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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共舞 作者:郑洁(现在网2012.8.17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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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走,眼前一团洗黑,浴巾从身上滑落,姿势缓慢。
  北京的车流是宁静无声的,扰乱不了室内沉寂。
  除夕下午三点,美琳赶上了北京发往江华市的列车。
  列车第二次载着她离开北京,汽笛的一声长鸣,不能幸免地撕裂着她将要崩溃的神经。
  铁道在火车的前行中无线延伸。路是大地一道难愈的伤痕,因此人生每一步都是隐隐的痛。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
  她坐在车窗边,看着横七竖八的电缆、电话、网线在空中交织着,一望无际。繁杂的心事就如视野里乱七八糟的缆线,无边无际,无法打理:悲愤不能自已,痛苦不能自理,结果不能自取,幸福不能自予。
  美琳手里拿着一张农行卡,灵魂出窍,目光呆痴。卡是余枫留给她的,上面有五十万。当她在包里发现它时,它被一张纸条卷着,纸条上写着几个字:琳琳,只当我死了,照顾好童童!
  他分明那样不得已那样潦倒,而他竟然还给她巨款!
  昨天她发现他失踪的当时,如遭重击般呆在原地。愣了一刻后急忙穿了衣服,疯一般追出去寻找,可哪里能看到他的影子?
  当时是腊月三十下午一点,她站在北京的大街上,发现大街小巷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新装置的路灯大放光明。安装在酒店门前公主柳树上的电灯,放射着节日的光彩。中小街道景色仿佛又回到远古。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望去就那么稀稀疏疏的人,大概都在家里包着饺子温馨团聚。街道干净之极,暖暖的阳光照耀着冬青的树枝,墨绿中泛着金黄。又过一刻后,小孩手上的鞭炮在耳边轰鸣,风在身上缠绕,掺着新春的乐声,铺天盖地地向她覆盖而来,只要把她压倒,让她有一种不堪承受的窒息。她茫然立在除夕的大街上,头脑空空,心也空空,手足冰冷,久久地凝成一块望夫石。静寂,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世界仿佛在此刻死去。
  大雪又落,大有吞没万物之势。她木桩般呆立着,风撩着发丝荡起微波,雪花肆意侵蚀脸上灼热,心冷至冰点。
  爱情就像两个拉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放手的那个。在他的人生四处跑风八面冒火的艰难时候,却以巨额赔偿款
  宣告着他的放弃?如此别致又如此让她伤痛、迷乱、疑惑。
  她就那样在冷风夹雪中站了好半天,眼前的路四通八达,但每一条似乎都在拒绝着她的脚步毫无意义的踏上去。不知何去何从使她对脚步的选择想当困难,她如同进入一个漫长而荒诞的噩梦中无法觉醒。不知何处的什么东西从高处扔下来,粉碎的声音惊心动魄。
  渐渐恢复理性后,她打的去西单天桥附近胡乱转了一圈,也没放过昨晚和余枫相遇的饭店,掐着钟点又去车站期间,她看到平日熙熙攘攘的北京雅宝路国际服装批发市场也门可罗雀。
  男人有性冲动未必是爱你,但没有性冲动绝对不爱你。
  他爱她吗?爱她何必不要她了?
  他激情四溢的那一刻,眼神游离又证明什么?
  他的临阵脱逃所为何因?
  他留给她这张卡又代表什么?是余情未了?是愧疚补偿?
  美琳冷冷一笑: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留给传宗接代人童童的抚养费。
  关美琳,你守身如玉你自命清高你孤芳自赏,其实你除了弃妇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车厢里温度适宜,美琳的泪水悄悄滑落时没有冷丝丝的感觉。
  “阿姨,你为什么哭了?”临铺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并递给她一个小白兔糖:“阿姨乖,快不哭了,娜娜给你糖吃。”
  美琳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时急忙擦去泪水,对小姑娘说着谢谢。这才想起给眼镜叔叔发了个“已回谢谢帮助”的信息,她依着他的习惯也没用标点。刚放下电话,又有来电,美琳一看是梦洁的,强打精神,故作悠闲地喂了一声。
  梦洁语气急促:“美琳,找到余枫没?”
  美琳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目中溢泪语气淡然:“没有。”
  梦洁:“有钱倩消息了!”
  美琳如被什么东西高高举起,一瞬间云天雾地:“她在北京吗?”这一刻她突然想:余枫从温柔乡里临阵脱逃,那就不排除他和钱倩一起的可能。她心中的痛点逐渐扩大,一瞬间蔓延全身。
  梦洁语气低沉:“钱倩死了。”
  美琳脑子里轰地一炸:“怎么就死了?”满面的恐惧和茫然。
  梦洁平静叙述:“她被利器刺中喉咙,又被捆绑着扔进魅水湖里,已经三个月,尸体都高度腐烂了。”
  美琳头皮发麻,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谁,谁是凶手?不会是余枫杀了她吧?”心如风中落叶般起伏、颤抖,高空丝线般飘渺难即。
  梦洁语气低缓:“很难说!他是第一嫌疑人。正在调查。”
  “这样啊!”美琳如被一闷棍击中,很长时间失语,思维凝滞。梦洁的问话透着关切:“美琳你怎么了?到现在还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在梦洁的追问中,美琳忍不住向梦洁诉说了在北京遇到余枫的经过,悲伤难忍,泪水不听使唤地一行行滑落。梦洁在电话里惊叹:“他的反常并不奇怪,杀了人还能正常才叫怪。我敢说,他一准有问题!”
  美琳想余枫你真狠!不仅毁了前情人高艳艳,还狠心杀了钱倩。我竟然与狼共舞了这么多年,还浑然不觉!她四肢发颤,内心冰寒:“钱倩尸体怎么发现的?”
  梦洁:“近来抓到一飞车贼,由飞车贼牵出了钱倩的命案。”
  美琳的声音如性情般柔缓:“我想知道事情原委。”
  梦洁:“现在我也不是那么清楚。正在突击审讯,案情一有进展我就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到家啊?童童闹着想你,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这孩子特聪明特敏感你知道吗?”
  车窗外一缕霞光飞泻,掠过山林的一片苍翠,似闻画眉婉转。美琳的泪如断线珠子:“知道,难为了我姐真惭愧!我大概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家,你抽空去我哪儿看看。”
  挂了梦洁电话,美琳怔忡地坐在那儿,将过往的记忆晾晒在车厢的颠簸里:钱倩于三个月前已经死亡,余枫的表现更显扑朔迷离,不像是仅仅被检察机关追踪那样简单。美琳想:一个男人在生命和生存受到威胁时,他的淫心一定会大打折扣。没和钱倩同行,他到底在做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美琳坐在光线明亮的车厢里,两眼如同蒙雾,一团浑浊。喇叭里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她连一句歌词也听不清楚。
  中下铺分别坐着两位男乘客,从他们的攀谈中美琳得知一个在西安工作一个从大连回。那位在大连工作的老兄一阵狂吹大连多好多好,然后说大连建市一百周年的时候举行了很隆重的庆祝活动云云,然后问在西安工作的男子:“西安建市一百周年有什么庆祝活动没?”  
  西安哥垂目凝神一刻,一语惊四座:“我记得西安建市六百年的时候搞了一个‘烽火戏诸侯’吧!”
  上铺的一个商人模样的秃顶男人正在讲电话:“罢了罢了!首先,我们之间有代沟,其次,你又没有乳沟,你说我们还怎么交流?!”
  美琳正在咬烂糖块,忍不住一笑间咬到了舌头。
  脑白金说今天开学不逃课要逃就逃专业课。汇仁肾宝说他逃我也逃。大宝说今天你逃了吗?好迪说大家逃才是真的逃。高露洁说我们的目标是没人上课!
  世界就是这般,这个言论自由的时代真是异彩纷呈!
  列车哐嗵哐嗵勇往直前,躺在铺上的美琳感到了深深的倦意。车窗外的天色由明到暗渐渐沉寂,小女孩躺在妈妈的怀里安然入睡。
  夜半十二点时,列车正在跨越一个城市,辞旧迎新的爆竹声震得车窗瑟瑟发抖。美琳分外地挂念童童,心中正自酸楚,手机爆炸般轰响,余莲的声音如同着火:“琳琳,快回来啊!”
  美琳惊出了冷汗,声音都岔了:“姐,怎么了?哥又找你胡闹了?”
  余莲:“不是,不是!是童童他。。。。。。”话筒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顷刻止住。
  美琳忽地坐起来,眸子李寒光凛冽:“姐,童童怎么了?”心好像被一只铁手拽掉了,又空又痛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耳听那边成了嘟嘟的忙音,美琳急把电话打回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打,一直都没人接听。
  童童得了急病?去住院了?
  在纷乱如麻的胡思乱想中,美琳整个人呆掉了,连手机从手中滑脱都浑然不觉。
  两条直直的铁轨,像成两行绵绵不绝的泪痕,流向天边。
  接下来的八个小时美琳不停拨打家里电话,可一直都没人接听。美琳要么睁大眼睛呆呆地躺着,瘫软的如同被抽了筋骨,要么就坐起来,玩命般地啃苹果,一个啃了一半扔掉,愣神片刻接着啃另一个。
  八个小时的时间是那么漫长,漫长得就像熬过了几个世纪。期间再打梦洁手机,手机一直关着,她没有记住她家里电话,因为平时联系,一贯手机。
  当美琳下了车走出站台时,看到梦洁和她老公在出口处站着向她挥手。梦洁老公高高大大的,微黑的脸,漆黑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炯炯闪亮的眼睛。他们的脸上没有新春的喜庆,不像站在车站,倒像是站在火葬场门前。美琳想梦洁新婚,今天大年初一,该随着老公四处拜年,而他们却面带哀色站在这里,本身就预示着事情的不平凡。
  哪怕天塌地陷兽死禽灭,做出一个微笑总不至于那么艰难。走到出站口,美琳对着梦洁夫妇点头微笑,尽量把笑容做得比哭好看,还没来得及说话,看着他们哭丧般的表情,美琳的心就一直往下沉着,两腿如绊棉絮般不听使唤。梦洁上来搀住她,她感到她的手臂在瑟瑟发抖,忍不住侧脸问道:“童童怎么了?”梦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美琳,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美琳站住了,两手死死拽着梦洁的双臂不让她走:“童童怎么了?!”她声音的尖利把自己吓了一跳,张口吸进一大股清凉的空气,感受到一种深入肺腑的寒冷。
  梦洁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美琳,一直都不说一句话。
  美琳急了,冲着她怒吼:“不就住院吗?搞得这么神秘!至于吗?在这儿跟我玩儿深沉,烦死了!”
  梦洁把手搭住美琳的臂,只感到它抖得不成章法。她的隐忍和挣扎,使人心痛,探究着梦洁脸上故作的平静,那些怜惜、痛楚、同情之类的东西是掩饰不住的。
  梦洁深深地看着美琳,那一眼把所有的共融、理解渗透给她:“琳琳,咱回去再说,好吗?”美琳恨恨地一摔手欲往前走,不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梦洁搀扶着往前走去。梦洁老公神情晦涩,在后面默无一言紧紧跟着。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各个大门前都贴着鲜红的春联,红灯笼在风声和音乐声中招展着,处处新颜处处欢乐。他们缓缓走过车站广场那标志性的混乱地方,见广场两侧不少急于赚钱的商家继续营业着。贩卖水果的摊主各就各位,甚至有不少卖米线、烧饼、面条的摊主提前开张。卖肉夹馍的老头刚从家里出来,笑呵呵地投入到忙碌的生意中。从四面八方往返的蚁族,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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