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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大惊失色,“裂虹”是这套剑阵中压箱底的绝技,自从他们师兄弟这手“裂虹剑”练成以来,还从未有人在这招之下生还过!
强行稳住身形,山羊胡定睛望去,发现屠夫身后缓缓走出一人——沈飞!
“沈师!”屠夫险死还生,抱拳俯首道。
山羊胡闻言眉头一皱,心道这个黑脸大汉都已经是个内罡巅峰的好手了,居然开口唤那白面小子作“沈师”?
可是那小子年轻轻起,一身气息几与常人无异,怎么看也不像是武道众人啊。
难道这人是姓“沈”名“师”?
方才屠夫力战六剑客,栾天宗其他门徒自是插不上手,远远的退在一旁,此时六剑客又被震退,场面倒是短暂的清静了下来。
“在下江东沈飞,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沈飞从容拱手道。
“栾天宗,雷狮子冷渐秋!”山羊胡傲然道,却是懒得拱手行礼。
“雷狮子?!你就是栾天宗宗主邱冥子座下大弟子,号称栾天宗六杰之首的冷渐秋?”陈战倒抽一口凉气:“这么说的话,这其他五人……”
见了陈战这一惊一乍的德行,六剑客均是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算你还有点见闻,没错,这便是我的五位师弟。”冷渐秋哼了一声道。
“既是邱冥子座下高徒,那么想必定是个讲得了理的。”沈飞淡淡道:
“在下有个叫陈小芊的朋友,与归宗似乎有点误会,这些天住在山上,也是叨扰各位了,今天我等前来,便是将其接走的。”
“陈小芊?”
包括冷渐秋在内的五名剑客同时扭头看向最年轻的一名剑客,而那名年轻剑客则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冷渐秋出面道:
“我道谁呢,原是为了那个丫头片子,前些日子倒是见过。一上山来出言无状、倨傲放肆,已被我等囚在摩天峰了,算是给点教训,你等且回吧!”
“这位兄台,名人不说暗话。这次我那朋友贸然上山,确有不妥,但她身怀重病,药不能停。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先把人放了,就当我沈飞欠栾天宗一个人情,过后我亲自带她上山赔罪,你看如何?”沈飞再次拱手,言辞恳切道。
平心而论,能让无良仙尊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然而不等冷渐秋回答,其他几个白衫剑客忽然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老六我说什么来着,这小雀儿就是个养不活的家巧儿,你偏不信!”
“瞧那女娃一脸衰相,我只当是关了几天给饿的,没想成真是有病啊!”
“你们快别这么说,六师弟对那女娃明明就是真爱,怕是剩一口气也得跟人拜堂才能甘心呢!”
被几个师兄这么当面调笑,最年轻的那个六师弟也是有点毛了,瞪着眼珠道:
“瞎说什么呢,都给我闭上臭嘴!”
沈飞这边的人一听顿时明白了。
就说呢,陈小芊不过上门商量买块地皮的事,就算说岔了嘴,至于把人关起来吗,原来是这个所谓的六师弟看上了陈小芊的美色,想要把人扣下当“压寨夫人”!
“小杂碎!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样了!”陈战眼珠子都红了,直接把事情往最坏了一层想。
“呸呸呸!真晦气!”那六师弟扮出一副作呕状,撇撇嘴道:
“我倒想把她怎么样呢,这妞儿看着挺水灵,结果才在摩天峰上关了两天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死德行,谁知是不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脏病,倒贴给我都不要!”
“哈哈哈哈!”其余五人又是一通哄笑。
冷渐秋正笑着,猛的心头警兆忽生,只觉整座悬天桥上的光线陡然一暗,一股火辣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
热浪漩涡的中心,沈飞形同岩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浑身上下魔焰滔天,连两只眼眶里都喷出白金色的火苗来。
“今天,你们每个都得死!!”
(本章完)
第168章 装逼的代价()
嵇无翳,栾天宗执法长老。
虽然论实力只是个外罡货,在栾天宗里本算不得什么角色,但嵇无翳心机过人,行事歹毒,硬是在高手如云的栾天宗里混得风生水起,威望极高,是个人见人怕的狠角色。
二十分钟前,嵇无翳正与盘云洞洞主五毒散人对弈。从棋面上看,五毒散人稳压嵇无翳三分。
两指捏着一颗白子沉吟良久,这一步嵇无翳迟迟没能落下。
忽然,门外山钟轰鸣,响彻寰宇!
五毒散人闻声一震,猛的抬头,却见嵇无翳仍是一手捏着棋子,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凝神苦思,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外面的警钟似的。
这时一名在门外侍茶的弟子也是匆忙闯进屋里,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嵇无翳一声低喝:
“出去!敲门重进。”
那弟子满脸错愕,终于还是原路退回,从外面将房门关上,隔了一会儿,才又轻轻敲门。
“进来。”
那弟子快步进门,长身一拜,这才说道:
“师父,外面有人闯山了!”
“你匆忙而来,不顾礼数,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嵇无翳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正是。”
“外面警钟这么响,你是当我聋了,自己听不见吗?”
“弟子不敢,师父恕罪!”那弟子细密的汗珠登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整个人吓得噤若寒蝉。
“出去!”
那弟子躬身倒退着出了房门,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好,就像自己从未来过一样。
整个过程五毒散人看在眼里,一言不发,但心里却是对嵇无翳的忌惮更胜了三分。
“啪嗒!”
嵇无翳终于落子,长出一口气道:
“五毒兄,这一步让你久等了。”
五毒三人视线看向嵇无翳落子之处,眼前一亮——好棋!
刚才形势还明明尽在五毒散人掌控之下,但随着嵇无翳这一子落下,顿时局势陡转,给了嵇无翳大把的腾挪空间,胜负之数,顿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两人继续在棋盘上展开厮杀,一时争得竟是难分难解。
又过了一会儿,冲出去护山的弟子越来越多,就连五毒散人这边都隐约听到外面冲天的喊杀声。
五毒散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道:
“嵇长老,外面的警钟响了半天了,您毕竟是门中执法长老,有人闯山,您不露面说不过去吧?”
“五毒兄,你都快要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牵挂别人?”嵇无翳洒脱一笑,指着棋盘道:“继续。”
五毒散人也是苦笑一声,摇头叹道:
“也罢也罢,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来,该你了!”
接下来的局势,五毒散人疲于防守,而嵇无翳却是妙棋频出,如有神助,很快五毒散人这边就崩盘了,弃子认负。
“五毒兄,你知道这一局你输在哪里吗?”嵇无翳从容起身,哈哈笑道。
“这个……胜负之数,时也命也。”
“错。”嵇无翳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神色,压低声音道:
“你的心乱了。”
五毒散人哑然,寻思半晌,终于摇头苦笑,拱手叹服。
嵇无翳这才拍了拍掌,先前那个进来通报的弟子再次进入,来到嵇无翳身后躬身候命。
“不是说有人闯山么,取我新买的雪绒披风来,咱们出去瞧瞧。”
信步走出棋室,行了不远便是一处断崖,居高远眺,大半个禁云山的景致尽收眼底。
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立足摩天峰上,整个禁云山的崇山峻岭就像一座大型的沙盘。
所有的雄伟陡峭,从这个高度望下去的话,都不过是些小小山丘罢了,不足为奇。
在所有山峰奇险之间,八公里外的悬天桥算是一道别样景致,千米长桥连接两山,便是从摩天峰这边也能一眼认出。
此时外面的山风正烈,将嵇无翳的鬓角吹得有些凌乱,但那一双凌厉的眼睛却是迎风不眨,炯炯有神。
“允和,你跟了我几年了?”嵇无翳望着悬天桥上的人影幢幢,忽然开口道。
“回师父的话,刚好十一年零三个月。”允和忙道。
“十一年,算起来也不短了。我问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觉得从我这里学到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师父授业良多,请恕徒儿愚钝,一时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那我换个说法。咱们栾天宗是武道名门,但师父我一身拳脚连个內罡都没入,你觉得我是凭什么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这个问题更是敏感尖锐,允和面露难色,心中想到许多诸如“心狠手辣”、“口蜜腹剑”的词汇,嘴上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吐。
嵇无翳看了允和一眼,傲然一笑道:
“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允和眼前一亮,连忙跪拜道:
“还请师父明示!”
“刀枪棍棒,那是下等人用的东西,想当人上人,咱们得靠脑子!”嵇无翳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说道: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外面的警钟是响了,但又如何呢?咱们栾天宗雄踞渝州,立派百年,门徒数千,高手如云,就算有谁三头六臂浑身是胆,有几条命够他闯的?”
允和闻言顿时茅塞顿开,难怪师父先前架子端的那么稳,原来早就将这其中厉害算计清楚了,倒是自己行事莽撞,平白失了方寸。
“师父教训得是,徒儿受教了!”
“起来吧,这半晌没动静,贼人该是已被擒住了,找个人打听下。”
话音刚落,悬天桥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连着摩天峰这边都是隐隐一震,嵇无翳脚下一滑,狼狈摔倒。
不等嵇无翳爬起来,一股热浪圆环扑面而来,那感觉,就像有人把吹风机开到最热档直接怼到你脸上鼓风一样!
嵇无翳这下是真的被吓懵了,隔了这么远,这股热浪的余温尚且如此猛烈,那么爆炸位置的核心地带该是何等恐怖?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朝着下方打眼一望,嵇无翳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悬天桥,塌了!?
八公里外的悬天桥方向,一道五人合抱的白炽色火柱冲天而起,直入九霄!
那火柱横空出世之后并不消散,兀自熊熊燃烧,徐徐旋转,几如神祗。
这时允和也是爬了过来,满脸惊恐道:
“怎么可能,悬天桥可用由百年玄铁铸造的,难道有人带着成吨的炸药闯山来了?!”
不等嵇无翳反应过来,身后又是一名弟子连滚带爬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嵇长老!大事不好了!刚才守魂殿的兄弟传来消息,冷师兄他们的六块魂牌突然炸裂了!”
嵇无翳一听这话,登时腿就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能在守魂殿里留下魂牌的,除了宗主邱冥子,也就只有他的六位亲传弟子了。
栾天六杰,英名盖世。结果在他眼皮子底下,轰然一声巨响,栾天六杰一个不剩,这是要绝栾天宗的根啊!
此时的嵇无翳脸色惨白,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半点先前那副成竹在胸的洒脱风范?
“快,快去通知宗主,栾天宗,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