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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蜜爱,首席的小蛮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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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吹过,潸潸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江培风含笑看了看她:“怎么,你怕我?”

    潸潸摇摇头,心里却说你要是把我杀了当成花肥埋在花园里怎么办?

    “不怕最好,来,我们下去,我请你喝东西。”

    他分花拂柳,竟然有一扇门出现在眼前。

    掏出钥匙,他打开,回头对潸潸说:“你来家也有段日子了,恐怕还没看到家里的酒窖吧,我带你下午看看。”

    沿着原木台阶,潸潸跟着他走下去,里面装着声控灯,他们一走就亮起来。

    江家的地下酒窖是简约的欧式风格,木质天花板立体浮雕着鸢尾花的图案,于典雅中有种低调的奢华。江培风示意潸潸在造型别致的小吧台坐下,然后拿出高脚水晶杯,倒上了两杯冰酒。

    潸潸哪敢喝酒,心里揣测着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儿,这是红樱桃和红玫瑰酿的冰酒,酒精度很低,和果汁差不多,风叔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放松下来,好好和你聊聊。”

    潸潸心说放松你大爷,要是你给人带到这种最适合做凶案现场的地方,能放松吗?

    潸潸不说话,瞪着圆溜溜的两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江培风苦笑,他抿了一口酒,然后说:“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潸潸点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最近肾虚耳鸣腿抽筋儿,什么都没听到。

    江培风慈祥的看着她,那种温暖的光芒让潸潸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爸爸活着,大概也是他这样子吧?

    “潸潸,我为我以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请你也能原谅风叔。”

    潸潸略一迟疑才说:“江逾白跟我说不让我提前面的事情,您也别说了。有什么事请尽快说,我还要回医院。”

    “嗯。”江培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潸潸,我问你,如果逾白一文不明,成为一个普通人,你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潸潸几乎不假思索的说:“你们都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不是自愿的,所以没有考虑过他有多少钱,反过来,我要是自愿了,也不会考虑他有多少钱,他这个人—比钱值钱。”

    她直白单纯的话让江培风翘起嘴角,他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单纯的孩子了,不由的抬手摸摸了她的头发。

    潸潸给吓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江培风真的是扮演慈祥的长辈上瘾了?

    江培风继续说:“很好,我敢肯定你现在已经百分之百愿意和他在一起了。逾白是个好孩子……潸潸,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也请你把今天听到的话都忘了好吗?”

    说实话,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情都锈在潸潸脑子里,她根本就消化不了,现在听江培风这样说,忙不迭的点头:“我真的已经忘了。”

    “嗯,风叔相信你。潸潸,逾白是个好男人,他绝对要比陆湛好上千倍,你要珍惜。”

    “我会的,请你也善待小宝和晴姨。”潸潸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前半句说的多有水平,尼玛后半句是个什么鬼。

    江培风薄唇微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很久没人敢这样指责我了,小姑娘,你是第一个。”

    潸潸秉承要二就二到底的优良传统,特经典的给他来了一句:“那是因为没人把你的事情发网上,否则全国的网民轮番上阵骂疯你。”

    “哈哈,我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的,小姑娘,现在干一杯,你敢吗?”

    “当然,谁怕。”潸潸举起酒杯和他清脆的碰了一下,特豪爽。

    江培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仰头把一杯酒全干了。

    潸潸离开酒窖后让佣人给清苒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火速离开家,回到了医院。

    人说的话其实是连自己也骗的,就好比潸潸,她答应了要忘记听到的那些话,可却在脑子里生了根。

    再看到清苒,她更觉得她可怜。

    一个女孩子,没有健康,还被妈妈当做生产工具,就算拥有再多名贵的珠宝,漂亮的衣服,又有什么用!

    心里这样想着,潸潸自然也就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温柔和耐心,以至于清苒第十次嫌弃她倒水的温度她还是笑米米的。

    清苒看着她有点害怕,她喊阿浪,阿浪正在医院的小厨房里给她熬汤,听到后赶紧跑过来。

    清苒说:“阿浪,你带她去精神科看看,我怀疑她中邪了。”

    潸潸失笑,她把清苒的手塞回到薄被里,“好了,我很正常。我们是一家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挑剔,那就不要怀疑我有病,现在给我睡觉,等会儿起来喝阿浪给你炖的汤。”

    清苒撅起嘴:“我不喝,没盐没油的,和尚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阿浪不会哄人,他动了动厚嘴唇,“必须喝,对健康好。”

    “阿浪我恨你!”

    气氛忽然变得如此和谐,潸潸却觉得心酸酸的,她背过身抹去眼睛里的泪水。

    清苒生病的事情没敢和江逾白说,而他那里出了点问题要推迟一天才回来,潸潸此时倒是挺高兴他的延期,清苒在他回来前可以出院回家休养,这样他也少担心。

    清苒这几天对陆湛很冷淡,江夫人也看出了苗头,当知道清苒发病是因为和他吵架时,狠狠的把他说了一通。而在公司里,虽然江逾白出差了,但是陆湛还是像个壁画一样高高挂着,美其名曰让他熟练业务,其实全公司都知道他有名无实,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陆湛心里愤懑不平,却不得不拉下脸去红清苒,清苒这个人特怪,她高兴的时候能疯下天来,什么疯狂的事儿都敢做,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她就是个喘气儿的冰雕,任何人都被她隔离在世界之外。现在是她不高兴,陆湛在她面前空气都不如。

    陆湛心情不好,就和黄自强走的很近,整天和他泡吧逛夜店,去的都是柯西华的场子,也偶遇了无数次,越来越熟悉。

    这天,江逾白打回电话,下午2点的飞机,终于可以到家了。

    潸潸握着电话都舍不得放下,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她有多想江逾白。

    思念,一旦生了根,就如失去控制的藤蔓一样疯长。潸潸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掐着手指算着江逾白回程的时间,她想早一点看到他扑进他的胸膛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11点多的时候江逾白在机场给她打电话,说他马上就要登机。

    潸潸刚从医院里把清苒接回来,一身大汗的在换鞋,她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柔声说:“我去接你吧。”

    “怎么?想我了?”他的声音温润清朗,此时低低的响在她耳边,就像一把柔软的羽毛细细搔着她心里最柔软的皱褶。

    “啊,讨厌你,就会欺负我,快说,用不用我去接?”潸潸的脸颊开了桃花儿,她坐在地板上,嘴上装着凶悍,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

    “欺负你呀!”江逾白的尾音拉的长长的,一听就没什么好话,果然,他接着说:“如果能在机场里欺负你也不错,但是到处都是人,难道我们去男厕所里?”

    “啊!江逾白,你还能不能行了?”

    “行,怎么不行,你老公我现在就一柱擎天了,怎么办?我还要上飞机。”

    潸潸只觉得电话都烫耳朵,她嘟着果冻般纷嫩的小嘴说:“大流 氓 ,不要和你说话了,挂了。”

    “别,潸潸,开玩笑的,不要这么小气。你不用来接我,大中午的天太热,而且我还要先到公司里,今晚我会早点回家,洗好了在牀上等着我。”

    要是没有后面的,潸潸肯定会觉得江逾白很体贴,现在听来感觉就像自己欲求不满是的,真的好丢人呀。

    江逾白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潸潸听到江逾白说:“那我挂了,要上飞机了。”

    潸潸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她急促的说:“江逾白,等你回来我有话要告诉你,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好,宝贝儿,等着我。”

    直到那边没了声息潸潸还舍不得挂电话,她歪着头抱住膝盖慢慢在脑子里描绘江逾白的样子,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像个撒旦抢走了她世界里的阳光,却不知道原来他是用自己的方式给她遮风挡雨。

    或许,潸潸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她和陆湛的十年不过是为了铺垫他和她相遇的这一天……

    潸潸洗了澡换了衣服躺牀上想睡一会儿,结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索性起来,把他们的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忙出一身汗。

    好容易熬到2点,她飞快的拿起手机,第一时间给江逾白打过电话去,自从上次发生的那起空难开始,潸潸对坐飞机其实是拒绝的,每次江逾白出差她都提心吊胆,非要等飞机落地她的心才能落到肚子里。

    电话响了好久江逾白都没接,潸潸陡然紧张起来。

    她立马给接机的小李打,小李倒是很快接起来了,说江逾白还没有出来。

    潸潸又给江逾白打,这回他接了,潸潸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可江逾白的声音有点急躁,“潸潸,你听我说,我现在要去城郊,最近我们在那里买下一个老旧国企化工厂,手续一直没办妥,现在那个厂有人闹事,把我们公司去那里办事的律师给扣了,风叔已经赶过去,我马上也要去,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潸潸也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感觉到很严重,她忙问:“那个有危险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上车了,有事给你打电话。”

    江逾白挂了电话,潸潸耳边儿传来单调的滴滴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脑子里轰的一声,有那么一瞬,她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

    潸潸的脸一下子就褪去血色,她扶着桌子站住,这种状况她曾经有过,十年前,爸爸出事的那一天,她也曾有一瞬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手指曲起,紧紧的抓住桌子,潸潸对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喝,谁知道玻璃杯一下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潸潸一边自责一边蹲下捡玻璃碎片,谁知道一下划在手指上,鲜红的血珠子冒出来然后止也止不住。

    潸潸咬牙捏住,然后跑到浴室里冲凉水。水哗哗的流着,她的脑子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在流淌,直到手都冰冷了她才清醒过来。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好像各自为政,都不交流一样,潸潸此时特别想找个能说话的人,想了想,她去找了阿浪。

    阿浪正在给家里的牧羊犬洗澡,他穿着个迷彩紧身背心,牛仔裤的裤脚挽到小腿肚,露出强健的手臂和小腿。清苒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看着阿浪,阿浪干活的间隙偶尔抬头对她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潸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她踌躇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们,毕竟江逾白那边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

    她自己一个人熬着,毕竟独自煎熬曾经是潸潸最拿手的,可到了今天她发现自己的功力退步了很多,原来人在有朋友有爱人的时候忍受孤独的能力几乎为零。

    时间一格格的推进,可是感受一下,当蚂蚁被黏在糖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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