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以后只要有人问起,你就让他们来问我,我一定跟他们说,是我追的你。这样你就放心了吧?”子衿一听,嘿,还是自己玩够本了比较实在些。不禁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去玩他那对可爱的酒窝,凌萧俯下身子,刚好牢牢地吻住了她。
不是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每一段感情都需要你我好好去经营,谁说不是呢?
桃源望断无寻处
风胜那边确实是块硬骨头,子衿折腾了好久,设计了好几个方案,都给一一否决了。子衿可从来没有如此的气馁过。实在平静不了自己的心情了,才想起之前答应阮琳的事,想想,与其在这里挠破头皮还想不出让自己满意的方案,确实不如去画廊找下灵感,顺便看看自己到底能为它做些什么。
阮琳知道她要去,很是高兴,于是快速地告诉她地址,笑着说她正在静候子衿的大驾呢!子衿没想到那画廊居然开在自己家附近,名字很是诗意,叫“桃源阁”。她似乎也路过几次,但都没仔细去看。这样一路寻着去,倒也有种众里寻它的意味。
画廊并不大,有点曲径通幽的味道。前台接待她的,是个小姑娘,叫小艾,她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告诉她,阮小姐刚刚离开会儿,让她先自己看看。子衿也没介意,抬眼望去,墙壁上挂着,有花鸟工笔画、油画、水墨画等等,品类繁多。边走边看,竟觉得无比的惬意。到最后,呈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副仇英的青绿山水画《桃源仙境图》,怪不得叫“桃源阁”呢,这应该就是镇店之宝了。此画的构图取北宋全景式大山大水的布局特征,视野开阔清旷,境界宏大,疏密对比强烈。远处的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庙宇若隐若现,是如此的虚幻飘渺,让人一下子就远离世俗;近处的小桥流水,奇松怪石,处处桃花,白衣文士临泉而坐,抚琴,赏诗,是如此的悠然自得,让人不禁心向往之。
这让子衿想起了王维诗人的《桃源行》中的最后一句:“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不禁让她眼前一亮,“风胜房产所居处,无须桃源四处寻”,这不就是现成的宣传口号吗?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下,她的心情更雀跃了。想想这样的一间画廊,如果有一些瓷器摆设来相辉映,确实很是锦上添花。阮琳还是很有想法的嘛!
“怎样?这些画都是我画的,让你见笑了!”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阮琳见子衿站在这幅画前已经冥思了好久了,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但自己还是多少对自己的画工有些担心,不由脱口而出。
“哪里?意境很好。这幅画,你一定花不少功夫吧?”子衿从画中没找到先人的印章,也没看到作者的提名,一早就知道它应该是仿品了,但一听到是阮琳自己画时,多少还是有些惊讶。且不说这画有多精美,但单从配色调料、局面设计、运笔勾皴等等方面,都得花不少时间,这可得有多大的耐心与毅力啊?
“顾远说他喜欢,所以我就学着画。认识他时,我只是个搞漫画设计的,并没多大名气,只是混口饭吃。慢慢地,在他的影响下,也学习着欣赏国画,细心地去揣摩其中的画法。顾远说他最喜欢这幅画,所以我其它的作品都是为了画它做铺垫的,这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画成的。”子衿边听着她说,边看着她,也边看着画,阮琳笔下的《桃源仙境图》,确实更多了些生活气息,还有幸福感。从哪透漏出来的呢?自然就是那处处的桃花,着色是那么粉红,身姿又是那么妖娆。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真羡慕你。坚持而幸福着,这就是人生中最美丽的事情啊!”怪不得顾远那么喜欢她,其实,她就是值得他这么喜欢。男女之间,刚开始,可以只是简单的相互吸引,但到后来,更需要的,应该是你是否让对方觉得值得了,是不是让人越品越有味?是不是让人越琢磨越琢磨不透但却欲罢不能?这才是神秘的魅力吧。
子衿不由从阮琳身上去反观自己,她又为凌萧做了什么呢?再推而远之,她那时又为顾扬做了什么?似乎自己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在享受着他们给予自己的爱护与关心,当顾扬离开后,她也只是抱怨,只是一味的伤心。这世间的爱情有千万种,而最能够打动人心的,估计就是因为喜欢然后默默地付出吧。
接下来,两人坐在画廊里的咖啡吧台,边喝着咖啡边聊着关于摆设的相关细节。从预算、瓷器的种类、瓷器的数量等等方面,子衿都务必做到心中有数。关于采购这方面,她还是有点能力,毕竟,女人天生喜欢买东西,而且也喜欢货比三家。
两人刚谈完相视而笑时,顾远和顾扬已经走到她俩身边了,子衿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跟阮琳见面,她早就料想会碰见顾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蓝小姐,这画廊的事情就得劳你多费心了。”顾远搂了搂阮琳,客气地说道。
“应该的,您客气了。”子衿刚刚跟阮琳聊了一下顾远,现在再见到他,更多的是一种敬意。
“子衿,让顾扬送送你。”阮琳这话一出,正合顾扬的心意。子衿也没推辞,跟他们告别后,就跟顾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店门。
“那天我们公司的唐组长在你们公司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子衿走在后面,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从那天回来后,唐娟遇见她,再也没跟她说过话,子衿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意思问。
“你不知道?”顾扬听到她的话,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脸的冷清和不耐烦。
“我不大清楚,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子衿见他的反应,心想,人家堂堂一总经理哪里去理会属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真怪自己多嘴了。
“你的属下,沈小小没跟你说吗?”顾扬把眉毛一扬,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沈小小,没啊!”子衿想了想,似乎这几天的沈小小也不大在状态中,每次见到她都是欲言又止的感觉,难道她也跟这事有关?
“呵,你们远扬的两个女人过来盛林这边抢男人,都快打起来了。你居然也不知道?”顾扬这话一说完,子衿就猜出八九分了,哪里是快打起来了啊?根本就是场面惨烈。从唐娟和沈小小两人脸上、手上的抓痕就可以看出来了,她一直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沈小小也太冲动了吧?唐娟和何梓这是属于公事的正常接触,她居然翘班去找唐娟打架,而且还专门在盛林那里撒泼。太丢人了,太丢人了!不过这是沈小小的作风,刚开始还觉得惊讶,转念一想,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了。怪不得唐娟会打电话让自己去收拾场面,确实难看。没想到自己的下属会在顾扬的公司那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子衿不由脸红了起来,呐呐地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你说,盛林和远扬到底是什么渊源啊?”顾扬边说着,边涩涩地笑。当他听到新项目的负责人换人时,他就知道,这是凌萧早晚会做的事,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子衿愣了愣地看着他那苦涩的笑容,又想着阮琳跟她说的那些事,突然明白了他的艰辛与无奈。是啊,这就是她所认识的顾扬,桀骜不驯,但却散发着天生的忧郁与自卑的气息。
“顾扬,你还好吧?”这句话,竟是她现在最想问的一句话。她站在那里,似乎穿过八年来那层层的时光,就像她与他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真实而且坦然。
顾扬见她突然这样问,他不由愣了一下,她是知道什么了?那一脸的迷蒙与温柔,似乎再也没之前那么怨恨他的不告而别,也不再之前那么故意与他疏远了。他忍不住抬了抬手臂,伸出手,摸着她那在月光下更显皎洁的脸庞,她还是他心爱的蓝子衿,对吧?
子衿见他伸出手,连忙往后一退,她这一举动,成功地激怒了顾扬。他颓然地把手收回,转过身,也不理她,大步地往前走。
子衿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不由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当自己给不了他爱情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这不就是自讨苦吃吗?
到了她家楼下,她刚想跟他道谢时,他那一脸铁青,让她开不了口,只能让他黑着脸自个离开。子衿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百般的无奈。她还记得那时,当她再也哭不出来时,她找她一好友倾诉她的伤心时,她以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都会劝她放弃的吧。没想到,她刚一说完,她那好友,居然一脸淡定地对她说,如果是我,我就等。
这句话足够让当时心灰意冷的子衿似乎又看到一丝的希望。是啊,顾扬,是那么的骄傲,又是那么地宠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了呢?
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等不起。子衿似乎看到了那漫长岁月中自己那孤独的身影,如今想想,却又是那么的可笑。
在爱情的世界里,她终究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方。宁可别人负我,我也不愿负别人啊!顾扬,你让我该怎么办呢?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桃源了没?
曲港跳鱼,圆荷泻露
意料之中,这次子衿向风胜那边呈上的宣传方案,终于得到了一句精短评语:“还可以更详细些,但可开始实施。”就这几个字,足够让子衿心情大快,一扫这半个月来的阴霾心情。这也让子衿对画廊的事更尽心尽力了,一忙完工作,就去古玩市场逛逛,好久没有这种淘宝的心情了。
S市的古玩市场并不小,上下两层,足足有两三百个铺位,各种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每个店的主人,似乎都过得很是自在,一壶茶,一把扇,你要看则看,不看则走。你进店,他也不主动跟你打招呼;你离开,他也不留你。玩古玩,大家都讲究一缘分。
就像现在的子衿站在这个店里面,看了好久,都没人理她,她也乐得自在。终于找到它了,但她也不敢再它面前多看。只要你多看几眼,让店主知道你喜欢它,那价格一定会高得让你咋舌。她就在那里晃了晃去,晃到店主都快头晕时,忍不住调侃道,“小姑娘,你也来买瓷器?”
“嗯,我不懂的,我就过来看看,觉得都挺好看的。”子衿见店主六七十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做这行生意很久了,让她觉得自己更应该沉得住气。
“老伯伯,你看,我都在这看了这么久了,是真心想买几个瓶瓶罐罐回家耍耍。你看我这读书人,书柜里摆上几个,不懂的人,一看还以为我多有文化呢,您说是不?”子衿边说这话,见那老伯边认同地点头,就装作很随意地用手指到,“就这个跟这个,你说多少钱给我?你也知道,我小姑娘,可是没啥钱的啊!”
“小姑娘啊,你眼光真不错,就这个豆青釉广彩,最晚也是民国的,没一千,我是不卖的。现在你要这两个,一个一千,算很便宜的了。”只见那老伯摸着那个豆青釉广彩花蝶纹盘,胎体细腻,胎质光滑,牡丹含苞绽放,彩蝶翩然起舞,并加金彩装点,煞是可爱。子衿一听老伯定的是民国的,就知道他还不怎么识货,按她的猜想,这个盘最少是清嘉靖的,要不,它不会做满工,胎质不会如此光洁,连描金也是一点都不吝啬,也只有在盛世才能有如此满的作品了。
“一口价,两个一千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