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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开口告辞,到目前为止并没捞着什么好处的胖子更不会留下,当下拱了拱手,很快便与阿呆一同离开了汉军大营。
等两人一走,郦寄、靳强两人回到中军大帐后,立刻开始商议如何使用这批母马。
准确说,要如何复制出许久没出现在战场上的‘美马计’。
大梁,睢阳城。
连日的攻城战事,让整座睢阳城看上去就像是一处人间炼狱。
短短月余时间,睢阳东、南两处城门外,至少堆积了超出三万具尸体。
而就在近日,联军的进攻也是愈发疯狂。
数十万大军昼夜交替,几乎是不间断的进攻。
“这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必须顶住!”
“再撑一天,再撑一天吴楚联军必然彻底断粮,我们不能输在最后关头。”
“胜利再望,将士们务必尽心尽力!”
睢阳南门,半身染血的祖茂双手执刀疯狂劈砍面前敌军。
联军仗着人多,几乎是拿人头往城墙上堆。
祖茂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有敌兵冲上城头,他现在只知道自己不能后退,必须把来犯之敌全都赶下去。
祖茂身侧,潘凤手中长斧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背靠背互为依托,已经是鏖战了足足一天两夜。
至于他们的‘主公’,其实也在城头。
但因为实力问题,几位协助守城的玩家都死了不止一次。也多亏这是副本战场,死了无非是掉钱,否则这几位根本不敢登上城头。
铺天盖地的箭矢,黑压压的联军。
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们的心神!
距离之前淮南大仓告破的公告时限,已经过去了三天,也就是说断粮危机已经酝酿发生了三天。
他们现在只能祈祷,吴楚联军的危机彻底爆发。一旦联军因缺粮而内乱,他们才算是真正守住了睢阳。
或许是吴楚真的没法在段时间内征到粮食,又或者是智脑设定的副本规则如此。
当睢阳城下还在鏖战,连绵十几里的联军大营内,吴王刘濞正满脸怒容的望着联军督粮官:
“你说什么?我军前线还剩多少军粮?”
“回禀我王,如今前线军粮已不足,不足十石。”
十石?
听上去不少,有好几百斤呢。
可是和偌大的联军相比,这几百斤粮食够干嘛?
打一顿牙祭?
“混账!”
老迈的吴王这会已经是怒急攻心,一脚将麾下督粮官踹倒:“吴楚大地,广袤何止万里?这几日怎么就征不上一点军粮?”
“我王,如今正值春耕,民间亦无闲粮啊。”
“没有闲粮?那他们的口粮呢?他们的种粮呢?”刘濞气的不行,当即喝问。
听到刘濞这么说,督粮官顿时苦笑。
自家大王素来爱惜羽毛,什么时候会说出这番话?
吴国一地能征召数十万民众,靠的可正是大王几十年来积攒的声誉。现在为了攻城略地,竟然要夺百姓口粮?
督粮官这会终于发现,眼前的吴王已是万分陌生。
不再是那个能为治下民众免税轻赋的吴王了。
眼前的吴王,一心只想登上九五之位。
“这些年多受大王恩惠,臣无以为报,此次督粮不利,只能以死谢罪。”
“臣,去也!”
作为吴王身边的老人,督粮官满脸苦涩的叩首之后,很快就拔出了腰间利剑,利落的从颈脖处抹过。
鲜血溅撒,督粮官就这样笔直的倒在了刘濞面前。
刘濞没料到他会自杀,这会看着地上的尸身,也是半天说不出话。但眼底的目光,却不似之前那么狠辣,似乎在这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就在刘濞暗淡失神的时候,帐外突然有人急步靠近求见。
刘濞低应了一句,来人立刻跨入帐中,第一眼就看到了死在地上的督粮官。
眉头一颤,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有何事?快说!”暮气沉沉的刘濞,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好脾气,见来人没说话,当即沉着脸开口询问。
“回禀我王,右营许多士卒都不满小斛分粮且一日只有一餐,如今正闹腾的厉害。”
“军法如山,谁敢闹事?”
“全军上下无粮可食,军法也难以管束,再不想办法,他们就要逃了。”
“我要你等何用!”
一个个坏消息传入耳内,刘濞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直指面前的部下:“给孤听着,谁人敢因缺粮闹事、逃跑,就地诛杀决不姑息!”
“喏!”
来将见刘濞已是态度明确,当下只能抱拳领命。但口头上这么说,心底怎么想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今兵败之势已经无法逆转,再死吊着联军这棵树上。
肯定会一同送葬!
“既然你老吴王已无力回天,那也就怪不得我们兽聚鸟散。”
吴王身边受重用的,无不是昔日因避难、利诱等因素靠拢他的,这样一群人同富贵可以,想共患难却几乎不用指望。
当来将从中军离开,刚回到自己的营地就立刻把昔日的兄弟召集到身边。
“吴楚联军不足以成大事。”
“我们还要早做打算。”
这样的对话,并不止发生在这一处寨口,几乎是一夜之间,十数里的营地中到处都有类似的议论。
吴楚要败了,不想一同覆灭就得尽早离开。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三路齐动(求订阅)()
无论哪个世界,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特么是吴楚联军的大营,原本就是整个副本的关注焦点,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或明或暗的哨探在观察情况。
督粮官死了还没超过半天,这个消息就从营内传出。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相距不远的睢阳。知道吴楚联军已然断粮,睢阳城内不论梁王势力还是同阵营玩家势力,对此都松了口气。
同时几位玩家也都聚在了一块,彼此眼底虽说疲惫成分居多,但隐藏在疲惫下的兴奋却是难以掩盖。
吴楚要完蛋了!
吴王刘濞、楚王刘戊两颗最值钱的脑袋,也就等于是摆在了他们面前。
对于二王首级,他们是志在必得的。相比屯兵东北昌邑方向的周亚夫、莫小白,他们也是更具优势。
至少他们冲出去,就能直面吴楚。
“之前让白日做梦风光了这么久,接下来这场副本最大的收获,合该出力最多的我们去拿。”
“没错,我们先不能乱,齐心协力追杀刘濞、刘戊,等弄到手了再做其他商量。”
“没能造反的刘安,人头都那么值钱,刘濞的人头价值肯定更高,不论怎么样都不能再让莫小白抢先。”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先下手为强!”
睢阳内的梁国阵营玩家已经盯上了二王的脑袋,然而他们并不清楚,正当他们在这商量的时候,一只鸿雁已经振翅向昌邑飞去。
半小时后,莫小白也收到了相同的消息。
“吴楚已露溃象,懋功、奉孝,你们说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将鸿雁传书递给身边几位心腹,莫小白对刘濞的人头同样有着很大的兴趣。
“主公,吴楚若要南逃,我等自然是不能错过此番追击。”
李绩看完传书,很快说道:“但我军将士虽说折损不多,但几番奔波,步卒已经略显疲惫,实在不适合长途奔袭。不如主公向太尉建言,由李广、张郃二位将军,一同率领大梦镇骑兵,随同汉骑部队从击溃逃叛军。”
“懋功的意思是,只出动骑兵?”
莫小白对此其实有些迟疑,因为吴楚即便败了,溃军数量却摆在那的,光靠几百骑兵,恐怕很难有什么建树。
换句话说,只出动麾下骑兵,未必能抢得到人头。
然而莫小白问话刚说出口,一旁郭嘉却笑着反问道:“主公只惦记吴楚,莫非忘了齐地?齐地诸国势力不大,见吴楚已败,必然心生胆怯。主公何不将吴楚一事交付飞将,带全军再休整四五日,便出击齐地。”
齐地!
郭嘉这么一说,也是提醒了莫小白。
在齐国一地,还有济南王、淄川王、胶西王、胶东王正等着收拾。想要完成‘屠王’大业,莫小白真得分兵行事。
而且自从出仕大梦镇以来,李广的确没让自己失望过。
或许,这次也该信任他。
“听你们的,帮我把飞将叫来吧,出行前我还要叮嘱一番。”
“喏!”
当中原战局随着吴楚联军的溃败,逐渐演变成赤裸裸的追杀。远在邯郸一地的匈奴人,仍然悠哉悠哉的放养战马。
前些日子的安稳,让原本就没多少警惕的匈奴人几乎百分百放心。
然而也就是三月上旬的末尾,再一次把战马拉出来‘散步’的匈奴人,却遇上了让他们满头问号的场景。
就在这片草原的边缘位置,数以千计的零散马匹,同样在啃食着绿地。
以他们马背上长大的阅历,不难看出这就是一些不堪骑乘的寻常母马,对于这样一支马群的出现,匈奴战士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匈奴不像大汉,没有史册记载的习惯。
百年前发生的事,换了几代人之后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当第一匹匈奴战马感受到这群母马的气息,发出阵阵躁动嘶鸣,这群匈奴人已是注定要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唏昂”
“律”
匈奴的战马嘶鸣声越来越强烈,此刻在他们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脚下嫩草的影子,硕大的眼珠中只剩下面前的‘异性’。
所谓‘当年三年,母猪赛天仙’,对于这群匈奴战马来说,随军出征这么久,同样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多的母马。
而内心的本能也正在告诉它们,自己需要去追求异性。
‘踏踏’
‘踏踏踏踏’
上万匹战马随风而动,一同奔向了母马群。就连少部分放马骑兵的坐骑也不例外,带着各自的主人就往前直奔。
在本能面前,多年驯养、驯化全都化为泡影。
马背上的匈奴骑兵已经发现不对,可他们却没法控制躁动的马群,甚至还得紧紧抱着自己的战马,否则一个不慎掉下去,没摔死也会被踩死。
不到一小会的功夫,一声声口哨声突然响起。
听到哨声,众多母马立刻朝着声音传播的方向靠拢,而在他们周围,则是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的匈奴战马。
论数量,足有近万匹!
这么一大片的战马转移,很快就进入了位于西侧太行山脉的一处山谷中。
谷口处已经搭建出了简易营寨,看到这种只有汉人才会搭建的营寨建筑,一路跟随而来的匈奴人,哪怕脑子再差也明白了。
这是汉人的地盘,汉人使诈抢来了战马。
只是没等他们再多想,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的汉军,在马匹进入山谷逐渐安静后,立刻蜂拥而上,把马背上的匈奴人都抓了下来。
“不废一兵一卒,缴获匈奴战马上万。”
“如此邯郸一战,你我总算有了些底气。”
郦寄虽说一直没露面,但实际上却一直在关注着整个计划,眼见万马归营,整个人悬起的心神总算放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