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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能压住我老子,他恐怕又想让小爱代替我了。”湛蓝筝冷笑说,“若是十天半个月,我老子准沉不住气,不定搞什么手脚……五天,他也好,其余人也罢,大概都能安稳一点。五天的风平浪静,太难得了。”
“可是两个案子,五天时间,不可能,太不可能了……”凤晓白轻叹,“我们不是推理,而是要证据。湛蓝,你也看到了,丁小剪直接上刀子,湛思露还是……”
“好。”湛蓝筝赞赏道,“如此隐忍,如此定力,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自己……这才算是我的对手。若是太软太蠢,岂不也连累了我的智商?”
凤晓白无奈苦笑,湛蓝筝说:“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太累了。我想理清思路,看看如何找出破绽……”
凤晓白离开后,湛蓝筝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如何撬开陆微暖的嘴?她背后是姎妱,自诩靠山实力强劲,不会轻易向我示弱……湛思露,连面容都不惜毁掉的女子……湛明嫣恐怕确实不知情,她的眼睛没有骗我,她的确没明白……湛思晴也完了……还有谁能打开突破口?金壳子!可是……金壳子还在昏迷中……不该啊,不该啊,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怎么还在昏迷呢?!
烦躁间,慢慢阖上眼,她沉入一个匆忙的梦境,周围一切都用火箭的速度奔驰,眼花缭乱中,那白影绰绰,翩然降临,虚虚浮在眼前。
一切嘈杂到她周围,俱是退却。烦嚣中,只此间才得平静。
“筝儿,宝贝,来,到我这里来。”
她爱怜地说。
湛蓝筝毫不迟疑地跑过去,眼前愈发模糊,周遭在变黑,眼前却发白——她好像走入充满蒸汽的浴室,朦朦胧胧中,却能准确地找到那一怀抱的、久违的温馨。
“姑母。你是姑母……是妈妈……”
“找杨安。”
湛蓝筝一愣,“金壳子昏迷了。”
“去找杨安。”
白影慢慢散去,湛蓝筝一急,“姑母——妈——”
哗——
闹铃响动。
湛蓝筝张开眼,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梦中泪水的味道。
其实,你就在我身边,对吗?
你答应过我的,请不要反悔,不要违背……
☆、第五章 幽魂
湛蓝筝和凤晓白驱车赶往医院;萧婷依然处在昏迷中,排除了装睡的可能性后,湛蓝筝苦苦思索着姑母让她去找杨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凤晓白为她解忧,“萧婷虽然昏迷;但也许证据在她身旁?”
于是他们又去了警局,查看爆炸现场遗留的证物;去了那间还被封闭的办公室,甚至去了萧婷在这里落脚的单人公寓,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所获。湛蓝筝开始走访萧婷身边的人——可惜她身边的人;无非老师学生,自然都认识湛蓝筝,调查起来也有些困难,而且根本就一无所获。萧婷和湛明磊的见面,完全的一对一,没有目击者。湛蓝筝忙了三天,无功而返。时间就剩下两天了。凤晓白忧心忡忡,不由试探道:“孙桥和丁小剪的建议……”
湛蓝筝瞪他,凤晓白苦笑道:“实在不行了,就只好……”
“不行。实在不行也不行。实在不行,我就只好跟他认输了。”
“谁?”
湛蓝筝白他一眼,凤晓白聪明,“无涯?”
“我要真被逼到绝路了,只有焚香让他回来给我条退路。”湛蓝筝淡淡说,“你不要惊讶,我做事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搞定他,我也不敢做到这地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照着最坏结果去事先安排是对的。可是……你若……按着孙桥和丁小剪说的去做呢?丁小剪说得无错,你走了这条路,即便真的很干净,别人也不会这样认为。”凤晓白正经道,“湛蓝,不如就做绝了。”
“瞒得过阳界人,阴间的路就不好走了。”湛蓝筝沉脸说。
凤晓白一惊,“你事先和你师父没说好吗?”
湛蓝筝叹息,“总不好把事情做绝,让他也不好办,何况——真要都杀了,瞒过阴阳两间,可如何面对自己呢?晓白,你是君子白,怎么也如此了呢?”
凤晓白沉默一会儿,“他们已让你绝望。而我爱的只是你,不是他们。”
湛蓝筝望着君子白明澈的双眸,仔细地看到那里面的光芒已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个进入战斗状态的勇士,准备单人只剑,自日落厮杀到天明。
“晓白。”湛蓝筝轻轻道,“当时为了阿衡的命,我答应宗锦了。正式立下了誓言。我会嫁给他,我的第一个孩子,会继承宗家的脉。”
凤晓白默默片刻,“那——赫莞尔的女儿呢?”
“宗锦不是个鬼迷心窍于权力场的糊涂人,他爱权力但也有理智,只是一个认为自己能力足矣而希望通过拼搏站到应有高度的人罢了。而今的纷纷扰扰,他也不会没有被触动,尤其是阿垚和月亮的双双‘背叛’。他一生为宗家名分所累,我想,他不愿让亲女也走这条路。普通人的万劫不复会是怎样呢?对他而言,走他这条路,继续立足于玄黄界大家族之中,才是最大的万劫不复。”湛蓝筝低声道。
“可是何必告诉我呢……如果眼看着你的孩子是他的……或者我和你的孩子却要带着这样一个烙印……”凤晓白轻叹,湛蓝筝目光黯淡,“——但是,”凤晓白说,“无论我们还有没有未来……湛蓝……我依然是如此地……”
他低头吻上湛蓝筝的额,小心地流连到她的脸颊和唇上,双臂环绕在她的脖颈后,双肩上,抚摸上背心,游移不定、难分难舍之际,他们都听到重重一声嗯哼。
凤晓白急忙直起身,看到湛明儒走来,脸上的寒霜足有五六层厚。湛蓝筝倒是不尴尬,理理头发,“晓白你先走吧。父亲,有事?”
湛明儒用杀人的目光送走了浑身不利落的凤晓白,转脸道:“我告诉你,以后他要是再敢随便碰你,你就告诉我来——”
“唉,又不是您为了逃避当宗锦岳丈,把我许婚给他的时候了——那么您有什么正事吗?”湛蓝筝斯文地打断他。湛明儒冷笑道:“你就自以为是的不听我吧,以为他比亲生父母还可靠,早晚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湛思晴还在昏迷中——”
“最近在昏迷中的人太多了。”湛蓝筝嘲讽起命运。
“医生刚刚通知我,说她并没大碍,这几日就能醒过来。”
“医生也说萧婷至少能睁开眼一次,可惜啊。”湛蓝筝摇摇头。湛明儒冰冷道:“咱们家的医生比外面的好。”
“所以说湛思露傻了啊。”
湛明儒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差点忘说了,湛思露和毁容差不多了,那三道刀痕,条条见骨,多好的药都难以一点疮疤不留。幸好湛明嫣已被禁闭,可陆微暖一个人哭哭闹闹,也实在麻烦!湛蓝筝,你若是明正典刑了湛思露,我绝无二话。若真是她装傻害了小爱和衡儿,我很不得亲手——但是你别忘了,你是湛家的掌门,自家人再不好,也容不得外人干涉!”
“我知道您脆弱的自尊心又被打击了。而且都是您看不惯的人,从宗锦到丁小剪,当然包括我在内。”湛蓝筝哀愁轻叹,湛明儒忍着怒气说:“你若肯听我半句话,我死都瞑目!”
“您别说重了话,我盼望您长命百岁。”湛蓝筝圆滑道,湛明儒讥讽说:“你朋友的那些话,到真是诱惑人。家里人都死绝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我没听他们的。我能有荣华富贵,不是靠一个人,而是靠湛家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家族啊。湛家是我的根基,岂能自毁长城呢?这道理我懂。”湛蓝筝微笑说,“您就是要告诉我湛思露和湛思晴的伤情吗?这个我都知道了。”
湛明儒方说起来此目的,“你给湛思晴病房四周派傀儡守护了?她也配吗?”
“她若有个闪失,又要往我头上推了。二叔,爷爷,表妹,或者从小爱和阿衡的事情算起。阿衡房间周围的傀儡就都被短暂迷醉,也恨我当时处在睡梦中,没及时察觉。这回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湛蓝筝义正言辞,湛明儒说:“如果都是你的傀儡,湛思晴还出了问题的话——”
“那我们要惩罚的是凶手。您别老对我发火,让人看了,还以为您就这点能耐,只会拿闺女开刀。”湛蓝筝微微笑。
湛明儒冰冷说:“如果后天你无法给我一个真相的话——自己说的话,别忘了。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会手下留情。你回来后做的这些个事,即便不算你爷爷和你二叔,也早就让我想——”危险地十指交叉,轻轻握了握,“好自为之。”
湛蓝筝望着父亲的背影,终于烦恼地抵住额头,开始感到无助。
“姑母,您若真是在的话——”湛蓝筝摊开双手,喃喃自语,“我知道您在的,所以当年的契约开始实现,二叔算是死在了陆微暖的手上——您在的,死亡不意味着‘不在’,当年古寺内,您和宗堰阿姨的相视一笑,说明了您用的契约法术之奇妙……再给筝儿点提示好吧——要不用不了多久,要么我去见那只呱呱乱叫的黑乌鸦,要么我就去见您了。”
她闭上眼等了许久,四周悄然无声。湛蓝筝苦涩自语,“看来不能依赖您了,还要自己去破解……”
第二日,她又和凤晓白去了医院。湛蓝筝说:“姑母留了话,找杨安。可杨安还昏迷着,我想关键不在她身上,也不在她周围人身上——那样就不是‘找杨安’了。要么是杨安身边的某样物品,一定是病房内的,如果离开医院,也就不是‘找杨安’。但是杨安随身只有衣物鞋子,这些我都查看过,没有特别之处。其余的就没了,病房我们也查过。我想问题还是在杨安四周,在医院里,病房内。”
她停了停,目光更加专注而带着一些自信,“我想了一晚上,也翻阅了不少典籍。我忽然想到,或许我的思路该打开一些……杨安的周围会有什么?除了医疗器械,除了医生护士,除了探望的人?还会有什么呢?是可以告知真相的。还有谁知道真相,能证明我的清白呢?”
凤晓白凝神思索,失声道:“难道是——”
湛蓝筝已走到萧婷的病房外,隔着茶色玻璃,她观察着正常起伏的心电图,“她不该如此昏迷……”
让凤晓白退开,湛蓝筝戴上阴阳镜仔细观察——绿色镜片下,病房内的一切与肉眼所看无异。凤晓白让护士为她打开门,湛蓝筝进去后,并未摘阴阳镜,而是四周贴符数道,同时右手悠悠捏了个驱幻诀,让力量缓慢遍布室内每个角落里——凤晓白略略紧张地观望女友的每个表情,等了许久,湛蓝筝才散了法诀,摘下镜子说:“没结果。”
肌肉松懈,凤晓白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试试。”
“不该啊。除此外,我想不出姑母为何还嘱咐我‘找杨安’了。”
凤晓白犹豫说:“那真是你姑母……”
湛蓝筝瞪他一眼,“她是我妈,我会认错吗?晓白——”缓和口气,“那种感觉是错不了的……我知道,她不会违背誓言,当年她发誓的……她不可以抛弃我的!”
赫然的负气让她甩头出了病房,直奔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对萧婷的病情又是一番细致长谈,还是一无所获。湛蓝筝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凤晓白不在了,而湛垚立在观察室外,站得笔直,落在两侧的手,已握紧。
“阿垚。”湛蓝筝过去,“晓白呢?”
“姐夫去交药费了。”湛垚轻轻道,湛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