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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摇摇晃晃走过来,先是扑到白哲怀里,又是蹭又是抱,对着白哲的脸颊左一下右一下,“叭叭”亲了两大口,而后转过头,眯缝着眼睛,在纸上快速一扫,抬起手随便指了一个。
众人凑过去一看,呵呵,“杜爱白”。
这破名字还是为了照顾杜子骁情绪后加上去的。
杜子骁都快得瑟死了,抱过儿子一通乱亲,亲得宝宝嫌弃极了,手脚并用要逃。其余人则发了愁,这么漂亮的孩子,总不至于真叫杜爱白吧?
一筹莫展之际,白哲拿起笔,在纸上重新写了三个字——杜慕白。
意思差不多,听起来好听,看起来也好看。
孩子的名字就这么定了。
没几天节目组来拍摄。一大早,节目组就扛着摄影机进了门。这是电视节目上首次出现同性伴侣家庭,在节目组放出杜白二人会参加节目的消息后,网络上就先炸了一轮。节目组进了门,杜子骁已经起床了,正做早餐,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白哲跟宝宝彼此抱着,睡在床上。白老师的睡相真好看,宝宝抱着爹地的胳膊咂嘴也萌翻天。节目组早就听说杜子骁家的宝宝是小魔王,其实很担心他上了节目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然而几期节目录下来,杜慕白小朋友虽然很调皮捣蛋,但是关键时刻沉稳勇敢有担当,有时细腻温柔起来甜死个人,被网友们封为新一代小暖男。
杜慕白小朋友七周岁的时候,杜子骁与白哲决定送他到美国读小学。他们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儿子成为童星,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们想等儿子长大了自己决定。小学选择了白哲读过的那一所,当年白哲的老师如今已经成为副校长。开学那天他们跟白夫人一起送杜慕白小朋友上学,看着杜慕白小朋友背着小书包,跟小伙伴们一起走进校门的样子,白夫人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直抹泪。杜子骁鼻子也有点酸,他看看越走越远的儿子,又看看身边的爱人,他是这么的幸福,可他还是有点不满足。
毕竟人是贪心的动物,更何况在幸福这件事上,谁会轻易满足?
回家的路上,杜子骁问白哲:“我们要个女儿好不好?”
60|完结()
第二天。
“快快快,妈妈要到了!”
白哲拿着手机,看着妈妈乘坐的车子定位,那个蓝色的小点在屏幕上一点一点,正迅速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他约了妈妈上午喝咖啡,却接了个电话,装作临时有事的样子跟杜子骁提前出了门。实际上那电话是定好的闹钟,他跟杜子骁提前出门,是为了早早赶到现场方便布置。
白哲戴着墨镜,跟杜子骁双双躲在蛋糕店里,为了逼真,他们还一人点了个黑森林蛋糕。街对面是妈妈最喜欢的咖啡厅,以前妈妈每个礼拜日的下午会固定到这里来喝一杯咖啡。白哲一边监控着屏幕上的小点,一边实时向杜子骁播报着妈妈的位置。
“快快,妈妈距离这里还有两条街。”
“快快,还有一条街了!”
“快快,妈妈好像下车了!”
著名影星奥利弗·维恩端坐在一旁,他听不懂中文,却知道白哲在跟杜子骁说话。一把年纪还是帅到令人窒息的老先生用地中海般湛蓝的眼睛望着杜子骁,问:“你还有个中文名字叫‘快快’?”
杜子骁耸耸肩:“啊,你懂,恋人之间总要有个昵称,只要他不在床上这么叫我,什么时候这么叫我都行。”
白哲转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忽然叫道:“妈妈来了!”
白哲一看就是上学时候没逃过课,每次家庭作业都认真完成的好学生,叫他做点坏事,他又紧张又忐忑,此外还带点兴奋,显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杜子骁贴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只见白夫人不穿旗袍,换了身佷显年轻的淡粉白色洋气套装。大约要跟儿子“约会”让她也兴奋异常,她从街那边走来,脸上一直带着笑。她进了店,选了自己惯常坐的位子坐下,然后施施然从珠光手包里掏出手机,拨号。
没过上几秒钟,白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哲冲杜子骁使了个眼色,接听。
“哲哲,妈妈到了。”白夫人语声带着笑。
白哲也笑:“妈妈,我也很快就到了。”
妈妈嘱咐了他几句小心,不要着急便收线。白哲转头看着杜子骁,杜子骁转头看着奥利弗先生。
“目标已到位,”杜子骁单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奥利弗先生,轮到你上场了。三,二,一!”
奥利弗先生整整领结,优雅地出了门。
白哲坐在位子上,贴着窗玻璃向外看。他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派英国绅士穿过街道,向对面的咖啡店走去。他推开店家挂着“open”牌子的玻璃门,门上的风铃轻声作响,他像许多黑白电影,譬如奥黛丽·赫本或者费雯丽主演的那几部里的男主角一样,在许多客人当中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坐在窗前的美人。白哲看着他优雅地走过去,像男主角走向自己的女主角,走到妈妈身边。白哲猜他大概会像所有老电影里那样问妈妈,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然后妈妈惊讶又惊喜地捂住嘴,像个少女一样羞涩地同意。妈妈的眼神像一条羞怯的小鹿一样,甚至带一点来不及掩去的泪光。他们愉快地交谈,他们会聊些什么呢?白哲可猜不到。
肩膀上忽然伏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头,白哲想都没想,就知道是杜子骁。杜子骁在他的耳边羡慕地叹息了一声,道:“听说只要是女人,不管八岁,还是八十岁,都会有一颗少女心。你说,咱妈这叫不叫少女心?”
白哲笑着捏了他脸颊一下:“不许打趣妈妈。”他转头,近距离地看着杜子骁的侧脸,“谢谢你。”
“谢什么,”杜子骁笑道,“应该的嘛。”
白哲闭上眼睛,杜子骁凑过去吻他的唇。两唇相触,停留了好久好久,然后白哲就听到了“喀嚓”一声。
杜子骁高高举着手机,竟然在自拍!
照片自动上传到微博,没有任何配文,只有简简单单一张吻照。可就是这张公然秀恩爱的吻照,在一天之内被转发三十多万次,无数单身狗被翻来覆去狠虐,无数西皮粉加对家发起又一轮腥风血雨。
国内炸了。
下午,白夫人亲手烤了个蛋糕,涂抹上自己做的奶油,再点缀许多草莓樱桃,看着就好吃极了。白夫人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有时候自己想着事情就会笑起来。杜子骁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白夫人站在旁边指导,甚至开了金口,说要把自己的厨艺都传授给杜子骁。白哲站在厨房外面跟杜子骁比了个拇指,杜子骁得瑟地笑了一整个晚上。
晚饭后,白夫人把白哲和杜子骁叫到了自己房里。她踮着脚,从最上面的柜子上拿下一个铁盒子,白哲要帮帮忙她都不让。她打开盒子,那盒子里有褪了色的发夹,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最下面平放着两张电影票,包裹在透明塑料膜里。白夫人把塑料膜打开,电影票拿出来,一人一张,交到了白哲和杜子骁手中。
“这是我跟你爸爸第一次约会的纪念物。”白夫人想到丈夫,笑得幸福极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去看电影,我记得清楚极了,你爸爸想看战争片,是因为我才选了奥利弗·维恩的片子。他根本看不进去,在电影院里睡着了,睡到散场,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醒,可真是把我笑坏了。”
“我保留下那场电影的票根,还有这盒子里的,都是你爸爸当年追我时候送我的礼物。他常常送我些小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大礼,可每个都有独特的意义。我把这些都留着,你爸爸刚走那几年,我就是靠着这些撑过来的。”白夫人看着白哲,“哲哲,妈妈脾气不好,总爱发脾气,时间久了,身边的人都受不了。只有你爸爸肯担待我,他担待了我一辈子,从没跟我红过脸,哪怕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要拼了命给我做到。”
白哲轻轻拉住了妈妈的手。
白夫人反握住他,她的眼睛里多了点泪光,灯光晃着,夹杂着怀念与笑,一转眼,竟然就这么过了大半辈子。
“哲哲,你对我说杜子骁对你有多好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你爸爸的影子。你有些脾气像妈妈,又拧又不肯转弯,所以碰见个愿意无条件担待你的人,一定要珍惜他。”白夫人拉住杜子骁的手,将他的手与白哲合在一起,“小杜,你是个好孩子,有你照顾哲哲,我很放心。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地在一起,彼此扶持,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要一起面对。”
“妈妈,你放心吧。”杜子骁道,“我一定会对白哲好的。”
白夫人笑了笑,她别过头,一滴泪快速从眼角滑下,她抬抬手,拭去。
“你们赶紧去复婚吧。”白夫人道。
白哲跟杜子骁的手僵在一起。
“啊?”
二人双双道。
“妈妈不说,你们就真当我老了耳背,听不到你们窃窃私语?”白夫人板起脸,“好不容易领了证,干嘛又离?赶紧去复婚,以后不许瞎闹!”
阳光明媚,微风袭人,杜子骁和白哲又来到了所谓的“美国民政局”。
好巧,给他们办理复婚手续的,竟然是当时给他们办离婚手续那一位。
这位肥胖的女公务员竟然还记得他们,在他们坐下后,主动解释道:“我被调到这个部门来了。不过没什么区别,只是椅子换了个位置而已,不是吗?”
杜子骁跟白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女公务员一边熟练地办理着各种手续,一边与他们聊天:“你们终于决定要个孩子了?”
白哲脸上一红,杜子骁接过话头:“没有,不过,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非常不错。要知道,以前我跟我的伴侣也经常吵架,可是有了孩子以后,一切都会不一样。”女公务员抬起头,很认真地建议,“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她生的,我打算过几年也生一个。”
白哲咕咚咽了口口水,杜子骁抿抿唇。
女公务员耸耸肩:“没错,我也是。”
复婚手续要比离婚快多了,也许正需要这种程序上的繁琐来提醒人们,结束一段婚姻是一件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事。
当然了,开始一段婚姻也是一样。
女公务员将所有证件资料封在一个大文件夹里递给他们,她真诚地祝福:
“祝你们幸福。”她说,“爱终会战胜一切。”
杜子骁与白哲走出大门,他们牵着手,一直往前走。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八个年头,他们经历了热恋争吵,误会和好,每个人都难免经历的七年之痒,终于走到了这里。过去或许有许多不美好,可是属于他们的未来有那么多,白哲想,杜子骁也这么想,正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不美好,他们才更珍惜现在的美好。
他们走过两个街区,远远地看到了□□的队伍。今天本城有lgbt大□□,奇装异服挥舞着旗帜的lgbt群体们高唱着穿过城市最繁华的街道,大声向所有人喊出他们的声音。
□□队伍很快来到他们面前,人们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笑着唱着将他们拉进□□队伍中。白哲的手中多了面旗帜,杜子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