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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正抬眼去看那个转过身来的女人时,她忽然身体一僵,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那张脸,是那张脸,浓妆艳抹,风情万千的那张脸,这不正是当年,她在段然家里看见的那个没穿衣服的陌生女人吗?!
她用力皱了皱眉,脑中思绪一时纷乱如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段然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段然不是说只喜欢高邑吗,那现在和这个女人站在路边,一脸暧昧地聊天又是怎么回事?她具体是什么身份,和段然又认识多久了?她接近段然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因为喜欢他?可是上一世,她死去的那天,看这个女人的状态和回答,应该算不上喜欢段然啊?
高申被这些问题逼得团团转,压根不知道下一句该问什么了。
隔了半晌,她才攥着拳头,压抑着心里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问道:“段,这是你什么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闻言,段然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他并没有料想到高申会这么容易就生起气来。是,他是跟她坦白过自己喜欢高邑,可这也不能说明,他除了高邑之外,再也不能和异性说话的意思吧。
所以,话听到这,他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怒意:“我的朋友你不认识的还很多,这位是小鱼,她家就在这附近。”
那个叫小鱼的陌生女人,在听了段然的介绍后,也伸出手来,跟高申打招呼:“你好,我叫小鱼。”
高申低头看了看来人递过来的手,半晌,紧抿着唇,没有回应,也没有开腔。
而是,转开视线,很是艰涩的说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一刻,她只想把上一世没来得及问和没想起问的事情,在这一世问个清清楚楚。
毕竟,她也不想自己死得那样不明不白。
可这问话,好像瞬间触及了段然的软肋,激得他整个人,忽然燥了起来,语气也不可避免的多了几丝不耐:“记不清了,高申你已经下班了吗?还是看见我在路边所以特意过来视察一番?”
他在激她,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走高申,因为他确实不喜欢这种带有质疑色彩的监视和管束,而且他的自尊也还没有掉落到土里的这种程度。
当然,高申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语气仍未和缓:“视察谈不上,不过是过来替我姐瞧瞧。”
段然:“你……”你了半晌,这话都没有说下去。
高申自然知道自己有些过头了,但是一想起上一世段然和这个女人的作为,她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如果,这一世她没有看见这个女人,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气愤,但是她看见了,那便再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允许自己和高邑受这样的气。所以语气才不可避免地变得这么强横。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见段然没了反应,她又转头问向对面那女人。
那女人倒是淡定,连刚才被拒绝握手请求,似乎都没有伤到她,她仍旧一副礼貌淡笑的模样。
只不过她的妆实在画的浓,甚至高申从她脸上基本分辨不出她的真实神情。
“你是段然女朋友?”
她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她。
高申越发愤慨,眉头不自觉地皱拢,语气越发不善:“我是不是关你什么事,我现在是以他朋友的身份问你呢。”
那女人哂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回答。却被另外一个低沉却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高申,你又在这里倒什么乱,还不跟我回家。”
闻言,在场的几个人都呆住了。每个人的表情都生动得完全不同。空气一时安静得如同幽深的山林和溪流。
连高申都差一点信以为真,凌晨这语气、这遣词造句要不要这么走心。
简直宠溺出宇宙了好吗?
她不禁默默想着,谁要是做了他女朋友,应该还是蛮幸福的吧。只要他是认真的。
“这位是……”
没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是段然。随后,便见他以一种“这是何方神圣,难道这么快就搞定高申”的吃惊表情,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凌晨。
不是说喜欢我吗?不过几个月时间,就变心了?
他当然好奇。
同时,那个刚才正想回答高申问题的女人,此刻也目光炯炯地看向了对面西装笔挺,英俊帅气的凌晨。甚至,连眼中神情都不动声色地变了几变。
凌晨在几人注视下,温柔的笑了笑,笑意融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中,缱绻而绵长。
“无论如何,还是先跟我回家吧。”对啊,快走,在这里和那对男女扯什么,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难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还有这个戴着和尚帽的小子,莫非和高申有点什么?
擦,不可能,呸,可能也不行,得把这点小九九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回去吧,今天我还得给雪梨呢!”
55。真流氓()
什么?冰糖雪梨?那不是饮料的名字吗?高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着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半晌,才勉强牵了牵嘴角,咧出一抹笑。
“那好吧。”
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说,只乖乖跟我走就行了。
“嗯,那和你的朋友说再见吧。”
高申转头:“再见。我先走了。”
说着挥了挥手。
段然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保持着一副“我擦,到底怎么回事的”呆愣表情,隔了好一阵,才抖着嘴角,如梦初醒:“哦,好,好,再见。”同时心里暗暗道,那人真是她男朋友?长得倒是人魔狗样,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但也算看得过去。不过那身西装是什么鬼,年轻人还要穿西装吗,一定是个假装斯文的老变态。
这么想着的功夫,却见眼前的两人已经肩并肩消失在暮色中了。
行走到浓稠的夜色中,高申不免心情愉快。现在天气还不怎么冷,风偶尔吹过,卷起她的头稍,轻拂在脸上,总让人产生一种惬意温柔的感觉,而灯光也暧昧得那么恰到好处,所以整个气氛显得宁静又旷远。
高申长吸了口气,想要在这难得的夜晚体会一下新鲜空气的味道,于是一口接着一口,终于在第十口后,将心理的不悦情绪通通抛诸脑后了。
凌晨就站在她身侧,两人几乎肩膀挨着肩膀。她想挪开一点,但又贪恋这样的距离,感觉两个人离得很近,心自然也变近了。
但他一直没再说话,她又比他矮,所以眼角余光几乎扫不到他面上表情。
可是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怀着这样的好奇,她装模作样地朝凌晨的方向歪了歪头,然后挠了挠头发。
嘻嘻,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看啦,真是聪明。
谁知道,她的视线刚转过去,便撞上了那人深情幽邃的一双眼,他正好也忽然低头看她,俯视的角度简直迷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照不宣,不,心有灵犀?
对,就是这样,这么想着,她嘴角的弧度就没绷住,于是,在他含笑的眼神注视下,她笑出了声。
“噗呲!”
“哈哈哈”
凌晨的神情立马变了两变。
“笑什么?”他皱眉,略微不爽。
高申强板住笑,怒了努嘴:“没有,就是觉得很开心。”
她的声音很低,但不知怎么的,这话听在他耳里就变成了一罐蜜,将他原本干涸躁怒的心,瞬间裹覆得严严实实,熨帖温顺。
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他也不自觉地微微笑了笑:“是吗,开心就笑,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
他的头低得很低,视线和气息不断从他高处的身体里传向她的皮肤,然后一点一点,扩散在了她周围的空气中,就像暗中形成了一个心形的圈,而这里面,只罩了他和她两个人。
心的跳动,紊乱而欢快,高申抬眼看他,却在触到他的视线之后,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妈蛋,怎么感觉好紧张。她惴惴不安,不敢轻举妄动。连脚下步伐,都慢了几分。
“快走,车子就在前面。”可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她似乎还没好好看清他的脸,他们就已经走到了车子旁边。
没有办法,只好疾走了几步,追上他的步调。
然后,上车,启动,再次滑入夜幕。
二十分钟后,到达了凌晨家。
停好车,看着他下车进了电梯,这才转身准备回家。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九点三十。
地铁还能赶上,心里稍微踏实了几分。
从凌晨家到地铁口大约有五分钟路程,所以,为了能尽快回家休息,她加快了速度。
其实这个时候,城市里没回家的人还有很多,路灯下三三两两,正成群结队地走着。
而且,想到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她的心情不禁有些惬意。
正走着的功夫,迎面走过来二个男人,走路的样子东倒西歪,左摇右晃,面上表情狰狞猥琐,眼睛也半睁不睁。
高申皱皱眉,嗤之以鼻,肯定是俩酒蒙子,最好离得远一点,省的吐到地上溅脏我衣服。
索性,跳远了两米,绕到了边上。
然而,那两个人越走越近,越来跃近,同时两人之间的对话也随着距离的缩短,也在她耳朵中变得越发明晰。
高申也没搭茬,左右没惹她,不过是说些下流话罢了,真要是想要做些下流事,估计他们就没那个胆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犯罪的人还是少数。
于是,也没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眼看着就与那两人擦肩而过了,可是,她的肩膀,却不知被谁狠狠拽了一下。与此同时,那些荒诞猥琐的言论也瞬间充斥了耳膜。
“妹砸,这么晚了,陪,陪大爷玩玩啊!”
高申叹了口气,心平气和。
“我x你大爷!”然而很快,她的声音便迅速出卖了她愤怒的内心。
敢调戏老子,活腻了是吧,想当年学散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除恶扬善的啊,今天算你两个运气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正思索间,她已经敏捷地回身掰开了那个拽住她肩膀的手臂,同时一记手劈便朝那人头部打去。
那人反应不及,立时便被她劈得眼冒金星,加之,酒喝的很多,所以很快整个人就踉跄着几欲倒地。
而另外一个流氓见状,马上呲着牙伸手朝她扑了过来,高申无奈地笑笑,立时闪身躲开,随后,手脚轻快地跳到了那人身后,未及迟疑,已经伸手绑缚住了那人的双手,紧接着,胳膊一紧,那人的脖子也被她勒紧了,然而那人还在拼命挣扎,此刻正大力地想要撑开她的束缚,见此情形,她又用膝盖顶着那人后腰,使劲一踢,然后松开双手,让那人按照惯性飞了出去,再下一秒,便见那人已经轻飘飘地趴到了地上。
高申拍了拍手,动动脖子,活动了一下伸手。
还算满意,虽然没有以前手速快,但状态还可以,看来还得继续运动。
“高申……”
当她还沉浸在打击坏人的无限喜悦中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又低沉的嗓音。
凉凉淡淡,干净透彻。
妈呀,难道是凌晨?
她缓之又缓地回过头来,想确认那人并不是他。
可视线刚转过来,她便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