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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月柔和地说:“其实你不要轻信这些。生母毕竟是你的亲妈妈啊。”
“那我就必须找到我生母,问个明白。”湛垚苦笑了一下,“无论如何,她抛弃了我,都是个事实。而我后母,无论如何都抚养了我。”
江宜月说:“感情的事情,大人的恩怨,如果看不透彻,还是不要随意置评。”
“嗯?你不是也在置评着吗?”湛垚恢复了轻松的笑容,“刚刚还义愤填膺,说自己的家庭也遭受了第三者的破坏,所以……”
“这是两回事!” 江宜月斩钉截铁道,“我父母的婚姻破裂,是我亲身经历的。那就是小三的错误,打着爱的名义就自以为是绝对的正义和真理……再给上一千个一万个爱的理由,也不要让我做那种女人!”
湛垚做出了一个“好怕怕”的神情来,“看起来小家伙是没希望了。”
“你不要老开这种玩笑好吗?钟先生帮我,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和善又热心的好人,他有一个很好的女友……”
“我还没有女友哦。” 湛垚笑道,“我是彻底的单身。十一月十一日要过节的。”
江宜月一怔,“你……”
“到了吗?”孙桥揪着程澄走上来问,“你俩站在这里很久了。”
江宜月忽然通红了脸,湛垚哦呀了几声,“就是这里了。”
他拨弄开老绿的松枝,抖开一层积雪,露出一口黑黝黝的洞窟来。
孙桥俯身钻了进去,程澄还在叫唤,“真的很危险……”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雪人就从雪地里冒了出来,然后把你冻成冰棍。” 孙桥丢开程澄,小丫头傻了一下,“喂!极品男!你别走!等会儿我!”
既然孙桥带了头,大家也没得选,依次都钻了进去,湛垚和江宜月落到了最后。
“真的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湛垚率直地问道,“其实说真的,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你……”江宜月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展三土,你不要开玩笑,这都什么时候了……”
“患难见真情么。”湛垚说,“何况我们在正常情况下,都见过面了啊。又不是陌生人。”
“不要闹了。”江宜月感到气温正奇迹般地在嗖嗖上升着,脸颊的红血丝似乎又要出现了,“我们……”
轰!!
惊天一声响。江宜月猛回头,看到刚刚还伫立的客店,一截截倒塌了下去。
这是……
轰!
一个火球在不远处炸开,冰雪飞溅!
湛垚猛地把江宜月按在自己身下。
“低头闭眼!别看!”湛垚大声说。
轰!!!轰轰!!!
大地不断地摇颤,江宜月心惊胆颤,她感到湛垚正带着自己往旁边挪动,冰雪裹挟着石块,劈头盖脑砸了过来,一大半都被湛垚的身子给挡住,她不由抱住了这个救星,不经意睁开眼:
一条浓艳的石榴红划过,似是条长裙,正在空中飘荡。
轰!
一记霹雳,十几米高的老松蹿出了火苗子,毕毕剥剥,一路向下烧去,树干顷刻歪斜,朝着大地扑来!
湛垚护住江宜月,“快!进洞!”
他将江宜月推向洞口,又是一声霹雳炸开,洞口的土石下坠着。
“快!”湛垚催促着,把江宜月推了进去,他自己也钻进来,脚下的地面又颤抖开,好似中箭的野兽脊背,正痛苦起伏着。
“这是怎么了?”江宜月怎么也站不稳,她倒在湛垚的怀里,惊惧地问道。
“疯子来了!”湛垚恶声恶气,“那个疯子又来了,真是没完没了……”
“谁……啊!”
碎石好似暴雨般坠落,洞口顷刻就被封住了,当最后一丝雪光被落下的土坯石块堵截的瞬间,被湛垚护在身下的江宜月,听见外面,有一个颇熟悉的男声大吼道——
“住手!姑母!请您不要伤害他们!”
那是谁?
江宜月本能地想。
但是下一刻,黑暗就堵塞了她视野。
湛垚将她搂在怀里,“别怕。跟我走。”
他弄亮手机,照开前方的路。
“我们出不去了……”江宜月镇定地看着后面被封住的洞口,湛垚说:“是啊。所以我们只能往前去了,这回……真是没得选了。”
“幸好我们没留在客店。”江宜月在湛垚的引导下,慢慢走着,“要不然,都会被活埋。幸好你知道这里有个通道,如果在外面,我恐怕我们也逃不过那个……疯子的毒手?”
湛垚淡淡道:“放心吧。我相信会有人帮咱们摆平那个疯子的。”
“谁?”
湛垚没再说话。
江宜月道:“对不起,我不
问了。”
湛垚轻声道:“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而是……”
“展三土,好了。” 江宜月通情达理地说,“不该我知道的,就不要那么好奇。反正我也帮不上多少忙,又怎能给别人凭添烦恼呢?”
湛垚一笑,“你真可爱。”
江宜月烧红了脸,还好,这里很黑,没人能看到。
他们两个走了很久,才追上前面的大部队——大家都聚集在一个很大的圆形区域内,再往前,是一条死路。然而地面上,却布满了数十个大小不一,但都泛着淡淡白光的洞口。
除了孙桥,其余人都趴在地上研究这些洞。
“难道我们要跳进去?”罗敬开嘀咕着,“前面没路了啊。”
“后面也没路了。”湛垚道,“洞口被炸平了。”
“什么?!”贾文静起身,“怎么回事?”
孙桥盯着湛垚,只是冷笑。
在他的不善下,大家都用狐疑的目光向湛垚行注目礼。
“和展三土没关系。他差点被碎石砸到。”江宜月说,“客店也被炸平了。不知道是谁做的。或许……或许和炸山的人,是一伙的。”
安静了片刻。
孙桥道:“都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他们纷纷席地而坐,弄亮的手机光也都逐渐熄灭了。
此时,洞内进入了一半黑,一半微明的状态,大家的视野还是很黯淡,甚至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然后只听得孙桥道:“人都到齐了吗?报个数吧。前一个人报完,就拍拍后一个人的肩膀,我先来,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沉默。
“问一下啊,我们一共有几个人啊?”
方丹霓娇柔的声音响起来。
“十一个啊。刚报完的。”这个是罗敬开的声音。
“不对……”贾文静忽然道,“孙桥,程丫头,阿翔,采薇,我,方丹霓,小罗,卓,月亮,展三土……这是几个?”
沉默。
“十个。”卓非开口了,“我们是十个人。”
“可是……”程澄战战兢兢,“刚刚好像报到了……十一?”
孙桥大声说:“再报一遍。记住了,被拍到肩膀,再报数。我先来,一!”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十一……
“谁喊得十一?!” 贾文静的声音响起,容采薇带着哭腔道:“是我……阿翔喊得十……”
“谁拍得戴翔?!说啊!” 贾文静的声音更大了,孙桥冷道:“这样找不出来。所有人都听好了,不要乱动,不要乱摸乱看乱说话!保持冷静。报数的同时,报名。一,孙桥。”
“二,程澄。”
“三,贾文静。”
“四……”
一路报到了十,最后一个容采薇闭嘴后,整个洞窟,都陷入了沉寂。
有什么弦,要断掉的感觉。
“十一……”
这个声音,慢吞吞地响了起来。
“冰尸——”
回声在圆形的区域内,一圈圈扩散开。
孙桥在心里默数:
1,2,3。
开喊!
“鬼————啊————!!”
程澄和方丹霓扑入了他的胸膛,贾文静勒住了他的脖子,罗敬开恨不得坐到他的脑袋上,卓非抱住他的左肩膀,戴翔拽住他的右肩膀,容采薇挂在戴翔身上,重力直接压住孙桥。
只有江宜月被湛垚抱在怀里,没有把自己打扮成会尖叫的礼物,挂到孙桥牌圣诞树上。
“放开我!!!” 孙桥牌圣诞树大吼一声,“你们都是什么胆子!从我身上下来!”
“鬼鬼鬼!”程澄哭开了,“有鬼,有鬼啊!”
其余人一起嚎叫,“鬼啊——!”
“鬼有什么好稀罕的!都没见过啊?!”孙桥牌圣诞树大显神威,将一堆尖叫的礼物,从自己身上抖落开来,“刚刚那个报冰尸的家伙,给本世子爷站出来!”
他直起身子冷道。
一条虚虚的,焕着半透明色泽的影子,不知何时,已垂落在那些泛白的洞口前。
温度不动声色地开始下降。
“是我……”
他的声音异常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丧失说话能力般。
“你是谁?”孙桥森然道,其余人都挪到一起,小心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那影子抬起手,容采薇和卓非都叫了一声,“就是那只手!”
裹着厚厚冰面的大手。
它在空中划落了几下,众人眼前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四个冰冻大字:
雪人殺,走。
“这是……”贾文静逐渐镇定起来,“这是提醒我们的吗?”
那影子点点头,依稀有冰碴子喀喇声。
“你到底是谁?”孙桥戒备地问道,“要做什么?你知道谁是凶手吗?为什么只是提醒,而不是救人?”
那自称冰尸的家伙虚弱地说:“我……被封住了……出来的……时间有限……不得已……是……雪人杀……”
“薛吟杀的对吗?!”贾文静大声道。
“不……”那冰尸的声音更加虚弱了,“是……老……张……”
“你是谁?!”孙桥厉声喝问,“你变成冰尸前,是什么人?!”
冰尸的身形晃了几下,似是要坠入身后的洞口中。
“我……只是一个……书生。”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进山找雪人的……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熬夜写的,实在困了。没时间精减字数了……其实希望这章能控制在六千内的……呜呜……看来我就是写长文的命啊………………喏,真相来了吧。嘿嘿。大家应该能猜到是谁炸了客店,又要炸湛垚和江宜月了吧?那也就能猜到,去为湛垚和江宜月求情的,是谁了哦。
☆、第八章 坠落
书生?
大家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哪个书生?”程澄抱着孙桥的臂膀,弱弱地问。
孙桥蹙眉,“你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进山找雪人,和雪人相爱,拿走雪莲花后就再也没回来的那个?”
“哦——”罗敬开反应过来了,“薛吟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吧?你是那个负心薄情的书生?你是书生的鬼魂?”
书生的双手急切地向前一伸,“我是……”
喀嚓一声,好似裂冰。大家的心都被这奇异的声音给弄得咯噔一下,眼见那书生身后地上,一片大小不一的洞口内,忽有白光涨出,愈发饱满,顷刻间,几乎擦亮了半个洞窟。
书生却似混没察觉,只努力向前探着结冰的手,十分痛苦道:“我……我……我……我回来……”
哗——
好似数十个风扇被同时打开,盘旋流动的空气裹挟着冰凉的雪片子,从地面上的各个洞口内飙出,扶摇升起,冲上洞窟顶部后,迅速向整个洞窟扩充着。
“封……印……来了……”
书生用一种呼哧的声音说着,好似一个要被闷死的人,“快……走!否……则……”
那数十股突生而起的风雪连成一片,似有黑洞功效般,书生的身子瞬间就被拉扯成细