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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不屑道:“小丫头,我为何要帮你?”
“帮我,就等于帮我哥哥,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我哥哥可以一统魔兽族吗?上头的魔尊不死,我哥哥如何名正言顺的上位?若是落了个弑君的把柄,你觉得这些曾经在魔尊麾下的大妖,会诚服吗?”
伥鬼盯着眼前的慕云织,语气笃定,“你不是罗多粟!”
慕云织心中暗道,这伥鬼的眼光倒是不错,我可不像罗多粟那么天真。
但慕云织嘴上却说,“是呀,我已经不是三万年前的罗多粟了,今非昔比,你真以为我会杀你?我若是想动手,你便是尸骨无存!”
“那究竟是何人杀我?”
“何人?你们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怎会想到,你们那看似无所事事的魔尊,早就将你们列入了死亡名单,只有你们觉得已经只手遮天,愚蠢!两日后的婚宴,便是你们的死期。我哥哥向来自负,那魔尊又隐忍,我怕他被魔尊迷惑,所以才出此下策,还请伥鬼前辈见谅。”
伥鬼心下对慕云织竟生出了些敬佩之意,这小丫头虽然年轻,但能有如此智谋,确实不易,先前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难道这小丫头也是被陷害的?
“哥哥已经将你过世的消息放了出去,魔尊若是知道,定然会派人前去府中确认真假,一旦确认你死亡,刺杀魔尊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谁会想到,一个死人会杀人呢?”
慕云织嘴边的冷笑就连伥鬼都为之一震,这少女身上的冷然之气早已胜过罗多修,哪里像是三万年前那唯唯诺诺的罗多粟?
伥鬼知晓,眼前的慕云织绝不会这样轻易把刺杀的计划告诉自己,她定然有所图谋,“你要什么?”
“我就喜欢伥鬼前辈这般快人快语,若是我哥哥登上魔尊之位,我要你谏言,休养生息百年,整顿兵力,暂时履行我们与凤凰一族的协议,这是稳固我哥哥地位的唯一方法。”
伥鬼似乎从慕云织的话中找不出任何破绽,她所做的一切也确确实实是为了大祭司着想!
可为什么伥鬼的直觉告诉他,慕云织的目的并没有如此简单!
“小丫头,你难道不知,为何九幽殿极难攻克?若没有魔尊的手印,就算是大祭司也极难出入九幽殿,九幽殿内镇殿之兽乃上古恶兽饕餮,此兽极其凶猛,先魔尊曾收服过它,常年受魔尊供奉,若是危机魔尊性命,此兽定然会出手!只怕到时,我一人无力回天!”
“所以我哥哥才选择在婚宴当日动手!先魔尊是如何降服的此兽?”
“据说,是一碗蛋炒饭。”
慕云织和离朱双目一愣,对视一眼,慕云织下一刻几乎是捧腹大笑,“蛋炒饭……一碗蛋炒饭,哈哈,饕餮果然是一只吃兽!”
伥鬼一愣,眼前这罗多粟还真是喜怒无常,他冷声道,“你以为一碗蛋炒饭很简单?当初先魔尊的夫人寻遍天地美食,寻得极其罕见的食材,这才收服了这只饕餮,这一吃就是好几十万年呀!”
“一碗蛋炒饭都吃了好几十万年,看来饕餮在魔兽族里养着都不挑食了,这只吃兽我来解决,你只需完成计划之后,离开九幽,等我哥哥初登大宝之时,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日。”
伥鬼将慕云织如此胸有成竹,这才问道:“如何行事?”
慕云织沉下面容,拿出九幽殿的地图与伥鬼、离朱二人分析其婚宴当日的情况……
**
这场内战,后来被魔兽族写入魔兽史册,记为‘九幽之战’。
计划前夜总是最安静的,安静的可怕,离朱依旧在庭院中打坐,他并不参与其中,但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慕云织这样的做法只是为了仙魔和平,但要付出的太多,一场战争的胜利是尸骸垒垒,血流成河的苦难,不论是胜是败,都是在妄造杀孽。
而他发现,自从慕云织筹划这件事以来,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离朱害怕慕云织会深陷在这场杀戮中无法自拔,他想,或许,这便是慕云织的劫难,可他错了——
慕云织的劫难,不过是刚刚开始!
“慕施主,你可曾想过,以后的路?”
慕云织手中拿着一尊酒壶,饮了一口,笑道,“以后的路我看不见,我只看眼前的路。”
“为了你哥哥那个位置,值得吗?”
慕云织侧目看她,她的侧颜是精致,在柔柔的烛光下非常柔美,引人入胜,她凄凉一笑,“我已被逐出灵剑宗,你以为我完成了这件事就真的可以回去吗?只怕又是一番猜忌,太累了。我想要的,只怕万灵山已经给不了我了。”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记忆,她散落的灵魄,她师父的下落。
既然无境已经很遥远了,那她便不能再寄希望于他身上,她筹谋的百年,便是要长儒生手中的浮煞天罗扇!
这一点,她比谁的清楚,她并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仙族也好,是魔兽也罢,若是没有完全的记忆,她是谁还重要吗?
她甚至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只剩下一缕灵魄维持着灵识,才得以找到罗多粟这极具珍贵的阴妖血的身躯。
慕云织眼中的冷,如同冬日永化不了的冰,离朱俊朗的眉宇间也生出了一丝怜惜:
“你的事,我会启禀师父,到时由他出面澄清,万灵山亦不会有意见的,你……不属于这里。”
第122章 黄雀在这()
慕云织耸了耸肩,因为喝了些酒,行动也变得有些放荡,透玉般的两颊泛着桃红,看上去非常诱人,她纤细的手指勾起离朱刚毅的下颌,笑道,“你不傻,你以为仅凭一个收养的妹妹能被罗多修这般宠爱?究竟是你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罗多修?不过,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不如就真的入赘在这大祭司府吧。”
离朱连忙转过身,慕云织脚下不稳,整个人都趴在离朱宽厚的背上,离朱不敢回头看,只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传来温润之感,他不敢多想,低声说,“慕施主,天色已晚,你我二人这般行径,着实不妥……”
可话未说完,身后传来的却是一声声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回头看,那慕云织就笔直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离朱释然一笑,转过身,将她抱在怀中,这时红盏刚巧走来,见此有些诧异,“离朱大师,您这是……”
“你家小姐喝多了,和尚没有别的意思。”
红盏面色一红,“大师不用解释……难道您还不知道小姐的心意?我虽与小姐相识不久,但小姐向来内敛沉着,反倒在您这里变得撑不住气了……”
离朱尴尬一笑,“和尚不明白红盏姑娘所言,既然你来了,就请你扶她进去吧。”
红盏识趣地摇摇头,掩唇偷笑拒绝:“不不,大师,小姐喝醉了,身子重,我看还是您亲自送吧。红盏告退。”
“喂……”不由分说,红盏就将离朱和慕云织撂在了房门外,离朱愣愣的盯着慕云织安静的睡颜,嘴角不由地向上浮。
慕云织,你真是我离朱的劫难。
慕云织是觉得头疼醒来的,床头边放着一杯温茶,她拿起喝了一口,大概是觉得这茶解渴,于是唤来隔壁的红盏,“再泡一壶。”
红盏瞧了瞧水杯,掩着唇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这茶我可不会泡……”
慕云织正欲发作,这丫头倒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却听红盏笑道,“这茶是离朱大师泡的,他用的可是从外头引来的溪水,我们这里……可没有那么好的水泡茶呢。”
慕云织紧紧捏着水杯,臭和尚,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谢谢你。
她看看窗外依旧是一片灰黑,虽然九幽的白日也并不明亮,但此时……
“什么时辰了?苍鸣凰小主起身准备了吗?”
“快卯时了,小主已经在梳妆了,小姐您要去瞧瞧吗?”
慕云织本想摇摇头,可转念一想,这丫头做事不稳,只怕到时又着了魔尊的道儿,还是去提醒两句,于是对红盏说,“去看看吧,今日就穿玄银的长衫。”
“好。”
灼灼仙姿,是如花美眷格外娇美,金凤步摇,坠坠金光刹如凤凰于飞,那镜中的美人含羞微笑,那般年轻呀,那般无所畏惧的嫁给爱情了。
慕云织轻声走进,本不想打搅她装扮,可身旁的侍女眼尖,一看大小姐来了,连忙跪下问安。
“起来吧,好好伺候,这说不定便是魔兽族未来的尊后了。”是呀,说不定的。
一众侍女都服侍的小心翼翼,并不是因为什么未来的尊后,毕竟大祭司才是这魔兽族一手遮天的主,只是大小姐吩咐,所以必须用心。
苍鸣凰的容貌本就细腻,虽有些微胖,但却掩盖不了她那双灵动的凤目和精致的五官,配上魔兽族的牛角结发髻,妆容如火焰炙热,褪去几分稚嫩,多了一些妩媚。慕云织轻声赞道,“真美。”
苍鸣凰一双美目笑的弯成了一叶小舟,“慕姨,今日叔叔也来,您可要替我好好招待。”
说的是苍玉吧,前两日迎客时不见苍玉,说是有事耽搁了,今晨到九幽,已经令离朱去迎了。
慕云织对她微微一笑,却什么都没说,到了该出门的时候,慕云织遣了侍女,对苍鸣凰柔声道,“过来,领子有些歪了,慕姨帮你调一调。”
苍鸣凰乖巧的走到慕云织身前,慕云织双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衣领,嘴嚼着她的耳旁道,“今日凶险,切记,不可吃任何人给你的东西,也不能相信任何人,所有的路线我们之前都规划好的,凤骨会随你左右,若是有变动,我会亲自找你。”说着把自己的手指划破,留着一道伤口,“认得这个伤口,便是我,切记,今日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包括乘?”
“包括公子乘。”
见慕云织这般严肃,苍鸣凰咬着唇点点头。
慕云织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中带着一丝笃定,“好孩子,过了今日,我定能保你与公子乘安然。”
苍鸣凰甜甜的笑了,那笑容慕云织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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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殿外的山洞,沉睡着上古神兽饕餮,一旦九幽殿内的魔尊有所异动,它必然会搔首摆尾的出洞,厮杀一番。
慕云织想,绝不会是贪吃那么简单,便能令这上古恶兽对魔尊如此忠心,直到慕云织看见饕餮沉睡的命盘痕迹,那是用鲜血灌溉的……原来是魔兽族的操控之术,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连上古恶兽都无法幸免!
操控之术,以血相通,主体亡则附体亡,看来这饕餮是附体,魔尊更替时,便用鲜血饮灌,这饕餮常年沉睡,又怎知自己被控制?只知主体伤,则附体伤,所以,它必须保护主体。
慕云织准备靠近时,忽然那饕餮一双凶恶的眼睛泛着殷红的血光,怔怔的盯着她,毛骨悚然!
“阴妖之血……好久没有闻到了……”那声音充斥在整个山洞之中,那般诡秘阴森。
慕云织盯着那双烈焰一般的双眼,沉声道,“闻,上古恶兽饕餮在此,特前来送些美食。”
“美食?好久没尝过美食了,记得上次有个丫头给我做了一碗蛋炒饭,倒是颇合心意,你今日带了什么?”
“十八珍。”
听到这般普通的名字,饕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