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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哭得上不来气,湛明嫣劝着说着,也陪着落了几滴泪,她搂着齐音然道:“嫂子,别伤心了。孩子再倔,也是你们生的,她即便一直不信,只管去验DNA,看她还能如何?”
“这不是血缘的事情……”齐音然擦了擦泪,“她心里,怕是根本就没我这个亲娘。我以为我只丢了她五年,可现在看起来,竟是丢了她一辈子……”
“筝儿不肯上药吗?”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湛明嫣和齐音然都赶快立起身子,“爸爸。”
湛修慈带着湛明儒,“明嫣去喊赵医生再过来看看,明儒,音然,你俩跟我进去看看孩子。”
随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湛修慈亲自探望孙女,几乎跟宠女儿一样,疼着哄着,甚至代湛明儒跟孙女道歉,“你爸爸打你,爷爷来的不及时,让筝儿受苦了,这回虽然你有错在先,可终究,是你爸爸打得狠了,都是他的不对,爷爷替他跟筝儿认错好吧。”
“爷爷……”湛蓝筝立刻软了,哭着说,“爷爷……我命好苦……来不来就挨打……我算什么掌门啊,搞不好哪天就会被打死……”
“不会的。” 湛修慈轻拍孙女伤痕累累的手背,“只要筝儿听话,以后别老自作主张,遇到事情了,只管和你爸好好商量,共同管好我们这个家族。我看谁敢让你下台。”
“可我爸从不和我好好商量,他自己都把事情决定了……”
“让你决定,可你决定的好吗?”湛修慈温和道,“乖孙女,你爸爸毕竟有经验,而你上学也忙。家里的事情,你爸爸替你处理,也是怕你累着。等你忙完了学业,回到家里的时候,小事可以管管,但是大事……筝儿,听爷爷的话,你还是不如你父亲成熟,该尊重父亲意见的时候,就得尊重。”
“可是……”湛蓝筝娇弱地哭道,“可是我才是掌门啊……”
“傻孩子,你不需要劳心劳力,有充裕时间放松,还能享受湛家掌门的荣华富贵,这不劳而获的好事,有什么不好的呢?何况,他是你亲爹,会害了你吗?他辛辛苦苦管着这个家,事必躬亲,日夜操劳,为的仅仅是权力吗?即便是为了权力,你爸爸权势过人,得到好处的还不都是你啊?你爸爸这么劳累,也是为了你能无忧无虑,轻轻松松地和朋友们到处吃喝玩乐啊。湛家的事务,你知道有多繁重吗?都压到你身上,恐怕不到三天,你就撒手不做了呢。现在你爸爸有能力,也有心帮你,又不会害了你,你这傻孩子呀,何乐而不为呢?”
湛修慈,慈爱地给孙女擦擦泪,“好了,闹了大半宿了,这就别哭了,让你爸妈给你上药好吧?一家人——”
他站起来,“就得和和睦睦。大人,要有个大人的样子,孩子,都守着孩子的本分,才是正道。明儒,筝儿,都给我记住——该尊重的时候,就得尊重。”
回忆戛然而止,因为江宜月把自己抱得喘不过气了。
“谁打的?是不是你爸?!”江宜月心疼地看着她布满伤痕的双臂,连声怒道。
湛蓝筝点头,“这些是藤条的,这些是鞭子的,我背上全是,不好给你们看了。”
砰!
贾文静又拍了桌子,“鞭子?鞭子?鞭子?!家庭暴力,这绝对是家庭暴力!我XXXXX的!”
“他凭什么打人?!是你老子就能打人啊?!我,我,我打他去!”程澄愤怒了,小脸涨得通红。
“报警!报警!这绝对要报警!湛蓝,我们陪你一起报警!”卓非和戴翔都振起了男性之风,不停地说着。
“好好的小姑娘,当老子的也忍心下手?!” 罗敬开不停地喊着,“太过分了!我也陪着你去报警!女人,要学会反抗!”
“搬出来住吧!不跟他们过了!你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这是赫莞尔的提议,文雅的小姑娘也气红了脸——因为她和家里为了求学的事情不和,高中起,就逃家投奔姨父姨母,这才能读完大学。
“真的好过分!”容采薇和岑娇娜都迭声说,容采薇还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爸爸为什么打你啊?”
湛蓝筝平静道:“因为一个叫钱亭盛的贪污腐败流氓,是我老子的朋友,他被抓了,设计他进去的人,和我有关系。所以弄来弄去,最后我老子认为,是我干的。”
“扯淡啊!”岑娇娜高声道,“他妈是我干的怎么了?那些个花边新闻都是我写的,如何啊?找我来啊?!”
“你是我朋友啊。”湛蓝筝说。
岑娇娜脸红了,飞快地灌满酒杯,“湛蓝,我当时太心急了,对不起你,给你赔罪了!”
“事情都这样了,给人家赔罪有用么?”方丹霓咯咯笑道,“要我说,湛蓝啊,该反抗,就得反抗,老爸又怎么了?老爸就可以主宰女儿一辈子吗?当年我还不是照样用那个一米高的花瓶,开了我那负心薄情,外头找小三的老子哦!让他打我妈,看他流血,把我给高兴的。嗯,程丫头,是吧?”
程澄的五官都扭了,隔着稳如泰山的孙桥,两个女人的目光开始交战。
丁小剪一直很安静,而凤晓白,终于在众人第一轮喧闹后,起身了。
“湛蓝,我不能忍了,你不能再回那里,至少要带着我一起去,我要和你结——”
他还未把话说出来,门开了——
“对不起,先生女士,”服务生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太对不起了……这个包间是可以容纳两席人的……现在人多,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和另一家人,共享一个包间呢?”
“不行!”女士们齐声开口,贾文静还拍着桌子嚷着“开声讨会呢,闲人免进!”
“随便啊。过年嘛,大家都过年好,恭喜发财啊!”男士们满不在乎。
和丁小剪一样,把自己当局外人的孙桥,目光却一直落在服务生的身后——他眼力甚好。
他忽然冷笑着说:“大过年的,何必为这个闹心呢。都进来吧。说不定很有趣呢。”
在众女将反抗之前,服务生已迅速敞开门,躬身道:“湛先生,请。”
门外的人,都进来了。
湛修慈,湛明儒,齐音然,湛虚衡,湛歆爱,湛明磊,陆微暖,湛思露,湛明嫣,湛思晴。
湛家主支的人,除了年迈而留在家里的湛青凰以外,都在这儿了。
当然,身为掌门的湛蓝筝,目前,却正站在了另一个“阵营”中。
两拨人,面对面,脸对脸,眼对眼。
包间内的气氛,霎时回到了冰河期。
有点对峙的感觉。
罗敬开把最后的白酒给喝光,“嗯——”
他说:“怎么都不说话了啊?我们要继续刚才那个声讨湛蓝遭受无耻无情家庭暴力的话题吗?”
贾文静飞起一脚,把他直接踹下椅子,程澄悲哀地说:“啊……这真是悲剧了……”
湛蓝筝则气定神闲地对有点无奈的凤晓白微笑。
嗯。看吧,我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喜感。
作者有话要说:虐人的新卷;开章了哦!
目前是如此华丽丽的销魂局面:这一边是筝儿的朋友;爱人。那一边是筝儿的家人。友情;爱情;亲情。对上了;这回很华丽的对上了。
☆、第一章 提亲
一片寂静之中;却是丁小剪,站起来了,“湛蓝筝;这是你家里人吧?”
她笑得跟朵海棠花儿似的,一手挽住湛蓝筝;首先对着湛明儒过去了,“湛叔叔好。”
湛蓝筝也跟着笑;“爸,您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啊。这都是我同学,初中的;高中的;还有家属。”
这当口,身后众人可算是回过神了,呼啦啦全都起来了,筷子杯子椅子声中,响起连片的“叔叔好,阿姨好,爷爷好”。
湛明儒微笑点头,算作招呼,又对女儿道:“你说今天中午要和大家聚会,我就没叫你来,省得打扰你跟好朋友们在家长背后搞小秘密啊。”
湛蓝筝但笑不语,湛明儒也不等她回话,目光落到丁小剪身上,“丁小剪对吧?”
“叔叔您记得我啊。”丁小剪弯弯嘴角,一对小眼睛晶亮。
湛明儒稍稍俯身——丁小剪个头较矮,如果站着跟她说话,声音就不得不大一点,“回来了?”
“嗯。”丁小剪说,“还是自家舒服,不过呆不久。”
“丁小剪工作很忙,大概下月就要出国了。”湛蓝筝的脸蛋,绽放到好似一朵洛阳牡丹。
湛明儒未发评论,只对湛修慈轻轻说:“父亲,这就是丁小剪。”
湛修慈看了丁小剪一眼,目光微带严厉,但很快就露出慈祥笑容,“筝儿,都是你朋友?爷爷老了,都不记得了。”
“是的。”
湛蓝筝大大方方地伸手,“介绍下。高中的丁小剪,赫莞尔也是——”赫莞尔向湛家人稍稍欠身表示礼貌,“小月亮,就是江宜月,我常和你们提的——”江宜月勉强朝湛家人点个头,目光已冷漠地飞到一旁,“初中就在一起的丫头程澄,那是程澄的男友,也是我的前房客孙桥,这位时尚大美女是方丹霓,也是我初中同学——”程澄听到说她,只一副傻样,倒是安静不吵闹了;孙桥坦然地坐着品酒,头也不抬,仿佛湛家人不过一团氮气;方丹霓倒是活跃,拢拢深紫的一绺头发,“湛蓝的家人好——”她甜甜地说。
湛蓝筝没有理会,只继续道,“——初中的三位老同学,容采薇,岑娇娜,贾文静,然后是采薇的老公戴翔,这两位是罗敬开,卓非,也是我初中同学。”
这几位也就是点头摆个礼节性的笑脸——湛蓝筝停下,轮到凤晓白了,“这是凤晓白——”凤晓白保持了一贯的文雅,湛蓝筝沉吟着,“我的——”
“喂,女人,这还用介绍吗?” 丁小剪熟络地搭着湛蓝筝的肩膀,“谁不知道他是谁啊——叔叔阿姨,外面的自助餐区开了吗?开了大家就一起去拿东西吧,空腹喝酒可不好。”
“已经开了。”湛明儒用和蔼的口吻说。
“那我们就去吧,大家回来慢慢聊。”丁小剪这么一招呼,众人就轰轰烈烈地奔向取餐区,扫荡一空后,再如洪水般汹涌回来——湛蓝筝陪着湛家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还在谈笑。
“湛蓝。”江宜月端着盘子说,“我和晓白帮你拿好了。”
湛蓝筝的脸色倒是很红润,显然刚才独自和家人的“战斗”,并不凶险。
湛明儒也十分通情,“行了,去和你朋友玩吧。”
“爸,你们不去拿吃的?”湛蓝筝磨磨蹭蹭道。
“咱家人都不爱乱跑,外面人杂,不厌烦。” 湛明儒将女儿的袖筒往上捋了捋,“一会儿会有服务生给送过来。”
湛蓝筝除了笑,已经无语了:
这家是真没法呆了,傲娇到这般境界了。
“对了。”湛明儒随意道,“你师父刚刚和我打了招呼,黄泉的引魂使者要开始搜捕性的大清查。最近如果碰到厉鬼怨魂是引魂使盯上的,就直接给他们,别捣乱,别冲突。”
“知道。”湛蓝筝眨巴眼睛。
引魂使者的大清查……
她忽然一抖,那孙桥三魂七魄不全的状况……
“发什么呆呢?刚刚是不是和你同学,说我坏话了?”湛明儒摸了摸湛蓝筝胳膊上的一道红痕,“今天早上的药又没抹吧?要不早就褪了。存心让大家看看你老子如何虐待你?”
“哪能呢。你是我老子,打了也就打了。” 湛蓝筝笑道,湛明儒盯着女儿的瞳孔,“当面说谎。你可真行了。”
他轻声说,“罗敬开那句话,我听得清楚。家庭暴力?”
“那兔崽子喝高了。”湛蓝筝笑到乱晃脑袋,门刚好又开了,方丹霓端着沙拉塔,而孙桥冷着脸,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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