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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硕?!”文远淑擦干了眼泪,“你说吴硕?!他当时跟梁菲岚在一起?”
韦典道:“文老师……其实……其实吴硕一直追梁菲岚呢……您随便问咱们这几个班的学生,好多人都知道。”
“不干正经的,不干正经的!”文远淑的眼泪又被气出来了,“吴硕昨天晚上又溺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个孩子啊——”
她就靠着湛蓝筝的肩膀开始哭泣。
贾文静冷静道:“梁菲岚和吴硕走了,然后呢?”
韦典说:“我心中起疑,也打了辆车跟上去。然后看到他俩进入了三亭湖边上的居民区,在楼底下叽叽咕咕了半天,还指来指去的。正好那个女人过来了,梁菲岚就过去跟她说什么,然后三个人就一起上楼了……我在下面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梁菲岚和吴硕下来。”
“哪天?”
“就是周六。”
贾文静自语道:“吴硕在那天失踪,梁菲岚在那天离家出走……”
韦典继续道:“我特郁闷……那天也没直接回家,就找了……找了……”他偷瞄文远淑,文远淑忽然道:“你跟我班上的丁智礼和罗绍磊关系也很不错,你是不是找了他们?!”
韦典支支吾吾,“是。我约了他俩,然后我们哥仨喝酒来着……然后……然后我……我把我的怀疑跟他俩说了说,我记得丁智礼还问我是那女的是哪栋楼,我跟他说了……后来我有点醉,就走了。他俩也分开走了……结果周一……就知道丁智礼也淹死了……”
“你怀疑了谁?”贾文静道。
“我谁都怀疑!尤其是梁菲岚和吴硕,他俩失踪了。我觉得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因为我看到孙钧刚死,梁菲岚就去找那女人了,而且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下来。孙钧和丁智礼都是我哥们,我得给哥们报仇啊!我就去守株待兔了……”韦典道,“一开始我还是迟到早退去盯那女的,看她上下班挺正常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看到……我看到她和罗绍磊一起来了这个酒吧!”
韦典一口气说完。
贾文静面色凝重,“你没进来?”
“我进去转一圈就找不到他们了。后来我就回去了,没过两天,罗绍磊也淹死了。我就更怀疑这个女人了!我豁出去了,三更半夜守在她家楼底下,结果看到她很晚的时候出来了,开着车接了几个男的,跟我差不多大的,然后一起奔着这个酒吧来了。”韦典说,“这几天我都在盯着她,今天她没上班,下午三点的时候她出来了,直接到这儿来了。”
一直沉默的湛蓝筝道:“韦典,那女人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是不是出来过?”
贾文静和韦典都是一怔,韦典道:“好像是……我不记得是几点,但是她挺晚的时候搬了一个大琴盒子,开车出去的,当时正好院子里的黑车没了,我就没跟上。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搬着琴盒子上去了。”
“那个琴盒子是不是大到……”湛蓝筝沉吟着比划了一个长度,“能装下你这么大的男孩?”
韦典望天,点头。
湛蓝筝继续道:“韦典,你一定要想清楚。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是不是湿漉漉的?”
韦典再次望天,“这……她穿的是黑上衣黑裙子……看不清楚……”
“出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穿得是同样的衣服吗?”湛蓝筝问道。
“是啊……”韦典一面想一面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出车门的时候,用一块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毛巾丢到垃圾箱里了!”
湛蓝筝说:“那就是她了。”
贾文静讶异道:“湛蓝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廖清奇,对吧?我一直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就是老差些东西,所以这个拼图就凑不清楚。” 湛蓝筝冷道,“老姐,事已至此,你再瞒我还有意义吗?”
贾文静考虑了片刻,她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用通讯器叫了两个同事过来,“有新的证词,带这两个人回一趟警队吧。”她指着文远淑和韦典说。
随后她拉着湛蓝筝走远了一些,“我今天早上跟你说过,有三个案子都黏合到了一起,分别是廖清丽失踪旧案,三亭湖意外溺水案,还有一个我说要保密,实际上就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有一个行动。”她指了指酒吧的侧墙,“奈川酒吧同性卖淫案。”
“那就让我猜猜,廖清奇该不会是妈妈桑吧?”湛蓝筝笑道。
贾文静嗯哼了一声。
“真是啊……” 湛蓝筝还是有些乍舌,“一个二十多的大女人组织小男生……干那事儿?”
贾文静说:“这案子查了很久了,终于锁定她了,我们的人都混进去了,打算抓个人赃俱获。结果刚才文老师那一嗓子,韦典噼里啪啦地一通跑,廖清奇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走人了。这个单说,有件事我是得告诉你,尸检报告出来了,吴硕不是溺水而死,他早就死了,是被勒死的,凶手的力气很大。”
湛蓝筝道:“孙桥和程澄昨晚都看到吴硕在湖里挣扎。”
“所以我们才纳闷呢。”贾文静挠头,湛蓝筝道:“廖清奇干的。”
“根据韦典的最新证词,我们是可以认为她昨晚离开了家。但是她是如何做到的?让一具尸体在湖里挣扎?”
“她在湖里挣扎,或者她扛着尸体在湖里挣扎都可以。”湛蓝筝快速地说,“借我一下你的手机。”
贾文静一面掏手机一面惊奇道:“怎么可能?她是潜水好手吗?那湖如此大,而且孙桥的眼力并不差。”
“即便她以前不是,她现在也是了。”湛蓝筝飞快地拨号,“晓白吗?孙桥和程澄在你那里吧?什么?你现在立刻去三亭湖守着,我打车过去,你别接我,你就守在那儿。”
“怎么了?”贾文静问。
“晓白没接到程澄和孙桥。”
“可是廖清奇刚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离开,她能做什么?”
“所以就更不对劲了。”湛蓝筝说罢,迅速吩咐那几只傀儡“找程澄”,随后拉起贾文静,“走,上你的车。”
贾文静一面挂档一面问,“六点多了,你不是得回家庆贺你表姑的生日吗?”
“别逗了,表姑,表姑?今天就是我亲娘老子的生日宴会也得靠边站。”湛蓝筝关上车门,“快!三亭湖。”
☆、第十九章 劫后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什么世道啊!好了,好了!趁着好了,我赶快发。但愿还有能熬夜的亲。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
楼下传来了一点骚乱。
程澄依然软在地上,她靠着鞋柜,整个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椅子撂在了门口,卫生间的顶灯一闪一闪,最后兹拉一下,灭了。
咚——!
廖清奇家的防盗门被撞了一下。
程澄缩成一团。
咚——咚咚咚——!
程澄吓得又要哭。
砰砰砰砰砰——!!
连着五声金属坠地的声音,随后停了一会儿,仿佛那砸门的人在运气。
喀嚓一下。
木门劈开了一块,灰尘和木屑纷纷。
程澄叫了一下。
“蠢女人。”孙桥在外面冷冷道,“开门。”
程澄抬头,“孙……孙桥……”
“把里面的门打开。”孙桥说。
程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孙……孙桥……你……”
“开门!”孙桥断喝一声。
程澄将里门给拉开,她看到防盗门纱窗外的五根金属杆已经被打断了,纱窗也被撕破了。
“防盗门是反锁的。”
“让开。”孙桥简单地表示。
程澄退到一边,孙桥从被打裂的纱窗里,灵活地钻了进来,又利落地翻身落地。
程澄瞪眼,“你好厉害。”
孙桥说:“出不去了?”
程澄嗯了一下,“那里面有尸体。”
孙桥已经进到了卫生间,他扯了块毛巾,裹在手上,将浴缸里的尸体给翻腾了出来,撂到地上,程澄缩在卫生间门口不敢动,只看着孙桥蹲下检查着这具冰冷的女尸——从裤兜口袋里翻出了学生证。
“这尸体……她是谁啊?” 程澄到底还是有些好奇,孙桥看了看学生证,“文远淑班上那个离家出走的女学生。”
程澄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文远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说过了,梁菲岚,第一个淹死的孙钧的女友。照片也对上了。”
孙桥将冻僵的学生证当成飞刀一样丢过去,插到了程澄耳旁的瓷砖里,让程澄又是一抖,“你还记得?你记性这么好?”
孙桥决定无视这个蠢女人。他再次检查了一下梁菲岚的尸体,“被掐死的。凶手力气很大。”
他起身,“廖清奇呢?”
“不是廖清奇给我带上来的。”程澄道,“是廖清丽,那个女鬼!”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孙桥很冷漠地说:“只有你这样的蠢蛋才会乖乖跟着上来。蠢蛋!”
程澄想哭,孙桥将她推到一边去,脑袋磕到了门框,泪水顺理成章地流下来。她默默垂泪了一会儿,看到孙桥正翻着鞋柜。
“你干嘛?”她吞回眼泪问道。
孙桥拎起一双鞋子——程澄白了脸,“这是——”
一双白色高筒靴。
“这双鞋子都是右脚的。”孙桥将鞋子放到地上,“文远淑说过,廖清丽脚上的鞋,让人看着很不协调。”
“因为都是左脚的?”程澄小心翼翼地问。
孙桥瞥她一眼,“不容易。”他嘲讽。
“那这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是蠢蛋。”
“孙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程澄开始生气了,“我们被女鬼困在这里面!”
“我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孙桥头也不抬道,“别让你的愚蠢语言干扰我的思考。”
程澄又想哭了,但是眼泪没流出来,因为她忽然有了一种很朦胧的渴望,这渴望仿佛海市蜃楼般美丽而模糊,但走进了,却忽然发现,这是真实的绿洲,让人激动而喜悦,恨不得立刻跳进去,合二为一。
“我想野泳去。”她说。
孙桥摆弄高筒靴的双手停止了忙碌,他抬头,再慢慢地站起来,“什么?”
“我想野泳。”程澄轻轻地说。
好奇怪的感觉。
徜徉在水中,那么地渴望,那么地迫不及待……
仿佛自己已经是一条鱼了,只有对游荡在水中的激情。
程澄微笑道:“陪我野泳去吧。荡漾在碧波中,和清澄融为一体,好舒服啊。”
喀嚓——
防盗门自动打开了。
程澄说:“真好。”
她笑眯眯地向门走去,让孙桥给拉回来了。
“女人。”孙桥一字一顿,“别开我的玩笑,否则我会掐死你。”
程澄惊恐地说:“我真的好想去野泳,求你了,让我去游吧。”
孙桥一拧程澄的手腕,痛得她哭了,“松开松开!让我去野泳!我要去三亭湖野泳!”
“你给我恢复正常!”孙桥怒道。
“我很正常!我只是想游个泳都不行了吗?”
啪!
程澄捂着脸趴到了地上。
孙桥揪起她的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
“让我去野泳!”程澄泪汪汪地大喝了一声,孙桥嫌恶地将她丢到地上,她爬起来就往门外冲,孙桥伸腿将她绊倒在地,抓着脚脖子一路给拖到客厅来。
“蠢女人!你来这里之后都做什么了?!”孙桥怒道。
程澄一面挣扎一面吼道:“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等着女鬼洗澡然后喝点水——嗯……”
脖子被掐住,程澄差点翻了白眼。
“什么水?”孙桥冷道。
“茶几……咳咳……上的……咳……雪……”程澄拼命拉扯,孙桥拽着她走到茶几前,拎起了还没喝完的那瓶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