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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段复杂的情感。
“走吧,我们去谈更重要的事。”凌萧拉起子衿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顾她的不满与挣扎。再说,她也不敢怎么挣扎,这可是公司啊,她还想更低调些的,只是凌萧这样,她还能低调吗?她低着头,默默地感受着公司里每一个个熟悉的人都抬起头来或羡慕或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只能无语地庆幸着,自己幸好是留着长头发,这样至少能遮住自己窘迫的表情吧。
直至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凌萧才放开她的手。子衿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他,她明显感觉到他是生气的,而且气得不轻。这哪是她平时认识的一向镇定冷峻的凌萧啊,她只要看他一下眼神,就知道他快爆发了。就当她把头低得更低,来无视他那恼火的发作时,只听见他无奈地用手拍了下车身,然后不断克制自己的音量柔和地说,“子衿啊,你怎么比我这总经理还忙呢?如果不是我现在去逮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见我?”
凌萧看着子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真是他凌萧有生以来遇见的第一大难题啊。
“凌萧,或许在你的心中,只是你爱上了一个人,只要对她好就够了。但是,对我不一样。我无法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无法让自己的过错再去让自己的爸爸伤心。所以,请你原谅我,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子衿这话一说完,自己也慌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真实的心声,只觉得凌萧如此质问自己,她心里也觉得委屈,索性破罐子破摔,任性到底。
“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你连努力都没努力,你怎么可以以为这是不可以挽回的错误?如果我是顾扬的话,你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对吧?”凌萧听到子衿这话,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会甘心?叫他怎么能甘心?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过?”子衿一听凌萧这句话,她就蒙了。他怎么可以认为她没有努力过?她一回北京就立刻打电话回家,小心翼翼地跟母亲说,她又见到爸爸那宝贝了,刚想继续说,就给母亲打断了,叫她不要再提了,这是她父亲的心病,千万不要给他知道。
还清楚地记得八年前,和母亲激动地等着父亲回家的那一刻,没想到,回来的父亲的脸色,完全没有高兴的表情,对她只有想发泄却抑制不了的怨气。
“子衿啊,如果老爸知道自己是怎么给放出来的,我宁愿不出来。它可是老爸搞了一辈子收藏才得来的珍品啊,它就是老爸心中的一块宝啊,多少人对它虎视眈眈,对它心怀不轨!而你,也太天真了,太傻了,就这样拱手相让,谁不会骗你呢?……”
“你以为,我这样给放出来了,我就能舒舒服服地享受自己下半辈子吗?不能了,我宁愿自己坐个几年或几十年牢,也盼着和它相聚的那一天啊,但是,现在是怎么盼都盼不来了啊!我这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呢?……”
“明永乐青花一束莲大盘,它落在谁的手里,我都不舒坦啊!我以后只能在梦中与它相遇了,就怕在梦里也再也梦不见它了。……”
从此以后,子衿就开始睡得不舒坦。她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每次回到家,看见父亲在拿着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屋里的宝贝时,她都会不由心里一紧,爸爸还是忘不了它吧?他该有多想念它啊!她自己又是多么想重新见到它,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让它回到父亲的身边。所以,在于家住的那几天,父亲对她所说的话,在她脑海中越发的清晰了。每次经过它的身边,她都似乎听到,它在对她呻吟着,“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是多么想念我的主人啊!……”
然而,她没有办法,她又能对于父说些什么呢?她还是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而凌萧还如此地责备她,让她更感无助,“凌萧,你不要跟我提顾扬,他跟你不一样,……”
刚刚看到子衿那泫然泪下的模样还觉得心疼不已,现在一听到她这句话,凌萧气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冲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和他哪里不一样?我还比不上他?”
“他被革职的事,是你做的吧?”子衿知道在气头上,很多话都不该说,要不只会越描越黑,但是她只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只能索性把心一横,就让他去误会吧,彻底误会了,更容易解脱。
“你就因为他的事,所以想和我分手?”凌萧知道顾扬的事子衿早晚会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怀疑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对他的信任也就这么一丁点?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子衿被凌萧这么一问,也气糊涂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也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了,直冲冲地朝他嚷了这句。
“你还是没忘了他,对吧?对顾扬,我没做过任何事,不管你信与不信。不过,子衿,你这次还真是让我寒心了。”凌萧从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子衿,见她那一脸对自己厌烦的样子,他觉得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甩开车门,拍着方向盘,“嗖”的一声开车就走了,只剩子衿一个人愣愣地在车场里发呆。
这是他俩恋爱以来爆发的第一次真正的争吵。子衿没想到,凌萧对顾扬会如此的介意。他不是知道的吗?她与顾扬本来就有太多的牵扯。然而,就她的性格,如果她真的还爱着顾扬的话,那么她怎么还会跟着他一起去北京?
她突然觉得,在凌萧的世界里,有太多他俩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这爱,爱得有点复杂。似乎已经不再是她想要的了。她是个多么简单的人啊,如果非得让她在如此复杂的感情中,找个出口的话,那么她或许会直接地放弃。多年以后,谁也不会想到,蓝子衿也会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是个如此懦弱的人吧!想到这,她不由自嘲地笑一笑。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她不想也不敢去碰触的东西了。比如用尽全力去付出的爱情,比如爱情与亲情之间的抉择,比如年少朦胧的美好回忆,……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枉教人梦断瑶台曲
谁说办公室恋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像他与子衿,只要不是开会,基本上都只能在楼梯间偶遇了。然而,这些天,他俩连偶遇的缘分都没有。那次与子衿争吵后,凌萧从来没有如此地担心过。八年来的寻寻觅觅,总有着一种希望在牵引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与相恋,总是那么地梦幻而又甜蜜。只是没有想到,子衿这么快就说要放弃。他知道,是他霸道地走进了她的世界,或许她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去适应他的存在。他不禁为自己那天争吵时的冲动懊悔不已。只是,在那样的情境下,换做谁,也都无法理智对待吧?
这次会议是针对盛林公司广告宣传的后续工作的相关调整,顾扬给革职后,顾远官升一级。众所周知,顾远办事雷厉风行,心思缜密,下手狠快,深得顾征之心,自然会对这合作案有新的指示。只是这次会议他人没到,只派何梓过来远扬这边磋商。远扬的宣传部和策划部的所有人都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何梓提的种种条件和要求,个个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接这烫手芋头。
凌萧顺着会议室里那白炽灯线,看着一直低头看资料的子衿,她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似乎自己与她从未开始过。而他也是刚刚才接到李尧先生的电话,他终于答应了。从北京回来,他一直都在忙这件事,终于有了让自己满意的结果了。他是如此的高兴,只是他不知道该找谁来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心情了。
“于总,这就是我们盛林这边对这个项目目前而言所希望能够达到的期望值。您的意见是?”何梓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凌萧,毕竟在这个项目上,他多少也受了点冲击。
然而,这自然与他的工作能力无关,这事明摆着,就是远扬的过错。但是之前远扬接风胜那边的项目时,盛林这边上层也没啥指示,要不多少也可以告远扬这边弃信忘义吧。直到风胜那边的地产短时间立刻拥有了较好的销售势头时,盛林这边居然就直接借机裁了顾扬。何梓觉得,这里面如果没有半点猫腻,谁都不会信吧?顾远也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比他想象中宽容多了,居然还让他坐下来跟远扬好好磋商。而且那于总,居然看起来,一点点愧疚感都没有?还真是领导层,海底针。谁都猜不透啊!
“没问题。我们这边会尽我们的能力全力配合。对于盛林所蒙受的损失,我们也感到非常的抱歉。我们远扬这边已经中止了与风胜那边的房产的合作方案,现在会全力以赴做好盛林江边新城的宣传工作的。请您放心。”凌萧这话,说得极为轻巧与体面。听得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有点拔凉拔凉的。这于总啥时如此谦逊过啊?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不过大家至今都没弄明白,像于总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掺和盛林与风胜之间的浑水呢?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于总,能做出这番的退让,确实是让何某受宠若惊了!我这边确实也有做得不足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公司之间的强强联合,总希望看到双赢的结果的。所以先预祝远扬与盛林的第二期合作可以取得圆满的结果!”何梓这一番话,更让在场的各位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又是什么状况?于总一谦逊了,那何梓比于总更谦逊了。但也只能用阵阵热烈的掌声来表现自己对未来合作的信心。
只有子衿愣愣地看着盛林江边新城的宣传资料,毕竟那时用的是自己的策划方案啊,不管目前宣传前景如何,那都是自己花了不少心血在里面的啊。就这样,说不行就不行了。而且搞笑的是,竟是给自己的另个方案给打击到了。按这情形看,想要对江边新城房产销售额度有所改善,确实有难度。
如果是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这方案上,倒也觉得没啥。可惜的是,她又不算笨,她听着凌萧和何梓,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听得她都快毛骨悚然了。可怜的顾扬,到底还是成了炮灰。虽然,她知道,这事并不只是她所想象中那么简单,更不是如王玫说的那么隐晦,但是,她多少也知道,这商场如战场,潮起潮落,都是瞬息万变的。谁也不会要求你对谁忠诚。
“唐组长,这次还是由你来跟何主管接洽,你觉得怎样?”凌萧这话音还没落下,只见沈小小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说,“于总,我觉得还是让蓝组长来负责比较好,毕竟有头有尾,是吧?而且,而且……”
“是的,于总,当然,我与唐组长合作也甚是愉快。不过,顾总之前也曾提起,如果能跟蓝组长合作,这是再好不过了。您看?”何梓见沈小小那着急样,还一边朝着他使眼色,他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不就是老疑神疑鬼吃他与唐娟的飞醋?但是,他也不忍心看她在这大场合里出丑,宠她就是他的责任啊。
“好,既然顾总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全力支持。蓝组长,你没意见吧?”凌萧还是有私心的,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子衿过多接触到跟顾扬有关的人与物。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没自信过,除了遇见她。他的人生才品味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嗯嗯,没意见,乐意之至。”子衿知道,她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