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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聚祥叹了口气，笑骂道：“你呀，就是心眼太好了。要不然怎么脏话累活全都是你的。中秋节都回不了家。”
刘恒启对此呵呵一笑，重新躺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直到联络器的铃声忽然想响起。
红通通的圆形大灯不停地闪烁着，这意味着就在旁边的通讯装置里，传来了最高级别的通话要求。
“零号首长。”刘恒启和卢聚祥齐齐敬了一个军礼。他们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对于近期中央即将开展的一些人事变动也已经有所了解，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军伍出身，但很快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眼下，是他负责情报工作的最后几天了。
“我听说，几个小屁孩又闹腾起来了。”
“是的，首长。”刘恒启回答道，“但是经过史强的调查，发现出现状况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的军训人员。用史强的话说，如果是普通老百姓遇到这种事儿的话，恐怕也就忍下去了。还好这帮小孩自恃有后台撑腰，把事情给闹大了，要不然我们也看不到自身的问题。”
零号首长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这件事不光不是他们的问题，反而成为他们的功劳了。这个史强，倒是很有意思。”
“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社会各方也觉得名人大学很有意思。他们好奇的目光，让我们的某些保密工作非常难做。”
显示器里的零号首长点点头说道：“那就给他们一个不同样的身份。”
刘恒启一愣。给他们一个身份？这是要继续帮他们演示下去吗？让他们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充其量被关注的压力也都在他们身上，只不过这样做在道义上说不过去。但现在组织内部有很多人都已经失去了耐心，再这样下去，谁都不能保证黑衣社里的人，会主动掀开最耸人听闻的谜底。
到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出现在街头：
“外星人和地球人一起生育的孩子，就活在我们中间。他们不光创建了有所优秀的高等学府，还拥有资金庞大的商业帝国。”
“我屮艸芔茻，竟然有这种事儿。凭什么我们没有庞大的商业帝国。捐献给人类作为在地球居住的房租吧。”
“首长，这会让更多人失去耐心的。”
“那就给他们放假。什么时候他们充电充满了能量之后，再回来继续上班。”顿了顿，零号首长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一批快要倒闭的国有企业的名单。我们准备重组一下这些资产，和他们一起成立一家新集团。听好了啊，这是一共一百七十个亿的国有资产。由你们两个去和他们谈。条件要开的宽松一些，现在吃点亏不要紧。明白了没？”
名单已经传真了过来，刘恒启大体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企业遍布各个行业，心中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并把惊愕的目光投向了零号首长。
零号首长看到了刘恒启的眼睛，叹息一声说道：“像你这样的实在人现在少了。你们的经费支出可不低啊。最得让他们尽快展现出相应的技术实力，我们才更有理由拿着自己的预算给他们闯的祸擦屁股。只要谈妥了合作的事情，我想，谁都不会看着自己管理显得企业倒下去的，尤其对于一群年轻人来说。”
刘恒启现在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里，他领导了一份重要的任务，十分的重要。
“我们这就去找他们。这件事情，一定会尽快解决的。”
“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通话结束之后，刘恒启和卢聚祥就拎着文件箱来到了名人大学，缓步走进了一片团圆气息的小别墅内。
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家和家人共度佳节，只有重生者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家，不得不留在学校。沈宇也花了很多心思，让他们过上一个欢乐的节日，也好让众人把这里当成新家，找到已经失去很久的归属感。
刘恒启和卢聚祥到达这里的时候，换生态小雨已经把这里淹没。但是每一个重生者都曾经有自己的家人和挚友，但是他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被复活了。
三国社团里没有廖化，霸王项羽的身边也没有虞姬。欢庆的酒水之中，不见得没有怀念的眼泪。
但是这些情感，刘恒启和卢聚祥都体会不到，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体会，也没有时间产生，更不可能产生共鸣。因为他们还有工作。
“欢迎你们的到来。”苏克站在客厅里，笑眯眯的迎接两人的到访。
“对不住了。”握手之后，刘恒启先是向对方道歉，然后才说道，“影响你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了。”
苏克“呃”了一声。刘恒启这句话有些不太通顺，可能是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说话上。那么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可能十分不寻常。这倒是一下子让苏克警惕了起来。
“那倒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是个喜欢嬉戏打闹的人。某种程度上和你们一样也是个工作狂，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不妨就直说你们的想法吧。”
刘恒启打开文件箱。苏克则示意站在一边的孙洛拿过来。后者使用可见光扫描术很快就看完了所有资料，然后趴在苏克的耳朵边上，小声并且简明扼要的把主要内容说了一下。
“合作？这个金额有些大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钱。”
听到苏克这么说，刘恒启就已经准备好让步了。但是卢聚祥却抢在他前面说到：“我听说你们最近准备推出属于自己的操作系统。如果能够开发出足够数量的管理或者监控软件的话，我相信，政府是愿意采购的。”
这是典型的在送钱。刘恒启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但是，这也是一种合作。前不久，中央已经下令不准采买山姆国微硬公司出品的操作系统，只许使用国产系统，但是国产系统存在很多功能上的短板。如果星猫集团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也算是对国家有个帮助。
孙洛冷笑一声，想不到这帮人的情报工作，已经搞到电子世界去了。他躲在电子世界搞开发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么这帮人的能力，就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了。
不过对他们的担心，孙洛却是丝毫不以为然的。
“你们放心，我几分钟就能开发出一个软件来。躲在电子世界中的我，工作效率不是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够比较的。你们要清楚，人类的大脑，真正的运行速度远远超过现有的任何一台计算机。你们之所以没有他算得快，是因为大脑的设计缺陷，这种缺陷是材料方面的；不过电脑也无法彻底实现人工智能，除非量子力学的进展，能够帮助科学家们解开人类大脑的所有秘密。当我出于电子世界当中的时候，能力就像是一台生物电脑一样，甚至由于没有你们的那种缺陷，而拥有更强大的能力。只要提供设计要求，没有做不出来的软件。”
刘恒启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大体意思好像是明白了。就是眼前这个人的编程效率不是人类能够想象的。那这样一来，研发成本就会变成眼前这个人的生活成本，目前看起来似乎也不太高。这样的话，利润空间可想而知。
“我看不如这样吧。”刘恒启的市场头脑，气势不必卢聚祥差多少，“你们就用新系统的版权入股好了。反正你们卖了钱之后，也是要投入进去的。”
苏克有些不高兴了。他咳嗽了两声，把周围的人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说道：“我还没答应你们呢。”
“奥对。”刘恒启一拍脑袋，笑着说，“我忘了说，我们又让你们非常愿意接受的条件。”
“是什么？”孙洛问道，“为什么文件上没写。”
“因为你们同意之后才能定下来，写到文件上去。现在不是还没有吗。”看到孙洛逐渐收起疑惑的目光，刘恒启继续说道，“我们是准备双方各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们的各项资源，本来可以作价二百亿元，现在便宜一些，一百七十亿。最关键的是，你们掌握营销策略和研发方向。我们只管收钱，有必要的话帮你们跑跑政府关系什么的。”
苏克显然是心动了。“我看里面有几个领域，好像是国家专营的。”
“没关系，拿到你们这里的，包含的领域有很多。你们可以随便挑，别管他是不是国营的。以后都会变成我们合作经营的。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再追加一些别的。”
“别的？”苏克的兴趣就更大了，“还有什么？航空领域，卫星遥感技术什么的，你们允许吗？”
刘恒启吃了一惊，这个他必须得请示一下。但卢聚祥却在一次插口说道：“如果你有相应技术的话，不是不可以商量。”
相应技术？这四个字一下子拉起了苏克心中的警报。原来这两个人来这里，是冲着自己掌握的土星科技来的。虽然他早有打算准备把那些科技推广到全球去，但用上这么贵渣的套路，就让他觉得有些不爽了。
但也只是不爽而已。
看到苏克进入迟疑状态，刘恒启和卢聚祥对视一眼，由前者说道：“我们也可以同意，但可能也需要时间，而且，你们那就要追加投资了。”
看到对方让步，苏克叹了一口气，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十几个领域，递给刘恒启说：“我有足够的技术资本和资源资本，要求你们开放这些领域。我们四个，只是一群希望通过自己本事挣钱的年轻人，再说了，很多技术，本来就是想在地球上进行推广的。既然你们已经找上门来了，机会难得，我也就顺便省下以后找你们的麻烦。”
刘恒启接过纸条，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吃惊地看了过去。“这些冶炼公司，还有重工业公司，船舶公司，还有这发电厂，太多了些吧。你们有什么资金入股？沈宇的私有宇宙吗？”
沈宇的私有宇宙可是四位异能者最后的栖身之所，苏克怎么会把那样的地方开放。更何况，频繁的进出私有宇宙，会对沈宇的身体健康状况产生严重影响，除非他能尽快进化到下一个阶段，否则，苏克甚至都不会允许重生者们继续进出一号宇宙。
不过他说的地方，倒是和沈宇的私有宇宙差不多。
“学校已经步入正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继续操心了。赚钱就成为我们最重要的任务了。毕竟学校事业属于中长期投资，收货人才也得等到好长时间之后。那么，另一个项目也该开始了。”
刘恒启只觉得意识到，这个即将开始的项目，将和自己今天的任务有着极大的联系，于是问道：“什么大项目？”
苏克缓缓吐出两个字：“旅，游！”
卢聚祥的俩眼珠子都快被甩出来了。刚才他和刘恒启的神经已经绷紧了。他们一边等候着这个大项目的名字，一边心里忍不住揣测究竟是什么。宇宙飞船，量子计算机，或者是器官克隆制造。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苏克吐出来的两个子竟然是“旅游。”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刘恒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