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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拉扯扯的,我跟你不熟!”安拾锦没好气地甩开他,叉着腰满肚子不高兴。这下好了,她要怎么进到小陆医生家里去!
梧夕轻笑一声,抱臂靠在门边,上下打量她:“你想起来没?”
她已经听腻了这种问话,眼下再看见对面那人顶着一张宋光吟的脸,态度更加恶劣:“想起来什么,想起你其实男生女相?”
“……”
诡异的气氛流窜在两人之间,梧夕脸都绿了,安拾锦却毫无所觉。她摆摆手,转身推开客厅阳台的门,探出身望了望。
哈,小陆医生家的客厅门是敞开着的!
脚尖一点,踩上阳台的护栏,在空中大步一跃,安拾锦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阳台。她由半蹲着的姿势缓缓直起身,这时,梧夕从屋里走了出来,在她身后出声喊了句:“陆大夫,你们家来客人了!”
安拾锦愣愣地扭过头去瞪他,食指竖在嘴边警告他闭嘴,可结果已经晚了。陆湛宁在厨房听见这道讨厌的声音,撂下手里的东西便出现在了安拾锦眼前,在安拾锦瞠大的目光下,将那道推拉门瞬间关上了。这还不算,他紧接着又拉上了深绿色的门帘,将安拾锦的视线彻彻底底地挡在了外面。
“你太过分了!”安拾锦呆滞了两秒后,握紧拳头冲着梧夕大叫。
梧夕微笑着耸肩,对此并无愧疚之意,显然他就是故意的。与此同时,刚转身迈开步子的陆湛宁突然顿住了。刚才那是……安拾锦的声音?他又是在幻听?还是说,她此刻正在宋光吟家里?
最后,陆湛宁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安拾锦就在宋光吟家里,这对小情侣又吵架了。
但愿她不要在隔壁哭得惊天动地。
陆湛宁继续去做他的早餐,另一边的安拾锦却在和梧夕进行眼神厮杀。错了,试图以眼神杀死对方的只有她,梧夕始终言笑晏晏。
“拾锦,你的审美一向有问题。”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安拾锦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堂堂的魔尊大人,竟然是个记仇的小人!
她淡定了,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回应他:“别不承认了,你长得就是像女人,我的审美一点问题都没有!”
梧夕手上的青筋暴起。他隐忍着眯了眯眼,语气变得轻飘飘的:“现在你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怕是难了。”
安拾锦歪头哼唧了一声,更加坚定了远离貌美如花型男人的念头。自古红颜多祸水,蓝颜多妖孽!
她从对面的阳台上跳了回来,手触在梧夕胸口将他推开,消除隐身,从他家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手指伸向门铃的动作被梧夕走近的声音突然打断:“你确定他会让你进去?”
废话,她当然不确定!可她不怕!
一鼓作气地将食指摁了上去。斜睨着眼嫌弃地瞟了眼身旁等着看好戏的某人,像赶苍蝇一样轰他走:“离我远点,别把你身上的晦气传染给我!”
梧夕的脸色刷的一下又沉了下去,他声线紧绷,夹杂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祝…你…好…运!”
人家都昧着真心送祝福了,安拾锦哪好意思再跟他计较:“好了好了,我收到你的祝福了,麻烦你和我保持距离,小陆医生肯定不想看见你……”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门恰巧在这时候打开了。陆湛宁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她,表情有些微怔。
他不说话,安拾锦却笑了起来:“小陆医生,我可以进去吗?”
陆湛宁看看她,再看看有意凑上前来的“宋光吟”,直接拒绝:“不可以。”
没想到他如此不留情面,安拾锦不由得一愣。而后,沿着他的目光偏头望了望,不望还好,这一望,火气蹭蹭蹭地窜到了嗓子眼。
“你太过分了!”她激动得口水喷了梧夕一脸。
又是这句话,陆湛宁轻轻皱了皱眉,先前果然是她。
安拾锦噼里啪啦地嘴上发飙:“你说你什么意思?你肚量这么小,你们族人都知道吗?你还有脸吗?你怎么好意思出来混啊?不要以为你顶着别人的脸就可以臭不要脸了,你也不嫌丢人!哦对了,你根本就不是人!你不是人很了不起吗,不要以为你不是人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没人会瞧得起你,我也瞧不起你……”
她不依不饶地继续指责,手指头一直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就差没戳他的脊梁骨了。梧夕被她一步步的靠近逼得一路往后倒退,整张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这半年来大家对这篇文的陪伴与守候,烦请在其他地方看此文的亲,有空来我这里给我打个分,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是我始终前行的最大动力!仍然留在这里的亲,我们手牵手继续往前走,鞠躬!MUA~
第37章
“你够了!”梧夕捉住她的手;低着头面色绷得可怖。安拾锦突然意识到,他是魔尊,他是法力比她强不止十倍的魔尊梧夕!
她识相地合上嘴;挺着腰杆装死。
刚才的话都不是她说的;她一直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说过……
梧夕深吸了口气,极力克制住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念头。他往陆湛宁的方向一瞥;低下头在拾锦的耳边用仅有他们两人才可以听见的声音沉沉地说:“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他?安拾锦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心里一痛,抬手啪一下就抽了上去,大叫道:“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无全尸!”
梧夕被她这一下打懵了,尽管借用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他的元神附在里面,他就是宋光吟,宋光吟就是他,安拾锦竟然敢……打他?
一巴掌抽完后,安拾锦立刻就后悔了,她……她又闯祸了……
趁着梧夕还未从初次被掌掴的滋味里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地奋力挣扎,用力推开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逃奔到陆湛宁身边,揪着他的衣服缩在他背后,只敢探出颗脑袋来,小心谨慎地探查敌情。
陆湛宁本能地眉梢跳了跳,手伸到后面要把她拽出来。奈何她看着瘦弱,力气倒着实不小。背后的衣服被她紧紧攥着,力道大得像是能即刻扒下来。
“……小陆医生。”她躲在他背后小声提要求:“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陆湛宁斜低着头,与她仰起的眼眸蹭一下直直对上,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有为人民服务的医德!”
“是吗?”陆湛宁被她往自己头上扣的这顶高帽子逗笑了,旋即,他看向沉着脸走过来的“宋光吟”,问她:“你很怕他?”
“怕啊,当然怕了。”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让陆湛宁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她曾经说过,她不是怕他,而是不喜欢他。于是,他问:“你怕他是因为喜欢他?”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同样回答得不假思索。
可是这个答案却让陆湛宁甚是不悦:“你不喜欢他,还和他在一起?”他还以为她终于正常了,没想到依然在原地踏步,依然对自己、对感情都不负责任。
安拾锦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会蓦地冷下来,而这时,梧夕停在了他们跟前,眼神不善地盯着她:“幼稚!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由他替你担着吗?拾锦,你有本事躲在他身后,那你让他醒过来啊!”
这番话陆湛宁听不到,他只能看见“宋光吟”满脸的怒意,就像是一头雄狮,金毛竖起,让他背后的小兔子冷不丁地抖了三抖。
他伸手推拒安拾锦,同时往后退了几步,迫使她配合着自己的脚步跨进了门内。随后,他当着“宋光吟”的面,砰地关上门。
梧夕看着眼前这道闭合的门,翻眼自嘲着笑了。什么都忘了还知道护着她!还和以前一个德性!眼里只有他的小拾!
“我没有见死不救,现在可以松手了吗?”门阖上后,陆湛宁没有动。他感觉到小兔子还处在受惊的状态,她揪着自己的两只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没完没了了。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觉得背后轻松了许多。安拾锦退开一步,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小陆医生,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懊恼地敲头,当着好朋友的面和别人大吵大闹的,肯定特别毁形象吧?可她不知道,她在陆湛宁眼里早就没法谈形象这样一个富有内涵的词了。
“喝水吗?”陆湛宁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就好像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似的。
安拾锦舔舔嘴巴,一晚上都滴水不沾了,还是喝点吧。于是,她点了点头。
陆湛宁给她倒了杯水,她握着水杯探头探脑地寻找话题:“小陆医生,这既贷房又贷车的,你平时没少死抠吧?”
“……”
见她用期盼的眼神等着他开口回答,陆湛宁皱着眉,良久才默了一句:“……还好。”
安拾锦当即眉开眼笑,她找到和好朋友沟通的话题啦,简直是一针见血、一刀毙命、一炮而红啊!安顾城和炮友滚床单之前要是有她一半的语言天赋就好了!
“小陆医生,”她狗腿地跑上前,趴在小吧台上看他淘米:“你会做饭?”
陆湛宁动作顿了顿:“……嗯。”
“好巧,我也会。虽然我做的不好吃,但是吃不死人的!要不要我帮你?”说着,她就要凑过去帮忙。
“……不用。”如果可以,陆湛宁很想收回之前的于心不忍,毫不客气地把她赶出去。
安拾锦只当他客气,撸起袖子去和他抢:“来来来,我帮你!“
她把两只手按进盆里,像炒栗子一样不停地划拉着大米。水管开着,大幅度的动作弄得水花四溅。
陆湛宁轻叹口气,侧身推开她,关掉水龙头,将沉浸在水里的筛米盆提了出来。
“米里含有维生素和无机盐,这两样东西很容易溶于水中。要是像你这样使劲搓洗米,米表层的营养就全都丢失了。”他看着安拾锦的小脑袋一点点羞愧地耷拉下去,语气略有些缓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安拾锦抬起头,不解:“什么问题?”
“你是正常的女孩子吗?”
呃,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有点困难。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对着好朋友说实话:“……不是。”
陆湛宁笑了,可是和他之前在医院里与陈建兴相处时的笑容比起来,现在的他看起来既凉薄又冷清。
“安拾锦,你成年了吧?”
“你不是只问一个问题吗?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那好,我直截了当地奉劝你。”陆湛宁薄薄的眸色里晕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无奈,顿了顿,他的声音蓦然冷了八度:“你想谈恋爱,就正儿八经地谈,别拿感情当儿戏,你玩得起,不是每个人都输得起。”
啥?安拾锦愣住了,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发现陆湛宁继续保持着那副冻死人不偿命的神态,她晃晃脑袋,想不明白地伸出掌心打住他:“你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拿感情当儿戏啊,我也没有随便谈恋爱啊?”
“你没有随便谈?那我隔壁住着的是谁?你刚才说你不喜欢他,那他现在是你什么,前任吗?”每一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都充斥着嘲讽的味道,安拾锦听着刺耳,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