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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的脸……」惟明咬牙切齿地。
「我的脸?」
惟明抱着头的手突然往他这里袭来,将他推到在地。他的后脑勺「叩──」地猛撞上瓷砖地板,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他震得差点脑震荡。如果被撞得脑袋坏掉,就糟了。
「你的脸上都是口红印。」惟明恨恨地说。
他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发现真的有口红的痕迹。那个亭凤临走前的狂吻原来是这么回事,真贼,问她舍不舍得他时,她还装做不在乎的模样。没想到居然心有不干,故意玩他。
「洗把脸就好了,你别这么激动!」他费了番力气把惟明推开,想站起来,但,惟明硬是又把他压倒,整个人坐上了他身,令他动弹不得。
「……」已经算不清楚是第几次被扑倒了,他沉默了一下,不懂为什么,每次在下面的,都是他。
惟明俯身亲吻他的脸,吻着他的额,吻住他的眉,吻着他的眼。他叹了口气,只得任惟明为所欲为。
惟明太重了,他实在没办法。
惟明的吻,缓慢而仔细,拭去他脸上留下的所有印记,然后,停留在他被口红染红的双唇上,啮咬吸吮。
刚开始,惟明只是专注着弄掉那些痕迹,但吻呀吻地,舌头掠上了他的耳,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游移探索起来。
他心想,又要开始了。
「你为什么还要戴她送你的红宝石?」吻着他的耳,惟明发现他偷偷找回来的耳饰。
「她留给我的纪念品,很贵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惟明的肩,眉也不由自主地皱起,惟明真的很重。
惟明将那对耳饰拔下,丢进了垃圾桶里。他想要阻止,但惟明却将他的T恤往上一拉,盖住他的头。倾身咬住他的乳首,喃喃唸着:「……你这浑小子……」
「很痛耶。」他被蒙在衣服底下,扭动着身体,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着肤触,感觉惟明正在对他做的一切事情。
他是不想承认啦!不过,说真的,可能是次数累积着经验,惟明对这种事越来越熟练,今天这一下,弄得他,连反抗的意愿都没有,完全把持不住。
舌头顺着腹部而下,惟明的手忙着解他的腰带、他的裤。他压抑着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拉链被拉下后,两个人之间出现片刻的沉默。但是没等多久,惟明的手就覆住了,他受不住激情而勃起的下半身。
他倒抽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感受到一阵爱怜般的亲吻,犹如惟明一贯轻盈占据他心的温柔,柔软而坚持地,落在他的灼热之上。
拜讬,他知道惟明很喜欢吻他,但是,不用连那个地方也吻吧!
推着惟明,想将惟明拉离自己,只是,那阵令人颤栗的感觉太过强烈,夺去他的力气,也,夺去他的反抗。
他只能,任由惟明的唇恣意来回,撩拨起他无法抑止的情欲,进入惟明的口中,受湿润的温暖包围。随后,将一切释放入惟明的嘴里。
喘息着,在悸动稍微平歇的时刻,他想,正中午就来个这么激烈的运动,现在,可以停止了吧!
就在他放松全身紧绷的神经,拉下了盖在他脸上的衣服时,惟明突然又对上他的眼。
沾着他精液的唇,异样诱人,微微动作说着:
「我想要你──」
不是吧,还来!?
他没来得及拒绝,牛仔裤和内裤就一把被剥下。
惟明的手指探入了他的臀间。
他忍受不住而低声呻吟,感觉自己发出的喘息声,让惟明兴起一阵颤抖。
和惟明做爱,虽然会有些痛,不过老实说,还是有那么一点舒服的成份啦!
前列腺的刺激,跟女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地不一样。
他不讨厌惟明,不讨厌这样的做爱方式,几次下来,甚至,有些习惯了。
只是,让他想不透的是……
为什么每回从这令人销魂蚀骨中清醒的时候都会发觉,自己又给惟明压在身下,而且,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次被上的人,都是他?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好痛啊……」他在惟明耳边,无力地喊着。
「那我慢一点。」惟明加深加长了动作。
晚上,抱着发疼的屁股回到请了N天假的超商打工。
副店长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将自己的衣服扒给旁边的淳安,骑着她的小绵羊,呼啸地扬长而去。
「你姊又去兼差啊?」他问着慢条斯理地穿上制服的淳安。
「对啊,她最近比较忙。」淳安从冰柜里拿出由麦当劳买来的奶昔。
「她难道就不怕你又把店关了,跑回家去?」
「唉,我现在学会按收银机了啦!别再提那件事了行不行。那天要不是你突然跑掉,我哪会把店关了啊!」淳安拿汤匙挖着结成块的奶昔,吃得挺愉快。
「如果不是你突然袭击我,我怎么会被惟明捉回去?」一切都是淳安自己惹出来的。
「唉,我就寂寞啊。都没人爱,久了,会心理不平衡的耶!你好吝啬,都不肯分一点点爱给我。」
「我对你没那种兴趣!」他白了淳安一眼,进到休息室拿出水桶拖把,就拖起地来。
半夜没啥人,淳安翻看着自己带来的杂志。他忙着点货、补货、煮茶叶蛋,没空理会淳安。
偶尔,会有客人急忙忙地跑进来,抓了件东西就赶紧往柜台结帐去。大多,都是家里没存货,忙到一半才跑来买的保险套。
每遇上这种情形,负责结帐的淳安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愤愤地用力押收银机。
没办法,现在没人爱,荷尔蒙失调,人就容易发脾气。
等客人走了,淳安就继续吃他那些奶昔,看他的杂志。
好不容易该做的事情都做完,该搬的货都搬完,时间也已经六点多了。
他来到柜台后,拉了张椅子坐下,忙了整晚,力气已经用尽,现在,就等着七点下班而已。
淳安看着杂志,边看边发出奇怪的惊叫声。
他有些好奇,「你从刚才就一直在叫些什么?」
淳安刚好翻完了最后一页,很豪爽的,就把杂志递给了他,「借你看吧!」
原来,那不是他所以为的普通流行杂志,而是,以某个固定模特儿为主题所拍摄的摄影集。
他翻了翻,对里头赤裸着背,在雪地里拍照的模特儿,感到莫名的眼熟。
他再翻了翻,听见自动门叮咚地响了,淳安高兴地喊着:「姊,你回来了啊!」
副店长仍然是那副酷酷的样子,「乖乖,去帮姊姊买杯冰沙,要摩卡的。」她看来有些累,但是仍挺直着腰,走进员工休息室里。
他望着副店长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摄影集。那完美的背部线条,和书上的模特儿感觉是一模一样。
「漂亮吧,她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淳安哼着歌,就跑出去外头,替他的姊姊买提神用的冰沙了。
里面的时间设定,是由现在慢慢地推回到过去,翻到最后,摄影集里头,偶尔会有出现几张副店长的侧脸。看起来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拍的了,她脸上的线条柔和,就像株大波斯菊般闪着耀眼的笑。
那时候的她不是如此冷艳,十多岁的年纪,有着分化未清的少女的纯真,和,少年的气息。
短短的发,穿着中性衣服,看起来,就像淳安现在的样子。
她从里头出来,看见他手上的摄影集,瞄了一眼,「他怎么拿这东西给你看?」
「这里面的模特儿,真的是你吗?」有些错乱了,摄影集里的女子,感觉就像副店长人格分裂后的产品,笑得很自然,有股自然生成的天然气息。他捂着头,无法接受,要脑神经衰弱了。
「看不出来吗?」她淡淡地问。
「谁看得出来啊!」根本就像两个不一样的人。她笑起来,脸上的细胞就像经过重新排列组合般,全变了个样。
他拿起其中一页放在副店长脸旁与她对照。然后顿了顿,指着她本人说:「这是整容前?」
再指指照片,「整容后?」
她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以冷冷的口吻开口了:「扣你五百块。」随后,转过身去,蹲在柜子前排她的饮料。 「不怕死的话,你想再多说一点也没关系。」
啊,他忘了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对这个女人无效!于是,只好震惊地、悔恨地、无奈地、哀声叹气地,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他再翻呀翻地,就在快将整本书翻完的时候,在那最后一页,竟出现了一张他曾经看过的跨页照片。
右边的标题写着:
『天使在哪里?
爱情在哪里?
我寻找着你,却没发现
你已悄然进驻,我心底──』
左边,是那张裸身的天使少年。背上的翅膀张动着,栩栩如生。他当场愣住了,耳边,似乎又听见,那晚羽翼拍搏的声音。
看着她忙禄的背影,再看看书里少年的背影。
他怎么没想到,看不见正面看不见脸蛋,这个天使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
淳安买了摩卡冰沙奔回店里,猛地就扑在她的背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
「姊,我给你买回来了。」
「乖乖,我的肋骨会被你压断掉。」
这对姊弟,同一个工厂出品,不同性格,却有极为相似的身形。
原来,他的以为是错误的。淳安根本不是那个天使少年。
那个背影,是她未发育完全,所拍下的身影。
看着他们两个黏在一起,他心里头的天使残像随之瓦解。
理智崩溃、幻想破灭──
受了太大打击,打完工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发觉太阳都下山了。
走进浴室想洗把脸刷个牙,才推开门,就发现惟明刚拉下拉链,站在马桶前。
惟明被他吓了一跳,原本想解手的,也停下了动作。
他睡眼惺忪地拧起毛巾洗脸,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想尿就尿啊,又不是没看过。」
惟明整个脸红了透,急忙把拉链拉了上来。
他接着刷牙,看了惟明一眼,「难道要我帮你吗?」
「别……别闹了。」
他嘴里含着牙刷,来到惟明身后,双手绕到惟明的裤档前,「你找我做爱的时候,从来没这么害羞过。现在怎么支支吾吾的,舌头打结了?」
他才摸了一下,惟明连忙拨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离开浴室,他觉得好笑,想不透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顺便洗了个澡,出去客厅时,窗外已经开始刮风下雨。
心情不是很好,这几天一连遭受了很多打击,先是亭凤走了,然后几个身边的女人也不见踪影,接着又发现天使原来另有他人,但最严重的打击还是,他根本没有上过惟明。
都是麻辣火锅惹的祸。
吃了些惟明煮的东西,他照常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惟明替他租了些影片,喜剧类,他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一再受创,但是回到家里待在惟明身边,他却又有种幸福的感觉。看似平淡,极为安稳,惟明的眼,泛着笑。
忙完了厨房的事,惟明来到他的身边。
很自然地,惟明抱住他,指尖摩娑着他的脸颊亲吻了他一下,他完全没有拒绝。
空气稀薄得要让人窒息,但是他晓得,惟明会立志成为他的氧气。
他过阵子渴了,拿出从便利商店里买回来的啤酒要暍。
「你还未成年,别喝酒了。」惟明想阻止。
「未成年的还跟你做了爱,怎么不能喝酒?」他笑着顶了回去。
惟明的脸又是一阵红。
想来前几次是受了刺激,所以让惟明的肾上腺素爆发出惊人能量,摆出了一副谁也不能夺走他的样子出来。现在没事了,惟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又温柔又体贴的模样。
他喜欢惟明因他而脸红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递了罐啤酒给惟明,惟明不暍,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