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草蝶可没有足够的力气托起三个人。
洞外一如之前的明灰,如同阴雨天。草草蝶托绕着奶奶在山谷间低空飞行,不一会儿,奶奶看到了另一番景象,没有岩浆翻滚,没有高山楼宇,一片凹谷的平地,一排低矮的红色房屋看起来倒和红色的岩浆相称。成群的草草蝶如红云般轻盈而悄无声息地落在红色房屋旁边,将奶奶放下后,草草蝶们飞上屋顶,小草向前飞了一段,扑打玻璃窗,不一会儿,一个老头揉着眼睛出来了。奶奶惊呆了,那个人也惊呆了。两人微张着嘴巴木讷地互相看了一会儿,小草在奶奶的耳朵上轻咬,似在私语。奶奶惊讶的不是老伴出现在加仑,而是他还活着。奶奶一刻不停如少女般奔过去。
那个刚刚能看到人影的可怕凌晨,奶奶被巨蛛用蛛丝缠住扔向了粗大的树干,她昏死之前,看到巨蛛巨大的钳子刺向了老板的胸膛,然后她昏死过去了,醒来后发现被压在令人难过的消失了模样的村民的人体下面。她爬出来,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完整的人体,更别说活着的人了。
爷爷哭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伴就被火红的蝴蝶群拖走了,刚才的一瞬间就像做梦。
78 红谷()
奶奶随即被送回墙洞,她爬进墙洞后,两个小孩赶紧跑过去。奶奶告诉了两个小孩刚才发生的如梦的片刻。
“简直不能相信”,奶奶眼里还含着泪水,心还在砰砰跳。
两个小孩高兴地抱着奶奶跳,恨不得马上去看看。
“过得怎么样?怎么到的这里?蝴蝶?被发现了没有?”奶奶一时乱了头绪。首先老伴看起来过得不错,然后那些蝴蝶的侍主是春禾,为什么让我们见面?是否被加仑人发现了,会不会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奶奶,爷爷很好。”小水见奶奶面色一喜一忧的,于是看着奶奶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她总是不能很好地讲话,但奶奶和小凡明白她的意思。
一阵风从墙洞飘进来,吹起了小水的长发。
琴音荡荡淹没的脚,阻力和黏度明显大于水,她又伸手探,似乎摸到了东西,但就像掉进蛋清中的蛋壳一样难以捕捉,她说:“半透膜成分,这种东西似乎见过。”
“是什么?”毛小梳和玩儿同时问道,互相看了一眼。
“蛋清。”琴音撇了两人一眼,淡淡得说。
两人伸手膜,就像某种饮料中捉摸不定的软化果肉。
“不是水溶性的话,应该是脂溶性的。。。现在有两种方法,排水或捡膜,你俩挑一种。”
两人望去,没脚的混杂海水一眼望不到边。。。。。。
“两种方法有什么区别?”玩儿问,心头冒着几条虚线。
“看起来面积同等,抽水的话需要一台水泵。”毛小梳回答。
“我们前前后后毁掉上百台排水泵”,思思又回来了,抱着踏浪板,她说,“无一例外,全被堵塞,里面的部件轴承、叶轮或者过滤器全部从内部崩裂。”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膜取出来吗?”毛小梳问。
“或许水泵能弄出来。”思思苦笑,如果有足够多台话
“不需要取出来,姑娘,能否带我们去一下那个实验室。”思思这次省略了对两个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胡扯的男孩的挤兑,表情严肃地说。
第二天,应该是第二天了,因为三人醒来时,饭已经放在旁边了。昨夜,应该叫昨日,折腾太久,又兴奋又疑惑,没睡好,今天睡过了。
祖孙三人端起餐盘,同时下意识地忘了一眼墙洞,墙壁已经恢复如初。
噜噜嘟先生赶到监控室,思已经在哪里了。
思向先生低头示敬后,让监视人员把图像调出来给先生看。
调出的画面中是一个黑灰的房间,房间内越过那束光一侧的墙壁突然塌破出一个洞,然后光线变得氤氲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了玻璃光源,画面如岩浆崩塌时升腾的热气,只见老人的挣扎着出了洞口,飞了出去。
“怎么解释?”
“我突然睡。。。睡。。。睡着了,碰。。。碰。。。”监视人员结结巴巴地解释,舌头越发打结,解释越发窘迫。
“马上去调查”噜噜嘟先生命令思。
“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我要亲自去看看。”
“呀。”
“关于他,立即停职调查。”
“呀。”
软禁春禾的空中玻璃走廊的另一个属性是光线接收器,接收这座宫殿周围很广地域内的信息动态,然后反射到监视中心,监视中心会对画面进行调试记录。加仑在所属的星系中离恒星很远,而火山地质使升腾的细微灰尘又吸收了很大一部分光线。这使得加仑长期处于一片灰暗中,明亮度如同地球上阴天太阳落山前。在这种条件下,他们的监视系统大受影响。这次影像的变动显然是监视系统内部出现了问题。
三人正坐在光束旁边,两个小孩用从洞里捡来的石子——是的,是石子,奶奶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石子——在地上乱画。闲来捋不清这思绪,奶奶便教两个小孩写字。然后那道看不见边缘的门打开了,两个士兵进来,退到门两侧,噜噜嘟先生带着思在三人直勾勾的注视下,摇摆到他们面前。
噜噜嘟先生讲着难懂的加仑语,思在旁边做翻译:“加仑不同于地球,空气成分不同于地球,而您却不受影响,您到底是什么人?”
奶奶站起来,直面噜噜嘟,歪歪嘴角,“地球被毁掉的可不光是水成分。”地球水资源频临枯竭,森林遭遇毁灭,氧气也在以可怕的速度消耗。
“地球环境恶化,地球人已适应缺氧。”思翻译。
“我要这个人的一手资料。”噜噜嘟先生吩咐。
“呀。”
“你们昨夜去了哪里?”
看来不是他们安排的,奶奶想,能说吗?不说迟早会知道,还是再拖一拖?
“嗯?”噜噜嘟严厉的眼神射来。
思:“先生,这个我们很快会查到。”
“昨夜是谁闯进来了,是摩恩么吗?”
思翻译完,对噜噜嘟先生说,“先生,摩恩么一步未曾离开温室。”
看样子春禾和这个人是两派,怪不得在山头春禾被人押走了,奶奶想。
此刻,悬空玻璃走廊的温室里,春禾躺在沙堆上,悠闲地与小草亲昵,旁边的银蓝花开得很旺。
噜噜嘟先生走到被破洞的墙壁前,摸过墙壁,“思,摩恩么这家伙被关起来。。。似乎也为所欲为啊。”
“先生,现在还未证实此事与摩恩么有关。”
“不是这家伙,还有谁?!”
“先生,红谷。”此刻,思突然收到消息,上前告知噜噜嘟先生。
红谷——加仑的动力加工厂,低矮的大大小小的红色房屋遍布,红色不是这些房屋本来的颜色。房屋本身是黑色的,而红褐色来自于氢氧化铁。红谷的气压明显高于外面,这让嘟嘟路先生很不适应,所以他很少亲自前来视察。此刻,房屋内没有人。因为他们停落的地方是住宅区,人们此刻在工作区,也就是数座塔楼高高耸立的地方。这里的人们无一不来自地球。
离他们最近的塔楼上的士兵看到噜噜嘟先生,立即降落在他们面前,等候指示。
“休息时间,这里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报告噜噜嘟先生,值班总兵拉德的未记录异常,是否找本人来核实?”
“把他和阿老一块儿带来。”思吩咐。
79 太空的生物()
拉德的非常肯定地说没有看到有人来,但老爷爷说他见到了老伴。
“你知道说谎的后果。”思看着拉德的的眼睛说。
“拉德的不敢。”拉德的神态坚定、诚实。
“除了你的老伴,你还看到了什么?”噜噜嘟先生问爷爷。
“没有了,这么说我真的见到了她,我以为是场梦,请问她在哪里?”那晚,爷爷被一个少年救下,带到了这里,虽然说一直在劳作,但是没有吃太多苦,士兵们对他很是恭敬,而且那个少年做到了——现在看来,他真的将老伴带来了。在他心里,加仑和这里的异族人没有恶意,甚至是善良的。
“先生,请您相信我,请您相信您最信任的士兵。”
噜噜嘟先生没有理会他,而是对思说:“我要看一手资料,。”
思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一手资料不在监控室。”
“不在监控室在哪?”
“摩恩么”,思的头垂得更低了。
噜噜嘟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杀气重重。
拉德的欲呼叫先生。
思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只得闭嘴。
“臭小子。。。”思还未打开开关,在儿子面前脾气尤其爆燥的噜噜嘟先生就发火了,按噜噜嘟先生的话说,这个叛逆的臭小子是天然的点火器,整个加仑的火都是他点的。
“爸,你瞅瞅,你再这样,胸膛就要像火山一样喷发了”,春禾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堆里,玩弄着如剑的银蓝叶子,他懒洋洋说着。
“你怎么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你奶奶不是你带过去的吗?”
“算是吧,爸,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累着呢。”
噜噜杜先生按了另一个按钮,玻璃墙壁变形变软,他走进去,墙壁恢复原状。
他气势汹汹地盯着儿子,气得鼻孔一张一合。春禾看着不可一世的吾塔生气的样子笑了。
“那里是加仑的核心,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加仑人吗?”
“你把圈人放那里,就不怕他们搞破坏呀?”
“说吧,放你出去,你会怎么做?”噜噜嘟的头仰的更厉害了。春禾都快看不到他的眼睛了,只看到圆嘟嘟黑红脸上的鼻孔和嘴唇,这么难看的老爸是怎么生下这么帅气的儿子的,对我态度这么差,很可能不是亲生的。
春禾一股脑爬起来,嬉笑颜开:“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上次怎么逃出去的?这次又派的谁?”
“爸爸,这是我出去的条件?”
“这是你出去的交换条件。”
春禾笑笑,“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这样互相信任了。”
“思”噜噜嘟先生显然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让思为她开门。
“好吧,爸爸记性真是不好,我有一群小伙伴的,你忘了,小草。”春禾抖抖最里面的一盆花,小草飞出来,停在噜噜嘟的鼻头上。
“这个怎么来的?”噜噜嘟先生赶小草。
“不是它哦,是它们。”春禾说着,草草蝶便从沙子中钻出来,瞬间飞满了整个房间。
“它们怎么来的?”
“循着我的痕迹,飞来的呗。”
“蝴蝶在太空中旅行,而且是跨星系?”
春禾笑笑,笑得很谦虚,“蝴蝶有蝴蝶的路。”他是真的不知道草草蝶们怎么从地球到的加仑。
他也不知道,草草蝶不是地球生物,它们本就飘散在太空中,它们能走的路比高智慧生命要宽广的多,只是由于某种奇妙地缘分,就这样追随着春禾而来了。
“你怎么出去的?”草草蝶落满了噜噜嘟的全身,他急切想出去。
“小草给我开的门啊,然后我们就飞出去了。”
噜噜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