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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
吕言一时间没能转过弯儿来,感情还有这么一出,问道:“赵院长结婚了?”
她笑着道:“早结了,不然那成什么了,我记得他儿子比你还大几岁呢,真要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打年轻就惦记着,老了老了不仅没少半点,还越来越忘不掉了,能怨谁呢,要怪呢,只能怪命吧,我们那个年代,哪兴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有什么,都搁在心里头,明白是明白,却都不敢说,时间一长,稀里糊涂的相了亲,结了婚,生了孩子,再多的想法也得烂在肚子里”
“师娘的意思是,他们俩没处过?”对这种事关长辈的事儿,他本来不应该仔细打听的,可琢磨着以后在院里肯定见面的次数不少,怎么也得弄个明白不是,万一哪天在赵有量或者潘红跟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指不定得闹个大尴尬。
“哪能啊,老赵年轻的时候不比现在,大院长,干部待遇,那会儿跟你干妈那没法能比那个,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甭说别人,就是我那时候也觉着有点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意思,你干妈呢,追的人也多,好些个有钱有势家的孩子,又哪能显着他,呵呵”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笑了,笑完了,又叹了口气:“我估摸着你干妈心里也没能忘,说句不该说的,老赵年轻的时候,和你长的其实有点像。”
“额”吕言嘴角扯了扯,感情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潘红能对自己那么好,大概自己比较符合她的审美观,至于忘没忘,他差不多能猜的到答案,她不是一个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如果仍惦念着,赵有量大概也就没了贯穿半辈子的遗憾,或许在某一段时间,她曾真的喜欢过甚至爱上过一个别人眼里的穷小子,但于她而言,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
在为着俩人遗憾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庆幸,如果自己早早的挣了足够的钱,兴许也早在京城置办了住处,和劉涛,大概也会越走越远,而几年或者几十年以后,都为人父母了,或许难免类似的遗憾。
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他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师娘当初怎么跟老师在一块的,我听人说你们还是大学同学?”
“去去去,怎么啥都打听”赵葵娥有点不大好意思而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笑了会儿,见他仍一脸好奇,想了想,才说道:“你老师啊,年轻的时候可比眼下不要脸的多了,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上大二吧,班里组织去香山玩,正巧下了雨,我那几天身体也不大舒服,没注意路滑,崴了脚,当时穿的还是件碎花裙子,就没法再跟同学一块了,因为接的车要四点多才过来,他就说背着我回去,就那么着,打香山一路把我背回了学校,几十里地的路啊,想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就记得到了学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了,手脚止不住地打颤,呵呵,当时他坐在门口歇了会儿,也没说啥,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觉着没什么戏,就想着等毕业的时候送他件毛衣算是感谢他了,因为那阵子女学生间流行织毛衣,都是送老师或者送爸妈的,可是没成想,他的倔劲儿上来了,自打那天开始,天天跑到宿舍楼下送饭,但你想啊,一个男生,看楼门的大妈怎么能让他进来呢,和我一个宿舍的俩姑娘又都是本地人,几天才回来住一回,他怕我饿着了,自己不知道从那找的东西化了妆,天天偷偷的跑进来,哈哈,你不知道,扮的给个村姑似的,扎眼的很,仔细一瞧就能看出来不对,其实也得感谢人大妈心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进来了”,她的话说的很慢,就像记忆不大真切了而必须得仔细回忆似的,但自始至终的,脸上一直挂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呵呵,老师年轻的时候确实厉害”他有些释然,因为演过《血色浪漫》,他多少能了解那个年代的人想法,所谓的恋爱和叛逆,本质上就是一块说说话、聊聊天,拉拉手也就顶天了,还得小心防着人瞧见了,假如陈保国再年轻二十岁,钟跃民这个角色大概未必轮得到他了。
“厉害什么,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压力有多大,班主任先是找谈话,后来连家长都叫来了,你老师那个时候也光棍,我就想着,不行就算了,他说什么不答应,先跟他爸妈吵了一场,之后又跑过来生拉硬拽的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我爸妈不同意啊,你猜他当时怎么说的,呵呵,他跟我妈说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把我妈给气的当场甩了他一巴掌,他也不傻,知道要和我在一块,非得我爸妈同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趴下跟我爸妈磕了仨头,说以后肯定照顾好我,我爸妈被他逼得没办法了,只能认了他这个女婿,哈哈”一转头,就见吕言也不洗菜了,跟看戏似的乐呵呵地抱着膀子听着,伸手拍了他的头:“你别光听着自个儿乐,这一晃又长了一岁,遇到合适的,别不好意思,真要拉不下脸,跟我说,我去替你说合”她看的明白,自家丈夫这学生,别的都能拿主意,就感情事上脸皮薄,要是他大胆点,赵微那会儿她就替他撮合了,不然她们夫妇俩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对一个没亲没故而声评又不怎么好的女孩那么和气。
“嗯,知道,知道”吕言犹豫了下,没说劉涛的事儿,年前还捕风捉影的时候,夫妇俩就撺掇着他领过来看看,现在要是知道了,那这一趟是非来不可了,说到底,他们只是老师师娘,再怎么亲近,还是隔着一层,即使要见,也得先见了父母再说。
“刚才我老听他们说老贾老贾的,到底是谁啊?”吕言又怕赵葵娥絮叨个没完,女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到了这种事上,总是表现的比当事人还要着急,而又有几天几夜也说道不完的惨痛并且血淋淋的见闻和经验。
“陈道名,你别看他整天正儿八经的,闹腾起来比起你老师还让人头疼,现在上了年纪,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当着外人,总得收敛点不是,时间长了就落了个假正经,回头过来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确实挺好奇,但却没那么急迫,陈保国和赵葵娥故事听着有意思,可真正让他记着的却是赵有量和潘红,他想去看看劉涛,自打过了年,他一直东奔西跑,劉涛在家闲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去了剧组拍戏,天天也就隔着电话听听声,面却还没见过一回。
“赶紧把油倒了,就在你脚边的架子上”
“哦,好,月未过年没回来吗?”
“没有,他那边和咱们这不一样”
陈道名来的时候不是单独过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看着四十来岁的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大概是他的妻子了。
第230章 葵花()
“呦,都等着我呢,我说老赵,今儿个日头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着,宝国家里摆桌?可不常见啊”陈道名跺了跺脚,也没换鞋,径直越过了开门的赵葵娥往里走。
吕言稍微明白为什么陈保国和赵有量叫他假正经了,在圈子里,陈道名向来以书生气质重闻名,为人处事上对于各种各样的活动则是抱着能避则避的态度,但眼下的情形却和他的公关团队所塑造的形象大相径庭。
“嫂子来啦,赶紧过来坐,这有日子没见,可是把我给想死啦,哎,还拿东西干什么,可别是随便哪个小店淘来的”陈保国仿佛没看见陈道名似的,跟赵有量一起立起了身,直接越过了他,自顾朝着和赵葵娥说话的杜先走过来。
“你啊,死性不改,前阵子回老家带了点茶叶,你不是老说要吗,我特意多带了点”她抿嘴笑了笑,也不怎么在意,认识了几十年,他知道他也就嘴上占占便宜,真要论起真,他没那个胆量,这么说着将手里的提着的纸袋递给了赵葵娥。
“哎,这位是?”注意到赵有量旁边的吕言,她脚下顿了下,她当然认识他,甚至对他也有着相当的了解,丈夫虽然从来不看电视剧,但她却喜欢,而前一段时间热播的《血色浪漫》她一集也没落下,只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钟跃民怎么会出现在这?
赵葵娥见他满脸的疑惑,笑着道:“忘了跟你说了,他是宝国的学生,小言,这是你杜阿姨。”
“你还真瞧的起自己个,还等你,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门都别指望进”
“哎,你还别激我,不欢迎也挡不住我吃这顿饭再走”
吕言眼瞅着陈保国和陈道名已经掰扯起来,呵呵笑了笑,稍微往前走了几步:“杜阿姨好。”
先前杜先拿着职业的眼光看他,明白了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之后,心下又感叹这个圈子真是小,但在心里把他当成了晚辈,同时的,她却纳闷的不得了,陈保国什么脾气她太了解了,能让他承认的学生,眼跟前的还是头一个,这么想着,她点着头:““嗯,好,我就跟你叔说呢,啥时候有机会去看看你的戏,没想到这一转眼就见着真人了。”
“呵,谢谢杜阿姨”
“都坐吧,再等会儿饭菜都凉了”赵葵娥看自家的和陈道名又杠上了,赶忙拉着人往客厅里走,俩人年龄差不多,论成就,谁也没比谁高到哪去,较了半辈子劲,谁也不肯低头服个软,甚至还乐此不疲。
陈道名刚坐下,就见着拿出来一瓶汾酒,立马的拿手按着他要开瓶的胳膊:“看不起人是不是,我这着急忙慌的来了,你就让喝这个?”
赵有量也倚在了椅背上,抱着膀子,歪着脑袋扫了一眼吕言道:“老假别拦他,让他开,让他开,话先撂这,你学生可在我手底下混饭吃,你要是开了,信不信回头我给他小鞋穿?!”
吕言正在一边看着仨人你来我往,觉得挺有意思,只是听到赵有量的话后,脸立刻拉了下来,陈保国三人说什么,他插不进嘴,杜先和赵葵娥聊的,他更不敢兴趣,可你们怄气别拉上我啊。
陈保国却是一点也不怵,一脸古怪地笑着道:“嘿嘿,那感情好啊,你想怎么捏圆捏扁那是你的事儿,反正你弟妹刚才也说了,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你给他穿了小鞋,人干妈回头可不依你。”
赵有量“哼”了声,却是不好再拿吕言说事,但态度却没软和半点:“你别给我来劲啊,别仗着今儿个在你家,怼懵你照样没商量。”
见赵有量怂的那么干脆,陈道名几乎立刻的就猜到了陈保国说的是谁,除了潘红,就是自家女婿赵有量也不见得能和气多少,但他今儿个过来可是奔着陈保国的存货过来的,赶忙帮腔道:“就是就是,别那么小气嘛,拿出来,咱们不喝多,就品品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酒大家一块喝才叫酒,不然跟马尿有啥区别。”
“他娘的,你俩有点出息没有,整天就知道惦记着我那点东西,想喝自己买去”嘴上虽然骂着娘,但他还是冲着吕言招了招手,道:“你去楼上把酒柜最下面那层的带葵花的半瓶拿来”。
“哦,好”吕言站起了身,来了几回,他知道陈保国家有个酒柜,但他自个儿不喜欢酒,对里面存的也没怎么留意,现在见陈道名和赵有量死气白咧的要喝,他还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个玩意。
“半瓶怎么够,我记得不是还有两瓶三大革命吗,也一块拿来,既然喝不得喝个痛快”
“别蹬鼻子上脸啊,牛栏山管痛快,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