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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安宁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从未要求他应该怎样,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刁难她,她事事都得看着他的脸色,现在他竟然还来问她要怎样!
“我能要您怎样呢?”安宁反唇相讥,“您是高高在上的督军,而我不过是您手中的一颗棋子,您说我该怎样呢?”
她的话让熠宸明显一怔,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他是奕手,她是棋子,她的一切行为不过是在迎合他的心情。而他却在这一厢情愿地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熠宸放开安宁的手,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回到桌边坐下,“赶了一夜的路,先去休息吧!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派人送你。”
“那、、、、、、那你也好好养伤吧!”安宁语气软下来,看了他一眼,终是出门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刺杀(三) 。。。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安宁洗了个澡,换上下人送来的白底青花旗袍,长及脚踝的裙摆,开叉却开到大腿根部。
安宁以前从未穿过旗袍,有些不习惯,但站在镜子前一看,却觉得尤为满意,不仅大小正好合适,而且这款式和颜色也是她极喜欢的。
她左瞧又瞧,都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好的身材和这么美的曲线。
摆弄好一切已经是六点多了,一个女佣来敲她的门,“夫人,少帅等您去用晚餐呢!”
“哦!”安宁随意应答着,心里却有些忐忑,早上一时冲动话说得有点重,这种时候见面肯定会极其尴尬。
不过,既然他都不计较了,她也不好再做过多的纠结,于是就跟着佣人往别院走去。
来叫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佣,据她说,她已经在这山庄待了近四十年了,大家都尊称她一声“林妈”。她也算是看着熠宸从小长大的。
安宁不解:“熠宸不是从小在督军府长大的吗?”
“哪儿能啊!”林妈叹了口气,“大夫人过世的早,二姨太又一直不太喜欢少帅。那是督军整日在外忙,也没有时间过问少帅的事,大夫人死后没多久,二姨太就将少帅送到了这里,一直到督军生重病那年,才派人将他接了回去。”
然后她又笑了笑,“这几年就算再忙,少帅也会经常抽空回山庄看看,这里的下人们都十分喜欢少帅。”
“是吗?”安宁也笑了笑,“那他小时候一定很调皮吧?”
“是啊是啊!”一提到熠宸,林妈的话匣子关不上了,“少帅小时候啊可喜欢捉弄人了,记得又一次啊、、、、、、”说着说着,林妈突然又叹了口气,“不过那是,少帅确实也挺孤单的,这么小一个孩子、、、、、、”
“那他从来没回过督军府吗?”安宁怕林妈感伤,便立即打断了她。
“每年逢年过节的,也会回去那么一两次。”林妈感叹道,“不过幸好啊,少帅长大了依旧这么有出息。”
“是啊是啊!”安宁也随声笑道。
“不过少帅性子比较冷,可能有时会有些倔,夫人可要多迁就他一点。”林妈突然看着安宁,然后笑了笑道,“但少帅对夫人可真是用了心思的。”
“何以见得啊?”安宁不禁有些好奇。
“好不好夫人您才该是最清楚,不是吗?”林妈过来人一般地对着安宁笑了笑,“少帅以前从来没有带过女人来这里,包括上一个夫人也不曾来过。而且今早少帅想到夫人没有带衣服,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去为您挑选,结果挑中了您身上这件。”
“这是他亲自挑选的啊?”安宁有些吃惊,首先反应到的却是他的伤。
“是啊!看着纹饰,这尺寸,简直就是比照着夫人定做的。要是无心,能这么正好一身吗?”林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很快就到了别院,安宁被直接带到熠宸的房中。他正坐在桌前,见她到来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我有伤在身,所以只能在这里用餐了。”
“哦!”安宁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林妈一脸偷笑着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安宁走到桌边却迟迟没有坐下,有些尴尬地看着熠宸。
“怎么了,坐啊!”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啊!”安宁小声道,“早上的事,是我太激动、、、、、、”
“不关你的事。”熠宸脸上依旧风轻云淡,“是我太唐突。”然后指着对面的位置对安宁道,“坐吧!”
安宁乖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都心不在焉地吃了会儿饭,熠宸突然开口:“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啊?”安宁抬头看他。
“这次暗杀我的人已经抓到了,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安宁的心重重一跳。
“清浅!”熠宸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一声惊雷打在安宁的心口。
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筷子,“怎么可能,清浅她不过是、、、、、、”
“她不过是个舞女。”熠宸打断她,“这我也知道,虽然你认识她的时间比我长,但我相信,我比你更了解她。可是之前,就连我也没想到。”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安宁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清浅的闭门不见,突然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决绝。
因为她要嫁给熠宸,而清浅却早已有了她的打算。可是,她是了解清浅的,她怎么可能糊涂到这地步?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吴涵风,我可以原谅她。不过,”熠宸顿了顿,才又继续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
“最近我们查到,吴涵风逃到了永宁——也就是宁军的势力范围。当然,也是董家的天下。”说完他瞄了瞄安宁,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有继续道,“你第一次见董绍卓是在六宫,而且你们都是同时去找清浅的、、、、、、”
“我明白了。”安宁突然打断他,“清浅是十五岁到的六宫,我认识她时她十六岁,而绍卓正好也是她到六宫那年出的国,期间一直不曾回国,所以,他们应该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安宁兀自分析着,然后得出结论,“所以,你怀疑清浅和宁军有关系?”
熠宸看着她点了点头,“不是怀疑,今天中午派去调查的人已经证实了。”
“这太荒谬了!”安宁摇着头,怎么可能,一个在自己身边七年的挚友,竟突然之间成了敌军的人!
而这期间,她竟一点也不曾察觉!
“事实本来就很荒谬。”熠宸冷静地看着她,此刻,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督军。
“可你们不是也查到,绍卓他并没有做对永军不利的事吗?”安宁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他无心于政,因为这还与董明辉闹翻过好多次。不过他没有嫌疑,并不能代表他身边的人就是好人,或者说并不代表董明辉就不会对永军下手。”熠宸的话冰冰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安宁知道,他只是就事论事,但他的语气还是让她的心突然一凉。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冷静、睿智、理性!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山庄的日子 。。。
安宁失魂落魄地从顺州的牢房走出来,当一切都从清浅口中得到证实,她心中那座堡垒瞬间轰然崩塌。
这个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信的?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如果不是当初报社出事,恐怕现在她仍旧不知道绍卓的真实身份。而现在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恐怕她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个和她情同姐妹的人,竟是宁军派来的卧底!
真好,他们都这么会演戏,都瞒得这样好!
为了生存?为了使命?这些她都可以理解,可是,原来在他们眼中,她是这么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走出监狱的瞬间,安宁只觉身体一轻,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睁开眼,自己正躺在熠宸的房间,而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
“怎么样,好些了吗?”见她醒来,熠宸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
“没事。”安宁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屋内的壁钟,已经快七点了。她掀开身上的薄毯,咬着唇看他,“堇文,我想回家。”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定神看着她,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完,他果真就向外走去。
“堇文!”安宁突然跑下床,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眼泪也在那瞬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她摇着头,“爸爸老了,我不想再让他操心,他身体一直不好,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我只想帮他分担一点,我只想让他不那么累、、、、、、”
熠宸掰开她的手,反身将她搂在怀中,“我知道,我知道。”
“不!”安宁的头摇得更厉害了,“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哽咽着,可她却并不想停下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不管高不高兴,我总得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在父亲面前,在朋友面前,甚至在你面前。可是我根本不开心,你知道吗?”
她的一声声诘问都像刺一般扎在熠宸的心里,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安宁,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也一定会知道!”
只要她想,他随时都愿意知道。
哭累了,发泄完了,安宁躺在熠宸的怀中又沉沉睡了过去。熠宸将她抱到床上为她掖好薄毯,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然后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这样就够了吧,她愿意向他倾诉,愿意和他分享。这是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宁还没起床,就听到门外又急切的敲门声。安宁打开门,“林妈,有什么事吗?
“是少帅,您快去劝劝他吧,他现在就要安排车回遂定,可他的伤势、、、、、”林妈为难地看着安宁。
安宁一怔,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赶紧让林妈带路来到了主楼的前院。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大老远的,她就听到熠宸怒不可遏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宁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见到是她,所有在院中低着头的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怎么了,大家都聚在这干嘛呢,都没事做了是吗?”安宁故意带着训诫的口吻,然后迅速对周副官眨了眨眼。
周副官心领神会,“是,我们这就去做事了。”说完,向熠宸敬了个礼,带着一干人等溜之大吉了。
反正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这位未过门的新夫人能唬得住他们的督军大人。
“你来干什么?”熠宸正在气头上,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别生气嘛!”安宁赶紧赔笑道,“我可是好心,来帮你训诫他们的。简直太不像话了,竟敢热我们督军大人生气,全给我拉出去毙了。”
“要毙也首先把你给毙了。”熠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
“是是是,我罪该万死行了吧!”安宁挽过他的手扶住他,“可我这么人见人爱,就算拉出去了,您老也舍不得不是!”
“那现在怎么办,遂定也回不去了。”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没关系,我自己有脚呢,要回去我自己走着都能回去,不过啊,您可要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安宁挽着他边走边道。
察觉到头顶瞬间射过来的寒光后,她又赶紧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