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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音然环着湛歆爱的肩,母女俩望着他,默默点头,再看着他结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陆微暖,满意地笑了。
她向湛思晴点点头,然后一起抬手——一道粉光和一道绿光,朝着还凝望门口的齐音然和湛歆爱,撞去……
书房的门斜开着,湛明儒有些不满,大踏步走进去,“衡儿?又怎么了?谁许你把门敞开了?!”
房内安安静静,湛虚衡倒在书桌后,只露出紧闭双目的脸,似是昏迷。
湛明儒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刚搭上儿子的脉,忽觉背心上毫无征兆地剧痛,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霎那布满全身——他当即便知背后中了符咒的暗算,深恨方才急于检查儿子的死活,忘记了掐诀架结界,可为时晚矣,那火烧感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只坚持几秒钟,便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眼前黑糊糊一片,他努力甩头试图挥走这片黑暗,却感到双手被反剪到身后,手腕子一凉,听得喀嚓轻响——
最后一缕黑丝被从眼中抽走,湛明儒动了动被扭到背后的手,立刻意识到,那冰凉的桎梏,是一副法铐。
两只傀儡把他架起来,转过身,面对的是——
湛明嫣。
“你?!”湛明儒又惊又怒,奈何双手被特制的法铐锁住,阻碍了玄黄之力从心脉向手指的传送,使不出玄术,手中又无法器辅佐,又因是被反剪至背后,纵使拼气力,也逊色了太多。
“明嫣,你要干什么?”他脸色一沉,挣了挣——傀儡紧紧按住他,心里不由开始发慌。
湛明嫣轻柔道:“大哥,您的线人钟锦已经说出了您所做的一切事情了。我真没想到,大哥您会是这样的人。您竟然一直在非法监视掌门,陷害长女,包庇长子和幼女。甚至威胁姨婆,软禁父亲,私自下逮捕令和惩罚决议,意图残害亲侄子。”
“你说什么?”湛明儒惊怒交加。
湛明嫣叹了叹,“我们听了钟锦的坦白,也在思晴,思露和阿垚那里,得到了一定证实。之后,二哥,二婶还有我紧急商议,我们这三个家族主枝的族人,一致认为,小爱以有罪之身,继承掌门之位,恐怕不太适合。而您,更是涉嫌违反数条家法,需被审讯。”
“湛明嫣!”湛明儒彻底明白过来了,“你竟真敢对我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大哥,您在讲什么啊?”湛明嫣心平气和道,“您触犯了家法,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只是按着规矩办事而已。有什么话——”
她提高声音,“您到祠堂上,跟咱家的族人说吧。”
“湛明嫣!”湛明儒低喝,“今天是小爱继位的仪式,玄黄界各家的掌门和高位族人都特来观礼……”
“大哥,您放心。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我比您还清楚。”湛明嫣和气地打断了湛明儒的话,“二哥刚刚已经对外宣布,继位仪式取消。目前,除湛家最重要的十几位族人和德高望重的长辈外,其余人,都已走得干净了。”
“老二?”湛明儒心里一紧,“不,明磊虽然娶了陆微暖那个毒妇,但他绝不会反了我。我是他同胞的亲哥哥!”
“二哥当然不忍心承认自己的亲大哥,是个手段卑鄙,丧尽天良的小人了。”湛明嫣平静道,“但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也只好忍痛点头了。您私自下了对湛垚的残忍处罚令,签名和印章俱在,您甚至软禁了生父……大哥啊大哥,您让二哥还如何念那手足之情呢?而我也一样。如果您连爸爸都不放过……”
她难过地摇摇头,“大哥,我们也就只好自保了。”
她指挥傀儡又架起了意识还混沌的湛虚衡,柔和地吩咐道:“把他们父子俩都押到祠堂去。”
微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湛明儒,“别急,您一家人,很快就要团聚了。嗯,除了您可怜的长女,若不是被您陷害,也不至于在外自杀啊。我可怜的大侄女,真是被含冤而去啊。”
湛明儒已明白,这是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
但他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稳住心神,挺直身子,冷冷道:“我的妻子和女儿呢?”
“大哥,您放心。大嫂和小爱,这时候应该已经被押送到祠堂,等候您和衡儿的到来了。”湛明嫣微笑,“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到祠堂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湛家了……都做好心理准备吧。
小宗要当主力了。
筝儿会时不时出来插插花。
☆、第一章 沦陷的湛家
清晨;朝阳洒下红辉。沉眠一宿的热带雨林伸展饱满的双臂,黑黄分明的两条河流融汇一起,宛若一匹宽大柔滑的双色缎带;摇曳着抖过了巴西的玛瑙斯市。
小舟靠了岸边,湛蓝筝第一个跳下去;遥遥望着清晨中的城市建筑,不由舒了口气。
“看看咱们这几天过得日子吧——糟糕的卫生条件;食不果腹的日日夜夜,朝不保夕的漂流生活,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鳄鱼;食人鱼或者蟒蛇窜出;还有咱们那条弱不禁风的小舟。当然,最怕的还是人,警方,活跃在这一带的军火商和毒贩子,包括从哥伦比亚流窜过来的游击队。密林中,一切罪恶都会上演。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家乡的平静和整洁。”
她这样对跟上来的丁小剪抱怨。
丁小剪好整以暇道:“好好好,我知道您是个正宗的千金大小姐。那您为何忽然要冒这个风险,受这个罪呢?”
湛蓝筝嘟囔道:“好吧,这也是一份难得历练了,至少将来我回去面对那一切,会感到更有底气。”
丁小剪笑笑说:“现在我要带你见一个人,是在银三角贩毒的……”
“What?!”湛蓝筝尖叫,“丁,小,剪!你过分了!”
“我不走毒,但是我和他有很深的交情。听着女士,我们在这里要找个人给咱们撑腰,哪怕是当个导游,都比两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摸爬滚打要好上几十倍。”丁小剪认真说,“而且你不是要上网吗?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他们为了躲避追踪,都配有安全可靠的电脑网络环境,他们都不懂中文,不懂玄黄,不了解咱们的伟大祖国。他们不会关心你要做什么,也就不存在出卖的可能。何况你的对手,更不会如此强悍地连我的人脉都能找到。”
湛蓝筝气愤道:“可他们是毒贩子……”
“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你的,你洁癖个什么啊?”丁小剪冷道,“大小姐,既然出来了,没能耐就跟着我走,有能耐就滚。我不拦你。”
湛蓝筝咬咬牙,“你不要再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好不好?!”
丁小剪说:“越有价值的东西,就越存在风险。如果你后悔了,随时可以去找个警察,说自己是非法移民,立马遣送您回去,一了百了。女人,下水道的恶心,屡次偷渡的风险,原始森林漂流的艰苦你都熬过来了。如今别人做的行当,与你何干呢?你要的不过就是一台安全电脑和暂时的落脚点。”
湛蓝筝望望天,似是苦笑,“得,走吧。”
丁小剪胜利地笑了,两个人走了一段崎岖的沿河小路,丁小剪问:“你用电脑到底要做什么?掀起点风浪,让人家把注意力再挪过来吗?”
“不是挪到我身上,我已经死了。”湛蓝筝说,“挪到案子上,挪到湛家上。”
丁小剪不解地挑眉,湛蓝筝只说:“我托付的人,恐怕她自己都把持不住,指望不上多少。我昨天已经让晓白去联系月亮了,但也是为了拖延。我必须抓紧时间多上保险。总之,我要当的是大楼的产权所有人,不是废墟清扫者。”
“我记得这事儿你不是让极品去负责吗?”
“让消息迅速北上,小事变大,大到让人分不清真假……还得有点助力。而且孙桥昨天跟我联系说,最关键的头面人物,实在不好选,那是要命的,不给高价买不到,而我还不想出太多钱。”湛蓝筝道,“我知道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那绝对是兴风作浪的最佳人选。但是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总之,我们的最高宗旨,嗯,你知道——”
“你是个死人。”丁小剪笑着拍拍她肩膀,“其实我觉得,你才是兴风作浪的老手。所谓祸害遗千年。”
“这话我还给你。”湛蓝筝肯定地说。
丁小剪说:“OK,咱俩。”
湛蓝筝满意地点头附议,“但愿这个平衡能维系好。我不想回家收尸。”
“你确定你家出事了?”
湛蓝筝沉默一会儿,“一周了,我家大概已经沦陷了。”
丁小剪不予置评,湛蓝筝的胳膊忽然一亮,她迅速掀开袖子,背过身子,在胳膊上写起了字。丁小剪则掏出电话,开始操着葡萄牙语,不知联络着哪一位。过了片刻她放了手机,刚说了句“原地等待,有人接”,就看到湛蓝筝气冲冲地放下袖子。
“怎么了?”丁小剪敛起笑。
“孙桥丫个乌龟王八臭犊子!比你还能出馊主意!”湛蓝筝破口大骂——反正在密林里,没人听。
“别废话。”丁小剪利落道。
“丫告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头面人物了。”湛蓝筝烦躁地在河边打转转,“阴错阳差的,怎么竟让他给碰上了!羊入虎口!我XXX的!他有种!他脑子反应可真快啊!简直就是卑鄙下流恶心狠毒到了一定境界的馊主意!”
“你不同意他的人选?他给对方的卖命钱太多?超出我们的预算了?”
丁小剪极其关心那笔借自于她的银子,是如何使用的。
湛蓝筝沉着脸,“你知道他选中的是谁吗?”
她附耳轻轻说了个名字。
丁小剪面色很诡异,半晌——
“我X啊!你骂个脑袋啊!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你的最好人选了啊!这事你XXX必须听极品男的,就是她了!”
镜头掉转,关心一下大洋的彼岸。
一如湛蓝筝所料,湛家,的确早已“沦陷”。
当日,湛明嫣跟在傀儡后面,将湛明儒父子二人押送到祠堂——齐音然和湛歆爱已经在场了,她们都被反绑手臂,缚在审讯椅上。现场还有几十名被特意留下的重要族人,分坐两旁,个个面色凝重,窃窃私语。
陆微暖带着湛思露,湛思晴,忙着给诸位族人端上热茶,湛明磊却耷拉着脑袋,怏怏地缩在椅子上,呷了几口茶,用杯子暖手,谁都不看。
“明儒!”齐音然已受了半个小时的惊吓,乍然见到丈夫,犹如沙漠看到绿洲,焦急地唤了一声,湛歆爱也颤抖地喊着“爸爸,救我”,语带哭腔。
湛明儒见妻女虽被制住,但性命无碍,遂放下心来,冷道:“明磊,抬起头,看着我,我问你,你准备把亲哥哥一家子如何?”
湛明磊不吱声,陆微暖推推他,嗔道:“明磊,该你说话了。你现在是这个家最能做主的,别老闷着啊!”
湛明磊甩开陆微暖的手,“你们两个做主吧。我是管不来了。”
“明磊。”湛明儒冷笑说,“既然有本事反了我,就坚持到最后。”
“大哥,我……”湛明磊起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就没奢望过这个位置,从来都没有。但是……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怎么可以……”
他掏出两张纸来,“这是你对湛垚下的通缉令和处罚令吧?上面清清楚楚,有你的符篆签名和印章……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好?!你答应我,保证先不动我儿子的!可是你反悔!你甚至要杀了我儿子!你要我还如何……如何……”
他嗓音沙哑,说不下去话了。
湛明儒心中一沉,这东西他只给过钟锦。
“告诉我,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湛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