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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宸也突然转过头,有些恍惚地看着她,然后不自觉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我会的。”
下一秒,安宁的心跳突地加快,像有一百只兔子在胸膛里乱跳,几乎快要跃出胸腔。血液也不自觉从脚底直涌上大脑,将她小小的脸蛋涨的通红。
“你、你、、、、、、”她结结巴巴地愣是没你出个之所以然。
“安宁,我喜欢你,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熠宸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像一溪清浅的流水,缓缓流入安宁的耳朵,然后直涌上心头。
“我、我们说好的,你知道、、、、、、”安宁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其实我是有喜欢的人的。”她眼光躲躲闪闪不敢与他对视。
“那好!”熠宸突然掰过安宁的身体,“看着我,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他只想要这一个答案。
“也许、、、、、、也许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安宁挣脱他的手转身向窗外看去。也许有时候,又那么一点小小的瞬间,她也曾动容过。他那样优秀,那样出类拔萃的一个男子,有哪个女生不会心动呢?
可她更愿意把那当做一种仰慕抑或是崇敬,如果非要扯上爱情,她觉得,也许绍卓会更适合她。
熠宸就像天空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只可远观,却不能拥有。他们之间横亘的,是天和地的距离,而这遥远的距离间还没有可以攀爬的介质。
现在他们还有共同利益,可以互利互惠,可以后呢?父亲说,只要涉足这趟浑水,他的未来就已经可以预料到了。可安宁更知道,不管涉不涉足,他们的未来都是早就既定好的。
他的宏图大业无人可挡,而他们,终有一天也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到了那天,她的下场大概也不会比吴晗雪好多少。
“朋友?”熠宸冷哼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回家后的几天安宁脑中都不断重复着熠宸那番话,日日坐卧不宁,她去找过清浅几次,但清浅一直闭门谢客,最后一次甚至被告知,清浅已经离开了六宫。
安宁觉得,清浅可能还在责怪自己要嫁给熠宸的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吴家上下总归是他下令处决的,虽然后来吴少爷逃走了,但却也只能流落在外,苟且偷生。所以清浅恨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恰好又在这件事后不久,就传出了安宁要成为白夫人的事,所以她也怪不得清浅不理她。虽然她也几次三番想和清浅解释,可每次来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又一直忙婚宴的事,也没找到好的机会。
不过她想,清浅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就真和她绝交吧!
傍晚的太阳被一点一点吞没在地平线下,安宁一袭黑色的绅士燕尾服,头戴一顶黑色毡帽,风尘仆仆地要往六宫赶去,她就不信会一直都见不到清浅。
刚到楼下,迎面就看到督军府的车匆匆而来。车在她身旁停下,司机要下车窗有些急切地喊她,“夫人,少帅想见您。”安宁也习惯了,反正订婚以后,白府上下所有人就都改口叫她夫人了。
“他回来了吗?”虽然对他那天的话有些忐忑,但安宁不得不承认,这些天自己确实有些想他。
“您先上车吧,车上我再慢慢给您说。”听司机的话好像出了什么事,安宁也没再犹豫,赶紧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怎么了?”车在街上一路穿行,渐渐远离了主干道,向郊区开区。天色也越来越暗,郊区的道路两旁并没有路灯,汽车像一只蜗牛在绵长的郊区公路上蜿蜒前行,窗外的景物已化作一片片黑影,在车窗外一闪而过,随着汽车的前进而不断后退远去。
“出事了!”司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紧张。这位李司机是白府的老人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现在他的神情让安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是少帅吗?”安宁预感到这件事与他有关。
司机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夫人,一会儿见到少帅,您可千万别再惹他动气了,有什么事您就顺着点他的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安宁急了。
“少帅从雅州回来的路上,在一家酒店遇刺了。”司机的话像一记重锤,毫无预兆地打在安宁的心上。
“严重吗?”她几乎想要一跃而起。
“幸好少帅机敏,那一枪正好向右偏了一点,没有射到心脏。”话虽这样说,司机的语气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少帅现在正在‘景程山庄’养伤,性命已经无碍了,可这一枪也确实有些深,医生说,不好好调养恐落下病根。”
说到这司机顿了顿,从后视镜看了看安宁的脸色,又继续道,“可少帅非要回遂定。医生说少帅的伤,暂时还不宜远距离跋涉,而且重要的军务周副官已经给少帅带到了这边。但少帅还是坚持要走,您知道少帅的脾气,那要是扭起来,谁也拦不住啊!”然后他叹了口气,“所以我揣摩着,少帅肯定是想见您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才擅做主张将您接过来了。”
“啊?”安宁瞪大了眼睛,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原来不是他要见我啊!”
“少帅的脾气夫人又不是不了解,前几天您才拒绝了他,他怎么还好意思开口。”李师傅了然地笑了笑,“不过这次啊,少帅对您可也算是用心了。”
“是吗?”安宁撇撇嘴,他用心了吗,她怎么没看出来?反倒是让她帮别的女人挑礼物的劲头更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遇刺(二) 。。。
景程山庄坐落在顺州和遂定交接的郊外,这里属于“顺横山系”的余脉,虽已不见了高大山峦,但连绵横亘的小山丘还是随处可见的。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才到达山庄。
汽车一路驶进山庄内部,安宁一下车,周副官已经等在外面。他向安宁恭敬地行了个礼,“夫人!”
安宁不解地回头望了望李师傅,这件事难道不只他一个人知道,而是他们策划好的?李师傅一个深藏不透的微笑,安宁便什么都明白了?
跟着周副官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绕过主建筑,来到山庄后的一处别院。
“少帅正在里面休息,夫人要不要先进去看看?”周副官犹豫着看了看安宁。
“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安宁摇摇头,“等他醒来再说吧!”
“谁在外面?”正说着,门内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警觉。
“少帅,是我。”周副官赶紧答道。
“车安排好了吗?”里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还没有。”周副官的声音低了低。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摔倒地上的声音。
周副官又赶紧上前,提高了嗓门道:“不过,夫人来了。”
里面突然没有动静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熠宸已经穿好了衣服,身上还披了件外套,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安宁的瞬间,他并么有多大反应,只是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我、、、、、、”安宁犹豫着看了看周副官,周副官也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看她。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安宁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再来的路上,李师傅千叮玲万嘱咐,千万不能惹他,千万不能惹他。所以现在安宁生怕哪句话不对,又让他不高兴了。
“谁告诉你我生病了?”他有些不悦地看了看周副官。
“少帅,我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先告退了。”周副官见势不妙,只好先撤。
“过来!”见安宁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熠宸心里实在有些怒火中烧。不过想到她这么积极,千里迢迢一路赶来,心里又不免有些难以抑制地愉悦感。
安宁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站在台阶下抬头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熠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安宁啜嚅着,“要回去休息吗?”
“还有呢?”
“?”安宁愣了愣,“你没事吧?”
“废话!”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还有呢?”
还有?安宁纳闷了,明明她什么都不想说啊!不过为了避免刺激他,她还是诺诺地开口:“还疼吗?”
“嗯!”他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安宁不明白,他究竟要她说什么啊?
“没有了吗?”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有有,当然还有。”安宁的手不自觉地搅着衣角,还应该有什么啊?
“说啊!”他迫不及待又有些孩子气。
“那个、、、、、、”安宁思考着,究竟要说什么才会让他满意呢?
就在她凝神思考之际,他却突然俯身,极具诱惑的薄唇迅速含住她娇小红润的唇。安宁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草药香味,在她的鼻翼间萦绕,然后缓缓氤氲扩散开来,直至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安宁只是呆愣着一动不动,熠宸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很久之后他才餍足地放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你、、、、、、”安宁这才回过神,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她完全始料未及。
“说一句想我有这么难吗?”熠宸得意地看着她。
安宁恍然大悟,原来他要听的是这句话啊!
“进屋吧!”见她没否认,熠宸伸手过来拉住她,转身往屋内走去。
安宁想挣脱,但又怕触及他的伤口,只好乖乖跟在他后面。
熠宸让安宁坐到床上,自己蹲在她脚边,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心疼,“累了吧?”从遂定城内到顺州,一路舟车劳顿,她一定也没怎么休息好。
安宁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过没关系,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她站起身,将他扶起来坐在床边。
“没什么大碍。”熠宸漫不经心地笑道,“不过医生非要小题大做,这几天恐怕是要待在这里了。”
“医生能害你吗?”安宁想到李师傅说,熠宸非要让备车会遂定,语气不禁有些埋怨。“这么重的伤当然不能随意移动了,你是个军人,这点你还不明白吗?”
“你这什么语气啊!”熠宸趁她不注意,顺手一拉,安宁一个不稳便跌入了他的怀抱。
“喂,小心伤口。”她想挣扎,但又怕伤到他。
“别动啊!”他将头贴在她的腰上,“那你是现在承认你关心我啦?”
“算是吧!”安宁不自觉点了点头。但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于是放缓了语气,“但这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熠宸愣了愣,突然放开了她,“朋友?”许久,他冷笑一声站起来,然后缓缓走到桌边,“乔安宁,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朋友。”
安宁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身影。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身体不自觉颤了颤,然后抬头看着他冷峻的目光,“既然如此,那是安宁妄想高攀了,这段时间若有什么唐突与得罪之处,还望督军见谅。”不知为何,说这番话时,心口有些闷闷的疼痛。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站住!”熠宸上前拉住她的手,“乔安宁,你到底要我怎样?”
怎样?安宁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从未要求他应该怎样,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刁难她,她事事都得看着他的脸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