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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偷听()
叶知知兴冲冲地去叔婆家,却得知大堂姑要生娃娃了,叔婆去了大堂姑家,可能要伺候完月子才能回。
“二娇啊,别有事没事儿就往你叔婆家跑,你看看叔婆家的泥坯屋,可比不得你家条件好啊。”说话是是三堂婶,她长得和时下劳苦大众的长相不大一样,又白又胖像蒸好刚出炉的大包子,说话时脸上肥肉一颤一颤地。
“你要真挂念着你叔婆,把你家的鸡蛋掏两只来吃吃呗。”
叶知知重生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原主的记忆,但这并不代表她傻,以原主在陈家的地位,从家里偷鸡蛋来叔婆家吃,等等她的会是什么,用脚指头也猜得到。
何况陈小花觉得她变‘傻’的时候早提醒过她,别干给三堂婶偷鸡蛋的事情来,要知道原主为什么会一跤磕到门槛上送了命,就是给这三堂婶忽悠偷了家里的煤油票,被赵秀菊追打导致的。
虽然煤油票最终被赵秀菊抢了回去,但原主也确确实实香消玉殒,变成了她叶知知。
“行啊,我去掏了让我奶给你送来。”叶知知笑眯眯地冲她回了一句,说着又细声嘟囔了一句,“哎呀,我奶这两天还在念叨家里的嫩黄瓜不知道被哪个长三只手的人给摸了去,我那天好像瞅见了”
“这点小事哪里能劳动你奶,你有空给堂婶送来呗,你奶那人就一点不好,你们这些女孩子在她跟前是连草都不如啊,你给堂婶拿鸡蛋,以后婶疼你。”三常婶脸皮微抽,厚度却超乎叶知知的想像,完全不理会叶知知的后半句。
叶知知觉得自己还欠些火候,她还以为自己这样说三堂婶就会心虚退缩呢,敢情人家根本不懂不好意思为何物,也笃定叶知知不敢往陈奶奶那里传小话。
“”深觉自己还需修练的叶知知赶紧走了。
回家时,李强已经走了,听见正屋传来陈建业和陈金鑫嚎哭的声音,不时传来几声陈奶奶劝解的声音,就知道这俩兄弟又为了那些糖和饼干打了起来。
“二娇,过来。”双抢过后上工的日子少了许多,反正地里也没什么活,像赵秀菊这种上工上到一半就回家的婆娘多得是。
她站在厨房外的屋檐下,表情难得平和地冲叶知知招手。
叶知知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却不肯站近,保持着安全距离,能保证她能第一时间逃跑。
她这是被赵秀菊随时随地暴起伤人的行为吓怕了,也没个讲理的地方,这时候可没有打孩子犯法的说法,打残都没事儿,不打死就行。
“你这孩子,不打你,赶紧给我过来。”赵秀菊脸上的平和撑不过三秒,看着叶知知那防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揪她的耳朵。
得得得,说好不打的,这是干嘛!
“你就在这说,我听着。”叶知知赶紧退开几步。
赵秀菊没好气地瞪了这越来越精怪的二女儿一眼,问她,“你姐和你姐夫处得怎么样?陈春花没使坏吧?”
这就叫上姐夫了?
“他们在前面走着,说什么也听不着,我和春花在后头跟着。”
“哦”赵秀菊应了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你姐夫买了些什么?我听说李家姐夫在县里供销社人班,他和镇上供销社的社员熟不熟?”
叶知知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买了什么你不知道?不过,难怪那什么陈姐对李强挺巴结,原来是上头有人。
“买了水果糖和饼干,别的不知道。”
“你个死丫头,你说说我要你干什么用,半点事也做不好,你和我对着干的时候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出了家门就犯蠢!”赵秀菊恨不得揪着叶知知的耳朵骂几句,无奈她站得远,又怕被正屋和二房的人听到,只点着空气,恨铁不成钢地小声说了两句。
“不行,我得去外头打听打听。”赵秀菊不再理叶知知,撸了撸袖子就出了门。
叶知知不想呆在陈家,准备去外头找吃的,她前两天捡了个破鱼篓,找会竹篾的堂姥爷补全了,她打算挖点蚯蚓当诱饵,什么剩饭骨头的不用想,她能找到的就只有蚯蚓了。
虽然陈家闲了下来,但扯猪草还是她的活,背上背篓在碗柜下找了一圈没见着这里的小锄头,转身便去了菜园子。
小锄头果然在菜园子里靠墙放着,叶知知走过去,正好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陈家的菜园在东边,紧挨着二房的房间,墙根下是陈家平时放农具的地方。
“金花,你别劝我了,他喜欢的是爱娇姐。”陈春花平时说话一向细声细气,这话却明显有些动怒。
“大姐,我觉得强哥挺好的,老人不是常说肉多的人有福,又没啥,何况你自个耳朵边上还有个大疤,找个强哥这样的正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这是陈金花?,小花不是说她说话不利索,这不是挺利索的?条理清晰,半点也不结巴。
不过直接戳亲大姐的伤口,这陈金花果然不是什么厚道人。
屋里静了静,接着传来陈春花细碎的哭声。
“说你两句你就哭,有什么好哭的,你自己喜欢你就去争取啊!白瞎妈那么疼你,就你这样我是李强我也看不上你!”
“妈辛辛苦苦地在外头跑,忙着打听消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妈又不是大伯母那种一心只看着钱的人,她难道会害你?”
“行了,你别哭了,哭得我烦,你自己想明白吧,错过这村可就再没这店了!”
随着话音落下,是一声摔门声,陈金花出了屋。
出了屋?!叶知知傻了傻,听墙角听得入神了,马上就要被人抓个现行
陈家的菜园就一个出口,后面是田,往东虽然是大路却隔着一条大水沟,出不出菜园都是注定被发现的命运
叶知知一脸尴尬地拎着小锄头走出菜园,站在二房门口的陈金花立马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难堪不自在,最后还是变成她惯常的高高在上,冷冷地看了叶知知一眼,仿佛在说:你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
看着陈金花冷哼一声走开,叶知知有些蒙,偷听虽然是她不对,可她是在劝陈春花撬她亲姐的墙角啊,可怎么感觉陈金花比她更理直气壮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讨要()
挖了蚯蚓又在水渠里摸了几只大田螺砸碎了放到鱼篓里,在天黑前扯满了一篓猪草叶知知才赶着饭点回了陈家。
“拿来!”刚进门背篓还没有放下就被一身泥土的陈建业堵在门口。
陈建业混身邋遢得不成样子,嘴里包着一颗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手却执着地冲叶知知伸着。
“春花姐给了金鑫好多糖,我的呢?”见叶知知没有动作,陈建业把掏出一张皱巴的糖纸,把嘴里的糖吐出来包好揣在口袋里,看得叶知知直泛恶心。
李强买的糖当时陈爱娇就给两个妹妹一人分了几颗,她自己就尝了一颗甜甜嘴,饼干是动都没动,回来就把东西交给了陈奶奶。
这时候饼干糖果都是精贵的东西,尤其是限量的水果糖,一般人家根本就买不到,就算有票也不行。
陈奶奶自然不会把糖全部分给两个孙子,留出半斤来走礼,再留出一点到平时收着慢慢吃,两个孙子本来一人分了三颗,后来挨不住两人哭闹又一人加了两颗。
陈建业拿到糖就出去炫耀,被比他年纪大的男孩子压着把糖抢走了,嘴里剩下的最后一颗,他虽然被赵秀菊娇惯得很,也知道自家奶奶很厉害,却不敢和家里告状,会被打是一回事,更怕的是村里的大孩子们不肯带着他玩。
原本是打算哄陈金鑫的糖,没想到今天堂弟不是小堂姐带着,而是二伯母在看,这个计划自然流产,再定睛一看,陈金鑫面前的糖可不止五颗,原以为是奶奶背着他给的,等他哭嚎着闹过一场后才知道陈金鑫多出来的是春花姐给他的。
他家的丧门星是和春花姐一起出去的,没道理春花姐有糖,她手里没有。
这不,远远瞅见叶知知回来他就堵在门口了。
“没有,吃光了。”叶知知可不是陈家人,才懒得惯他,见陈建业又要开嚎,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形,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是敢嚎,我就去外面说,你这么大岁数还尿床,看他们跟不跟你玩!”
“你敢!”陈建业的干嚎卡在喉咙里。
“你看我敢不敢。”叶知知卸下背篓,把猪草倒在墙角,陈小花见她回来早替她把小板凳和柴刀准备好了。
陈建业站在她身后,眼里闪着仇恨的凶光,却到底没有闹出来。
晚上轮到叶知知洗碗,她刚把碗收到厨房,赵秀菊就跟了进来,冲她伸出手,“拿来。”
和陈建业一样的表情、姿势、语气,果然是亲母子。
“拿什么?”叶知知沉着脸,心里想着陈建业难道真不怕她说出去,去告状了?
“你这死丫头,不是给了你五分钱吗?忙得我差点就忘了,赶紧拿过来。”赵秀菊不耐烦地说着,见叶知知不动就要上手去掏。
“没了!”叶知知退开一步。
“真没了?”赵秀菊不相信地追问。
“真没了。”叶知知肯定地点头。
进了她口袋的难道还想她掏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她是奉赵秀菊的命令去监视陈春花,那五分钱算是赵秀菊给的雇佣费,虽然陈春花压根什么也没干。
赵秀菊正要张嘴骂,陈奶奶拿着蒲扇从堂屋出来,又到了饭后串门子的时间,看到她站在厨房门口,问她,“我要去孩子叔家坐坐,志军这回娶的媳妇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得去把把关,你去不去。”
陈志军和陈志坚一辈,是原主的堂叔,前头娶了个媳妇早年病死了,今年在外头又说了个,据说是个死了男人的,他们这是二婚,现在又不流行领证,陈家打算亲近的人家吃桌酒就算完事。
“唉,来了。”赵秀菊一听也不急着管教叶知知,她好八卦自然不愿错过,说完冲叶知知说,“臭丫头,那是五分钱,能买多少东西,你说没就没了!”
那五分钱按杨秀菊的想法就是在女儿手里过过手,还是要要回来的,没成想居然’没了’!
院子里陈奶奶又催起来,杨秀菊只得气道,“算了算了,我这回不跟你计较,小孩子家家手怎么就这么松呢,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花钱,小心我刮你了你这层皮。”
陈家陈奶奶和大儿媳赵秀菊的关系本来很一般,杨满春虽然嘴巴甜能来事,但因为不肯把小儿子给陈奶奶养,婆媳之间很有些龌龊,倒是称得这两人关系好起来。
两人一走,杨满春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陈金鑫,身后跟着一串花,大概也是要出去串门子。
陈爱娇吃完饭后就不见了人影,叶知知借着灶火把锅碗刷干净后,提了自己早早晒好的水去厕所冲澡。
“呱呱”揭开傍晚盖上去的盖子一看,原本干净的温水上浮着两只灰皮蛤蟆,还漂着几根青草,水底下沉了几块泥巴。
“哼,穷讲究的赔钱货!”陈建业拒绝跟他爸去塘里洗澡,就是为了看叶知知此时脸上的表情。
看她气得要命的样子,立马就笑开了,从暗处大叫着跑出来。“哼!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