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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认真的看著我。我点头。
〃即使知道後会很痛苦?〃
我还是点头。
〃即使知道後你会失去很多你一直珍视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下,继续点头。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他别开了脸。
轰!我的怒气指数直线上扬。
〃易天君,你耍我啊!〃
扑上去对他又抓又咬,但张开的嘴还没咬著,我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
〃别闹了!〃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带著怒气。
〃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不肯说,我自己去查!我不信我查不到!〃
负气的挣脱他想抚慰我的手,刚想下床,就被他抱住了。
〃天宠,不要去查。不要再追问这件事。我会把贝贝和王婶放出来,让他们一家团聚。你仍然拥有一个可爱的弟弟,慈祥的婶婶,严肃的叔叔,你什麽都不会失去,只会多一个真正忠心於你的国家栋梁。可是一旦你查清楚了,你就再也不能找回原来的他们了。答应我,不要再问这件事。〃他的声音很疲惫,带著无言的哀求与示弱。
〃三年前的迷神引。。。。。。是王叔下的?对不对?还有三年前我坠马,也是王叔害的。。。。。。对不对?〃
我听到自己哽咽颤抖的声音。
从醒来後我就一直怀疑为什麽那匹原本那麽温驯的马为什麽会突然发狂。
回答我不是,求求你。。。。。。
快说不是啊!天君没有开口。
〃为什麽?为什麽?放开我!我要去问他为什麽这样对我!〃
挣扎著要摆脱他的轾梏,头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
我在天君的惊呼中倒了下去。
33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回到了幼儿时代,受父皇命令来负责监督我的学习的王叔总是不苟言笑。
每次我做错了什麽他总会不留情面的惩罚我。
就算我登基後,他仍是一样,该罚的绝不轻饶。
记得有一次我贪玩在午睡的太子少傅的脸上加了两撇胡子,结果被罚抄《道德经》五十遍,手肿了好久。
母後心疼的要他不要罚那麽重,王叔义正词严的驳回母後的请求。
〃身为一个皇上,肩负著管理整个天下的重任,如果连自己都管不好,还谈什麽管天下黎民百姓?〃
〃小小年纪就已经不尊师重道,不严加管教将来必将刚愎自用,视满朝文武於无物。〃
王叔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父皇形象,而我最羡慕贝贝的,就是他有这样一个好父亲,可是王叔,为什麽非要置我於死地?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王位吗?
〃你醒了?〃
天君欣喜的呼唤传来,我张开眼睛,泪水滑了下来。
天君抱住我,默默的为我拭去滑下的泪。
〃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
明知不会有答案,我还是不住的问。
不是问天君,是问自己。
天君只是抱著我,任我哭湿了他的衣衫。
〃不知道,有时会比知道幸福。〃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叹息轻语。
第二天,我见到了贝贝和王婶。
平雪王婶憔悴了许多,目光变得充满了哀怨。
最让我心疼的是贝贝,三年前那个调皮却又意气风发的他此时却用怯怯的目光看著我,眼中含著泪水。
三年的岁月让他成长的不只是身体。他的聪明,让他知道自己被软禁的原因。
看著他想过来我身边,但却又迟疑的脚步,我向他伸出了手。
〃贝贝,见到皇帝哥哥不高兴吗?〃
〃呜。。。。。。皇帝哥哥。。。。。。〃
他冲了过来,在我的怀中放声痛哭。
〃贝贝,别哭了,皇帝哥哥没事,你该高兴才是。〃
我笑著开口,鼻子却酸酸的。
王叔很快就进了宫,王婶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他,避开他伸出的手,抱过了我怀中的贝贝,转身走了出去。
由此至终,没有再回头看王叔一眼。
王叔低下了头,身子在颤抖。
〃皇上,臣恳请皇上卸掉臣的兵权,并请调到留兰郡,留守边疆。〃
留兰是兰凌和玉璇的交界郡,地穷民苦,战乱频生,一向不太安宁,不少百姓纷纷逃往外地,除了驻兵外人烟极度稀少,朝廷派任的官员都极尽所能请调外地,因此不少人戏称留兰郡为〃留难郡。〃
它是兰凌三十六郡中最穷的一个,却也是边防要塞。
王叔,为什麽要请调到那儿?你是在赎罪吗?
〃准奏。〃
王叔在三天後离开了京城,带著家眷到留兰上任,从此没有再回京城。
而留兰民风一月後大治,玉璇国驻扎在留兰城外五十里处锁马关的军队被驱逐出关,从此边疆狼烟不再。
王叔派驻兵帮助开垦耕地,并大举兴修水利,一年後,外迁百姓纷纷迁回原籍,两年後,留兰郡正式改名为留郡。
我想起天君说的那一句:
〃什麽都不要问,你什麽都不会失去,反而会多一个真正忠心於你的国家栋梁。〃
倒霉皇帝选妃记番外:三年
〃天宠!〃
接到消息後和皇太後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易天君怎麽也想不到,迎接自己的不是那个活蹦乱跳,爱生气又娇气,怕疼却又死爱面子的兰天宠,而是躺在床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小可怜。
〃宝宝。。。。。。〃
太後两眼一翻,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快扶太後下去救醒她。太医呢?太医呢?〃
易天君失去一贯的冷静,冲著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怒吼。
他明明一再吩咐过他们要好好看著那个霉运缠身的家夥的!可他们竟敢让他伤成那样!
〃回娘娘。。。。。。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小忠子身子抖得像筛糠。皇後娘娘的表情好可怕,上天保佑皇上不要有事,否则娘娘一定会把他们〃喀嚓〃了的!
太医终於在易天君火大得想砍人时赶来了,细心的擦干净他身上的血迹,上药包扎好後,只是把了一下脉,所有的太医脸色都变了;没有人敢开口;全都不发一语的愣在那儿,有的垂下了头,有的浑身哆嗦。脸上全是一片死灰。
最终,年龄最大的锺太医绝望的开口:
〃皇後娘娘,臣无能为力,臣罪该万死。〃
所有的太医全跪了下来。
按王室律例,天子病重,万一不幸驾崩,所有诊治的太医都必须陪葬。
易天君本身也懂医术,从他冲进来见到浴血的兰天宠那一瞬,就已经知道他危在旦夕,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明明早上出去时他还笑著跟自己道别的,为什麽现在却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他摒退了所有大夫,只是让他们把最好的参汤送上来。
兰天宠静静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伤口,即使也经上了药,人也处在在昏迷中,仍会痛得不自觉的抽搐。
他最怕疼了,他们成亲那天就是因为他没先说清楚就给他动针,结果被他狠狠的报复回来,平时给他针炙,银针才刚拿出来,他已经开始哆嗦,只是这个爱面子的小孩却无论多疼也会忍著,一声不吭。
现在的他,又在忍受著怎样的痛苦?
挥手示意一旁正在拧著毛巾的小忠子退下,接过毛巾,细心的擦去他脸上,身上残余的血迹,一盆清水很快染红。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对兰天宠这麽好,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让他死。
〃小忠子,替我磨墨。〃
趁著参汤还没送上的间隙,他起草了一份榜文。
〃把这份榜文快马送到各州府,著他们立即张帖。一旦有一个脸色苍白得鬼那样的男人来应征,马上把他带进宫!〃
小忠子立即拿著皇榜退了下去。
一千万两黄金,一定能把他引出来的!一定能的!
兰天宠的性命,就寄托在那一张皇榜上了。
参汤很快送上来了,可是兰天宠牙关紧闭,怎样也无法让他把参汤喝下去。
硬灌下去的都从唇边溢了出来。
没有多想,天君含住一口参汤,一手捏著兰天宠的下颚,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然後把唇贴了上去,把参汤渡进他的口中,为了防止他又把参汤溢出来,他紧紧贴著他的唇,直到一口参汤完全进入他的肚子。
在兰天宠的口中,他尝到了血的腥味。
一碗参汤就这样完全进了他的肚子,兰天宠的身子不再抽搐,眉头也展开了一些。
兰天宠的身体越来越弱,很快的一张原本就没什麽肉的脸成了皮包骨头。纵使天君用了无数名贵药材也无法让他张开眼睛。
无法进食任何食物的他只能靠每天一次次天君喂给他的参汤吊著一口气,但那不是长久之计。
天君开始害怕,那若有若无的轻微脉动会不会在自己不察觉的瞬间消失掉。
宫中所储藏的人参很快就差不多用完了,派人去采购的同时,皇榜也张贴出去好几天了,那个人却还没有出现。
太後每天以泪洗脸,朝中开始传出诽短流长,说纳男子为後是逆天而行,男後是不祥之体,皇上才会遇此大劫,更有人趁机提出废後。
虽然这些事很快就被傅相国力压了下去,但天君的心一天天下沈。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短短几天,他已经习惯了突然在半夜惊醒,然後只有在感觉到身旁的人还有著细微的呼吸才能再次入睡,更多的是看著那张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到天明。
因为一入梦,他就会看到兰天宠在他怀中断气的景象。
虽然有太医提出要他搬回皇後住的凤藻宫,因为和病人同卧一榻对病人和他都没有好处,他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已经习惯有他在身旁的感觉。
历来皇帝与後妃都是不同寝宫的,只是在侍寝之夜才能同房,可是因为兰天宠还年幼,他又是男儿身,再加上为他疗毒住在一起方便,所以他进宫来一直住在一起。
也许他已经习惯了和他同床而卧,离开了他他会怀疑自己能不能睡著。如果现在让他搬出去,那更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他怕自己不在他身旁的哪一刻,兰天宠会无声无息的从世上消失。
此刻,看著兰天宠的胸口那轻微的起伏,他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为什麽你还不醒来?
难道说,凭我的能力,真的救不了你吗?如果你真的挺不住,在他赶来之前就。。。。。。
不!他绝对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可是。。。。。。自己有那个能力,和死神抢人吗?
错乱的思绪让他再也躺不住了,下了床,推开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在他刚要关上窗子的时候,一道白影以快得几乎无法辨认的速度在墙上掠过,那是。。。。。。
飞快的打开门冲出中庭,哪里有什麽白影,除了一队正在巡逻的卫兵之外,四周只有清冷的月光映著摇曳的花树。
是自己的幻觉吗?
巡逻的卫兵看到他突然冲出寝宫,以为发生了什麽事,带头的侍卫长马上冲了过来,他只好说自己做恶梦了睡不著,出来散散心。
那位侍卫长见没有突发状况,向他行礼後便带著手下到别的地方继续巡逻。
下一班侍卫很快又会巡逻到寝宫,被他们看到自己半夜不睡觉在门口吹风,一定又会来询问,还是回房吧。
刚要转身,眼前白影一闪,一道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眼看是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