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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呢?一直以来,她以为他对她至少有些好感,但这些年过去,看着他对她的态度,令她不确定了起来。
杨颐关在跟她结婚之后隔天,便以工作为由离开了日本、离开了它,而今她二十二岁,已经有六年没有见到他。
这些年杨颐关就如同人间蒸发似的,他派人给她很好的照顾和物质享受,但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根本连抽空看她一眼,甚至拨通电话给她的时间都没有,野田真木还比较常与他有接触,这情况还真是可笑。
之前,他说只要她弹得一手好琴,他就回来看她。
为了他一句话,她努力的学琴,但他没有回来。
他又说,只要她学会煮一手好的中国料理,他便回来,所以她又去学做菜,但他还是没回来。
他又说,要她好好的去学习日本茶道和花道,于是她又乖乖去学,但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次又一次的怀抱希望却是失望收场,她还要相信他吗?
女人会因为爱情变成笨蛋,但不代表她会因此而一直笨下去,爱情的本质不该是如此。
「野田先生,这次我学会了西班牙舞,他就回来了吗?」她高傲得如同一个公主般的转过身问,
「当然!」他这次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就如同这几年来的回答一模一样。
这当然也是他的工作之一,就算他一点都不认为杨颐关会回来,他也得这么说。
反正杨颐关只要丢出一个题目,例如要豆豆学料理,他就去请教料理的老师;要豆豆学礼仪,他就去请教礼仪的老师;要豆豆学茶道,他就去请教茶道的老师……反正这是他的工作。
「大哥现在在哪里呢?」她轻声的问道。
「好像是台湾吧!」野田真木老实的回答。
台湾?!
一个属于遥远记忆的地方,她是在台湾出生,但不到三岁就移民到日本,至此就没有再回台湾过,不过,因为自己毕竟是来自这个地方,所以在她爸爸的坚持下,她还是学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算了,既然大哥都这么说的话--」她垂下了眼睑,「你去找老师吧!我学就是了。」
听到她的话,野田真木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他是越来越没有把握能说服得了她,毕竟她不再是十六岁的天真小女孩,他看得出来,随着年纪渐长,杨颐关对她敷衍的态度,她本人也并非全然无所觉。
他还真伯有一天得面对她的反弹,而一旦到了那一天,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豆豆年纪越大,越有自己的想法,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决定不再听话了,他几乎可以想见杨颐关会多么不高兴,至于他本人最后也可能落得卷铺盖走路的下场。
「我立刻去连络!」他兴匆匆的表示。
看着他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方豆豆差点笑了出来,但她依然维持着一贯的面无夫情。
她缓缓的走回位子坐下,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细细的思索着。
十六岁时,她可以轻易的接受安抚,但现在她二十二岁了,不知道,她还会被漠视多久。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古董圆镜,里头呈现的是一张细致的东方脸孔,她遗传了母亲的美丽,因为杨颐关的要求,所以她留了一头乌黑的长直发,略施脂粉的脸上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她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合乎礼仪,而这一切当然也是因为杨颐关。
她没有一个二十二岁女孩应该有的朝气,因为她要自己能配得上那个沉稳的优秀男人,但结果呢?
她实在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书房的门开了又关,野田真木离开后,方豆豆脸上的笑容消失。
他们真的以为她很笨吗?
看着紧闭的门扉摇了摇头,她敢肯定,就算她学西班牙舞学到可以出国比赛拿冠军,杨颐关也不会回来。
台湾是吗?
她的嘴角再次扬起一个弧度,脸上有着可爱的小酒窝,她决定要去会会自己的「丈夫」。
发现错误立刻改正,并不算太难的事!
他不回来看她没有关系,那就她去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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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清凉的小可爱,再加上一件低腰短裤,原本的一头黑色长发,在她一下飞机到达台湾之后,便染了一头的金红色,还带上了一副蓝邑的角膜变色片,使黑得发亮的双眸一下变成了蓝色。
一个很古典的日本娃娃,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时髦的新新人类,这样的改变,满足了一下她心头的小小叛逆。
方豆豆一向觉得自己没有年轻女子的朝气,穿着打扮一向要合乎最高的礼仪标准,她最常见的穿著便是和服,装扮得如同一个可爱的日本娃娃,但老实说,她一点都不喜欢,毕竟谁喜欢在大热天穿得跟包肉粽一样。
所以在她决定离开日本,「千里寻夫」开始,她便觉得以前的形象真是一大错误,所以她彻底的改造了自己。
好不好看她是不清楚啦!不过至少凉快多了。台湾的夏天,真的闷热得令人快要抓狂。
若她一直把自己包得跟肉粽一样,穿着日本和服走在街上,路人可能都会认为她发疯了!
她方豆豆人如其名,就如同颗小豆子似的娇小,虽然已经二十二岁,但身高却始终维持在一百五十二公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的身高就是只停留在这里了。
听说二十五岁之前还有机会再发育,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她总是要找借口安慰自己,反正女人嘛!总是可以找到一大堆借口让自己有退路。
走在热闹的台北街头,她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的骄小身躯,一下子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背着大背包,她看着手中的纸条寻找目的地,迎面而来一阵凉爽的风。
在这么样一个酷暑的午后,这阵风吹来,令人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头脑稍稍清醒。
她想着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好笑。杨颐关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一个白痴在耍。
既然他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当然也没有必要凡事都听他的,她方豆豆可不是真是个没有脾气的娃娃,她照着手中纸条上的地址,走在骑楼一间一间的找寻。
最后她站定在一栋高楼的前面,眯着眼睛抬头,明亮的玻璃反射着阳光令人炫目。
就是这里!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说来好笑,这是属于方家的产业,但她却从来都没有过问,毕竟在地父亲过世之后,这一切都交到了杨颐关的手中,而他也的确经营得有声有色,她不认为自己有过问的必要。
拉着背包,她深吸了口气,走进大厅里。
进门的剎那,她与一个高大的男人错身而过。
她先是一楞,然后回过身,开了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方豆豆可以察觉自己全身通过一阵电流,似乎只要看着他,就足以让她手脚下听使唤起来。
杨颐关--高大的他,有着斯文的外表,她爸爸在过世前,曾经告诉过她,他来自一个小有名气的教育世家,所以他浑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书卷之气,不过她对他知道的实在有限,虽然他是她的丈夫,但对她而言,他是神秘的,总是有一层看不透的纱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她只隐约知道,他进过少年监狱,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实在跟荒唐岁月无法连想,但,这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杨颐关可以明显感受到被人注视的不自在感,他微侧过头,找寻着目光来源。
他看到了她,一个穿着清凉,有着一头金红色头发的「小太妹」,她看着他的目光有激动、有热切,但他根本不认识她。
他冷冷的移回自己的目光,直接上了司机开过来的车子,今天是他好友儿子生日的日子,他没有迟到的打算。
方豆豆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哥--」她冲出了大门,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吼道,「杨颐关!」
她肯定他有看到她,但他却一走了之。
理由是什么?她皱起了眉头。不认识她了吗?若真是如此,还真伤人。
「你不会真的不认得我了吧?」方豆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我是你老婆耶!」
站在太大阳底下,她几乎傻眼,她双手缓缓的握拳,感到有股火焰不停的冒上心头。
这些年,她的等待到底算什么?
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方豆豆脸上浮现了坚定的表情。当然不会让自己的等待成了一场空!
他得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她愤然的转身离开,在心中信誓旦旦的想着。
子纹 》》 快闪新郎
第二章
诺大的宅院里有着小孩子的嬉闹声,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悠闲与安乐,杨颐关喜欢这里。
这是他多年好友律爵的家,他有空时总会来这里坐会儿,在职场忙碌久了,这股平静显得难能可贵。
「律庭,你给我顾好你妹妹!」律爵以一点都不符合外人给他的冷酷形象推开窗,对外头的儿子吼道。
律庭嘟嚷了几句,但还是乖乖的牵着妹妹。
「这小鬼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拿着酒杯再次走回来,律爵忍不住喃喃自语。
「他不是你的骄傲吗?」刑于军忍不住开玩笑说道。
律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他依然是,只不过太皮了!」
「你也帮帮忙,小孩子好动你烦、文静你也烦!不会太可笑了吗?」辛凯文忍不住笑道。
「这一点都不可笑!」律爵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自己有孩子就知道。」
「等我有孩子?」辛凯文露出恐惧的神情,「等下辈子吧!」
律爵和刑于军对视了一眼,最后都选择沉默。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生活模式,辛凯文是个在国际间享有盛名的画家,对他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带着自己的爱妻季丝琪两个人四海为家。
他很传奇,但他的传奇不是来自于他在艺术上所享的成功,而是来自于他放弃了众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身为世界排名第五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他原本该拥有的家族资产超过千亿,但他却抛弃了一切,带着自己的妻子走遍世界各地,追寻着梦想,过着平凡朴实但却幸福的生活,至于孩子,并不在他们夫妻俩的计画之内。
杨颐关啜着酒,静静的感受这里的温馨气氛,四海为家的他,几乎都要淡忘了这种家的感觉,
不过每次到了这里,他便可以再次享受到家庭的温暖。
「你今天的话很少。」辛凯文搂着自己的爱妻,看着他说道。
杨颐关淡淡的看了好友一眼,「我的话本来就不多。」
辛凯文听了,忍不住笑了,「兄弟,放轻松点,其实你干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呢!」
杨颐关不解的看着他。
「我没说错啊!你老婆不见是早晚的事情,不是吗?」辛凯文讲起话来,一点情面都不留,「毕竟这世上有哪个老公做到像你这个样子的,结婚几年了,连一趟都没有回去过,这样你老婆不跟人家跑才怪。」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听到丈夫的话,季丝琪忍不住开口讽利,「当初不知道是谁在结婚当天,就把自己的妻子一个人丢在家里,然后长达一年的时间不闻不问。」
辛凯文闻言,先是一楞,然后哈哈大笑,手将爱妻揽得更紧,「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咱们干么还提他嘛!」
季丝琪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