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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在顺庆等了近一个月,虽然熠宸每日都会给她打电话,但每当她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时,他都总是支吾着说,“快了。”
可是“快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她说她要回顺庆,熠宸也总是想各种理由阻拦。她终于发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味的东西了。
可她没有往细处去想,她也不敢想。
直到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我们离婚吧 。。。
“喂,哪位?”电话接通是个陌生的女声,安宁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兆。这么久以来一直是熠宸给她打电话,今天她终是忍不住了,不管未来会有什么,她决定面对现实。
“我找一下、、、、、、督军。”安宁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哦,熠宸他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女生的声音明亮而爽快。
“请问您是?”安宁握着话筒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但她却依旧镇定地问道。
“我是督军府的二夫人,有什么话您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女子明媚的声音一声声回响在耳际。
手中的话筒“咚”地一声掉到了红木的矮几上,后面的话安宁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有那句“我是督军府的二夫人”久久回响在她的耳际。
她失神地冲出房间,来到门卫值班室,“老张,这段时间的报纸,全都给我!”她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夫人、、、、、、”老张有些为难,周副官特意吩咐过,这段时间行辕中的报纸全都拦截下来,一定不能让夫人看到。
“给我!”安宁的耐心已经耗尽,她要知道真相!
老张吓坏了。自从夫人住到这里之后,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何时这般惊慌失措过?
“是周副官吩咐的是吗?”安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稍压制住情绪,“没关系,是周副官让我来问您要的。”
“那、、、、、、”老张有些犹豫,但见安宁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不得不唯唯诺诺道,“那我这就去给夫人取来。”
见到报纸上那张几乎占据了整个版面的结婚照时,安宁心中最后一丝光亮终于“腾”地熄灭,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将那张报纸撕得粉碎。
那样的笑太刺眼,他许下的一生也太短暂。
“老张,给我备车,我马上要回一趟遂定。”安宁强撑着几乎快要瘫软的腿,眼神却是一片平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可她知道,她必须马上见到他,她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
她一直等着他处理好一切,一直等着他接她回家,可是他竟瞒着她娶了别的女人。而现在,他将她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和别人在他们曾经共同生化的地方同床共枕。在他眼里,她究竟算什么?
还是一开始他就不过是在利用她,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所以他要将她一脚踹开。
“夫人、、、、、、”老张实在无法做主,只好开口道,“夫人,我们还是先给周副官商量、、、、、、”
“你到底备不备?”这是安宁第一次真正拿出夫人的架子,她已经无可奈何了,她该怎么办?
“我、、、、、、”
“你不备我自己走!”安宁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扔下报纸的碎屑,转身就往大门外跑去。可是,她该往哪里走,她该去哪里?
安宁站在街中间,偌大的的顺庆,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该怎么办?阳光怎么这么耀眼?街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不停地摇晃?汽车的鸣笛声真的好吵、、、、、、
等安宁再次睁开眼时,她又躺在那个熟悉的环境中了。同样的房间,同样的装潢,同样的镀金欧氏水晶吊灯,同样的、、、、、、可是感觉已经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阳台边那抹熟悉的背影正从开着的窗口眺望着雨后晴空如洗的碧蓝的天空。鹅黄色的欧式提花落地窗帘被蔷薇玫瑰窗帘束对称地束在窗棂了两边,金色的流苏从窗帘束上直直地垂下,仿佛金色柔软的发丝。
碎金般的阳光从开着的窗户轻柔地射下来,洒在窗台旁那株青翠欲滴的柏树上。原来世界依旧如此美好!
“堇文!”安宁低低开口,声音因喉咙处传来的干涩有些嘶哑。
窗边的人转过头,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进屋子,浅浅淡淡的在地上铺了一层跳跃的金黄。此刻,他笔挺飒爽的身姿显得更加器宇轩昂,坚毅分明的轮廓也因为那些光线显出了些许的柔和。
“你醒了?”依旧是那句话,依旧是那样的语气,但听在安宁耳中却有了另一股味道,有些酸涩,有些委屈。
“堇文。”她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眼前的一切仿佛窗边的阳光般不真实。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在这。”
安宁仔细看着他,他的眉眼,他的轮廓,曾经那样熟悉,此刻却那样陌生。
她再次开口,“堇文,我们离婚吧!”这是她的底限,什么都可以忍让,什么都可以分享,可是,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熠宸抓着她的手突然一抖,果然,她什么都知道了。
“堇文,我们离婚吧!”安宁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熠宸的脑袋突然一片混乱,他该说什么?他该怎样给她解释?
安宁平静地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他仍是什么都不愿向她解释吗?在他心里她真的就只是这样了吗?
她在心里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虽然这样,但我还是祝福你们,祝你们永远幸福,白头、、、、、、到老。”这句话本来是希望听到别人对他们说的,现在却不得不从她的口里说出来。
“安宁!”熠宸几乎有些恼怒地打断了她。她只是想说这些吗?她根本都不问他为什么,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有苦衷吗?
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将士们用热血和生命换来的顺庆,却因军粮被扣而陷入瘫痪吗?
他甚至希望她和他大闹一场,希望她可以厉声质问他为什么,希望她、、、、、、可是她都没有,她只是如此平静地告诉他,“我们离婚吧!”
熠宸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要的就只是这样吗?他们真的就不得不走到这一步了吗?
她可以这样平静地祝他们幸福,她竟然可以没有一丝留恋,竟然可以没有一丝生气。可他却这样在乎着她,在接到周副官的电话时他刚开了一夜的会,甚至来不及休息片刻就立即赶了过来。
他怕她会伤心,怕她胡思乱想,怕她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闪失、、、、、、可没想到,他的担忧和害怕竟只换来她一句淡淡的离婚。
离婚吗?
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40
40、我们离婚吧 。。。
那辆军用的吉普车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遂定。
“堇文,你这又是何苦?”安宁的手被熠宸紧紧拉着,缓缓走进督军府。
明知她去意已决,明知她的性格,他却坚持不肯离婚,这又是何苦呢?
“安宁,你说过会陪我到永远的,难道你想食言?”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笑着。
是吗,他竟认为是她想食言?难道徐静萱是她逼着他娶的吗?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那段日子,她一个人紧紧抱着那一丝仅有的希望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知道吗?她只想着给他足够的时间,只想着他会将事情解决好,可现在呢?他的确是将事情解决好了,可这样的结局却是她如论如何也承受不来的。
“我想回家看看我父亲。”安宁的语气咄咄逼人,“督军不会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吧?”
“安宁,你非要这样吗?”听到那个称呼的瞬间,熠宸忍不住有些火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您吧?”安宁直视他的眼睛。她急于想和他拉开距离,看他的次数越多,心里就越会疼痛难忍,就连这督军府的一草一木都会让她不由觉得呼吸凝滞。所以她想要尽快逃离。
“我说了,要离婚,你最好想都别想!”熠宸手的力道渐渐加重,安宁有些吃痛地挣脱了出来。
“哟,安宁回来啦!”三姨太从大厅走出来正好就撞见了他们,“来,让三娘瞧瞧,这么久不见都瘦了一圈了。”三姨太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亲切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然后一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自从主事以来,三姨太都将这个家打理得仅仅有条,此时的她无欲无求,一心只放在这个督军府上,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赞不绝口。
见安宁不说话,她有自顾自开口问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堇文欺负你了,你告诉三娘,三娘替你做主?”这个中缘由三姨太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见今日的场景就知道两人准是在闹别扭。
和安宁相处过一段时间,她的性子三姨太也多少了解一些,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倒是笑容满面的,可一撅起来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没、、、、、、没有。”安宁笑得有些不自然。
她自然是料到三姨太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的,但现在见她如此关切,且又是长辈,再怎么也不好拂她的意,只好现将心里的情绪都暂时压制下来。
“哎,别在这站着呀!”三姨太似刚回过神来一般,“走,去大厅坐下说。”
“哎、、、、、、”熠宸伸手想阻止。
“哦!”三姨太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着安宁毫无芥蒂的笑道,“一会儿啊还有个新成员要介绍给你认识,不过现在她和一帮小姐们约好出去逛街了,可能傍晚才会回来。”
说完又用余光瞟了熠宸一眼,熠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你这阵子吃了不少苦吧?”三姨太拉着安宁的手,一脸心疼。
虽说还是有些感动,但安宁也知道,三姨太这么关心她全是仗着熠宸的关系,如果那天她真不是这家的儿媳妇儿了,恐怕不见得就有人会待见她吧!
安宁只是摇摇头。
“对了,这大晌午的,你们还没吃饭吧?”三姨太见安宁实在没心思开口,也就将话题转移开了。
“是啊,赶路赶得急,还没来得及吃呢!”安宁没开口,熠宸倒是抢先答道。
“那行!”三姨太站起身,“那你们现在这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做些你们喜欢吃的送过来。”
“不、、、、、、”
“安宁,你身子弱,可得多吃点,以后还得为着府上添个大胖小子呢!”安宁正欲拒绝,三姨太却提前赌住了她的话。然后她向熠宸使了个眼色,便从容地走出了大厅。
待三姨太走出大厅,安宁将视线转向了熠宸,她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拖着又能怎样呢?让她回来看他和许静萱是怎么恩爱的吗?
“我累了,请问督军大人能否送我回乔府休息?”她的声音不卑不亢,语调不疾不徐。
“我陪你回房间吧!”熠宸并未理会她的话。
“不用了。”安宁拒绝了他,“您还是派人送我回乔府吧。”
“安宁、、、、、、”
“如果您不方便,我自己回去也可以。”她眼神依旧平淡。
“乔安宁!”他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