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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从门缝偷偷看着这可怕的一幕。
那个阿姨,为什么要闯进来?
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妈妈为什么不反抗?
呼!
门被踢开了。
女孩子害怕地缩到床上去,看着另一个女孩子走进来。
她可真漂亮啊,和那个叫骂的阿姨一样漂亮。
她穿着蕾丝的连衣裙,还有光亮的,红色小皮鞋,雪白的长筒袜,头发被烫得蓬蓬松松,微微发黄,白皙的脖子上挂着一串耀眼的链子,那个小小的,蓝蓝的,就是广告上的蓝宝石吗?
她好像公主一样,拥有我无法拥有的一切美好。
女孩子抱着枕头,羡慕地看着,想着。
“你妈妈是贱人!”走进来的小公主昂起下巴。
贱人!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我不会放过你的。”小公主轻蔑地抱着双臂,头帘后的睫毛,细长浓密,还有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犀利,让自己胆寒。
什么意思?
脚脖子一凉,她的视线挪开,看到一只肿胀的手,紧紧地握在那里。
她被拽得往下沉,越来越冰冷。
“放我出去。”
她浑身颤抖,拼命向上游着,但那只手,坚定地向下拉。
“放我出去。”
声音刺入耳膜,脑袋生痛。
她哭了,泪珠飘散到水里,竟然还能分清。
“放我出去。”
“不要——!!”
一股暖流突然冲破了寒冷,冬日阳光。
她借着这股暖意,直直地向上漂去,看到星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耀眼,耀眼的不会是星光,而是……
阳光。
睁开双眼。
会有什么浪漫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呢?
程澄看到的是散发着特殊气味的深红色皮革沙发靠背。
身下软绵绵,自己是面朝里,被放到了沙发上。
好像有只手,抵住了自己的背心,那里是最暖的地方。
她嗯了一下,开始转动身子。
那只手消失了,她急忙弹起来。
一张冰冷而酷酷的脸。
“啊……”程澄张嘴结舌。
孙桥冷哼,“更蠢了。”
“怎么回事?”程澄弹起来,这才发现经理钟锦就站在沙发的另一旁,小谢小周等几个女同事也围了一圈,目光再一扫,廖清奇正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呜呜哭泣。
“醒了就好。”钟锦由衷地说,“程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程澄茫然,小周小谢都纷纷上来,“你总算好了。”
“你的喊声好大!”
“卫生间的门是被孙先生一脚踢开的。”
“孙先生把你从卫生间抱出来的时候,你的脸色好可怕。”
“不省人事,就跟死人……哎呀,呸呸呸!”
“经理让孙先生把你放到沙发上。”
“灌热水,掐人中都不行。”
“差点打了救护车,但是孙先生说不用。”
“他伸手给你后背按摩,就跟电视上演得,武林人士互相传递内力一样。”
“然后你就动了动。”
“现在总算醒了……”
“太好了……”
程澄听得如坠云里雾中,廖清奇已扑了过来,抱住她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想到你就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
女鬼呢?
程澄茫然地看孙桥,后者冷冰冰地盯着她。
“清奇姐,好了好了,程澄也没事了。”
“我们理解啦,可能是用力过度了,程澄最近也太累了些,身体不好吧。”
“大家都是同事,还是以和为贵。”
周围的女人们都在劝说,廖清奇一副比自己还委屈的样子,程澄当也没法追究什么了,而且关键是……
女鬼呢?
“廖小姐……”程澄哆嗦道,“你……你没事?”
廖清奇哭得更大声了,小谢一面将廖清奇扶走,一面叹道:“唉,程澄心肠真好,还想着别人。”
“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已经被孙先生抱出来了,清奇姐倒在水池前,正哭呢。”小周说明。
“只有……廖小姐……我是说,卫生间里没别人了?” 程澄紧张地看着孙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廖小姐神智不清地掐着你脖子。” 孙桥说,“你晕了。”
“没有别的……什么?”
“没有。”孙桥难得和和气气地说话。
办公室有半刻的安静,敲门声,钟锦亲自开门。
孙桥看了程澄一眼,“那女人给你打电话了,她已经到了。”
程澄尚未反应,高跟鞋咔嗒一响,“钟经理,这就是我朋友湛蓝筝。”
孙桥把话说完,“你晕倒的时候,方丹霓正和钟锦洽淡生意,是她接了电话,下楼去接那女人了。”
程澄呆若木鸡,钟锦的笑声传来,“湛小姐,又见面了,我很荣幸啊。”
“彼此彼此,莞尔倒是没和我说过,您在这里工作。”
“莞尔很可爱,她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情。”
“我知道。” 湛蓝筝礼貌地回答,然后她向钟锦道了声“抱歉”,就快步向程澄走来,一把抱住了程丫头,“太对不起了,我来晚了,丫头,已经没事了。”
她温和地说。
程澄终于哭了。
办公室只留了几个人:湛蓝筝,程澄,孙桥,方丹霓,钟锦,廖清奇。
程澄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方丹霓,“藕荷色衣服的女人,啊,那我也见过呢。”
说着将那天在三亭湖边的经历说了一遍,廖清奇实在是忍不住了,“难道真的是我妹妹的鬼魂?清丽,清丽她真的已经……已经……”
“你没看到吗?”程澄说,“她当时就在你身后啊!还抱着你呢!她的衣服和你的衣服,还有这对白色手链,绝对是一模一样的啊!”
廖清奇面色惨白,无意识地摸着身子,“……天,天,我……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我当时在想什么……不会的,如果是清丽,她如果……如果有魂魄,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呢?不会啊……”
“你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子?”湛蓝筝问孙桥。
“廖小姐掐着程澄的脖子,程澄晕了,我把廖小姐推开。”孙桥言简意赅。
程澄的心脏一动。
孙桥第一次称呼自己的名字吧?
他称呼廖清奇为“廖小姐”,但是管自己叫“程澄”……
嗯,这能说明什么吗?譬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别的异样?”
“我没注意。”
湛蓝筝和孙桥的对答很和谐,好像昨天晚上,不是他差点扼死她,也不是她差点打死他。
湛蓝筝起身,“带我去卫生间。”
卫生间此时很正常,没有比它还正常的了。
水,是有的,但都是很正常的水渍。
头发,也是有的,但都是零散的碎发,一看就知道是正常的落发。
空荡荡,光亮亮。
程澄指着水池,指着地面,又将当时的经历说了个详细。湛蓝筝只嗯了嗯,袖子里扯出张黄不溜秋的符纸,直接贴到了水池的下水口。
白色的火焰一燃,符纸瞬间成灰,湛蓝筝开了水笼头将灰沫冲了下去,“她来过,顺着下水道进来的。”
鸦雀无声。
廖清奇抖着嗓子,“你是说……我妹妹?”
“大概是。但我也没见过令妹。”湛蓝筝说,“而且目前没有人看到她真正的面孔,丫头,你那次看到的是白骨?”
程澄点头。
廖清奇摇头,“难道清丽她真的……真的……”
“令妹到底是如何失踪的?”湛蓝筝问,“已经不止一个人见过这个女鬼了,这些人里面包括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对女鬼的叙述都是一致的,令妹的可能性很高。”
廖清奇说:“我也不清楚,我们姐妹俩平日都分住,大概两三天会联系一次,那是去年五一前,我本想和她出行,但是她说她和男友有约,我自然不好干涉,于是祝她旅行愉快。但是五一后,我却联系不上她。后来又发现她根本没有上班,这才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报案了。之后的事情,都交给了警方。”
她抬起右手摸着额头,“可怜的清丽……”
湛蓝筝对这个没兴趣,“廖小姐,冒昧地问一下,您和令妹是孪生?同卵双胞胎?”
“是的。”
“双胞胎是有特殊的心灵感应的。”湛蓝筝说,“令妹失踪后,一年多了,包括七月半,您有异常感觉吗?”
“……什么?”
“农历七月十五。”
“……我没有注意过这个日子……”
“没有异常,譬如古怪的事情,梦境,奇特的感觉?”
“我的确做了很久的噩梦。” 廖清奇详细地说着,“我会梦到清丽被人绑架了,正在哭泣,会梦到她被人拐卖到了山沟里,或者被人强迫做那行……”
“没有水?”湛蓝筝打断廖清奇地复述,廖清奇怔住了,“水?”
她想了想,“没有。”果断摇头。
湛蓝筝嗯了一下,“我直说,您没碰到过您认为是‘见鬼’这样的事情吧?”
廖清奇摇头。
湛蓝筝戴上一副眼镜,绿色的镜片,很诡异。她看了看廖清奇许久,问道:“您能让我看看那条手链吗?”
廖清奇啊了一下,犹豫着褪下手链,“这个有问题么?
她惴惴不安道。
湛蓝筝只是说“我看一下”,随后翻来覆去了片刻,忽然举起来对着光源——廖清奇吓了一跳,“这个链子是我妹妹挑的,有问题吗?”
湛蓝筝还了回去,“砗磲的?”
“是啊。”
“哦,没什么问题。” 湛蓝筝有点淡淡地说,“廖小姐,您和令妹关系如何?”
廖清奇脸色一变,湛蓝筝说:“别误会,我只是希望冒个险,如果女鬼就是令妹的话,我希望让她找你来,这样你也好做一个确认。如果你们姐妹关系很好,她不会伤害你。”
“清丽当然不会伤害我!”廖清奇很气愤,似乎被人侮辱了一样。
“那么请您收下这盒香。”湛蓝筝从提包里找出了一只细长的纸盒子,递给了廖清奇,“十一点的时候,在床头点燃,一次三根。当然,您可以拒绝。”
“不。”廖清奇坚定地说,“我渴望见到清丽,哪怕见到的已经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眼泪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事情比较忙;所以无法保证上网了;目前诸位所看的;是存稿箱自动发出的一些存稿。回复大概没法按时回;等我忙完吧^^^^^^^谢谢。
☆、第十二章 不欢而散
罗敬开的生日宴会在贾文静的暴力交涉下,到底还是改在了糖果KTV,因为KTV活动范围大一些——起码比一张圆桌子大。
所有银子,罗敬开一人全包,这败家子正端着酒杯,对着麦克风大喊:“为了大家那逐渐逝去的青春!为了我们那永恒不变的友谊!”
贾文静看着他和一表人才的戴翔勾肩搭背,一人一个麦克风在吼口水歌,两脚重重撂到桌子上以示不满,几只小杯子被震得做了一下位移,其中一只位移到了边沿,华丽坠地,溅起的绿色饮料落到了卓非的皮鞋上,这个一脸苦相的男人用纸巾擦了擦,起身到外面抽烟。
程澄自打进来后,就一直低着脑袋,窦娥冤,小白菜。
湛蓝筝的画外音:
卓非,一个新出现的男人,不过我曾经提过他,苦大仇深的文艺愤青,搞美术,具体方向不清。年前在798那儿弄了个创意办公间,启动资金有一半是戴翔和罗敬开赞助的。他们彼此话不多,但关系很铁。不是一个程澄,一个方丹霓的问题就能拆散的。
和程澄扯上了?对,而且和方丹霓也有关系。也许读者们又要说我翻老账,但老账再老,如果没有结算,那么它永远是一柄达摩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