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轼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从湿漉漉的甲板上狼狈的站了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发现,那艘倭国的捕鲸船现在就在前方。先前他们要救援的那条抹香鲸已经被杀害。红黑色的液体淌遍了整条捕鲸船的甲板。船上的水手们却没有在欣赏他们刚刚收获的战利品。因为他们刚刚发现了另外一个目标。
看到船上被分隔成大块小块的鲸肉之后,客轮上的所有人都愤怒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更让他们愤怒的事情发生了。
一般情况下,倭国的捕鲸行为可以分为三种,即大型远洋捕鲸、大型沿海捕鲸及小型沿岸捕鲸。而在苏轼面前的这条捕鲸船,正是用于远洋捕鲸的船只。它上面的装备,虽然不可能达到军用的级别,但在海上进行狩猎活动的时候,还是不会缺少手段的。
在这条捕鲸船的船头位置,有一门口径不小的捕鲸炮。就在苏轼等人义愤填膺的时候,这门捕鲸炮又展开了一次攻击。这次的目标是刚刚浮出水面的一条座头鲸。捕鲸炮的炮弹精准的打中了那条鲸鱼。显而易见的是,炮手们曾经进行过无数次的类似杀戮,所以他们的技巧才能如此的纯熟。
就在炮弹射中鲸的一刹那,站在船头的捕鲸人员迅速向海中释放着拴在炮弹上的长绳。现在,他们收着绳索,将鲸拉到了船下。鲸被绳子倒挂着,前半截身子扎在混着血的海水里,露在海面上的尾鳍还在扇打。它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是,这条被击中的鲸鱼岁数并不大。除了体型之外,还可以从他的耐力方面看出。年轻的鲸鱼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会终结在一群不敢下水的哺乳动物同类手中。但是对手实在过于强大大和残忍,他只是挣扎了一会儿,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在捕鲸船的船员们期待的目光中,这条鲸鱼终于不动了,它随即被拖上了船。血水从它张得大大的口中淌出,随着它的身体被拖动,流成了一条血路。他身上的肉开始被切割,冷藏,并准备运回倭国出售。
苏轼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他朝着老船长看去。老船长的眼中和他一眼喷射着火焰。不久之后,从这条客轮上抛出的几条绳子,成功的缠住了捕鲸船的螺旋桨。失去了动力的捕鲸船一下陷入了慌乱之中。看到那上面的船员们慌里慌张的样子,苏轼只是冷哼一声,低声骂道:“你们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排水量两万多吨的巨型客轮开足马力,向着已经失去动力,在海浪之中摇摆不定的捕鲸船。这次撞击并不是鱼死网破的殊死搏斗,客轮上没有人想把这件事情当做人生的最后一次考验。所以那条捕鲸船只是船尾部分遭到了撞击,而且撞击的方向很小,如果花城几何图形来看的话,似乎只是擦破点皮的小伤而已。
但事实绝非如此,这次撞击给捕鲸船带来的内伤超乎想象。虽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主动和被动的区别,使得双方蒙受的损失大不一样。客轮只是掉了几层漆而已,而那条捕鲸船的尾部,应该是已经进水了。
看着微微有下沉的捕鲸船,以及正在不断向外排水的忙碌船员们,苏轼等人好整以暇的站在船舷边上,冲着倭国捕鲸船大骂出口。他们才不在乎对方的船员们能不能听得到。他们闲杂已经像素是一样,成为一群跟着感觉走的标准文人士大夫。
“哗啦”一声巨响,那条捕鲸船好像是吧还是呢么沉重的负担丢进了海里。等到苏轼等人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是刚刚被他们拖拽上船的鲸鱼。那条已经死亡,躺在甲板上等待着被分割冷藏的鲸鱼,现在被当成负担丢了下去。看到这一幕的苏轼等人,不知道为什么,闹灾在第一时间就被一种并不基于逻辑的愤怒给占据了。
“再来一次吧!”苏轼大声向着老船长喊着。
老船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心里很清楚,那些曾经高喊着不惜牺牲生命的环保人士究竟是付出了多少代价也未能阻止他们的恶行。其中最令他刻骨铭心的一次,发生在那你海域的,环保人士乘坐的小艇被倭国的捕鲸船撞翻沉没,那上面,有老船长唯一的儿子。
又一次撞击发生在两船的船头。巨大的捕鲸炮脱离了固定装置的束缚,沿着甲板滑向船中央。试图阻止他的人,不是被它装得骨断筋折,就是被直接压成肉饼。
看到这一幕之后的苏轼,心情才略略有所舒缓,丢下一声冷笑,离开了甲板。
第二二九章 东坡游记4。0()
越来越大的浪花拍打着行驶中的客轮,似乎在提醒着他们什么。但是依旧在庆祝“胜利”的年轻人们并没有倾听海浪诉说的意思。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也没有注意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他们的双眼之中,只有船内积水越来越多的捕鲸船。他们为此而欢呼雀跃。那上面的损管人员越是忙碌一分,这里还清的疯狂也就增添一分。
知道一个更大海浪将整个船体拍打的摇摇晃晃,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走铁索桥上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天上的乌云已经被更加猛烈地狂风卷集到了一起。经验老道的船长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看到老船长惊慌失措的表情之后,苏轼也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终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劫难在向自己靠拢过来,只是心中的恐惧,因为无知而更快速的积累起来,最终呈现在脸上的就是一张惨不忍睹的名人脸庞。
李白看到了这张脸,但他无法安慰苏轼。虽然自己曾经声称过要直挂云帆济沧海,但对于航海技术一点也不了解。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局面已经不是他那个时代的知识能够解决的了。只说眼前这条船吧,虽然已经帮助他们“济沧海”了,却没有必要“直挂云帆”了。像这种船只在面对风浪时应该采取的规避措施,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李白以及他身边的很多人不知道。
“知道那条船为什么会下沉吗?”老船长看到了众人脸上的茫然,也很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毕竟是陆地国家的子民,对于这类事情感到恐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船体受损,然后,然后就进了水。”苏轼那个千年难得一见的聪明脑子还在转悠着,回答老船长的问题并没有难度。他甚至知道老船长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果然就听老船长继续说道:“如果有其它方式让船只进水,那你们觉得,我们这里发生沉船的可能性有多么大?”
苏轼噌的一下跳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老船长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刚刚见过一次的那名大副跑了过来。他紧张的拿着一份看样子是刚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说:“我们遇到台风了!”
台风。如果把这两个字写出来的话,相信没有几个锦绣国的人不认识。但只要是见识过台风威力的人,都巴不得这家伙永远别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真是好运气啊!”老船长忽然笑了。他知道要给面前的这帮小伙子们打打气,说不定过会还要依仗他们的帮助才能度过先关。
众人看到老船长神情自若的说笑着,心中的大理石总算是落了地。老船长却知道,正是刚才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捕鲸船的“战斗”中去,才致使大副没有注意到发过来的紧急通知。换句话讲,他对于捕鲸船的个人憎恨,说不定要毁了这船上所有人的性命。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老船长在心底里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下棋瓢泼大雨来。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就像是一连串饱满的黄豆打在众人的身上。有的人甚至吃痛不住,向船舱之中跑去。苏轼和李白对望一眼,他们知道不久之后,船舱的最底层可能就要有一层不浅的积水了。
抽水装置已经启动。操作员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调整抽水水泵的功率。但问题在于,向船外排水的那根管子,似乎有些不太老实。本来他是搭在船舷上的,二期还有几根绳子把他和船舷绑缚在一起,一般的小风小浪当然不会把这种程度的“牢固关系”“打破”。但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台风。
自从卫星满天飞之后,出海在外的船舶就会事先收到比较准确的天气预报。从而很轻松的规避掉具有极大破会里的海上风暴。除非是骤然出现的那种,否则船体根本就不可能遭受到太大的冲击。只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李白等人其实也猜了个七八不离十。他们在捕鲸船上花费的时间实在太多了。
雨还在下着。风势却越来越猛烈。摇晃的船身使得排水管已经不能再接受束缚。于是,苏轼带着几个人和几位船员一起,直接用双手摁住了那根管子。但他们忽略了,风不光能够带动船身摇晃,还能霸道的把海中的水吸上天空,然后重重的摔在众人的脸上。
苏轼只觉得,他快要的脑震荡了。刚才那一阵凉水,好像石头一样直接砸中了她的脑袋。一旁的李白关切的问:“你没事儿吧?”
苏轼摇了摇发晕发胀的脑袋,咬咬牙果断的说:“我没事儿!”
他身边的一名水手笑道:“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被那么大的一条鱼砸中竟然还没事儿。”
“什么?鱼?”苏轼有些错愕的看了这名水手一眼,忽然听到深厚的甲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并且不断的撞击着甲板。苏轼扭过头去一看,一条一米多长的鱼就在他眼前扭动着身体,好像上辈子见过的大食国的舞姬在跳肚皮舞。
“原来是这个东西击中了自己。”苏轼想明白这一点的那一刻,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晕,然后就昏睡在甲板上不省人事了。
刚刚夸奖过苏轼身体好的那名水手,被扑通一声倒在甲板上的苏轼闷了个哑口无言。他苦笑着看了一眼李白,发小发现后这也只是苦笑着看了看他。
客轮上的医生随即跑过来检查了一遍苏轼的身体状况,很快他的结论就出来了。被重物从天而降的击中,基本上可以确定至少是个脑震荡。好在这人的身体素质好像真的不错,估计过会儿就能醒过来。只要尽快开始系统化的治疗,就可以很快康复,也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
第二三零章 东坡游记5。0()
听到医生的话之后,众人才齐齐放下心来。苏轼也果然如同医生所预料的在不久之后就清醒过来。只不过他在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着实让众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我,我要把那条鱼吃掉!吃了它!”
李白笑嘻嘻的走过来看了苏轼一眼,调侃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条鱼怄气,值得吗?”
苏轼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指着仍旧昏昏沉沉的脑子对李白说:“我现在的脑子都已经短路了,需要好好吃些补品,我看那条鱼长得很有营养,不如就把他给我炖了,算是给补补身体。”
李白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苏轼说到:“好你个苏子瞻,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条鱼长得有营养了。当时你可就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昏过去了。如今为了吃它,这种胡话都能说得出来,还长得有营养,我看你是‘飞鱼无罪,怀璧其罪’,纯粹就是为了口腹之欲。”
“谁是他无罪?”苏轼佯作义正言辞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