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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居然可以漫长得如过了一个世纪,等子衿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一松开,凌萧刚要继续往下的动作时,这才发现,她竟然睡了,而且还睡得满脸笑意,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辜。
凌萧只能无奈地冲着梦中的她笑了笑,果然,他只猜到了结果,但没猜中开头。他以为是他主动才是,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迷人,还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妖精。
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自己冲洗好后,重新回到卧室,才想起还是给她换下衣服吧,至少舒服点。而这做法完全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和自制力。好不容易把给她换上件自己的衬衫,她居然就抱着自己,不愿自己再离开了。凌萧也乐得其所,如果白天的子衿也可以这样子腻着他就好了,他就不会有太多的患得患失了。幸好睡中的她很乖,就这样抱着就可以一睡睡到天亮。上帝是如此地善待他,不仅让他能遇见她,还让他能爱着她,更让他能就这样陪着她。这真是三生有幸的事啊!
月亮在寒冷的冬天里,更显冷清了,但此刻它就静静地待在这小屋的窗外,却散发着无比幸福的光芒。
“叮咚”“叮咚”,一大早,门外的按铃声就一直在响着,子衿本想忍一忍不去开的,因为很少有人一早来按她家的门铃,除非是按错。本能地往被窝里缩一缩,然后实在受不了,光着脚就往外跑。这时,子衿一动,凌萧也醒了,愣了一下,才想起子衿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赶紧抓起毛毯追了出去,往子衿身上裹。
虽然只打开那扇红木门,外面还关着一铁门,但他俩这一系列的互动,完全落在了来者的眼中。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凌萧先提醒仍在睡梦中子衿回卧室去换衣服,然后才开门让那两位眉开眼笑的老头和老太太进来。
“是,是,我们不该来的,我让你妈晚点来,她非得说那家小吃店的小吃很好吃,得给你带点早餐。你看这一来,还真不是时候啊。”于父难得的好脾气,要不是看在儿子想要讨媳妇的份上,他才不会让他儿子有埋怨的机会呢?想他俩那么多天辗转难眠,最后实在忍不了,终于订了晚班的飞机票,千里迢迢从北京飞过来S市,容易吗?
“你看,我儿子,像我,做事就是讲究效率啊。你这事办得好啊,本来你爸还担心你天性木讷,看来这方面,还是无师自通啊!”瞧于母从进门到现在,都笑得合不拢嘴啊!
在屋里才晃过神来的子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听着他们那一家人的对话,她都不想从房里出去了。这也太丢人了吧?换做谁,谁都会误会的吧?她居然除了穿件衬衫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而且她都不知道这衬衫是啥时换上的,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给凌萧吃干抹净了。但是,在她脑海中残存的片段,却提醒着她,似乎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天啊,不是吧?她都想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出去了。
应是夜凝寒,恼得梅花睡不成。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
脉脉此情谁诉
冬天的田野,早已是四处寂然的感觉了。大自然总是比人类更懂得修身养息。远远一望去,透过淡淡的阳光,竟有种广袤辽阔的错觉。
而蓝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只见蓝父和于父一见面,那一拍即合热情与融洽感,完全超乎子衿的想象。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他俩早就认识,完全可以追溯到蓝父的人生还没发生任何大变故之前。
“蓝兄,我也是凌萧最近带子衿去北京,我才知道原来凌萧一直喜欢的是您的女儿啊!真是缘分啊!”于父这时完全没了平时任何的威严,一见就是来叙旧的,而且还非常高兴地两家可以成为亲家。
“是啊,于兄,你我之间就别见外了。我和她母亲一直都很喜欢凌萧,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蓝父向来尊重于父的为人,想当年, H市一收藏家,请蓝父去他家鉴赏一个大雅斋绿底缠花枝五彩花瓶,那时,于父也在场。那花瓶,里施松石绿釉,口沿施金彩,腹部绘百花缠枝纹,并书矾红“大雅斋”铭及“天地一家春”印,底书红彩“永庆长春”款。造型精美,庄重大方,雍容华贵,呈现宫中皇家物品的气派。
但是,蓝子傅怎么看都觉得这瓷器像是做旧的,刚想再细看一下瓶底施釉的痕迹时,手一滑,一不小心,这瓶就摔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各位,都给着实吓了一跳。只有于父,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恍然大悟地说道,“这瓶是新仿的,大家看,这瓷片用氢氟酸去火光,瓷质里还沁入了不少颜色。光看釉面,我们肉眼是很难发现的。蓝兄也不必惊慌,所谓瓷器者,皆乃身外物,这都是缘分。”
幸好有了于父在场的这席话,蓝父才有了一台阶下,藏主虽脸有愠色,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过不了半个月,蓝父就被卷入了“作假专家骗卖高价古董案”,惨遭入狱,连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兄,这次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提亲而来,还有一事。”于父还没说完,就直接从身边一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盒子放在红木茶几上,打开盒盖,掀开黄绸,明永乐青花一束莲大盘,映入眼帘。
在场的各位都还没领悟到于父的意思时,子衿已经走到茶几前,蹲下来直接细看这盘的胎底,确实如她之前所料。然后,直起身子,缓缓说道,“爸爸,八年前,我带着它去参加北京一鉴宝的节目,就想着能遇见一位有缘人把它收了,但是在场的专家都无法给个肯定的答复。只有于伯父一听到您的名字,就直接跟我说,他可以帮你。”
“我托了人在H市把事情办妥了之后,却怎么也没再听到你的消息了。所以,这大盘,我一直收着。谁都碰不得。而我这小子,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前个月,一有空就去这里的收藏家李尧先生家里待着,去的次数多,李尧给他烦得不行。后来他打电话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这盘跟他俩的婚事有这么大的渊源。看来,这盘还是他俩的媒人来着。”于父接着子衿的话说下去。
“而我也是从凌萧那次带来的大盘那里才发现,原来这盘,其实是仿品。所谓‘明看成化,清看雍正’,这瓶虽仿得极为相似,但是,您看,它那胎底露胎的胎质及那表面,都没有略带红棕色胎皮。而红棕色胎皮是明代初期景德镇使用高岭土及瓷土二元配方的特色。”子衿这话音刚下,蓝子傅连忙站起来,仔细端详这盘的胎底,确实如子衿所说的一模一样。全场的人,都给子衿这一席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就对了啊,我之前也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心里总有个疙瘩。这下总算清楚了。还真是多亏了于兄当时的慷慨相助,我才幸免于难啊。真是恩人啊!”蓝子傅站起来,连忙走过去握住于父的双手,热情相拥。
“蓝兄的为人,我向来佩服。你是那么清高耿直,是决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于父握着蓝子傅的手,笃定地说道。
子衿见这情景,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似乎听到心里有个地方正在悄悄地痊愈,是那么温暖,那么完满。这时,凌萧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拥着她。或许,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是你心里遗失的某一瓣,只有他的到来,才能让你的人生从此没了遗憾。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在那田野上,竟也觉得默契万分。斜晖洒在他俩的身上,在地上勾勒出他俩长长的影子。子衿一步一步踩着凌萧走过的脚印,第一次觉得这田间小径一点儿都不难走。风吹过他的衣襟,他的背是那么挺直,不经意之间,也为她挡了些许的寒风。她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袖,让人有种可以依靠到天长地久的感觉。
“子衿,我得回北京了,陪我一起吧。”凌萧转过身来,拥着子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子衿居然也听到了些许恳求的意思。
“我真得以身相许了吗?该怎么办才好呢?”子衿知道,凌萧这话,等到现在才说,并不是为了邀什么功,而是他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做了万全的准备。然而,她心里虽笃定跟着他一定是会幸福的,然而,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城市啊,就这样说走就走,总会有万般的不舍。
“子衿啊,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总是那么地没有吸引力呢?”凌萧用下巴爱怜地蹭了蹭她的头发,她终究还是迟疑了。有时是很欣赏她的独立,但有时又是那么地讨厌她的要强。
“其实,是有吸引力的。只是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点。”子衿在想,如果自己再年轻个三四岁,或许就会不顾一切地朝他奔去了吧。然而,现在不行。爱一个人,不是为他放弃自己的所有。如果放弃了,那么她还是原来那个他深爱着的她吗?
“那我再好好修炼下?”凌萧俯下身,就直接吻上子衿的嘴,她连躲都来不及,这是什么修炼法啊?这段时间,他可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花样层出不穷,光想想,子衿都觉得害羞。
一对年轻的男女,想要一方眷恋自己,要么从心房,要么从嘴唇。不管在哪留下自己的味道,都会是让人念念不忘的。单单依靠心灵的想念是绝对不够的,身体的想念,才是最真诚的。特别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天,身体从来没有哪一刻是渴望被温暖的。
子衿是留恋的,她也很是不舍。只是,这吻,是太霸道,是太蛮横了吧?吻得让她觉得天旋地转,吻得让她觉得万劫不复。直到凌萧离开她的嘴唇,她才慢慢理顺了呼吸。
“你是在惩罚我吧?”子衿用力地刮了他一眼,红扑扑的脸色,流动的眼波,让她此刻更显万种风情。
“惩罚你的同时,也在惩罚着我自己。别让我等太久,小心我把你直接掳走,当我的压寨夫人。”他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在她耳边吹风,那磁性的声音,野蛮的柔情,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好啦,知道了。我会想你的。我会很想很想你的。我会比你想我更想你的。”子衿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快速地在他脸上的小酒窝上轻轻一吻。
凌萧难得见到子衿如此煽情,不由把她抱得更紧了,他是多么不想离开她啊。而且北京离S市又是那么远,想想都觉得难过。
“凌萧,谢谢你朝我这个方向,走了那么多路,我希望,剩下的,让我来走,相信我,我能把心型画得更完美些的。”子衿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专属于他的味道,无时无刻都是那么的温暖。
子衿知道,她在凌萧这,有太多的被动,有太多的退缩。这并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是的,他是那么的完美,他是那么地爱她。站在他的身边,她就如黑夜里的星星,遇到了璀璨的阳光。然而,她又是多么地不愿自己隐没,所以,就算她现在,有多么地眷恋阳光,她都不能就这样舍弃自己身上那努力绽放的弱小的光芒。因为,那才是她自己啊。
她终究无法像张爱玲那般,遇到胡兰成,就算自己低到尘埃里,也要开出自己的花朵。爱情有很多种相处的方式,但是谁能够保证,等你失去了自己,他还会继续爱你?
她抬起头来,凝望着凌萧那深情的双眸,是那么清澈而又明亮,斜晖洒在他的身上,把他镀成一个梦幻般的王子,他估计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他,让她有多么地心动。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若为君故,沉吟至今。”过了片刻,听到凌萧用低低的声线吟出这句诗句,子衿就知道,他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