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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那女的真生猛!”罗敬开在走廊也不忘了嚎一声,贾文静再给他一腿,回头问:“那我一个人去吧。”
“你不是要帮我打听抗法的事儿吗?”湛蓝筝摇摇头,贾文静喃喃道:“要不岑娇娜……”
“八女王会立刻把那种隐秘的地方给八卦到大街小巷。”湛蓝筝继续摇头,“得要一个口风紧的。采薇……”
“她凭什么去啊?她算老几啊?!这次如果不是她助纣为虐……哼……” 程澄冷冷地抬头,瞥了方丹霓一眼,又说,“咱们这么多人,找不出比容采薇还合适的吗?”
于是,江宜月在众望所归下,主动道:“那就我去吧。那个地方,湛蓝以前也和我提起过。”
“月亮。”湛蓝筝舍不得地抱住她,“太抱歉了,但是……”
“我明白。但是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老姐要帮你打听情况,程丫头和方丹霓都要守着孙桥,八女王会泄密,容采薇身份尴尬不太合适,女的里,只有我了,其实你最放心托付人物的人,本该就是我啊。”江宜月对湛蓝筝轻轻道,“如果我永远帮不了你的忙……别让我再内疚了。”
湛蓝筝沉默半晌,说:“只是太危险了……”
“我跟着去。”湛垚开口了,“姐姐,我和月亮结伴去,是最好的选择啊。”
他心中有鬼地,朝着湛蓝筝不停地挤眉弄眼,湛蓝筝又瞪他一眼,他遂换上了一脸的恳求。
“好吧。湛垚知道西山杂货铺的大致位置和交接手段。”湛蓝筝从包里翻出一枚玉佩,“湛家在西山地界的通行证,直接用这个就能换丹丸了。这些都问湛垚就好。阿垚!”
“是,姐。”湛垚一脸正经下,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湛蓝筝冷着脸道:“你知道西山的危险性,保护好月亮,速去速回,保持克制,切勿节外生枝!若是月亮有个三长两短,死阿垚,你就真的完了!”
“我明白,姐姐,你放心。”湛垚郑重承诺,他将手,搭在江宜月肩上,“我会保护她。”
一辈子。
他在心里补充。
临行前,湛垚知会了钟锦,顺便通报了这几日的情形,“一切如你所料。我姐正全力救治孙桥,但是湛家静悄悄。我妈和我表姑,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大伯父曾去过我爷爷那里一趟,回来后脸色极其难看,但是什么都没说。”
钟锦点点头,“引魂部的效率并不慢,湛修慈已经知道那场冲突了,而且只单独告知湛明儒……他们找不到湛蓝筝?”
“放傀儡全城搜索,势必会引起玄黄界人士的注意,尤其是瞒过一个屋檐下的自家人,更是难。” 湛垚分析,钟锦嗯了一声,“这个我心里有数。”
他静默片刻,“阿垚……你和她进西山,一定要小心。我会求求我父亲,让他和堂姑妈打好招呼。”
“这个我相信你。不过……小家伙。”湛垚叫了一声,难得踌躇起来。
“说吧。”钟锦微笑地鼓励。
湛垚挣扎好久,“兄弟。”他真挚地说,“你……是真的爱赫莞尔吗?”
钟锦慢慢地,笑了。
干净而温和。
“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赫莞尔,真的。”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和她分手,从未有过。”
他站起来,拥抱湛垚,“兄弟,加油,上吧。”
湛垚咬咬牙,似乎努力咽下一种因愧疚而想哭泣的情绪,“谢谢。”他说。
他们彼此拥抱。
半晌,钟锦拍拍湛垚的后背,“阿垚,带着她去吧。一路小心。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湛垚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拐角。
钟锦轻轻放下窗帘,他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
天很亮。
但他知道,自己,也许只能隐藏在黑暗中了。
专用的那只手机,就在这孤独的时间,响起了。
钟锦立刻换上客气而谦逊的微笑,他恭敬地接通了这个来电——
“湛先生好。是我。什么?哦,好的,我明白了,我的确有点情报,本想告诉您,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好的,我立刻就去,您稍等。”
他整理好衣襟,扣好最后一颗扣子。
又要戴上一张假面,去出行了。
提起公文包,稳步走出办公室,沿途见到的员工,无不尊重地致以问候——
钟经理,您好。
他们敬畏,崇拜,不得不服从。
可是……
阴暗的地下车库内,钟锦打开车门,笑容慢慢褪去。
他们是在对谁问好?他们敬畏的是谁?崇拜的,是哪位?
是我吗?
不,我是宗锦,我不是钟锦。
启动车子,缓缓驶出车库。
冬季的阳光,柔软地晒入车内。
什么时候,才能在阳光下,回复一个真实的自我?
为何在光明下,自己依然要隐没于——自己的阴影。
即便是面对挚友……
钟锦握紧了方向盘,那银白色的戒指,安静地焕发着光芒。
——和真爱。
作者有话要说:把钟锦这边的脉络给梳理了一下,大家可更明白了些?
钟锦要去见谁呢,呵呵。筝儿又在打什么算盘呢?哦哦。
只是凄凉的,小宗同学,他终于做了一个伟大而悲伤的决定。不知可有看出?
☆、第八章 西山惊魂
面对这个男人;钟锦收敛了身上所有的骄傲。他恭敬地低头,欠身,提起紫砂壶;在茶杯里斟上盈盈的红茶。
“湛先生。”恰到好处地将茶杯一推。
“湛垚和湛蓝筝联系过吗?”
湛明儒端起茶杯,开门见山。
俱乐部是会员制的;茶室是不会被外人打扰的。湛家谨尊祖训,行事一贯低调;极少出入这类昂贵的消费场合。如果出现,那么一定是为了正事。
譬如现在。
“我只知道湛垚去西山了。目的不太清楚,他说得很含糊;而我不好多问。现在他已经出发了。”钟锦用谦逊地口吻说;“我可以和他保持手机通讯,随时都能问一下的。如果您需要的话。”
湛明儒放下茶杯道:“这个先不用急。我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知道湛蓝筝在哪里。钟锦。”
“是。”
“这一次,你准备给我带什么消息?”湛明儒双手交握,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落到桌上的茶杯中——几片茶叶,无力漂浮。
“收获很大。”钟锦兴奋地低声说,“不负湛先生所托,我想我已经知道令嫒的下落了。我的两名员工,也是令嫒的好友,孙桥与方丹霓,在情人节次日都没有上班。直到第三天上午,方丹霓才打来电话,告知我在情人节当夜,孙桥出车祸了。”
湛明儒的眉头,一扬,“哦——”
“打着关心员工的幌子,我对方丹霓进行了一番‘审问’,她对我说,孙桥一度生命垂危,朋友们基本到齐。因为次日就接到您的嘱托,所以我留了心眼,特意打听令嫒的行踪。果然不出所料,方丹霓证实令嫒,就在医院。”
相比钟锦的迫不及待,湛明儒则宛若身后那块泰山石般沉稳,“继续。”
他又呷了口茶,吩咐道。
钟锦立刻拿出一张写了黑字的白纸,“我能确认的是,孙桥已脱离危险,这个,是医院的地址,我没有问具体的病房,因为害怕会露出马脚。”
“很好。这些足够了。”湛明儒扫了一眼,淡淡赞扬,“说多了,湛蓝筝会警觉,她闯了大祸,自然会千方百计地躲避,目前正是敏感的时候,所以你和她身边的人接触,也要小心。”
“是。”钟锦欠身,“令嫒应该还没离开医院,如果您现在去……”
“这些不用你操心。”湛明儒淡道,“我要你做什么,只管照着做就好。”
“是。”钟锦惶恐地鞠躬,“湛先生,您看……我是否有必要去医院探望一下呢?不去的话,作为孙桥的经理,似乎说不过去;去的话,我又害怕会引起令嫒的警觉。”
“她对你已经很警觉了。”湛明儒冷冷地说,“你露得太多,不过她倒是没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只是认定你心怀叵测,没安好心。”
“令嫒……”钟锦小心翼翼道,“都和您说了?”
“无非是电话里和我闹一场,说你来历可疑,图谋不轨一类,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还那么恶声恶气。哼,真是好笑。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么?让她胡乱猜吧,只要没怀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 湛明儒冷笑道,“而且她也是有所保留,这个孩子已经想飞了,开始对我有所隐瞒了……嗯,至少她没说和我说,你与湛垚的关系。”
钟锦恭维道:“说给您听,其实也无妨嘛。令嫒无非就是说我和湛垚是朋友,可其实……我不过是替湛先生效劳,为您监视好湛垚罢了。您放心,湛垚最近没有异常举动。当然,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听了令嫒的建议,对我也起了戒心。”
“找到湛垚,也不和家里说。”湛明儒冷道,“真是想飞了。”
“其实令嫒心无城府……”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为了几个破朋友,跑去砸你办公室的时候呢?”湛明儒起身道,“真是愈发不像话了……嗯,我会想好怎么处置她,你就不用管了,继续监视湛垚,医院,你尽管放心去探视,她再如何怀疑你,只要我压着,她又能拿你如何?”
“是。”钟锦殷勤地替湛明儒穿好外套,“湛先生,那我的事情……”
湛明儒随意瞥了这个对着自己,一脸谄媚的年轻人一眼,随意笑道:“小钟,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毕竟你是我母亲的亲人,诚信有头脑,能力也很出众,等这件事情了结,我会帮你恢复薄家人的身份,如果那个时候局势稳定,我会想办法踢掉现在那几个共管薄家产业的老头子,让你成为薄家掌门。”
钟锦大喜过望,“劳您费心了。”
他赶快为湛明儒提起公文包,“其实叶落归根后,我一样会为您效劳,而且是更好的效劳。自从令尊与令堂结下秦晋之好后,我们薄家,本来就属于了您的湛家啊。您看是吧?”
湛明儒哼了声,钟锦快跑几步,抢着为他开门,“您请。”
他俯□子,低着头,眼角,擦过了湛明儒的大衣,有点刮。
眨下睫毛,钟锦看着那双高级的皮鞋远走,他只向着地面微笑。
湛明儒,好高贵的人啊……
如果原先的卑微,踩在高贵之上而取代高贵,并折辱于其,会更加愉悦吧?
总有地位颠倒的,那一天的……
“到了。”
湛垚握着江宜月的手,轻声道。
听了这话,江宜月陡然一震。
这一路走来,她早被凄冷的山风和陡峭复杂的山路给折腾得七荤八素。原先对任务的激情与使命感,都被艰难的道路磨得粉碎,剩下的,除了“绝对不能辜负湛蓝期望”的恒心,就是湛垚坚实而体贴的帮助。
若不是有湛垚的细心照顾,她真怕自己会怕到,累到脚下一软,就此埋骨深山了。
爬野山的后果啊……
他们二人照着地图走了好久,山风猛烈起来,太阳也渐渐落下去了,这片深山老林,变得和深夜一般肃然寂静。
越深入到山内,温度就越低,披上湛垚的大衣,江宜月本能地扶着他的胳膊,迈过一块又一块山石,爬过一个又一个陡坡。
“到了。”
湛垚说,寒冷的山风,将他手中的地图刮地哗啦响——这大概是此刻,江宜月能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声音了。
顺着湛垚的目光望去,前方有两座几乎并立到一起的山峰——或者更像是一座山脉,被巨斧劈成了两半,中间那道斜长的缝隙,好似一只从天上飞下来的利箭,插进大地。
小木屋,好似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