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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神女见状,似是被惹怒了,一只手扬起来,“劈成碎尸,看那小贱人生的种儿,能奈我何。”
湛垚搂紧江宜月,迅速搭起了结界,但那红光一闪就飞窜而来,连连击碎三层结界——此刻湛垚紧急捏动手诀,却是,来不及了——!
江宜月本能地闭了眼,湛垚还在做最后的施法,力图回天,那红色霹雳却来得迅猛,只电光火石间已近在眼前,却是凭空一层厚实的银白光,斜插着挡了过来——
砰!轰隆!
江宜月在湛垚怀里,只听得这些纷乱而可怖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高呼——
“你俩快走!”
钟……钟锦吗?
是他的声音,似乎是……
江宜月抬眼要去确认,湛垚却一把抱过她,一言不发地拉拽着她,更加迅速地向外逃去。
“你这家伙,翅膀硬了不成?真的敢拦我了?!”
“您不要太过分!他们有什么错?他们从未得罪过您!”
“我若是非要你拿他俩孝敬我,你都不肯了吗?!这西山群内妖魔鬼怪,哪个会忤逆我意?!”
“姑母大人,我尊重您,但是请您不要欺人太甚!”
“我便是欺负了你,你又能如何?也不看看你那一半肮脏的贱人血!”
砰!
一声闷闷响动。
“对我动手?!好得很!你真是那贱人的儿子!和那贱人一样,令我厌烦!”
“请您……”
江宜月大口喘息着,那些身后的对话声,越来越遥远而轻微。
“不要再肆意侮辱我的母亲!!”
轰——!
砰砰!
巨大的声响不停传过来,江宜月担心地看了湛垚一眼,湛垚只道:“快走!我们毫不犹豫地逃开战圈,才是最好的配合与报答。”
“是钟锦吗?”
江宜月奔跑在山林中,问道。
湛垚说:“别问了,月亮,别问了好吗?”
江宜月没有出声。
“别和我姐姐说,好吗?”湛垚用恳求的语调。
江宜月握紧怀里的瓷瓶。
她依然没有出声,直到他们成功地,离开这片险恶山区。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西山杂货铺的老板娘,也是一位老面孔了。
☆、第九章 谈心
傍晚的时候;“替班”的岑娇娜给大家买了盒饭,程澄,罗敬开;卓非,方丹霓几人一拥而上;都给分了。
“给湛蓝和晓白送进去吗?”程澄看着病房。
“他们不是说施法的时候,谁都不能进吗?”罗敬开边吃边道;“你就省省吧,走火入魔找谁收拾啊。大家守外面就得了。”
程澄闷闷不乐地吃了几口,就交给卓非扔掉。剩下这几个“护法”的;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岑娇娜倒有的玩,插上无线网卡,开始打电脑,罗敬开也凑了过去。程澄一心记挂着里面的孙桥,提不起兴趣,但看到方丹霓就坐在自己斜对面,拎着一份花花绿绿的杂志,看得甚欢,心里就蛮不乐意,她站起来想到花园里走一圈,抬头见到卓非一脸撞鬼的样子,跑回来了。
“湛,湛湛湛湛……”卓非的嘴巴里还喷着从外头带进来的凉气,结结巴巴地指着后头,“湛蓝的……的……”
“家人。”方丹霓放下时尚杂志,准确地说。
岑娇娜听见了,探下头,她并没阖电脑,而是将音乐公放打开,一副轻松得意样。程澄却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差点弹到天花板上,好容易站稳当,看到湛明儒带着儿子湛虚衡,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准备战斗吧。”罗敬开缩在岑娇娜身后,悲观地说。岑娇娜哼笑道:“怕什么啊,咱们五个人,对方才两个——”葱根指头竖起两根来,得意地摇了摇,“我们胜利哦。”
程澄却格外紧张,只是瞄到一脸淡定的方丹霓,她就忽然不慌了。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迎到最前方,似乎是要比拼谁是最勇敢地守护男友的女友一样。
“湛叔叔好。”程澄率先问候,听到方丹霓在嗤笑,她厌恶地瞥方丹霓的时候,听到湛明儒冷道:“程澄吧?你倒是不奇怪我出现在这里。”
程澄,“…………”
“唉——您是湛蓝的父亲吧?”方丹霓走过去几步,认真端详道,“叔叔好,我们春节的时候好像见过哦——”
湛明儒只对方丹霓点了下头,吩咐儿子道:“衡儿,让你姐姐出来。”
一脸麻木的湛虚衡立刻朝着孙桥的病房门走过去,罗敬开和卓非你推我,我推你地挤到前面,“哎哎……你不能进去。”罗敬开努力挺起胸膛,可是他的个子依然比湛虚衡矮了一大截,脸上的忐忑,更是无法与湛虚衡的淡漠相比。
湛虚衡倒是客气,“对不起,你俩让一下。”
“你不能进。”程澄说,“医生说不可以进去打扰。”
“医生没这么说过。我已经问过孙桥的医师了。”湛明儒淡淡道,“不进去也可以,让湛蓝筝自己出来。”
方丹霓亲切地问候道:“啊?湛先生您确定吗?周医生有这么说吗?就是他嘱咐我们要让病人保持安稳呢。”
“孙桥的主治团队有一位主任医师姓顾,一位副主任姓张,还有两位主治医师分别姓陈和沈。我没见到你口中那位姓周的医生,记错了吧?”湛明儒不失长辈温和态度地对方丹霓说。
方丹霓怔了怔,她抱臂而立,似乎有点冷的样子,“湛叔叔……都打听得好清楚啊。真是谢谢您对孙桥的关心了,只是他现在真的不能见客人,他说他很累,不希望有人打扰。”
“术后他一直未醒。”湛明儒继续用亲切的口吻对方丹霓这个晚辈说,“方丹霓,你是湛蓝的好朋友,应该教她学好,而不是帮着她做错事,譬如和家长作对。”
方丹霓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您这么说就有点……”
“湛叔叔您好。” 岑娇娜一边打着电脑,一边轻松地招呼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想和您解释一下呢。您站着太累了,先坐这里吧,正好我和您慢慢聊。”
“你撰写的那些有关钱亭盛文章的事情,我不追究也不生气了。小姑娘很有名记者的素质,劲头十足,文笔也能吸引人,只是今后在这个圈子里打拼,还是要磨练一下眼光,才能有更安全的发展。”湛明儒微笑道。
岑娇娜被“更安全”这三个字给弄怔了,一时半会有点发呆,“啊……安全……”
于是罗敬开和卓非这两个看着岑娇娜与方丹霓眼色行事的,都失了士气,湛虚衡一拨弄,两人一让开,门把手就在眼前——
“不行!”程澄过去拦了,“我就是不让进了!我是孙桥的女友,我知道我男朋友情况不是很好,凭什么让不熟悉不认识的人随便进出啊?”
“我是来找湛蓝筝的。不是来探望孙桥的。”湛明儒直接对程澄说。
“您闺女和我男友没有关系。找您闺女干嘛折腾我男朋友的休养?”程澄冷冷道。
湛明儒说:“湛蓝筝在里面对吧?”
“不在。”程澄“坦诚”道,“大家有谁看到湛蓝了吗?”
岑娇娜立刻说:“湛蓝的确来过,但是已经走了。小罗还送了她一程呢,对吧?”
罗敬开的点头如小鸡啄米,方丹霓也吁气道:“呼——湛叔叔,湛蓝刚离开的,要不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具体地点?真有急事的话,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如果她还接我电话,我一定会给她打。”湛明儒道,“衡儿,进去把你姐姐叫出来。”
程澄张开两只手,扒住左右墙壁,用身体护住了这扇门,“湛叔叔,您是长辈!不要这样无礼好吗?”
“当晚辈们集体撒谎的时候,长辈有资格使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湛明儒沉下脸,“你们几个都是湛蓝筝从小到大的好友,是非对错应该很清楚,不要眼看着她走错路。”
岑娇娜到底沉不住气了,“那么明说吧,湛叔叔。我认为无论如何,家庭暴力都是最不可取的,如果是为了躲避这个而撒谎,那么谎言就具有了正义感。”
“如果责罚儿女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情,譬如违反国家的交通法规,甚至发展到抗法这个阶段,那么无论有什么理由,做父母的都有权利管教。”湛明儒说。
“湛蓝是成年人,她做错事情,有法律来管教,自己来负责,绝对不用父母的私刑处置。”岑娇娜反唇相讥。
湛明儒冷笑,他也不理会这几个晚辈,只示意儿子湛虚衡,强行进去。
程澄厉声道:“你们几个去喊保安!这也太过分了!随随便便就闯别人的病房,人家同意你们进去了吗?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啊?还有没有点素质?”
又对着湛虚衡道:“我就是不让又如何了?里面躺着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是你有资格说话,还是我有资格?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想打我不成?打女人很长脸是吧?来啊来啊!”
岑娇娜扭脸就喊了声“护士”,罗敬开和卓非都很顿悟地围了过来,嚷着“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女人,否则我们动手啊”,一时间这里就有点小混乱,仿佛平静的湖水,被丢下一块石头子。于是又有三两路过的人,站定不走了。
湛明儒微微蹙眉,他自然很讨厌被围观,但又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思索间,却听到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儒,衡儿,都回来吧。”
湛修慈。
“父亲?”湛明儒很讶异,“您怎么来了?”
湛虚衡喊了声“爷爷”,一脸尊重。湛修慈稳步上前,温和地将孙子搂过来,又对湛明儒道:“别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你难道还要和局外的小辈人动粗吗?太难看了。”
“是,父亲。我也没这么想过,只是筝儿就在里面,机会难得。”湛明儒恳切道。
湛修慈却不以为然,“孩子早晚是要回自己家的,你非逼着她现在回来做什么?还要再闹一场吗?她那倔强的性子,只需喊上两嗓子,整个主宅的族人,包括湛明乾那边的,就都听见了。你指望着悄悄处置她,还有可能吗?还是你打算把亲女儿的嘴巴给缝上?”
目光微微严厉,湛明儒便不再多说,“是,都听父亲的。”
湛修慈温和地对在场的小辈人点点头,“让你们的那位朋友,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然后告诉筝儿,她父亲和她爷爷,去替她处理这件事情,虽然我们真的很生气,但是也不会对她太严苛,等她想回来了,就放心回来吧。”
他说罢,便搂着孙子湛虚衡,痛快地离开,湛明儒又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众人均是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悲壮表情。
“让她掂好自己的分量,以后学点好。”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而去。身影刚刚闪过拐角,病房门就开了。
“晓白?!”刚松口气的众人,又都惊讶地叫,凤晓白立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拿过一张报纸,敞开了遮盖住自己的脸,指了指湛明儒消失的方向——
一闪身,便跟了过去。
湛明儒健步追上了湛修慈与湛虚衡,“父亲,机会难得。”
“我告诉过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捉她。”湛修慈边走边道,“等冥府那边风平浪静,对外的事情都摆平了,再逮她回来,家法内部处置,一点都不耽误。现在正是一切未定的时候,你这里先动了,那就是添乱,是帮倒忙!”
湛明儒惭愧地低头,“是,父亲。”
“明天卯时,我会在房内,正式闭关,开阵,施法,与冥府商议如何处理筝儿与引魂使者冲突的事情。无涯事先已经和冥府联系过一次,对方非常不满,但还保持了理智。无论如何,我要设法让对方不追究筝儿的一切责任,冥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