大早申云励和铁叔便赶着牛车朝孙家而去。
申楣仍旧留在家,喜欢上做先生感觉的铁蛋,肩负起了监督申楣学字练字的任务,陈刘氏看着这样的宝贝儿子,心里别提多高兴,满脸笑意的在厨房忙活着。
因为有李沈氏和陈刘氏在,申玉儿三姐妹也被赶出了厨房,让她们出去玩就好不必干什么活,于是铁蛋又多了三个学生。
“切,穷鬼,连写字的纸都没有,还想识字?”
讨厌的声音,讨厌的话语,申楣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几个的申宣,眉头微皱,这死孩子怎么来了。
“申兰儿你们也跟着学什么,小心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婆……”
愤怒的申兰儿,蹭的站起来,指着申宣的鼻子骂道:“滚,谁让你上我们家来的。”
“呦,兰儿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上门就是客,更何况阿宣还是你堂弟,你怎么能骂他。”身着葱绿色茧绸袄裙的申张氏扶着腰慢慢的走了进来。
申张氏的手真快,这葱绿色的茧绸可已经穿在身上了,看来她的针线也不错嘛,以前竟然总是逼着娘给她缝制荷包香囊,眼睛微眯,随即眨着清澈的大眼,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大伯娘带三哥去别人家,可都是先提名道姓的将主人家骂一顿?好奇怪哦,我娘虽不识字,但是从小就告诉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